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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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第五十二章不单纯动机

    她双眸迷离如秋水,深情脉脉,此刻此时,你居然会满心感激,甚至热泪溢于眼眶,无比温暖宛如冬日之阳光,将你心灵照耀得亮堂堂的起来,你望着这温柔抚爱的美貌娘子,一时间你会心胆欲摧,原来人间之快乐,原是这肮脏无比之事,原来人间无比辉煌之幸福之源起。

    你热泪与哀痛交织,快乐与悲伤交织,幸福与罪恶交织,光明与黑暗交织,交织成为一张罗网,或就是那小娘子的深情,她使你泥足深陷,使你欲死欲仙。什么他阿娘的戒律清规,什么他阿娘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在小娘子的温柔乡之中,什么都会粉碎掉,在她微笑媚惑之间,万千的宝藏财富,也不过如斯。

    许多年前,安息国边界的守兵和大唐边界的守兵有过一次精彩的对话。

    唐兵问按安息兵曰:“汝磕药否?”

    安息兵回曰:“并未曾磕过。”

    唐兵又问曰:“汝嫖妓否?”

    安息兵又回曰:“并未曾嫖过。”

    唐兵骂曰:“你他妈的又不磕药又不嫖妓,真是人间白来了一遭。”

    安息兵悲伤回曰:“他妈的你告诉我哪里是人间,老子也并未曾去过。”

    周三娘不仅仅是业内的翘楚,而且也是有名的包打听,八卦专家,凡是长安的新闻她都是第一个知晓的,凡是平康坊的新闻都是出自她的嘴巴,当然,她的嘴巴不仅限于这些功能,据说她还有种奇特的功夫,如若她含着男子那话儿,弹指间那男子就会射,无论多么持久的男人,在她的嘴下也就是一阵子的事,你想如此厉害的嘴巴,自然传播新闻也是非常的不得了啦。

    周三娘说,其实公孙小娘和何田田有仇隙,她之所以这样爆料,先不说这事情是真假,单说动机,何田田就不单纯,她是想借着这事件报复公孙小娘,这事情干得真他阿娘的不地道,所以周三娘就认为何田田这母犬不是个好东西。

    但这样一说,马长海就非常不高兴了。虽然不知者不怪,但骂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的。

    就在询问紧张进行时,同时马长海也紧锣密鼓的布置人手,先捉拿与鱼玄机相关的人暂扣在大理寺,然后再慢慢的讯问。但糟糕的是,此案中的关键人物温小安居然没在家里!根据家人说,温小安已经到洛阳去了,至于干什么去了,他们不得而知。那老家伙的态度非常的蛮横,睁眉怒眼的简直忘记自己是个下人了,但是武候们也不能对他生气,因为那是温大松的奴仆,论地位人家还高过自己呢。

    当然,对于温小安,武候们也不能太认真,因为他阿爷是温大松,这个爷可不好得罪,换做是其他人,早就把他家搜了一个底朝天了。但因为他是温大松的儿郎,所以这件事情不能不放一放,即便真的要搜,也必须申请到上级的文书,问题在于,假如真的温小安没在家,自己带着人怒冲冲的搜了半天没有结果的话,到时候那老鬼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不过是卑微的武候,到时候人家玩死自己那肯定是跟捻死蚂蚁差不多。

    所以即便温小安有重大的嫌疑,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还不能在他家乱来,当然,如果他在外面,便可以悄悄的将他迅速抓获,在温大松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连夜突审也许能够毕他吐出鱼玄机下落也未可知。当然,现在这个只是设想,假如温小安真的没在长安或者他躲了起来,这事情就没法成立。虽然没有抓到温小安,但还是抓了不少和鱼玄机有关的人士,这些人抓起来之后纷纷投进大狱扣押起来,等有时间再审,不过后来虽然用了无数的精力和酷刑,仍然没有在他们口中得到有价值的消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事实上马长海到平康坊的时候,在平康坊娘子的嘴里已经调查出了此案一些非常重要的线索。

    关于周三娘说的那些事情,开始的时候,马长海觉得与鱼玄机案件联系也不大,但他还是忍着耐心听完了她说的那些破事,听完之后,他又觉得周三娘所说的这些事情和这案件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周三娘说,何田田和公孙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你不理睬我我也不理睬你,平时走在坊间彼此也不打招呼,自己走自己的,也不光是她们这样,平康坊所有的娘子都这样,彼此都看不起对方。

