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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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133她是凤家的孩子

    微生的黑市与鬼毒医的毒谷位置相邻,可她与微生相交多年,却并没有见过两者有何来往,只知道微生的身体在很久以前便受到了诅咒,永远都如同一个孩童一般长不大,若他们二人真有关联,那微生身上的诅咒莫非是鬼毒医种下的?可既然如此,以微生的脾性和能力,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所害,为何这么多年来却从未想过报复?

    胜邪紧皱着眉思考着,这个世界有太多她无法理解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的也越多,可越是这样,那种对陌生的恐惧也油然而生。

    宫止好似看出了胜邪的疑惑,这才平静地说道:“听闻几十年前,黑市的主人同白家的关系很不错,与白医白鬼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可自从白医死后,黑市便同白家断了来往,两人虽同在北燕,却好似看不见对方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胜邪闻言眯了眯眼并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着头。

    两人继续这样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远处吹来的风,宫止抚摸着胜邪的长发,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这样的画面曾在他的梦中出现了很多次,每次醒来后心中都是一片空虚的冰凉,好在这次终于不是梦了。

    碰——

    突然,宫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胜邪也是一愣,二人齐齐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院子中。

    那个院子原本是宫止和宫岚住的地方,自从他与胜邪成婚后自己便搬来了胜邪的屋子中,而花叶则被赶去与宫岚居住,最初的前几天还是一片平静,可最近半夜那里总是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今日更是在白天闹腾了?

    “宫岚!你给我滚出去!”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花叶的怒吼声,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院子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拎着另一个人的衣领,强行将他拖到了院子中。

    “小花你别生气啊!这不是挺好看的吗?哎哟小花你轻点!”

    宫岚被赶到了院子外,身体还在不断地挣扎,结果踉跄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给我闭嘴!再来招惹我信不信我在你的饭菜里投毒!”

    “嘿嘿,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哎呀不要生气了嘛,这身衣服真的很适合你的。”

    “闭嘴!从今往后你不许踏进我的屋子半步!”!

    碰——

    话音一落,花叶便愤恨地回了房,顺带锁上了房门。

    胜邪和宫止远远地看着,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方才花叶身上穿着的,好像是女装吧?”

    “说起来,前两天我好像听小岚提到过,说花叶长得这样漂亮穿女装肯定很合适。”(!≈

    “······”

    这小子还真是一天不作死就浑身难受,花叶的脾性一向冷静,一般情况下很少发怒,可一对上宫岚便会失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宫岚还真是有些天赋。

    “看起来他们的感情还是挺好的,否则花叶早就下毒了。”胜邪突然笑着说道。

    宫止闻言轻轻一笑,没再多说。

    ······

    胜邪没有在外边待太久,等天色有些暗了便回了房,也不知为什么,今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窗外没有半点光芒的天空,胜邪不禁皱起了眉。

    “怎么了?晚膳都没吃,身子不舒服?”片刻过后宫止走进了屋子。

    胜邪扭头望着他,嘴角扯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然而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此时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有些骇人,额间的发丝被冷汗黏在脸颊,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宫止见状一惊,急忙走上前去将她搂在怀里。

    “胜邪?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没什么,只是胸口有些难受。”胜邪轻声说道。

    没过一会儿,胜邪的手指便开始颤抖了起来,宫止看在眼里,立即抓紧了她,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

    胜邪的脸色愈发地难看,眉眼紧皱,她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地快,脑子里都是一片嗡鸣声,吵得她心神不宁的,眼前也开始有些迷糊,一个个黑色的圆点不断闪现,强烈的不适感让她压抑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突然,胜邪别过脸看向窗外,却发现夜空中那轮被云扯住的明月显露出来,那轮明月十分的巨大,好像就在手边一样,外边的一圈银光也有些刺眼。

    “满月······”胜邪呆滞地嘟囔了一句。

    宫止闻言一愣,并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然而这时胜邪却像发狂了一般不断抽搐着,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血色,身体和五官都有些扭曲,还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呜呜声。

    “胜邪!胜邪你到底怎么了!”

