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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第二百四十六章神秘传说

    听了他这话,我忍不住冷笑道:“既然如此,你还去找鱼玄机干嘛,你不如直接去找段风旗算帐还好些!”

    令狐高声道:“这可不行,拿人钱财要与人消灾,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如果做杀手没有职业道德是不会受人尊敬的,这是我师傅说的话。”

    我忍不住嗤笑了几声,并没有答他的话。

    令狐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段风旗我是一定要收拾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抓到鱼玄机把她杀了,这样一来,即便我和段风旗恶战死去,也算是对得起我的东家。”

    我哈哈笑道:“我笑你一个威猛的男子,居然为了人家的私事去杀人,你杀一个勇猛之人我倒是佩服你,可恨的是你偏偏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事情传将出去,人家就会说你令狐不过只是宵小之徒,你只配杀女人!”

    我的激将法估计起了作用,他好半天没有说话,马匹跑得飞快,颠簸得车厢一路颤抖,搞得我非常的难受,有种想吐的恶心感。

    过了半天,令狐才道:“其实我接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曾想过这个,但是鱼玄机毕竟是长安的名人,我杀她也算是扬名天下,到时候肯定会载入史册的,我师傅说过,杀人固然是我们的职业,但我们要尊重我们的职业,我们不能为杀而杀,我们也要有梦想,要有目标。”

    我听得实在无法忍受,再次爆发大笑:“古有专诸荆轲,人家刺杀的是君王,你刺杀长安才女,你这又得上什么本事?”

    令狐沉默片刻,居然回道:“我们杀手的事情,你还是少操心吧,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我该怎么处理你才是。”

    我忍住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我倒很感兴趣。”

    令狐缓缓地道:“等我杀了鱼玄机,我要把你带回长安,我要你当着我阿爷的面说你把我带回去了。”

    我非常惊讶:“你怎么会这样想?你不怕我反对吗?你以为你杀了鱼玄机我会放过你吗?”

    令狐淡然道:“其实很简单,假如你反抗的话,大不了我也把你做成人彘,如果阿爷问起来,我就说你为了我被段风旗折磨成那个样子。”

    我忍不住全身颤抖,愤怒的火焰已经烧到脑海,我无法想像自己被他做成人彘的惨状,于是破口大骂:“你阿爷生下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弄死!”

    令狐淡淡地道:“你以为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我宁可我阿爷把我生下来就弄死,也好过我现在孤单的做一个没有娘的孩子!还有我说给你听,你以为我愿意杀人吗?你也是知道的在长安生活是多么的不易,我阿爷看了一辈子的大门,吃没得好吃,住也没得好住,我身为他的儿子,难道就不能尽点孝心吗?但是我除了干这些偏门,在长安我怎么能买房子?”!

    我愤愤地道:“你阿爷有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你阿爷有没有教过你要遵纪守法?”

    令狐淡淡道:“你少给我扯这些乱七八糟,我现在要钱,我要钱买大房子给我阿爷住,我还要给他娶一房娘子,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我没有娶娘子,我要让他晚年风流快活!如果他不肯娶娘子,我就让他去平康坊玩娘子,我要他玩到吐,我要他把年轻割舍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我忍不住嘲讽道:“你也真够孝顺的,不过你阿爷要是玩不动了死在娘子身上就糟糕了。”

    令狐淡淡地道:“死在娘子的肚皮上,也好过孤单地死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好吧。”

    令狐这样一说,反而让我语塞了,这小子的道理虽然有点邪门,但仔细想来倒也有几分意思。(!≈

    令狐继续道:“其实我和鱼玄机无冤无仇,杀她我也有几分不忍,使君你肯定也是知道的,不是我在杀她,杀她的是裴月香,她是我的雇主,我只是她的工具,你们要恨的其实是裴月香,要报仇就应该找她。”

    我问令狐:“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放过她?我可以给你。”

    令狐笑道:“这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而且这事情虽然和钱有关,但也不是钱的事情,这关乎到我的信誉,你不知道,这是我接的最大一单生意,要是我把这生意搞砸了,我师傅会怎么看我?长安那些厮又会怎么看我?”

    我愤愤地道:“我看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你怎么能和那些人渣想到一处!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些想法也都是人渣思想!你这算是什么屁的信誉!杀人就是恶名!就是罪行!你再怎么在乎都是错的,而且你要清楚,他们怎么看你不要紧,关键是你该怎么看你自己!”