    当然,自己院子里的人还是比较亲热的,大家有时候还会三五邀约着走出来散步,嘻嘻哈哈的开玩笑,互相打闹,陌生人进来还会觉得这里一派和谐,但是他们不知这和谐里面是有着复杂内容的。

    平康坊大多住在坊东的三个“曲”里,其实也没有上中下之分,事实上大牌的都知和美女都住在中曲和南曲,而北曲才是中低档娘子们居住的所在。但时间一长,大家都把中曲叫做上曲了,而北曲分成两部分,以郑六假母家门口的小桥为界,在郑六家桥北这边的称中曲,桥过去便是下曲,这样一分,反而泾渭分明了。如此一来,想玩高雅艺术的便去上曲,而收入稍微差一些的就去中曲,纯粹解决生理需求的便去下曲,但即便是下曲的娘子,也能够吟诗做对,只是质量不是那么好。

    在长安,能够吟诗的娘子能够熬价钱,假如不能吟诗,娘子们也得抽空背那么几首,假如遇见吝啬的客人他讨价还价,便背诗歌来吓他。

    假如说好的两吊钱来一发,结果那厮只出一吊,他还振振有词,你凭什么要两吊钱?看看你这寒惨样子只值半吊嘛。

    娘子立刻怒了,我跟你讲,跟你要两吊我都嫌少了!

    客人冷笑问,那又是为什么呢?

    娘子双手叉腰道,我跟你讲,老娘会背白先令的《长恨歌》!

    客人一听她滔滔不绝的开始背诗,立刻五体投地,心服口服的掏出两吊半钱,而且弯腰真诚道歉,对不起啊小娘子,这多出来的半吊算是我道歉的。

    这也就是长安为什么是诗歌之城的缘故了。

    在平康坊三曲之间的关系都是非常紧张的,虽然大家平时看起来互相不搭理,但彼此都存着心思,你瞧不起我来我也瞧不起你,所以有时候也会发生小摩擦,何田田就是在小摩擦中和公孙小娘结下了仇恨,本来她们都属于中曲的地盘,按道理来说应该要同仇敌忾的对付上下两曲的混蛋们,但是因为紫卿的缘故,她们终于还是撕起来掐起来了。

    凡是中曲的娘子都晓得紫卿这个娘子,她冷若冰霜,腰下衣衫里长时间隐藏着一把剑,而且长发披肩,经常穿着白衣长裙在坊间游走。当然,作为男人来说,是比较欣赏这个款式的,但是女人就不同了,她们欣赏不来这样的文艺高档,她们认为紫卿这个女人脑袋有问题,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众所周知,不合群的人心理都有一点点小问题,而且不爱笑的人肯定有伤心的过去,这是当时大家的揣测,而且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紫卿会舞剑,也不知道紫卿不光会舞剑,而且她还会用剑刺人,而且她刺人可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往死里刺,转朝着致命的地方下手,时间一长,大家都开始怕她了。

    不过那些娘子的想法却不一样,她们都认为紫卿特别装,这样的女子越是装越是作死,她这样干就是为了吸引男人来上她,但是大家不知道,其实在紫卿心里是非常苦闷的。她之苦闷和所有寂寞的女子一般,并不是思念情郎,她只是恨自己太过空虚,太过无聊,而要想解决掉自己的空虚无聊,并不是光靠讲话就能消解的,也不能靠酒精,大麻叶,五石散,青玉丹,通络丸这些东西能够解决的,其实紫卿,只是缺乏一个对手。

    也并不是说紫卿的剑术有多高明,也许在这世上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但是紫卿把剑术当成了一种语言,她非常渴望有人能够用刀剑和她交流,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好说得出来呢?况且把刀剑之术看成语言交流,这事情需要极高的层次,而且更需要极其敏锐的领悟能力,一般人又怎么能够了解呢?所以紫卿非常苦闷,虽然公孙把她当成院子里的都知,但是她根本没有在这个称谓里得到一点的欢愉。

    本来紫卿也不是个爱出来游逛的人,但长时间呆在家里逗鹦鹉,长时间在庭院里舞剑,长时间望着那龅牙方笑嘻嘻的观望,心里难免就腻歪,想出来走走,透透空气。

    当然,公孙也养着好几个娘子,不过紫卿和她们谈不来,她们谈的是化妆,谈的是衣衫,谈的是饮食,谈的是各种讨好男人的技巧,紫卿不喜欢听这些,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去跟她们讨论,所以在家里呆得闷了,她就出去散心,散心倒不要紧,这一散就散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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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舞剑

