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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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第202章 你真的无辜吗?

    我的努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在我对那个医生说出沈流深电话号码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陆斐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充满担忧和自责,他走到我床边深情的抚摸我的脸,“菲菲,你好一点了吗?都怪我,没有嘱咐她们你不能碰和玫瑰有关的东西。都是我不好。”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我听到他问医生,“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可不可以回家休养?”陆斐试探着问,医生从仪器中抬头,他连忙解释道:“我太太精神不好,暴躁易怒,我怕她犯病的时候伤到别人。”

    那个医生略略惊诧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我想,也许我刚才说的话的确像是一个患有精神病人的臆想。此时此刻,陆斐的担忧自责,温柔关心,落在别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担心妻子安危的丈夫。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应该留在医院观察了。”医生淡淡的说,然后收起手中记录的病例,“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

    我哀伤的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绝望如同一匹猛兽,在我心里嘶吼发狂。

    “你是故意!”门关上,陆斐的眼神顷刻间冷下来,阴冷,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牢牢锁着我,“你故意喝玫瑰红茶,你想逃走,想回沈流深身边去!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是吗?”

    我把眼皮合上,不想说话。

    “为什么?”陆斐不甘心的问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我想笑,把我掳到这里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是对我好?那他的确是对我够好的。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终于开口。

    “你问。”

    微微抬起头,我看着他,“你把我从沈流深身边掳走,陈欢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或者说,陈家准备给你什么好处?”

    陆斐的脸瞬间变的铁青。

    呵!我嘲弄的看着他,这就是他口口声声对我的好,口口声声对我的爱!在利益面前,他最先舍弃的那个永远都是我,就像当初,他那么对我一样。

    可能是我的眼神惹怒了他,下一秒我被他抓住领子拉起来,他晃着我的肩膀,“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爱上了沈流深就把我们曾经的感情踩在脚下一文不值了吗?”

    “你疯了陆斐!”我想挣开他,针头刺的肉生生的疼。

    “是你先背叛我的!”陆斐用力抓住我的头发,赤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接着他按着我的头埋在枕头里,“如今你爱他爱的这么死心塌地,你敢说当年的事情你真的无辜吗?以你的性子,如果你不愿意怎么会让沈流深上你?你跟他合起来侮辱我,让我难堪,让我耻辱,让我抬不起头……”

    枕头堵着我的鼻子嘴巴让我无法呼吸,我顾不得手上的疼,拼了命的挣扎着。陆斐力气非常大,牢牢按着我的后脑勺,我根本动弹不得。

    绝望和恐惧一起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沈流深的脸来,多么遗憾,我没有好好的陪着他看过一场花开花落……

    就在我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陆斐松开了我。

    我伏在床头,大口大口剧烈的喘气,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刺的胸口疼痛男人。输液的那只手血肉模糊,血把床单染的通红。

    “对、对不起菲菲。”陆斐恍若突然惊醒,“我不是故意的,菲菲,我只是太生气了!我爱你菲菲,我想回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你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死里逃生,我捂着胸口,惊惧交加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变化,现在的他那么颓然脆弱,仿佛刚才想要杀死我的人不是他。

    “别怕菲菲,不要害怕我,我……我不会伤害你。”陆斐说。

    我瑟缩着,他像一个精神分裂症的人,不知道哪一刻,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再没有见到那个医生,陆斐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晚上我几乎不敢睡,意识迷迷糊糊的,我怕在睡眠中陆斐狂性大发不知不觉的结束我的生命。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准备出院的前一天,陆斐接了一通国内的电话,他就坐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上,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挂断电话以后,他又浮现出那种可怕阴寒的表情。

    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两只手抖个不停,我戒备的看着他,陆斐抬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菲菲,我突然想起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得到过你。你原本留给我的第一次,其实是给了沈流深。”

    他解开领带,然后解衬衫的扣子,“我很快就会娶你,所以早一点要你,晚一点要你都没有分别对吗?”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尖叫着跳下床朝门口奔去,陆斐大步踏过来抓我,好在这时医生推开了门。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抓住那个医生的衣服藏在他身后,因为紧张,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皱眉,“在干什么?”

    陆斐瞬间换上一副温和表情,“我太太好像犯病了。”

    医生转头怀疑的看我,我对他摇摇头,再摇摇头,“我没有病。”声音很小很小,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来是通知你们,病人明天上午要做一项ct,有几项指标不正常,我们怀疑是心脏方面的原因”医生说。

    “心脏?我太太的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史,她的母亲和姐姐都是死于心脏病,难道她……”

    “等明天检查以后才知道,陆先生,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请尽量不要让您的太太受刺激。”医生嘱咐了一句。

    我抓着医生的衣服不肯松手,陆斐走过来把我强行拖到病床上,我尖叫,“你放开我!放开我!”

