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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三十六章不敢要

    想到这里的鱼玄机心便冷了,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不是她不想要,是她怕要,不敢要,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热情已经耗尽,她再已禁不起折腾。首发她现在要的是寻欢作乐,要的是和男人们把酒言欢,即便自己醉了被那男人按在床上那个啥了,那也是一种痛快的娱乐,她不再相信爱情,所以每次在门缝里或是在窗台上看到温小安,她的心就会隐隐的难受,觉得自己辜负了温小安,但她又隐隐的觉得自己这样干其实挺理智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配不起温小安的爱。

    温小安不知道这些,他也懒得知道这些,事实上在坊间传闻鱼玄机的段子那可是多了去,特别是床第之间那些荤腥的故事被人们讨论得眉花眼笑,当然,这些段子也不是讽刺或嘲笑,在长安,有风流故事的男子或女子都是让人羡慕的,他们好像电影明星一般让人敬仰着,他们传闻这些桥段只是为了更好的向往和想像,当然,这事情也不能够一概而论,男人这玩意大多都是动物思维,他们传播和听闻这些段子,也许只是为了刺激自己在被窝里激动也未可知。

    温小安不管长安人怎么想,他不管自己娘子怎么想,他甚至也不管鱼玄机怎么想,按照他的思维想就是,我爱鱼玄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这世界没有关系,鱼玄机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我爱着她,这便是足够了,她知道我爱她,这也便是足够了。

    温小安这样的想法又单纯,又复杂,不过在爱鱼玄机的过程中,他感觉到自己既甜蜜,又痛苦,这样的感觉真是很奇妙,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所以即便和鱼玄机没有任何结果,他也是喜欢这个感觉的。有时候他也很困惑,自己到底是爱上鱼玄机或是爱上这样的感觉,不过他想不通这个事情,这样的事情想起来头会晕,而且没有结果,既然没有结果的事情,又何必去想它呢?

    每一次打马出门,温小安都会被那奇妙的情绪感染着,这使得他的路程变得诗情画意,浪漫无比,在他看来,通往咸宜观的这条路,不仅仅是鳞次栉比的房屋,更是开满鲜花的路径,芬芳灿烂殷红如血的鲜花,殷红如口脂的鲜花。每次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他都仿佛看到漫天的花瓣飞舞,在通往咸宜观的路上,那个美丽的小娘子啊,她是何其的妙目盼兮,落花亦若雪啊,她是何其的明眸睐兮。这样绝美的想像常常使得温小安夜不能寐,常常使得他清泪满腮。

    鱼玄机知道温小安的心意,有的事情不用说,光是行动便足以证明了。譬如他每日里骑着马来,然后在下马石落马,栓马在木桩上,然后就一路的招呼着那些老板和熟人,进行排队,轮到他名次的时候,他面色涨得通红,半天吟不出一句诗,后面的人不耐烦了,五郎,吟不出就别傻站着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算什么事呀?于是温小安就红了脸,回头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您来吧。”

    羞愧的温小安于是不再排队,有时候他盘坐在咸宜观门口的临时坐榻上,然后拿起诗歌的书籍认真的阅读,有时候他会走到对面的酒馆里喝上一杯,和其他人聊几句。这是热闹时候的场景。

    但若是冷清的时候了,禁忌日到了,人们不再去排队了,温小安也会来。无论是严寒或是酷暑,他也会来,老板们都佩服温小安,说在长安的爷们中,温爷最有范儿,痴情不是一种罪过,痴情而是一种派头。

    酷暑的时候,温小安会坐在观门不远处的槐树下乘凉,敞了衣衫,脱去帽子,那些老板会给他放上一张凉椅,饶是如此,长安仍然很热,汗水流淌在身上如同蚂蚁爬行,看到他这样的苦楚,鱼玄机会吩咐红团送上一把纸扇,纸扇上还题有娟秀的小字“痴郎蠢矣”。

    温小安得了扇子,立刻兴奋的大叫:“我得到炼师的扇子了!你们快来看,这可是炼师的亲笔啊!哈哈哈哈!”