    当然,这也算是塞翁失马,倘若她不出去,不出事情的话,也许她这一辈子都遇不到温小安,这个成为她梦中情郎的男子。在长安平康坊何田田家不远有一块巨大的草地,那块草地是官家专门赏赐给平康坊娘子们游玩嬉戏的。草地大约五亩地宽,面对着潺潺流水的小河,小河对岸有无数的水竹低垂在河面,在对面的河岸边也有无数参天的巨树,郁郁葱葱间掩映着一条蜿蜒的青石小道,小道之后更是密密匝匝的林子,在林子之间,隐隐可以看到平康坊青灰色的屋顶。

    在草地这边的周围也种植了很多枫树,榆树,槐树,玉兰树,这些树将草地包围了起来。时间一长树木也粗壮起来,枝叶也繁密起来,形成巨大的树冠,越发的将草地包围得严实。

    从天空上往下俯瞰,你会看到一个厚厚的圈将草地围成一个圆型,宛如一个绿蛋,但蛋身是淡绿的,其边缘却绿得发暗,绿得发黑,淡绿的是草地,而深绿的便是树冠形成的边缘了。这地方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翠玉坪。’

    这个地方娘子们都喜欢来玩,春天过来放风筝,夏天过来乘凉,秋天过来散步,冬天过来赏雪,反正一年四季都有其妙处。当然,有的郎君喜欢在野外和娘子进行欢好,所以这天罗为帐地为毡的绝妙草地那便是最好所在了,乘着月黑风高,可以在此干出很多愉快的行为。

    这一年的秋天,紫卿逛着逛着,鬼使神差的就逛到这草地上来了,此时候已经是深秋,枫树枯叶凋落,榆树也枝干依稀,更不要说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只有玉兰仍然花瓣大朵开放,散发出幽幽的香味。

    紫卿望着面前的河流,望着对岸密集植被里的小道,望着灰暗的天空,忍不住情绪来了,于是乎呛的一声,拨出腰中长剑,披散着长发,衣袂呼啦飘飞,长袖猎猎舒展,紫卿由是开始舞剑。

    在长安,诗人看到美好的风景便会吟诗,剑客看到美好的风景就会舞剑,酒徒看到美好的风景便会喝酒,赌徒看到美好的风景便会打两圈小麻将,当然,假如你骑了一匹马,看到这样美好的风景,你便会跑骚。

    而那天,温小安正好骑着一匹白马,正好经过那条小道,正好看到对面草地上舞剑的紫卿,当时他就震惊了,于是勒了马,挽了缰,下了马,摸着胡须观赏起来。看到妙处,忍不住微笑,捻须,颔首。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倾动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李太白

    在伟大的长安,舞剑和吟诗一般是受人尊敬的,但在平康坊,假如你吟诗也许会得到娘子们的鼓掌,但是你要舞剑,她们只好装着没看到。

    当然,这前提还必须你是客人的基础上,假如你是中曲的娘子,假如你在公共场所舞剑,她们就会怒火中烧,看成是你对她们的讽刺,因为这个事情她们干不成!她们可以吟诗做对可以琴瑟琵琶甚至床上吹拉弹唱的功夫也是绝赞的一流,但舞剑这个事情她们干不成,舞剑不光是舞,关键还有剑,那玩意是有重量的,娘子们本来就很疲惫,提着那沉甸甸的玩意还要舞?人家这般赢弱娇躯,怎么遭得住呀?真是累死个人了。

    在平康坊娘子们的概念里根本就没剑术这一说,现在居然冒出这样一个奇葩,实在让人呆若木鸡。当然,紫卿选择这样的地方舞剑也是想避嫌,不过她没料到,她舞剑的时候,恰好何田田家的都知娇娜带着姐妹出来游玩,刚走到大树下,便看到紫卿在披头散发的舞剑。

    她们本来唧唧喳喳的谈得有趣,冷不防看到草地河岸边有个白衣疯子在玩剑,这肯定是要吓一跳的,于是她们躲在树后看了半天,这才放心下来,原来是公孙小娘家的都知紫卿啊,我们且坐下来看看这个疯母狗玩刀罢。

    大家笑嘻嘻的在草地上坐下来,手里执着透明丝绢的团扇,掩了涂得通红的樱唇也掩了笑得露出来的贝齿,画眉舒展开去,她们都非常开心愉快的观赏这个风摆柳在忘情的舞着,彼时她们根本没有认为紫卿在舞剑,她们认为紫卿肯定是寂寞而发疯了所以才提把破刀出来排遣,这肯定是想男人想恼火了的缘故,倘若她们知道了这真是剑术,肯定会怒火中烧,身为一个妓女,你他阿娘的不想着怎么讨好男人,居然舞刀弄剑,这他阿娘的不是在侮辱我们这个行业吗?