    “好,你别激动,我让艾玛来陪你。”可能是医生的话起到了作用,陆斐果真放开了我,一步一步向门口退去,没有多久,艾玛推门进来。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我像现在一样期待自己有着和妈妈和姐姐一样的情况,如果我的心脏真的有问题,起码我可以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我总能找到机会联系沈流深,或者离开这里。

    我心里非常清楚,陆斐的耐心耗尽了,只要回到庄园,陆斐不会再放过我!

    我忐忑不安的度过了这个晚上,陆斐没有在,我稍微睡了一会儿。

    天刚一亮,陆斐就来了。

    他手里拿了一束花,是百合。

    “喜欢吗?”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陆斐习惯了我的沉默,他把花交给艾玛,朝我走过来,“待会儿我陪你去做检查,如果没有问题,今天我们出院回家。婚纱的手稿设计好了,我让他们送到家里,你选一件,菲菲,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穿上婚纱做我新娘的样子吗?”

    艾玛把百合插进花瓶里,放在我的床头,百合的香气飘进我的鼻腔里。

    “对了,我找了神父,婚礼上神父会见证我们的誓言,到时候他会问你,郁菲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陆斐先生做他的妻子,不管贫穷疾病你都愿意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菲菲,我希望你回答愿意。”陆斐盯着我。

    我不愿意。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护士出现在门口,带着我去做检查。我站起来,陆斐和艾玛都跟着我。

    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进了电梯,电梯上行的瞬间头微微发懵,我盯着电梯跳跃的楼层数字,脑子里纷乱复杂,我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为我接下来未卜的命运。

    “只有病人可以进去。”到了ct室门口,护士小姐拦住了陆斐和艾玛。

    陆斐有些不悦,“我太太精神不好,我需要陪着她,否则她容易发病。”

    “不好意思先生,医院规定只能病人进入。”护士小姐礼貌的说。

    陆斐的视线牢牢盯了我片刻,终于说,“不用担心菲菲,只是一个普通的检查,检查完以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径直朝着ct室走去,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进门以后,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房间里开着一盏昏暗的灯,没有任何的设备。

    不是做检查吗?我疑惑的看护士小姐。

    “郁小姐,请跟我来。”护士小姐摘下口罩对我露出一个微笑。

    穿过空旷的房间,护士小姐推开了尽头的一扇小门,是医院另一侧的走廊,沿着走廊一直走,直接进了手术室的备用电梯,护士小姐按了负一层。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颗心狂跳不止!会是沈流深吗?他来找我了……

    护士小姐转过头来看我,“别担心郁小姐,我是来接您离开的,陈先生正在地下停车场等您。”

    陈先生?我在脑海里搜索着我认识的姓陈的人,陈遇,陈欢,陈松……

    “你说的陈先生是……”我不敢相信,喃喃问道。

    第203章 他会不会有事?

    拍卖会的时间是在下午,过后主办方还举办了答谢晚宴。

    说实话,沈流深愿意带我去这种地方我还是很意外的,毕竟我只是一个陪酒的坐台小姐,我这样的身份在外人看来,怎么可能配得上在c城呼风唤雨的沈流深。

    为了搭配那件小清新的衣服,我给自己画了一个很淡的妆,这几年虽然喝酒熬夜,但皮肤的底子倒也不差,看上去清清爽爽。

    沈流深看到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满意就好。

    这次的拍卖会在一家高级会所举行,我挽着沈流深的手臂进了一间包间,包间里面巨大的液晶电视连着外面的大厅,拍品会在大厅里展示,如果要加价,只要按电视旁边的按钮就可以。

    沈流深要我拍的是一条粉钻项链,我看了一眼起拍价,默默数了数后面的零。

    这一条项链,保守估计的话,足够我衣食无忧的过完此生。

    “喜欢吗?”

    见我一直看那条项链,沈流深问我。

    我顺势就点了点头,好东西谁不喜欢,何况是钻石,还是粉钻!