    令狐淡淡地道:“刘使君,你知道秋天的围场吗?一到打猎的时候,天上飞的会是猎鹰,地上奔跑的会是豺狼虎豹,你就是天上的猎鹰,而我就是那只被围猎的豺狼,你我注定就是对立的宿命!既然宿命不同,我们的想法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我愤愤道:“你自甘堕落,我也无可奈何,不过要是我能够解脱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令狐哈哈笑了起来:“使君,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和我打了这几次你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一再饶你的性命,就是想让你活着带我回长安,我要你在我阿爷面前给我做个见证,我要你告诉我阿爷,我在外面没有干坏事,我想这个要求应该不难吧。”

    我嗤笑道:“你想得太多了,虽然我答应过张司阍带你回去,不过我也可以把你搞成人彘,或者我直接砍了你的脑袋带回去见你父亲。”

    令狐嘿嘿地干笑道:“原来你没有这个本事,现在你更不可能了!知道为什么吗?估计你还蒙在鼓里吧?只要我穿戴上这青龙甲胄,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杀死我!”

    我忍不住嘲笑道:“你也太过夸大这铁衣的用途了!”

    令狐干笑道:“估计你已领略了那手甲的厉害了吧,不过那玩意只是甲胄的一部分,你想就那么一部分都如此的霸道,要是我全身披挂,那威力岂不是天下无敌?”

    我冷冷地回他道:“我劝你不要如此乐观,段风旗已经发现了青龙手甲的使用方法,但是你不一定能够使用这甲胄,倘若你无法使用,这东西就是一堆废铁,倘若你就这样和他对决,肯定没有绝对的胜利把握。”

    令狐笑道:“使君你还是多虑了,既然段风旗都懂得,莫非我还不如这个官狗了!我肯定要比他聪明嘛,况且,关于这幅甲胄的来历我是知道一点的,估计使君你到现在都不知这些缘故吧?”

    我其实也想知道这甲胄的来历,于是就回道:“我的确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历,不过你大概也是吹牛来哄骗我的!”

    令狐道:“你用不着激我,反正现在甲胄已经在我手上,告诉你也没什么的。”

    令狐道:“这青龙甲胄是来自一个神秘的所在,那个地方叫做海市蜃楼。”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嘲笑道:“都扯到海市蜃楼去了,你这牛吹得太大了吧。”

    令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凝重:“我没有说假话,其实真有这么一个所在的,那个地方非常隐秘,很难找寻,根据传说那地方风景奇异瑰丽宛若仙境一般,而且还埋藏着无数史前的宝藏和威力强劲的法器,甚至还有无数的奇花异草,光是食用那些奇花异草就能让人延年益寿快乐陶醉,不过这些还不是算最厉害的,在那神秘的地方,居说还有一种植物,如果有人在圆月之夜采摘下来,再配以冬雪服用,就会长生不老。”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令狐我看你还是改行说书算了,做杀手实在辜负了你的天分。“

    令狐冷冷地道:“这青龙甲胄就是来自那神秘之地,倘若你不相信,你也应该知道那手甲的厉害了吧,你难道还认为那东西是假的?”

    令狐这话使我无言以对,事实上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根本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法器存在,可眼下这都是事实,传说是真的,既然有这青龙甲胄的出现,海市蜃楼的存在说法也就有了依存。

    过了片刻,我问令狐道:“既然你得了这甲胄,是不是想找出什么线索去寻找这个海市蜃楼?”

    令狐轻笑道:“我才不想费心费力的去找那地方,人间的财富已经让我如此的烦恼,我何苦再为了这个虚无的梦境去麻烦,我有了你这甲胄就足够了,只要掌握了甲胄之力,我要打败段风旗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不要说杀鱼玄机了,只要达成我这两个愿望,我就回长安去做一个普通人,我要好好的陪我阿爷过日子。”

    我冷冷地对令狐道:“你一定不会成功的。”

    令狐笑道:“那又是为何啊?现在你已经被我捆在车里,青龙甲胄在我手上,而且我已经掌握了鱼玄机的逃跑方向,现在基本上我已经胜券在握,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让我担心的?”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杀了陈先生和小谢戚三会放过你吗?他们会派遣出更多的高手出来杀你!搞不好你将很快变成一具死尸!”

