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王妃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倾世王妃 > 第99节

第99节

    197试探

    其实胜邪倒不是真想去那所谓的栽种蛊花之地,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四处乱走罢了,不过被这个国师这么来了一遭倒不得不去了,由于那地方旁人不得擅入,红烛她们自然也就没跟着,一路上便只有胜邪和那国师在一起。

    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国师有些奇怪,看向她的眼神似乎一直在探究着什么,眼底的情绪也时不时在发生变化,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就是这里了。”初霜突然说道。

    胜邪闻声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偏僻的小阁楼,旁边是爬满了藤蔓的土墙,四周的杂草生长得颇为旺盛,看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理过了,没想到皇宫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黯然楼?”胜邪看着面前阁楼上的大字微微蹙起了眉,一股异样的感觉悄悄涌了上来,这个地方,她以前是不是来过?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

    只见初霜轻轻挥了挥手中的长棍,眼前的大门赫然扫过了一缕诡异的风:“进去吧,这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来了,里边或许有些杂乱。”

    初霜这般说着,胜邪随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上前推开了那厚重的大门,只是那大门刚打开一条缝,一大股阴森的寒风便猛地向她吹了过来,胜邪被这道寒气迷了眼睛,只觉得全身都冷得有些刺骨,过了好久才稍微缓和了些。

    “西唐的蛊花都呈阴寒性,时间久了混合在一起便产生了刺骨的寒气,再加上里边常年无光,这道门又封死了许久,突然打开自然会冒出一股异风,怎么?堂堂玉阁阁主连这点寒气都抵御不了?”

    初霜冷漠地说道,他的语气当中倒是听不出丝毫的挖苦,倒更像是质疑,仿佛认为以玉阁阁主的实力不应该被这样的东西停住了脚步,胜邪定睛看着前方,并没有搭理初霜的话,这种时候,说多错多,倒不如一直沉默着,任由这人去猜,随即胜邪便踏入了这阴暗的阁楼中,这里面不愧是常年无光,行走在里面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靠这些蛊花独特的气味来分辨方向。

    “阁主似乎对西唐的蛊术很有研究?”突然,初霜幽幽地问了这么一句。

    胜邪闻言脚步赫然停住,轻轻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国师何出此言?”

    “西唐擅蛊,这里的蛊花更是数不胜数,世人都以为一山书院才全西唐记载蛊术最清楚的地方,那里生长着难得的奇花异草和蛊虫,是整个西唐的国脉,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黯然楼里的东西却是连一山书院都不见得有的。”初霜平稳地走在前方,语气平静得有些渗人,胜邪抬眸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这跟我了不了解蛊术有什么关系?”胜邪问道。

    这时,初霜突然停下了动作,猛地转过了身,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胜邪,那双瞳孔阴冷得让人本能地感到了恐惧,透着微弱的寒光,好像能将人彻底看透,丝毫不剩,此时周围安静得有些异常,过了许久,初霜才打破了这股平静。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这里是皇宫禁地吗?没有我的允许,就连皇上也不能轻易踏足,就是因为这里面的蛊花太过烈性,倘若不了解蛊术的人踏入此地定然会感到剧烈的不适从而疯魔或是当场暴毙。”!

    初霜的话让胜邪不由得一怔,转头看向一旁那诡异的花朵,它的枝干正朝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着,远远看去像是一个被折断了的人形,那紫黑色的花蕊中还散发着让人摸不透的香味,这时胜邪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虽然没有了精神力,可这段日子在及秋那看过的书册数不胜数,里边的内容早已熟记于心,所以无论到了何时她都本能地抵御着一些外界的侵蚀,就是为了避免被一些不知名的蛊花和蛊虫所影响,这种本能经过一天天的积累变得相当隐蔽,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可如今却被这人给试探了出来。

    只是这人既然知道旁人踏入黯然楼会产生不适,为何又要亲自领她进来?难不成这人竟从一开始就在怀疑她?可他们相识才不过一日,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怀疑的?