    冬日的时候,大雪纷飞,没有人愿意出门,甚至那些摊子都收了,店铺因为生意冷淡也关了门,但温小安仍然会来。

    他穿着裘皮大衣,戴着貂毛的帽子,英俊的脸庞冻得绯红,骑着白马,款款行进在纷扬的白色雪片之中。每次他到门口,都冻得原地跺脚,不住的对着手心呵气,就连那些丫头也看得不忍,她们道:“炼师啊,你就放他进来吧。”

    鱼玄机淡淡的道:“其实我不放他进来,是为着他好。”

    虽然鱼玄机不放温小安进来,但是她仍然吩咐丫头给他送去一盆火,在观门的屋檐下放着,温小安得知是鱼玄机吩咐拿过来的,仍然很激动,他会在雪地里跳胡旋之舞,发出心花怒放的狂笑。

    在咸宜观,除了温小安这个粉丝,还有好几个叫得响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也是鱼玄机的粉。在长安,所有鱼玄机的粉都叫“鱼丸”,超级粉丝就叫“鱼头”,温小安就是鱼头之一,除了他,还有几个响当当的鱼头。

    张司阍说到这里的时候,酒楼已经点上了灯火,我拿出纸笔,认真的纪录下那些人的名字。写这些人名字的时候我有点后悔,上面为什么不早点调查张司阍呢?相比起我听来的和纪录的这些资料,他们的那些审讯纪录和调查的卷宗简直就是个屁了。

    不过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有点吃惊,鱼玄机背景之深,其自身经历之复杂,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在张司阍的描述里,他很明显的对我有这样的表达:鱼玄机虽然是个放浪形骸的人物,却有着一颗高贵而善良的灵魂。对于他这样一厢情愿的赞美,其实我的看法是很客观的。

    让我感兴趣的是,她在腰间别一把尖刀这个习惯。虽然这个细节我早也已了然,但是重新从张老头口中听闻,仍然使我微笑,甚至感觉到很温暖。

    这个细节说明鱼玄机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虽然她放浪形骸,但是她的形骸也不是对谁都放浪的,既然有了选择性,这就说明她并不是随便的人。

    当然,我也不能全信张司阍的话,毕竟他和鱼玄机仅仅是认得,而且这些故事也是他听来的,更关键的是,因为他对鱼玄机仰慕的缘故,他对我说的这些肯定有所取舍,虽然我知道他很有可能断章取义,但是我喜欢听这些故事,虽然我知道自己和他对话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我还是愿意听他说完这些和案件本身无关的事情。

    酒重新上过,菜重新温过,坊间的夜生活也开始热闹起来了,街道上开始多了那些摇头晃脑的读书人,也多了醉醺醺的酒徒,更多了笑嘻嘻的小娘子们在街上瞎逛。

    坊间的灯火远远近近错综复杂的亮起,交错的光影把每条街道都涂抹渲染得暧昧晦暗,那些街道上走动的人影或重叠,或拉长或缩短,那些风中掠过的谈笑声和淡淡的酒味弥漫在充满花香和树叶清新的气息中,这些氛围使得张司阍的讲述更加的迷离恍惚,眼前的景致和想像交融,居然变成一种非常奇怪的意境,使人安详且陶醉。

    张司阍继续说,到咸宜观惹出乱子的第二拨人来自长安的黑势力,黑社会。

    事实上鱼玄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到他们的,但是对于黑社会这个组织来说,鱼玄机侵犯的并不是他们的地盘,而是他们的生意。所以他们开会决定,要对咸宜观来一次暴力行动。

    关于鱼玄机侵犯他们生意的事情,其实她本人是莫名其妙的,事实上也和她没有关系,事情是这样的,在排队这个事情兴起之后,大家因为来得早,而且又是深夜,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总不可能一直杵在这里排队吧?即便要排队,起码也要排遣一下时光吧,所以大家干脆就席地而坐,反正这样也不影响到排队,坐得无聊了,便聊天,聊得闷了,有人就提议打牌,开始的时候输赢只是贴纸条,后来输赢就变成学狗叫,到后来就变成赌钱了。

    本来贴纸条,学狗叫,甚至输了请吃饭请嫖妓都很正常,但牵涉到赌钱这个范围,就触犯了一个行业的底线,这个行业就是长安的黑社会组织。当然,小赌怡情,黑社会朋友们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但是这些王八蛋赌着赌着,居然玩大的,这就有点杀细胞了。

    开始排队的人员都很单纯,大家都是奔着鱼玄机去的,但后来队伍的人员就变得复杂了,有的人根本不是去看鱼玄机,是为了赌博去的。

    赌博这事情完全就是一坨大便,只要有人热腾腾拉出来,苍蝇们便会闹嗡嗡的飞上去聚餐。随着赌博事业的时兴,放高利贷的也跟着来了,既然放水的朋友都加入了,那些站街的女郎也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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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警告信

    众所周知,大凡热闹的地方都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在这鱼龙混杂里,最诱惑的最吸引人的无非就是赌博和色情,在长安,赌博事业和站街女事业都是黑社会把控的,他们就靠着这些收入养家糊口,鱼玄机的咸宜观居然有人搞赌博,而且还有水哥跟着去,站街女也潜伏了,时间一长,黑社会抽不到头,他们吃什么?