    令狐干笑道:“承蒙使君错爱,但小人我是条烂命,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这点你千万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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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 路边酒家

    和他对话良久,慢慢的我发现事情不对了,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先是被捆的地方发紧发痛,然后就开始发烫,烫着烫着,我就感觉到手臂开始发麻,那种麻是从手指开始的,一点点的蚂蚁般的爬上来,然后逐渐蔓延到整条手臂上,一时间我感觉到这两条手臂基本上不属于我了。

    于是我对着令狐怒吼道:“你这杀才还不把我的绳子松开,老子的手都快被你捆废了!”

    令狐哦了一声,他这才回忆起来:“是的,我捆得的确是稍微紧了些,等我上来帮你松松。”说完这话,他把马车停了下来,然后掀开车帘走进车厢,看到我被捆得弯曲着躺在车里,令狐微笑道:“对不住使君,让你受罪了。”

    我怒视着他道:“你要杀我就尽快动手,不要这么折磨你官爷,倘若你真要利用我,你就要对你官爷好些!”

    令狐一迭声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是我不小心,实在对不住了。”

    说完他就帮我松开绳子,我正要活动手臂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戳在我肋骨上的章门穴,我想伸手阻挡他,但手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只好任随他戳中我的穴位,一时间一股热流涌上身体,逐渐蔓延开去,我的身体居然变得软绵绵的不着力量,看来这厮又使用了什么邪法将我的内力给消解了。

    令狐戳了我的穴位后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暂时封锁了你的内力,等我们回到长安的时候,穴位自然会解开的。”

    我长叹一声道:“可惜了你一脑袋的聪明,却被那贼人利用,要是被你阿爷晓得,他肯定会被你气死的。”

    令狐笑道:“既然你也知道要把他给气死,你就不要对他说出来嘛。”

    我对着他怒目而视:“你以为我真的会妥协吗?”

    令狐点头笑道:“你肯定会妥协的,我和使君虽然才有几次交手,但却明白了使君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会帮我忙的。”

    说到这里,令狐嗅了嗅车厢,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他奇怪地道:“这车厢里怎么有股屎尿的臭味!明明很干净的呀。”

    我心里暗笑,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他。

    令狐也不以为意,他微笑着掀开车帘走出去,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驾车,车辆又飞快地急行在路上,因为鞭打的缘故,那两匹黑马口沫横飞,发出咴咴的嘶鸣,看起来跑得特别的卖命,我听到马鞭打在马身上的响亮还有马匹的嘶鸣,心下有点不忍,于是对他道:“你这样跑是会把马跑死的!”

    令狐的声音透过车帘温柔地传进来:“不要紧的使君,前面有道里隔墙,估计那地方有市镇,如果跑死大不了再换两匹就是。”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还真是冷血心肠,谁说杀手不是天生的?这个厮就是。

    马车继续摇晃着颠簸着前行,我非常想找个机会从车窗里跳出去,但我全身的力气随着他点了穴位之后好像身体被抽空一般空空荡荡,全身乏力,只剩下了鞭伤的隐痛。

    不过有点幸运的是,我几乎麻痹的手臂逐渐开始恢复过来,我摊开手掌长长地吁了口气,有一种经历了生死转换之后的疲惫。

    一时间我想到了鱼玄机和思慕,她们现在该逃往哪里去?是不是去了我指引她们去的浦川?又或者是思慕在这里还有其他的安舍和藏匿之处?

    想来想去,仍然没有一个头绪,反而感到非常的疲倦,于是昏昏沉沉的,居然又陷入到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马车继续前行,令狐的马鞭甩出了破空之声,加上他的呼吼,马匹的嘶鸣,这些声音钻入耳朵居然形成若干奇怪的意象。

    在这些意象中我看到了死去的陈先生,他微笑着对我道:“使君珍重,以后全靠你了。”我还看到了虚浮的小谢,他惨白着一张脸道:“使君,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说到这里,他眼眶里流下两行血泪,吓得我意识为之一震,思绪立刻又回到了马车里来。

    立刻那些声音就生动了,全都激烈而真实地涌进我的耳朵,我这才想到自己的艰难处境,就在此时,我突然想到戚三给自己的那本内功心法,何不乘着此时好好的修炼一番?搞不好还可以冲破令狐的点穴封锁!