    “你刚刚踏进黯然楼的时候身体发生了一些微不可查的轻颤,这是因为里面堆积的寒气太多,突然往一个人的身上袭来会瞬间侵蚀对方的神经让其昏迷甚至麻痹,但你却只是轻颤了一瞬,刚开始我以为是你高深的内力抵御了寒气的入侵,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可从进来到现在我们已经穿过了一条长巷,这条巷子的周围都放满了剧烈的蛊花,就算是内力再深厚的人在这里面待了这么久也会产生不适,可是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阁主,你可否告诉我,一个常年在南秦北燕游走的人,一个从未踏入西唐的人,为何会将西唐特有的抵御能力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胜邪听着初霜的话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人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来,只是这话语之中隐藏了太多的冰冷和杀意,她甚至可以肯定,自己只要稍有动作,这人下一秒就会取出兵器给她一击致命。

    咚——(!≈

    “国师大人!”

    正当胜邪打算取出玄月针与其一搏时,身后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声响,红烛的声音赫然从门外传来。

    初霜见状瞬间收回了杀意,寒了眸子看向外边:“什么事!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靠近这里的?”

    “国师大人恕罪,可是,凤锦公主回来了,现在正在凰锦宫呢。”

    红烛的话音一落,初霜像是被什么激怒了一般,猛地朝着阁楼外走去,胜邪站在原地有些狐疑地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凤锦回来了这人这般激动做什么?而且那小公主不在书院里边待着,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般疑惑着,胜邪也跟了出去,没一会儿二人便回到了凰锦宫外,还没靠近呢,便听到了里边小公主的怒吼声,甚至外边还有好些花瓶的碎片,想来都是那小公主摔的吧。

    胜邪见状不禁有些咋舌,之前她还没怎么见识到,现在总算能看见那小公主骄纵的模样了。

    “凤锦公主,这里是我的寝殿,你这是在做什么?”初霜冰冷地说道,话语中显然满是怒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发作了似的。

    凤锦听见了外边的声音很快便跑了出来,此时她已经褪下了书院时的装扮,换上了公主该有的模样,扯着一身华丽的衣裙高傲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这里是我母亲的寝宫,我身为她的女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国师管得了我吗?”

    凤锦的声音不小,这一声吼将四周的宫女太监都给吸引了目光,顿时众人便胆战心惊地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胜邪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听说这个初霜国师在皇宫里的地位十分神圣,就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能这样毫不留情地跟这个国师互呛,估计也就只有这个小公主能做到了吧?看样子这个皇帝真的很疼爱这小公主啊。

    初霜显然因为凤锦的话十分不悦,眼底再次散发出了浓郁的杀意:“这里是凰锦宫,以前是长公主的寝殿,如今是本国师的地方,公主殿下,你的寝殿在长忆宫,离这里可不近,还是回你自己的地方待着吧,否则本国师不介意让皇上亲自来请你。”

    “你!”凤锦闻言气得跳脚,却硬生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顿时火冒三丈,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胜邪,傲气的双眸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仔细打量了一番:“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什么玉阁的阁主?救了胜邪的那个?”

    胜邪闻言轻笑,幽然地回道:“公主好记性。”

    “你为何跟初霜国师在一块儿?难不成你也住在这儿了?”

    “的确,在下此时正住在凰锦宫的东殿。”

    “哼!国师也就罢了,你凭什么也能到这里来?”凤锦此时显然十分不悦,从小到大她踏入这地方的次数屈指可数,按理来说她是长公主的独女,到自己母亲的寝宫也是常理,可偏生这个国师死活不让她靠近,而皇上和太后也不打算因为这事同国师争议,让她受了好大的委屈,可现在,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族人却一声不响地住进了这里,她如何能高兴。

    胜邪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是皇上的意思,公主殿下若是不乐意便去找皇上说理吧。”

    “你!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只听凤锦怒嗔了一声,随后便怒气冲冲地走开了,经过胜邪时还顺道将她推了一把,胜邪回头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此时初霜由于气恼,便没再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三两步便回了自己的西殿,胜邪自然是乐得清闲,也回到了东殿,优哉游哉地躺在了摇椅上。

    “红烛,那小公主今日是怎么了?她不是一山书院的学生么?怎么突然回宫了,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胜邪问道。

    “回阁主,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凤锦公主一回来便一个劲儿地砸东西,嘴里还一直念叨什么可恶的外族人,说什么一辈子也不会打理他,许是在书院内受气了吧。”

    胜邪闻言怔了一瞬,嘴角的笑容也僵了起来,轻声问道:“你可听清了小公主说的可恶的外族人是谁?”

