倾世王妃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倾世王妃 > 第66节

第66节

    131十里花海,许你红妆

    胜邪一把推开身前的人,脸上还带着些可疑的红晕,明亮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在这张精致得有些妖异的脸上头一次显出了这般小女儿的神态,宫止看着这人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不但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然而更往前凑了凑,差点便与她的脸挨在了一起。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宫止轻笑着问道。

    胜邪闻言更是气得脸颊通红,被他这么一问还真不知该怎样回答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憋了许久,胜邪才终于问出了这么一句。

    “你如今内力全失,想要完全无声无息地离开可不是件易事,无论你去哪里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可这段日我的人搜寻了许久,却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能为你所用还有这个能耐躲过夜部搜寻的,只怕也只有你的玉阁了,所以这不难猜。”宫止笑眯眯地说道。

    胜邪怔了怔,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于是继续问道:“可般若明明说你们没有没有查到玉阁来,而且我玉阁内有众多精英,就算敌不过你们也应该会来通报我!你又是如何消无声息地进来的?”

    “这也很简单,你忘了,你玉阁的二阁主和右使可都在我这边呢,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般若应该是那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女子吧,的确,她是难缠了些,可双拳难敌四手,多派几个人总能将她牵制住。”

    这下子胜邪算是泄气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花叶和林城竟然会帮着这人胡闹,她如今又没了内力,怎么敌得过这人。

    宫止微微抬眉看着胜邪,见她垂下眼帘闷闷不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轻笑了一声,轻轻将她搂入了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说道:“我听花叶说了,你有什么恐婚症?”

    “我···我没经历过情爱,对男女之间的婚事更是一窍不通,一旦两个人成婚就等于有了枷锁,我······”

    胜邪微微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说,就是因为一窍不通心中才会有抵触,她虽然不想成婚,可宫止跟她却不一样,自己这般草率地就做了决定,是否对他太不公平了?

    宫止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发间的幽香拂过鼻尖,宫止贪婪地吸了一口说道:“我明白,可胜邪,我想让你知道,我们的成婚并不是枷锁,它不会控制你的自由,只会让你觉得心安,你是个女子,我便以为时间女子都需要这么一个庄重的仪式,我也一样,可我不会勉强你,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胜邪闻言一怔,虽然看不见宫止此时的表情,可她总觉得这人的话语有些忧伤,自己这般,对宫止也的确太不公平了些,这般想着,胜邪立即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双眸中闪烁着点点微光,嘴角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道:“宫止,我们成婚吧。”

    明明四周的门窗都紧闭着,可宫止却觉得一旁好像吹来了一阵清风,胜邪的长发被轻轻撩起,温和的脸庞有些朦胧,却是他见过最美好的画面。

    “好——”!

    碰!

    宫止的话音还没完,突然一旁的大门便被生生撞开,瞬间几个狼狈的身影便倒在了地上,惊起一片不小的惨叫声。

    “哎哟!林城,都是你乱推什么!疼死我了!”

    “谁让你们一直挡着我的!再说了这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错啊,夜月还不是一直在推我!”

    “不是!是三皇子!三皇子推我的!”(!≈

    “你们都不让我看,那我只能推你们一下了嘛,是你们自己不站稳的!”

    “······”

    争吵的声音不断传来,宽广的大殿内回荡着幽幽的声响,门外的众人还沉浸在争吵当中,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那抹阴森冰冷的眼神。

    “说吧,想怎么死。”

    过了许久,胜邪终于冒出了这么一句,瞬间偌大的大殿便安静了下来,众人僵硬地扭头看着最上方的人,扭曲的五官接近于绝望。

    “胜···胜邪啊,我们只是想让般若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你是自愿嫁给二皇子的,不然她死活不相信,拼了命也要闯进来找你啊。”林城干笑了两声说道。

    胜邪闻言眯了眯眼,朝不远处的般若看去,见她点了点头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她又冷笑着说了句:“花叶林城,身为我玉阁的人联合别人来背叛我,你们想怎么死?”

    二人顿时一惊,怎么把这茬忘了!胜邪向来记仇又小气,不整死他们怎么会罢休啊!二人惊吓之余立刻看向宫止,他们可都是为了帮他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吗?