    于是我闭上眼睛,盘坐在车厢里五心向上,努力将丹田处的那力量调动起来,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丹田里的力量居然蛰伏了,它们只是在丹田里暗涌氤氲,却不会根据我的意志而流转,即便我使尽了所有的念力,但那丹田深处的力量只是有了轻微的波动,它们不再像以前那么激情的在我身体里奔涌,于是我暗叹一声,只好罢了,看来令狐这厮这次是真的把我内力传输的途径给封锁住了!

    既然内力冲破不了封锁,而且呆在车厢里也是沉闷无聊,于是我决定睡觉,等把精神养足了再说其他,而且我心下还有个侥幸,要是一觉醒过来我的内力莫名其妙的恢复过来就好了。于是我正准备睡觉,没想到令狐却念叨起来了:“这鬼天气,怎么下起雪来了?”

    听了他这话,我就掀开身边的车窗,外面的天空果然飘起了白色的飞雪。看来我凡俗杂事过多,居然把冬天已经到来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因为下雪的缘故,空气变得冰冷起来,而且四野也变得特别的安静,此时我们的马车正奔跑在一条充满泥泞的道路上,周围都是树林,因为在烂路上,所以马匹的速度也明显的放缓,那令狐却不管不顾地鞭打它们,它们只好奋力地前行,鸣叫中饱含着许多的悲愤。

    我忍不住再次提醒他:“现在正在下雪,要是把它们打死的话,你不一定能再找得到马,到时候你只能背着我走了。”

    令狐听了我的规劝,他的鞭打也停止下来:“真看不出长安虎郎也有这样的悲悯情怀呢。”

    我冷冷地回复他:“只要是个人,他都会有这些想法的。”

    令狐听出了我的嘲讽之意,他只是轻笑了几声,然后就任由着马匹的速度前行。

    马车大约行了一柱香的功夫,令狐突然道:“前面有个酒店,我们下车去吃点东西吧!”

    我漠然道:“那你就不怕我跑了?”

    令狐笑道:“只要你能跑我就让你跑!我绝对不会追赶你就是,不过使君你要相信,我手里的刀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我冷冷地回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

    令狐夸张地哀怨道:“我后悔啊!我天天都在后悔!不过我后悔的是为什么我不早点做杀手,少赚了好多的银钱!”

    面对着这厮的无可救药,我也只能冷然相对。

    马车停了下来,我掀开车窗的帘布往外看去,但见一幢黑色木楼矗立在路边,木楼的门口竖着长长的酒旗杆子,上面挂着一串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面分别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悦来酒家”。

    白色的雪絮安静地飘落在旗杆的灯笼上,渐渐的也开始有了薄薄的一层规模,雪絮还飘落在木楼的屋顶上,木楼的门口和周围的树林上,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时间也变得好像静止了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酒楼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马车慢慢的开进了酒楼门口的空地上,令狐下了马,将辕头拆了下来,然后将马栓在门口的大树上,然后他就走到车厢边来,对我喊道:“下来吧使君,在里面找个地方暖暖身子。”

    令狐的声音充满了温暖的感觉,他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宛如一个邻家的温柔小弟弟,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杀手,我身上鞭伤没有痊愈,加上穴位又被令狐封锁,再加上被捆了这么半天,我脚下虚浮,刚下马车的时候就摔了一大跤,摔得满脸都是泥泞,令狐哈哈大笑,他拍着手道:“刘使君,这事情以后说出去肯定很搞笑的。”

    他眉飞色舞地形容我摔倒的瞬间姿势,越发笑得不可开交,我只好狼狈地站在他面前,尴尬地面对着他的狂笑,说实在话,我对他的狂笑并不以为然,我只是对这阴暗的酒楼感到有点害怕,我觉得这阴森森的地方好像有什么问题,但我一时间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令狐在车厢里取下包裹背了起来,在我前面走进了酒楼,刚进去,就有一个店小二走上来,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们:“客官你们要用饭还是住宿?”

    令狐好奇地凑着他的脸看:“你这厮是怎么了?怎么会是一幅死了娘的样子?”

    那店小二仍然面无表情地道:“客官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死了娘,而且刚死不久。”

    令狐哈哈地笑起来:“你这小二倒也喜感,我喜欢!不过你的娘死了我和没关系,你还是给我们准备些酒饭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闻到酒楼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这气味使得我马上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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