    “满月···满月!宫止,去找鬼毒医!快!”胜邪猛地抓住了宫止的手臂,双眼瞪得老大,好似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一样。

    宫止从未见过这样的胜邪,心中一痛急忙走了出去。

    然而宫止没有看见的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刻胜邪的身体便开始以不可思议地幅度扭曲着,没过多久屋子中便传来了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

    ······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府中的众人,当鬼毒医随着宫止赶到了胜邪的院子时,却发现她的大门怎么也打不开,周围还不停地冒着诡异的黑雾。

    “胜邪!胜邪你开门,鬼毒医来了!”宫止担忧地说道。

    “只让鬼毒医一个人进来!你们都在外边决不能靠近一步!”

    胜邪残破的声音传来,众人闻言一顿,只得答应。

    果然,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当鬼毒医进去之后那黑雾又涌了上来将大门死死封住。

    众人只得焦急地在外边等候着,然而里边却一直不停地传来刺耳的咔嚓声,这诡异的声响扰的众人心神不宁,而且里边还伴随着胜邪痛苦地声音。

    当鬼毒医看见屋内的状况时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在他学医几十年,见过无数令人犯呕的画面,这才能忍住没有叫出声。

    “是你···真的是你!”

    “唔——快!给我施针,麻痹我的五感!”

    “没用的,这样的痛苦并不是完全来自于你的身体,更多的是在侵蚀你的灵魂,就算麻痹了五感你的痛苦也不会减少一分。”

    “唔···唔,啊!”

    “丫头,你先忍忍,这痛苦不会要了你的命,只要等满月消失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原状,你一定要忍住这痛苦!”

    “唔唔···唔。”

    鬼毒医看着她痛苦绝望的神情心中不忍,难怪她只让自己进来,她现在这非人的模样若是被宫止他们看见了,心中定然会万分的痛苦,可如今的情况就算是他也没办法缓解,他也只能别过自己的脸等着天亮。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边渐渐蒙上了一层灰色,一缕刺眼的光芒透过门缝照射进来,胜邪痛苦的呜咽声也渐渐消失,门外的众人足足等了一夜,直到声响停止才稍微放松了些。

    突然,鬼毒医打开了房门面色严肃地说道:“去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裳吧。”

    “鬼毒医!胜邪她到底怎么了?”宫止焦急地问道。

    鬼毒医抬头看了看他的脸,最终只是张了张嘴转身回到屋子里。

    当众人看见屋内的景象时不由得一惊,只见里边血液飞溅,无论是地上还是床上,甚至是四面的墙壁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血迹,床上的被子更是宁乱不堪,而床上躺着的人五官狰狞,原本的白色衣裙更是被鲜血染得通红。

    宫止心中一跳,急忙走上前去将胜邪的身子搂在怀中,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并不知晓胜邪到底受了什么伤,然而在宫止为她检查身体时却发现她的肌肤细腻光滑,根本没有一丝伤痕,那这一屋子的血到底是从何而来?

    胜邪的神情一直处在麻木呆滞的阶段,无论宫止怎样唤她都没有反应,很快胜邪的身子便被下人清洗干净,虽说已经恢复了少许意识,可她的脸色已经僵硬着。

    “鬼毒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宫止冷声问道,这次并不是询问,而是冰冷的质问,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清楚这件事。

    鬼毒医看了看床上的胜邪,见她点了点头才轻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丫头她应该姓凤,是西唐凤家的孩子。”

    “你知道她的身世?”宫止问道。

    “不,我只知道她,二十年前,那时我还在西唐学习炼蛊之术,却突然瞧见了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那是一个美艳至极的女子,然而她的身上却围绕着一股强烈而诡异的蛊毒,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就算是微微靠近了一些也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压制,那时我对炼蛊之术十分热衷,便与那女子交谈起来,之后我才知道她姓凤,是一个炼蛊世家的女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正是身为天地混元之灵的胜邪。”

    胜邪和宫止闻言皆是一顿,本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乡间弃女,没想到既然还会与西唐扯上关系。

    134

    “据那名女子所说,天地混元之灵出生时会聚集四周万物的灵气,到时候方圆百里之内寸草不生,而且身为婴儿的她根本抵御不了这样强大的力量,所以那女子才在她身上种下毒蛊,以封住她身上强盛的灵力,可想要封住这样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易事,其中还夹杂着恐怖的后果,这种毒蛊会在胜邪身上不断累积压抑,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它的威力就会愈发强大,等她的实力到达一定的程度时,身体里的毒蛊就会彻底发作,每当满月之时她就得承受全身断裂的痛苦。”

    全身断裂之苦?