    宫止见状失笑,这才伸出手去将胜邪给揽入怀中:“好了别闹了,既然你都答应了要与我成婚,那我们是不是该先把正事做了?”

    胜邪闻言顿时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低下了头,这事该怎么做她还真不知道。

    只见宫止轻笑着起身,手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袍,哗——的一声那衣袍被打开,露出了精致的花纹。

    “你在玉阁待了十年,这也算得上你的娘家了,今日你我成婚,我自然是要将你接回质子府的。”宫止温和地说道,随即将那红色的喜服披在了胜邪的肩上,门外的众人对视一眼,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

    大红色的裙摆散落在地,镜前一位施着红妆的女子端坐着,额间一点朱砂以示吉祥,鲜红的樱唇微微上扬,明亮的双眸还泛着微光,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显得愈发动人。

    般若站在身边,轻轻为她梳着好看的发髻,常年冰冷的她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笑。

    “都说做新娘子的女子是最美的,你便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了。”般若轻笑着说道。

    胜邪闻言勾了勾嘴角,脸上尽显小女儿的姿态。

    过了许久,胜邪的头上被盖上了大红的盖头,般若慢慢将她扶起,一步一步走出了屋子,很快,她便被领到了一个红衣男子的面前,胜邪轻轻一笑,虽看不清前方,却也能感受到这人此时的喜悦。

    今日,她便要出嫁了,从这个她亲手建立的玉阁之中。

    耳边传来了婉转的乐器声,分不清是什么,只知道人是不少的,宫止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出了玉阁,刺眼的光芒袭来,就算有盖头挡着也不免眯了眯眼,忽然,余光处扫过了一抹红色,胜邪顿时就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看着四周。

    宫止见状微微一笑,顿了顿身子凑到胜邪耳边轻声说道:“十里花海都给你铺好了,姐姐,为夫可要将你接走了。”

    胜邪闻言抬了抬头,依旧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嘴角微微带着笑容,就这样坐进了花轿当中。

    十里花海,许你红妆。

    令人惊叹的花海一直到了南秦的地界,胜邪轻轻撩起了自己的红盖头看着外边,四周还有不少的百姓在凑热闹,轿子外一直有乐器的声音,倒是十分热闹,很快,轿子便停在了质子府外,听着外边踢轿的声音,胜邪慢慢走了出去。

    突然,四周不知从哪吹过了一阵强风,胜邪还没反应过来,只得闭上了双眼,头上的盖头瞬间便被吹落,周围的树枝被吹得飒飒作响,片刻过后,强风消散,街道上的众人这才睁开了眼,看着那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在胜邪睁眼的刹那,他们好似看见了万千星辰的浩瀚,那双灵动的眸子隐藏着整个星辰的光芒,神秘、优雅,所有赞美的话语用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一时间众人看得有些入迷,就连一旁吹奏声乐的人们也不禁停下了动作,看着这幅一生只得见一次的画面。

    “这预兆,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突然,胜邪轻笑着说了句。

    这时众人才反应了过来,顿时又激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声,更多的都是惊叹这位新娘子的美貌,这样的一对璧人儿,的确是天作之合了。

    宫止轻轻捏起她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将她领进了质子府。

    ······

    此时皇宫内因为宫止的婚事而激起了一阵议论,北燕二皇子与玉阁阁主成婚,这样的消息在众人看来无疑是重磅炸弹,让这些人久久无法安眠。

    秦音公主独自坐在寝宫外,身旁还摆了几碟小玩意儿,只是那张清冷的脸却一直看着天上,即使眼睛酸了也察觉不到,右臂的衣袖空荡荡的,偶尔吹过来的一阵凉风让她抖了抖身子。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正在交谈的宫女们,空洞的眸子半眯着。

    “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好生热闹。”

    “回公主殿下,听闻今日是二皇子与玉阁阁主的大婚之日,现在整个皇宫都在谈论这件事呢。”一旁的宫女答道。

    秦音公主闻言怔了怔,脸色不由得变得煞白。

    “听说二皇子是特地去玉阁将新娘子接过来的,而且一路上都铺满了鲜花,十里花海好生壮观,而且那玉阁阁主的样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好些人今日都看呆了。”宫女笑着说道。

    “是吗······”

    噗——

    “啊——”