    所以大家都很气愤,觉得这个道姑实在不像话,你吟诗会友,我们搞社团的也非常支持非常欣赏,但是你道观也搞赌博放水和夜生活娱乐,这就是和道上的朋友过不去了。

    众所周知,虽然长安黑社会无法无天,干着很多罪恶的勾当,但是他们也是讲道理的,而且他们也非常尊敬诗人,有时候他们黑帮搞火拼的时候,还要请大诗人出来调停,假若大家都抽出大砍刀准备劈友的时候,突然中间出现一个大袖肥袍的男人,捻着胡须走出来,威风凛凛的吼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众黑帮马上就高声和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此潇洒的男人捻着胡须,微笑道:“各位,在下李白,这首诗歌,便是我作的。”

    大家听了,两边人马都热血沸腾,大家都高喊:“李爷,我们服你!”

    李白微笑道:“既然大家服我,这一架就看在我面子上,不要打了,大家回家睡觉觉去吧。”

    两边人马都高喊:“谢谢李爷,让李爷操心了!我们不打就是了!我们乖乖回家睡觉觉!”

    大家握手道别,如果不服的,也可以悄悄定下再战的日期,但是千万不能够扫了诗人的面子,要知道诗人便是神一般的存在,那是必须要尊敬的。所以黑社会尊敬诗人,尊敬文化,他们虽然也干坏事,但是他们讲道理,而且很配合官府,所以朝廷一直没有对他们下狠手,要知道很多黑帮里也有诗人嘛。

    不过鱼玄机搞赌博,这事情侵犯到了他们的直接利益,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长安城的地下次序就会受到挑战,到时候便会乱成一窝蜂。

    所以黑社会高层开会决定要报复一下咸宜观,当然,在此之前,他们也要例行程序,这个程序也是先礼后兵。看起来这个程序很麻烦,但是很多事例可以证明,先礼后兵非常重要,这个程序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损失。但是在咸宜观,这个程序不太容易进行。

    黑社会组织派出一个文化人去通知鱼玄机,口头警告加书面的警告,警告之后鱼玄机仍然不听的话,组织就派出人马去搞咸宜观。

    当然,这些警告和威胁都是很含蓄的,书面警告是这样写的:炼师您好,听闻你观前搞赌博之行,希望改善管理灭绝此风,否则会有无妄之灾不期而至,望慎重。落款是,长安青龙组,向伟大的诗人致敬,问好。

    这封警告信是出于长安龙头老大之手,他的措词和语气都经过了反复的斟酌和考量,虽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但他还是用了最大的精力去完成了这封警告信,虽然组织里也有人认为这封信太娘娘腔,反对者认为,应该用凶狠霸气的语言去告诉鱼玄机,假若不听话,我们会羞辱她再羞辱她甚至杀害她奸尸。

    但是龙头老大却认为这样的反对意见是对组织的侮辱,而且反对者这些语言组织得太低级太下流,不应该出于伟大的长安青龙组之手,这样的文字会严重的伤害到组织高贵华丽的气质,为了以儆效尤,于是龙头先生就把反对者拖下去割了半截小鸡鸡。反对者瞠目结舌,一直到被割了仍然莫名其妙,觉得龙头老大行事实在太过猥琐,不过老大无论干什么都是对的,这是个不能超越的底线。

    关于口头警告的内容,是龙头事先反复交代过的,一定要酱紫讲,否则就白费心血了。

    口头警告是这样的:尊敬的诗人炼师,我们老大听说在你们观前有很多不法的行为,希望您管管,最好不要让他们这样干了,特别是那些放水的和站街的娘子们,请炼师代为转告,就说洪大金向他们问好,如果再在咸宜观门口乱整,洪大金郎君会将放水的朋友放进真正的江水里游泳,会将站街的娘子们非常残忍的打坏。请炼师不要害怕,我们这样干是为了建设长安的和平与安定,如果您真要问我们为什么这样干,我们只能回答您,为了世界和平,我们需要奉献光和热,为了伟大的大唐帝国,我们万死不辞!如果您真的需要有我们身份的一个答案,那我们只能低调的回答您,其实我们是蝙蝠侠,我们老大还请炼师有时间的话,到我们青龙组坐一坐,我们老大对炼师的诗歌仰慕那可是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希望炼师拨冗一叙,我们老大一定会隆重欢迎。