    他拍拍我的头轻笑一声:“喜欢就好。待会儿你负责加价,不管多少钱,能拍到就好。”

    我一愣,这是要送给我的意思吗?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拍下来,就是你的。”

    “那拍不下来呢?”我嘴贱的反问他。

    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拍不下来,当然会有惩罚。”

    “喔。”

    我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想不出哪里有些奇怪,一定要拍下,那还不好说,待会我就使劲加价就是了,反正钱也不是我的,拍下来,那就是我的,我有什么可顾忌的。

    我搓搓手,准备大战一场。

    前面的几件拍卖品都是一些收藏品,字画啊,梅瓶啊,我觉得好玩,象征性的加了几次价,但没有拍到手,最后才是这条粉钻项链。

    据说这条项链出自比利时的一个著名设计师,用一块粉钻切割设计而成,全球只此一条,这条项链的名字叫:唯一。

    到了拍卖环节,竞争比前几轮激烈很多,有人一直在加价,我便也一直加。沈流深一直在静静喝酒,眸中的情绪难以捉摸。

    最后的价格已经高的有点离谱了,可加价依然在继续,我有点不知道所措,我知道这种场合邀请的肯定都是有钱人,可是花这么多的钱去买一条已经远远高于他实际价值的东西,会不会也太不值得了。

    “还要不要继续啊。”我问沈流深。

    “加。”他看着显示器,薄唇紧珉,志在必得。

    原谅我目光短浅,有钱人的思维我理解不了。

    于是继续加价,最后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在争夺,我加他也加,丝毫不肯退让,空调的风吹的很热,我有点急躁,于是我连按了两次加价。

    这下世界安静了。

    那边没有继续跟,落锤以后,一切尘埃落定。

    过了一会,有人把项链送到包间里来,沈流深拿起来看了一眼,便丢在了茶几上,对我说:“它是你的了,待会去吃饭,带上它。”

    “谢谢。”我对沈流深展露笑颜,听话的带上。

    这些钱,如果换成硬币,应该能把我埋起来。

    一掷千金的感觉的确很爽,那条项链也确实漂亮,所以我才忽略了沈流深眸?那丝跳跃着的兴奋。如果上帝能够恩赐我一项技能,那么我希望是,时光倒流。  宴会在会所的大厅里举行,大厅里灯火辉煌,名流云集。

    我带着那条刚刚拍下的粉钻项链本就格外引人注目,加之我又一直挽着沈流深的手臂,所以从一进门开始,许多人的目光就若有若无的落到我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入大厅开始我的心里就很慌,说不上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的原因。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且我讨厌这样被人注视的感觉。

    可能是觉察到我的情绪,沈流深揽过我,在我腰上轻轻拍了拍。“放松一点。”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沈先生!”有人迎上来,神色恭敬道:“您肯大驾光临,实在是太荣幸了,陈小姐已经等您多时了。”

    “我知道了。”沈流深淡淡说。

    我们跟着那个人一路走,拐了一个弯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厅,这里的人和大厅的人又有不同,身份更加尊贵,当然也更有钱。

    我实在搞不清楚那些天天吵着人人平等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人和人怎么可能平等呢?

    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优雅而娇媚:“流深。”

    转过身,对面的女人五官精致,穿一身紫色真丝长裙,头发挽起来,优雅的像个公主。她含笑看着沈流深,那笑容浅浅的,像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

    “等你好久了,我们刚才还说起你呢。”

    “是吗,说什么了?”沈流深饶有兴致的一笑,带着几分宠溺。

    他很少会有这样的笑容,直觉告诉我,沈流深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

    “说你架子太大,很难请的动!”陈小姐打趣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怔了怔:“这位小姐好漂亮,她是……”

    “她是郁菲。”沈流深介绍道,说完看了我一眼。

    “你好郁小姐,我是陈欢,这条项链很配你。”她对我说,语气轻快,但我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丝不屑。

    她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对我这种人,自然是不屑的,就像以前对父亲身边来来往往的那些女人,我也是不屑的。

    可是天意弄人,当初谁也想不到郁家一夕之间覆灭,迫于生活,我也成了自己当初最不屑的那种人。

    “谢谢。”我拘谨的对陈小姐说。

    寒暄就此结束,她没在理我,转向沈流深:“我爸爸在那边,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蓝田的那个项目他很有兴趣,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聊一聊。”

    沈流深看了一眼不远处聚集的人群,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这种场合实在不是一个谈生意的好地方。”

    “生意嘛诚心想做哪里都是可以谈的,是你自己不爱热闹,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放心,不勉强你,你不肯去就算喽!”

    我有点尴尬的站在原地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他们交谈的很愉快,如果没有我在就更加完美了。

    暖风吹的我脸颊发热,我趁着沈流深不注意,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准备去透透气。

    沈流深一把抓住我把我拉向他身边,回过头来颇为暧昧的低声道:“又要调皮?别乱跑,待会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