    突然,寝殿外传出了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闻声赶来,却发现秦音公主的贴身宫女竟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模样十分狰狞恐怖。

    秦音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中的匕首,衣裙上不可避免地被溅到了些血迹。

    “让人将这些垃圾处理了,我有些乏了,你们扶我回去休息吧。”

    “是···是。”

    秦音微微眯着眼,眸子中满是阴翳的光芒,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寝宫。

    132他叫白鬼

    胜邪和宫止成婚了,连着好几日质子府内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除了一些交好的人,皇宫内的众人也纷纷前来道贺,只不过胜邪和宫止是懒得招呼的,便让宫岚他们当了个冤大头挡客。

    “今日总算是清净了些。”

    “早知道会这般麻烦,倒不如直接在我那玉阁成婚好了,也省得被这些高官叨扰。”

    院子内,胜邪悠闲地坐在池子前,旁边还摆了盘瓜子儿,自从她失去内力之后整个人都清闲得很,不是坐在院子里就是同宫止他们出去转悠,为了怕她无聊这才给她准备了许多零嘴儿,左右是不会让她闲下来。

    宫止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从背后伸出胳膊将这人搂在怀中,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脑袋上,贪婪地闻着发香。

    “你若是愿意,我们也可以去玉阁再办一次。”宫止笑着说道。

    “这才办一次都已经够呛了,再来一次还不得累坏?我现在可是个半点武功都没有的娇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胜邪慵懒地说着,嘴角微微往下瘪,似乎是有些不悦了。

    “呵我倒是觉得你的身子精神得很,哪里像是经不起折腾的样子。”突然,宫止笑着冒出了这么一句。

    胜邪闻言微微一愣,顿时反应过来,随即脸上便浮现出了一层粉红,半眯的双眸也瞪得老圆,羞怯地瞪着身后的人:“我看你今夜是想去别处睡了?”

    “别,我可什么都没说。”

    胜邪赌气地踩了他一脚,见他脸上闪过了吃痛的表情才微微消气,只是脸上的羞红却一直没消。

    “啧啧,果然是新婚当中的人啊,气氛就是不一样,老夫一过来就听见了这样的谈话,当真是没眼看哦。”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快的声音,二人闻言这才扭头望去,却见鬼毒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边,脸上还带着一缕不怀好意的笑容。

    胜邪眯了眯眼,说道:“没眼看就将自个儿的眼睛闭上,再者你这么大把年纪了却还是孤身一人,怪得了谁?”

    “哈哈,你以为老夫想孤身一人啊,这不是找不到肯陪我的人嘛。”鬼毒医笑了笑,自顾自地搬了个椅子坐在二人身旁:“你们俩倒是好,成天腻在这小院子中,这些天三皇子可是累坏了,之前还扯着我抱怨呢,让我给他准备几份整人的毒药,估摸着是被宫里的那些大臣给弄烦了。”!

    “看来你和小岚还挺合得来。”胜邪说道。

    “哪里是合得来,那小子之前成天缠着花家的小子,最后人家嫌他烦特地躲着,他没法子了这才来找的我,哎,看来老夫注定是个孤家寡人了。”

    鬼毒医自嘲地说了句,语气虽还是轻快的,可胜邪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同,只见他清秀的眉眼微微眯着,一瞬不瞬地看着远处的天空,明明有些刺眼,他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一般,光芒洒在他的脸上,让这人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和,只是那双眸子中伤感了许多。

    胜邪若有所思地扫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十年前我在源城山谷与白医相遇,他曾托我遇见你时向你转告一句话。”

    鬼毒医闻言顿时一僵,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他···他想让你转告我什么?”(!≈

    “他说,他很想你,还有他已经原谅你了。”

    “呵是吗,只可惜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了。”鬼毒医苦笑了一声,眉眼渐渐低了下来。

    胜邪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总觉得有些奇怪,然而还没等她多想,鬼毒医便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那抹随心所欲的笑容。

    “行了,我也不在这打扰你们小夫妻了,老夫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也不知给三皇子的那些毒药他用得怎么样了。”鬼毒医轻笑着说道,随即便转身朝着外边走去,嘴里还停不下来地一直念叨着什么。

    胜邪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禁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宫止:“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呵,没什么好奇怪的,世人都只知道他叫鬼毒医,你可知晓他的真名叫什么?”宫止温和地说道。

    “嗯?什么?”