    龙头先生把这些警告信和谈话内容在组织里公开,并且真诚的询问大家的意见,既然已经有了那个被割了半截小鸡鸡朋友的前车之鉴,大家自然非常真诚热情的鼓掌,非常开心的说老大非常英明,不仅仅领导有方,而且文章写得也不错,谈吐更是一绝,其水平简直可以直追长安的节度使了,鱼玄机看了这封信听了这些话,肯定会感动得热泪交加,甚至还有可能激动的投入老大的怀抱么么哒。

    龙头听了非常开心,他摸着胡须,非常陶醉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但是他没料到,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老大派出的是组织的文化人,且是他特别信任的人。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此人第一日去咸宜观便没有成功,因为诗文不通过,当时他就激动了,他拍桌子说自己是长安青龙组的,他来这里不想吟诗不想喝酒不想和炼师睡觉,只是为了传达组织的一个消息,你们这样搞是不想混了吗?

    排队的人们不干了,照你这样说,我也是长安青龙组的也是来传达消息的,直接去见炼师了?

    当时群情激愤,有人更说,我是真武大帝派来的见炼师的,更有人高声道,我是玉皇大帝派来见炼师的。

    大家有的笑有的闹,次序大乱,绿翘就对那人道:“这位爷,如果你要见我家炼师,你还是再去想几首诗吧。”

    那人越想越是憋屈,于是对绿翘道:“小娘子,麻烦你通告一下你家炼师,就说青龙组老大洪大金找她有事情,这是我们老大给她的书信。”说完,他就把书面警告递给绿翘,但绿翘笑嘻嘻的不接,她侧着脑袋笑道:“这位爷,你还是按规矩来吧!”

    周围的人都愤怒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闹了起来:“不吟诗就快滚!别耽误本大爷吟诗!”,“这他阿娘的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物?居然这样厚颜无耻!”“滚滚滚!看着我的皮子紧!”

    那人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转身怒嚎道:“你们这些田舍儿啖屎狗,好好看清楚老子是谁?老子是长安青龙组的常文进!你们是想找死么?”

    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他来,于是吼道:“你他阿娘的就算你是青龙组也要守规矩啊,你这样干是想威逼我们么?”

    虽然大家都很害怕黑社会,也不想和黑社会有关联,但是大家都涌在一起,就算对他骂几句,常文进也认不出是谁骂的。

    于是群情激愤,骂着骂着就有人将他拉扯出观门,而且对着他的屁股就踢了几脚。常文进何尝遭受过这个?于是红了眼,对着那些群众就嚎了起来:“操你们阿娘!敢打老子?小心老子杀你们全家!”

    他不说这话倒算了,这话一说出来,群众更是愤怒,于是大家涌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劈里啪啦的暴打,群众很愤怒,所以下手不分轻重,而且他们下手快捷狠毒,居然将平时打架非常专业的常文进给放翻了。

    打完之后,大家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常文进,这才感觉到害怕,大家这才醒悟到打了青龙组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于是就一轰而散,摆摊的一看情况不对,也是一哄而散,店铺一看不对,赶紧装上门板,憋着大气,从门缝里用一只眼看情况。绿翘也感觉事情不对,连忙叫红团过来关门。

    常文进眼花缭乱的站了起来,世界在他眼里都是打转的,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长安这些软弱的小市民给揍了,他一方面感觉到意外,一方面感觉到实在太过打脸,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居然敢动手?常文进实在想不通。

    他满脸被打得青紫,鼻子口头尽是血,全身每一个关节都发痛,走起路来也软绵绵轻飘飘的,好像在风筝天上飞,这次委实被长安群众打得太狠了。

    常文进望着紧紧关闭的咸宜观大门,恶狠狠高声骂:“操你阿娘!老子一定要报这个仇!鱼玄机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要烧了你这个咸宜的观!”

    咸宜观外闹起来的时候,鱼玄机也听到了些动静,她匆匆的赶到二楼朝着观门往下望,但她看到的只是乱哄哄的群众对着地上的人猛打,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当时她就吓了一大跳,连忙喊红团上来问是什么事情,红团也不明白,后来绿翘喊红团关门,鱼玄机也赶了下去,又问绿翘是什么事情,绿翘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那个人好像说自己是长安青龙组的他们老大有话要对你说而且他好像还想递给你一封信。

    鱼玄机气得摇头:“那你为什么不把那封信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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