    众人闻言彻底怔住,全身断裂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联想到昨夜听见的那一阵阵咔擦声,再加上这满屋子的血迹,无数骇人的画面涌上心头。

    胜邪的脸上却平静得有些诡异,眸子黯淡无光,神情能用呆滞来形容,宫止看着她的模样心中疼痛万分,可想而知她昨夜遭到了怎样的痛苦。

    “为什么要种下这样可怕的蛊毒,胜邪姐姐难道要这样过完一生吗?每次满月都要遭到这样非人的折磨!”宫岚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蛊毒发作时虽然会痛苦万分,但并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只要混入至亲人的血液便能破解,到时候她身上所存封的内力也会一并解开,所以我们必须得将胜邪送往西唐,寻找她的至亲。”

    话虽是这样说,可当年的那个女子他也只见过一面,西唐这样大,着实不好找,而且胜邪为何不是在西唐长大?她的母亲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便尽早收拾收拾,随胜邪一起去西唐。”宫止说道。

    “先等一下,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

    突然,一直沉默的胜邪淡然地说了句,众人齐齐看向她,却见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冰霜,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死血色,只是眸子中依旧没有一点光芒。

    满月之后胜邪的身子又恢复了原状,虽然依旧没有内力,身子也有些发软,却还算得上安逸,仿佛那一晚的痛苦折磨只是一场噩梦罢了,由于失血过多,这几日她的身子有些虚弱,宫止更是日日都守在她身边照顾起居,而胜邪也十分配合,每日都会服下不同的丹药。

    而今日却有些不同,皇城的街道上十分热闹,不远处还能听见阵阵鞭炮声,胜邪早早地便起了床,身上穿了件简单的黑袍,及腰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嘴角微微上扬优哉游哉地站在院子里。

    “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宫止站在身边轻声说道。

    胜邪闻言点了点头,微眯的眸子轻轻瞥着身边的花叶:“人带来了吗?”

    “正在客房里,一切都好。”!

    “很好,走吧,今日凌王殿下大婚,我们也该去送送贺礼了。”话音一落,胜邪一行人便离开了质子府。

    傅兰和凌王秦舒互表心意至今已经许久,原本是想尽早完婚,却一直在等一个良辰吉日,碰巧也就是今日。

    毕竟是皇帝之前最疼爱的一个皇子,南秦的达官贵人倒是一个也不落的都来了,宫中的各位王爷公主也全都到场,就连皇帝皇后也是一样,而这么重要的日子,胜邪他们又怎么能不来凑热闹呢。

    “想不到你正经装扮的时候还是挺安静的。”

    胜邪轻轻靠在门匾,嘴角带笑地看着里边的人,那人闻声一愣,急忙回头望了过来,随即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可好几日不曾来看我了,我还当你嫁了人便将我忘了呢,今日倒是记得来了?”傅兰笑着说道。

    “你那请帖都送了好几份过来了,我如何能忘得了?怎么样,马上就要嫁人的滋味儿如何?”胜邪说道。

    傅兰闻言轻笑了两声,脸上难得扫过了一抹红晕,精致的红妆在她脸上显得愈发惑人。

    胜邪眯着双眼看着她,温和的眸子中泛起了一抹精明的光芒。

    ······

    凌王府的婚礼果真是热闹,大堂内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胜邪随心所欲地坐在一旁,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白玉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宫止众人则都坐在她的身边,一时间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气,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那边瞟。

    明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却聚集了两位皇子和玉阁的两位阁主,就连行事诡异的鬼毒医也陪在身边,这样的阵容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然而胜邪他们却好像看不见一般,继续玩弄着手上的杯子。