    “嗯好像是个叫胜邪的人。”

    胜邪:“······”

    198月圆之夜

    红烛的话让胜邪不禁有些无奈,她记得自己临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怎么招惹过这个小公主吧?那样的话惹她生气的应该是扮作自己模样的花叶了,说来也是,花叶向来不太会应付这些麻烦事,以他对凤锦的印象自然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那小公主向来是骄纵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

    这般想着胜邪长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些烂摊子还得她以后亲自去收拾了。

    “罢了,先不说那小公主的事,红烛,你伺候初霜国师多久了?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胜邪突然问道。

    红烛闻言怔了一瞬,随即微微垂眼看着地上,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眸说道:“回阁主,奴婢自七岁那年便被卖进了宫,之后便一直待在这凰锦宫中,初霜国师的为人奴婢倒是不知道,不过他对待下人向来是不错的,这宫中有许多老人都是从长公主在世起便一直伺候着,长公主离世后,他们也心甘情愿留在国师身边,可以说相当尊敬他。”

    “那国师的武功如何?可有什么稀奇的本事?”

    “阁主真是说笑了,国师守护了西唐数百年,他的本事自然是大的,可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是能亲眼见识国师本领的?再者说如今的西唐一直是安和盛世,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不用国师大人亲自出手呀。”红烛笑着说道。

    胜邪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个国师神秘得很,这种小宫女又能知道些什么?自己真是问错了人了,胜邪幽叹一声,望着院子中旺盛的梨花,莫名地涌上了一抹幽寂的情绪。

    “这梨花开得甚是好看,只是这年岁只怕不小了吧?”胜邪淡漠地说道。

    “是啊,长公主生前是最爱梨花的,国师大人又一直很疼爱她,这一院子的梨花都是国师大人亲自寻来的呢,自从长公主离世后,国师大人便每日来照料,说来也怪,国师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这院中的梨花竟开得四季如春,就算到了隆冬也照样茂盛呢。”

    胜邪闻言忽的挑起了眉,饶有兴趣地看向一旁的红烛,问道:“你们国师大人很喜欢长公主?那为什么对待长公主的女儿却好像有些不待见呢?”

    红烛想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似乎是有些为难,过了许久,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小心翼翼地伏在胜邪耳边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我只听宫中的老人说起过,长公主出生后没多久太上皇便离世了,随后现在的皇上登基,长公主的生母又一直抱病,在宫中便一直是由国师大人照料的,所以二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当初长公主生产之时国师原本也是很高兴的,可之后长公主却血崩而亡,在看见襁褓中的小公主后又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初可是将宫中的人都吓坏了,要不是皇上制止,只怕小公主早就被国师给摔死了。”

    胜邪闻言微微有些诧异,难道她之前判断错了?这个国师对长公主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父女之义?因为凤锦害她血崩而亡才迁怒与她?可之前看那国师的眼神,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国师大人对凤锦公主的态度不大待见,可凤锦公主那性子也的确是太不讨喜了些,这些年因为长公主的原因凤锦公主一直很受宠爱,原本按照律例她应该是郡主的位份,可后来皇上和太后说着郡主之位配不上,硬生生封了她个公主的身份,而且还是全西唐最受宠的一位公主,可这凤锦公主却丝毫没有长公主的风采,明明她母亲的圣像都还在宫里边儿呢,两者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红烛的语气中有些嗤之以鼻,虽说她并没有见过当初的长公主,可这么多年来也听身边的人谈论了许多,对她的仰慕也愈发浓厚,况且,能让国师大人下令建立圣像的人,一定是像天神一样神圣。

    胜邪听着她的话轻笑出声,并没有当回事,只是让她再去给自己沏一壶茶,在她看来,这个凤锦虽然没有她母亲当初的风采,却也没有这些人口中说的那样差,只不过长公主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硬生生将其隐藏了罢了,仔细看看,那小公主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今日的天气倒是很好,只是这阳光确是有些刺眼了。”胜邪端起精致的茶杯放在唇边,幽幽的茶香立马随风散了出来,一股子热气从鼻尖擦过,配上外头的梨花香倒是别具一番风味。