    “他姓白,叫白鬼。”

    “白鬼?白···白医!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兄弟,亲兄弟。”宫止轻声说道,随即又将双手放到了胜邪的肩上帮她捏着肩膀。

    胜邪愣了一会儿,渐渐有些惊奇,她至今都还记得初见白医时的情景,那样一个风彩卓然宛如谪仙的人,居然会跟这个老不死的是亲兄弟?差距着实太大了。

    这时,宫止又继续说道:“几十年前,北燕地界的一处深山中有一个神秘的家族,那里的人天赋异禀,对药理有着独特的研究,曾是北燕最受人尊敬的家族,那就是白家,那一代的白家出现了两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圣者白医,而另一个,就是他的胞弟白鬼,虽是亲兄弟,可他们两人的名声却有着天差地别,白医妙手仁心,以救治百姓为理想,而白鬼,则喜欢用毒作恶,虽不至于致死,却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就这么的,这两兄弟一个害人一个救人,在北燕乃至四朝都掀起了一片风波。”

    胜邪仔细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没想到那两人竟有这样的渊源,只不过为何会成了现在这般?

    “白医和白鬼虽然性格差异巨大,学医理念也不同,可他们俩的关系却十分要好,甚至好到······”突然,宫止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胜邪疑惑地抬头,却见他的眉眼轻轻皱了一下,然而他又很快恢复如常,继续说道。

    “他们俩的关系很好,只不过白鬼的行为却更加疯狂一些,他并不满足于普通的用毒,最后前往西唐学习他们的巫蛊,并将两者合二为一,刚开始白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可到了后面,他便发现了些不对劲,那段时间的白鬼继续疯癫地炼制毒蛊,企图能找到让他不老不死的方法。”

    胜邪听到这里顿时一惊,鬼毒医曾说过,他已经快要过百岁了,可他的身体和外貌却依旧还保持着二十出头的模样,原来这就是原因?

    “他成功了?”

    “算不上成功,起码不是他一个人成功的。”宫止温和地说道。

    “当初白鬼在研究能让人保持青春的毒蛊之后,便激动地拿自己做实验,然而这样的毒蛊又如何能这样轻易地完成,所以他不光没有成功,而且遭到了反噬,躯体开始了不停地腐烂,整日活在无尽地痛苦中,后来白医知道了此事,便拼命研究解毒的办法,可就算以他的能力也无法解开这诡异的毒蛊,最终,他只有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将白鬼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时的白鬼已经昏迷不醒,等他好不容易醒了的时候,白医却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后来呢?以鬼毒医的性子,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地结束吧?”胜邪问道。

    “不过,等白鬼醒来发现自己的兄长为救自己而惨死的时候,他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甚至精神也开始疯癫,整日将自己关起来研究复活白医的方法,后来,他成功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白医的身体已经腐烂,你之前在源城看见的那个,应该只是他的一缕残魂,没有人知道白鬼是用什么方法保住他的残魂的,可他的确是做到了,只是那残魂无法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只有找到一个完全封闭的,没有阳光的地方才能勉强保住他,而且他还需要一个东西做为媒介守在他身边,一旦那个媒介离开,白医的残魂就会永远消失。”

    胜邪闻言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双眸瞪得老大,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腰间的东西。

    “玄月针?白医所依附的媒介就是玄月针?”

    “应该没错,所以当初白鬼看见你的玄月针时才会如此激动,玄月针离开了那个地方,就意味着白医的残魂彻底消散了。”宫止平静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自己手中的玄月针竟然是白医依附的媒介?可她却就这样取出来了!当鬼毒医知道自己兄长的魂魄彻底消失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这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你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胜邪疑惑地问道。

    宫止闻言轻笑了两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这世间没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胜邪顿时了然,能拥有玉令操控夜部,怎么看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况且对这件事最清楚的并不只有我,我记得你同黑市的主人关系好像不错。”

    “微生?还好,救过他的命罢了,这件事莫非与他也有关系?”

    “我听说黑市主人的外表十分年轻,你可知道,他的年纪与鬼毒医可是不相上下的。”宫止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