    “阁主,许久不见。”

    突然,胜邪的面前出现了一抹身影,胜邪闻声轻笑,这才慢慢抬起了头:“难为太子殿下还记得在下。”

    “阁主说笑了,以您的身份,又有谁能忘记呢?”太子秦禹得体地说道,眸子中却闪烁着微光:“前几日阁主的大婚本太子没能赶上,还望阁主不要介意。”

    “呵太子殿下客气了,本阁主有什么好介意的。”

    “今日是我三弟的大婚之日,真是好生热闹啊。”秦禹幽幽地说了句。

    胜邪闻言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啊,听闻皇上和皇后都来了吧?早就听说凌王深受皇上疼爱,今日一瞧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凌王有腿疾,否则······”

    胜邪幽幽地说了句,却在说道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深不可测地看了秦禹一眼,果然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狰狞,只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原状,只是眸子中那抹愤恨却怎么也掩饰不掉。

    “呵就算再受宠又如何,世人皆知凌王的腿疾已已经与帝位无缘,况且他的母妃又一直神志不清,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母亲是堂堂皇后,身边又有诸位大臣拥护,这太子之位您倒是坐的牢牢的。”胜邪似笑非笑地说道。

    秦禹闻言一顿,立即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企图找到她话中的意味,然而胜邪却只是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什么。

    正当秦禹打算询问什么的时候,余光却突然瞧见了一抹黄色的身影,这才停止了动作。

    “皇兄!阁主?你们在这里啊。”

    话音一落,便瞧见逸王秦琏正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胜邪轻佻着眉,慢慢品尝着杯中的茶水,并不打算搭理这人,然而秦琏可不会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目光直接透过秦禹不停地在胜邪身上游离。

    玉阁阁主是个女子这件事他还是在胜邪成婚的时候才知道的,而这位神秘阁主的样貌随即也在皇宫中传开,都说那是神女下凡,美得不可亵渎,而后没过多久又传出阁主就是邪医的消息来,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身份倒是一波三折,秦琏心中也十分好奇,却总找不到机会能亲眼见见,没想到今日倒是能一睹芳容了。

    所以说秦琏是既没脑子也没实力,这一瞧倒是将他瞧得头晕眼花,一时间目光竟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胜邪眯了眯眼,感受着这道炙热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抿起了嘴唇。

    “许久不见,逸王殿下当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胜邪轻声说道。

    “啊?哦,哈哈是吗?阁主也是,依旧美若天仙啊,今日能一睹芳容实在是本王的荣幸。”

    “呵”胜邪轻笑了声,悠然自得地扭过头去看着身旁的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宫止察觉到目光,随即朝她温和地笑了笑,又将她的手扯了过来细细地捏着,二人的动作俨然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

    吉时已到,大堂内的宾客也纷纷入了坐,皇帝和皇后庄重地坐在主位,看着一对新人慢慢走出来。

    主婚公公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回绕着,四周又传来了一阵窸窣地轻笑声,胜邪似笑非笑地靠在一旁,眼里闪过了一丝玩味的光芒。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当两人准备拜堂的时候,大堂外突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等等!”

    众人闻声一愣,急忙扭头看着外边,却见一位穿着端庄华贵的女子慢慢走了进来,当众人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皆是一惊,背后不禁冒起了冷汗,尤其是皇后,苍白的手没了血色,腿间的衣袍也被她抓起了褶皱。

    “母妃?”

    此时秦舒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这才讶异地开口。

    “舒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为娘如何能不来看望呢。”女子温柔地抓住了秦舒的双手,脸上满是思念和温柔。

    此人正是皇帝之前最宠爱的妃子,凌王的母妃,淑妃娘娘,可淑妃明明已经神志不清,早早地便被禁足在寝宫中,已经好几年不曾出来,怎么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的病已经好了?

    “母妃?您···您的病已经好了?”秦舒不敢置信地问道。

    “多亏了阁主,阁主妙手仁心为我医治,这才能恢复神智赶来参加你的婚事,这就是傅家的丫头吧?今日你们就要成婚了,为娘也总算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