    红烛闻言看了看外头,发现今日的阳光的确不错,顿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着应道:“最近这几日西唐的天气总是阴沉得很,今日到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许是阁主的到来让它大放异彩呢,说起来今夜似乎就是满月了吧?看样子今日又可以赏赏月了。”

    碰擦——

    突然,胜邪的手腕一抖,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住摔在了地上,而她的动作也随之僵了起来,面具之下的脸色更是难看异常,红烛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阁主这是怎么了?可有烫到了哪里?奴婢去帮您找身干净的衣裳来吧。”

    “不,不用了!”胜邪一把拉住了红烛的手腕,若不是自己脸上有面具挡着,只怕她此时的脸色可以将这小丫头给吓晕过去,她怎么偏偏忘了,今日竟然是月圆之夜,若是在一山书院还好,宫止他们自会帮她照应着,可此时她偏生到了这皇宫里,而且还有个不好对付的国师跟她住在同一个宫殿中。(!≈

    突然,胜邪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之中赫然散发出了浓烈的寒气,对着红烛问道:“你之前说国师最近每日夜里都会来东殿?”

    “是啊,这段日子国师总睡不好,几乎天还没黑就会到东殿来,有事还会直接在东殿住下呢。”红烛回答道。

    胜邪闻言脸色愈发地难看,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身边会出现一个国师,倘若今夜被那国师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红烛,传令下去,今日傍晚东殿所有下人全都离开,你去西殿传话,今日本阁主劳累许久,入了夜后严禁任何人踏入东殿,包括国师,否则本阁主不介意让玉阁的人到这宫中来陪陪我!”

    胜邪此时的声音有些阴冷,不由得将红烛吓了一跳,急忙颤颤巍巍地应声,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只温和的人突然这般严肃,而且还说出了这样严重的话?

    待红烛离开后,胜邪便起身将大门死死锁住,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那个国师很显然已经对她起了疑心,自己这么一传话定会让他更加怀疑,可此时除了这样别无他法,只希望那人看重西唐,不要因为自己的疑心闯入,否则她倒真不介意出动整个玉阁的人。

    到了傍晚时分,红烛她们果真应她的话早早地便离开了东殿,胜邪特地熄了殿中所有的灯火,将整个东殿都封闭了起来,由将自己的玄月针取出放在床边,若夜里真有人潜入,自己也好有所准备。

    很快,天色便愈发地暗了下来,胜邪躺在床上看着一旁的窗外,隐隐约约能看见逐渐明亮的圆月,赫然间,一股剧烈的冲击在她的脑中回旋起来,眼前的景色也渐渐开始变得迷乱,她甚至能都听见自己神经的每一次跳动,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阵断裂的声响便传入了她的耳边,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清脆刺耳。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中,胜邪咬着牙从枕边取出了几个小瓷瓶,一把将它们摔在了地上,瓷瓶破碎,里边的白色粉末也随着洒落了出来,瞬间房间中又出现了另一种浓郁的香气,将她身上的血腥味给掩盖了起来。

    胜邪看着黑漆漆的屋顶,瞳孔中暴起了无数的红血丝,冷汗不断从她的额间滑落,咬了咬牙,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闭上双眼,不去看此时残破的自己。

    飒——

    忽然,一阵轻微的异动从她耳边响起,胜邪猛地睁开了双眼,朝着窗外的方向看去,指间死死地夹着银针,很快,一缕黑影便从她眼前闪过,然而她刚一抬手,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道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胜邪,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此时胜邪才看清,那道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她的床边,他穿着一袭黑衣,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了那深邃的瞳孔,胜邪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想要看清这个人,然而这双瞳孔对她来说是这样的陌生,她根本看不出这人是谁。

    “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别怕。”

    那人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胜邪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甚至照着他的话去做,身上的乏力让她有些难以忍受,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最后她终于还是闭上了眼。

    黑衣男子看着这满床的血迹不由得黑了脸,眼神中充满了心疼,轻轻抬手帮她整理着耳边凌乱的发丝,随后手指停留在了她诡异的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