    娘子们望着紫卿舞剑正在得趣,突然有个娘子惊道:“你们看你们看,对岸那个男子是谁?”

    娇娜不满的道:“你慌什么?你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了?”

    那娘子面红心跳,着急的道:“不是了!你们快看看,那个男子是不是温五郎?”

    娇娜她们认真望去,果然在对岸的小道上有个黑袍男子站着往这边望来,他身后的树干上还栓着一匹健壮的白马。

    大家都震惊了,这不是长安美郎君温小安么?

    众所周知,温小安是长安最帅的男人,他不仅仅长得帅,而且家里阿爷还是大官,更而且他们家在长安有无数的铺面,经营着各种生意,非常有钱。更更而温五郎还是个非常多情的男子,被他看上的女子,他就会娶她回家做老婆,他家里已经有三房妻妾,特别关键的是最后一位小妾便是平康坊的娘子,被他看上之后,当场就拍下银钞一千两黄金赎身,那是何等的气概和手笔!

    温五郎不仅仅是全长安美女的偶像,更是平康坊娘子们的索赔死打,他代表着显赫的身家,优裕的生活,高尚的地位,即便这些都没有,光是他英俊的脸庞能够贴在自己双乳之间,那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报了。

    就在众娘子陷入一片惊喜之中时,紫卿却仍然舞得忘我,浑然不觉此间有人偷窥,也没有发现对岸摸着胡须微笑的温小安。

    其实温小安也是特别的惊异,想不到在这秦楼楚馆莺莺燕燕之中,居然会有人玩剑,玩就罢了,关键这娘子她居然还舞得好。

    温小安越看越是沉迷,虽然他修炼的是刀术,但在他看来,无论刀剑,它们之间是相通的,只是形状不同而已。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剑象征着优雅,高贵,而刀就直接了当,杀伐,坚决,带着强烈的目标性。

    所以两种兵器中,剑最适合舞,而刀只是适宜真刀真枪的干,不过看到紫卿舞得衣袂飘飞,长发飘拂,剑光闪烁,更是那眉宇之间的秀美和英气,实在让人陶醉,实在让人技痒,于是忍不住大声喊道:“那娘子,我们切磋一番可好?”

    紫卿收了剑,望向声音来源,发现河对岸有一个黑袍男子对着自己笑嘻嘻的看,忍不住冷笑一声,高声道:“你要切磋也可以,问题是你有剑么?”

    男子笑着回道:“虽然我没有剑,但是我有刀。”

    紫卿点点头:“你要切磋便来切磋,不过小心刀剑无眼,到时候我伤了你可不管。”

    男子笑道:“小娘子不要操心,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要紧的。”

    说完,黑袍男子温小安就解了马,松了缰,脚下一夹,轻喊一个驾字,然后那白马就扬开四蹄,朝着小道里狂奔过去,消失在密林深处。

    没多时,白马在林隙树影般闪现,也闪现出温小安在白马上的潇洒身姿,特别是那黑袍,随风招展,宛如一道猎猎飞舞的旗,将温小安英俊的脸庞衬托得更加醒目和抢眼。

    坐在这边的小娘子纷纷叹息,有个娘子甚至还痴迷的望着温小安出没的方向道:“若得此郎,夫复何求。”

    娇娜忍不住嘲弄道:“小周,你就不要想多了,你不是他的菜。”

    娇娜说完这话,望着温小安的马匹从巨树间飞驰过来,忍不住目驰神迷。马蹄声的的而过,宛如敲落于心鼓之椎,拨动了众娘子的芳心。马蹄声的的,马蹄声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我只是一个过客。

    待马匹远远经过时,娇娜和娘子们情不自禁的高呼起来:“五郎!下来跟我们玩呀!”

    温五郎听到呼喊,于是回头,看到众粉丝娘子对着他挥舞团扇热情雀跃,忍不住展开他迷死人的微笑,对她们礼貌的挥手。娘子们看得心潮澎湃,有一个甚至还流下泪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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