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警告威胁
离开郊区的医疗服务中心,叶琉璃又跟着白琰坐上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
车子内隐秘的后窗和c柱相结合,叶琉璃看向外面时能够露出更加宽广的侧面轮廓,车层的层板是由来自西非的华丽桃花心木和来自北美的伯尔胡桃木、枫木和黑鹅掌揪木组成,隐隐之间还能闻到丝丝果木香味,旁边还有一个酒柜。
叶琉璃把头斜靠在玻璃窗上,耳边响着意大利著名歌剧家悦耳高亢的歌声和着京都街头缓慢流动的绚丽街景,一切的一切,奢华美丽的世界和刚才那家医疗服务中心所处于的世界仿佛是两个极端,一方高贵明亮,一方破败下流。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去那家医疗中心吗?”此时的白琰慢悠斯理地从酒柜中拿出一瓶lepin红酒出来,动作优雅地把酒倒在水晶杯里。
叶琉璃仍旧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京都的街景,没有搭白琰的话。
白琰似乎是笑了一下,忽然他抬手禁锢住女孩的腰肢,右手卡住女孩的下颌,用力一捏,撑开她的嘴巴,倾手就把水晶杯里的酒灌入了女孩的嘴里。
酒液太冰,而且倾倒得又太急,女孩呛到了,弓下腰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掌心之下,白琰死死地扣着少女纤细的脖颈,触感是她浓黑的发丝,缎子一般细腻的顺滑手感。
人都是自私的,叶琉璃也不例外,当仇恨和安全相比,在意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安全,叶琉璃和白家耍了六年的脾气,是应该收敛一点了,猫咪怎么能和狮子宣战呢?狮子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也得死。
在白家,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至于仇恨,那还是猫咪成长为狮子再说吧,要是一直亮不出利爪,那就只能一辈子做狮子的禁脔!
“小琉璃,你之前实在是太嚣张了,至此之后希望你能够膜拜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仇恨和爱情一样玄妙,他们就像菌类植物一般,要在适合的温度,适合的季节,适合的契机之中才能培育出来。
叶琉璃趴在麂皮座椅上,头发披散,呼呼地喘气,嘶哑着声音。
“琉璃不敢了,只是等白少玩腻了我,可以放我走吗?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绝对不会和任何人透露我姐姐的事。”
白琰眯着眼睛,车厢灯光下冷冷的,垂下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飘飘地缓慢吐字,声音里带着无所谓的调子:“腻不腻以后再说,毕竟小琉璃现在才十六岁,青春鲜活的身体还有好几年的玩头呢,小琉璃现在就别想这些脱离白家的事了,还是祈祷祈祷自己这副身体禁得住我玩吧!”
叶琉璃没有说话,只是趴在自己手臂上开始啜泣起来,哭声哀婉,细细的哭腔透着卑微和绝望,一丝一缕,不绝如缕,一点一点的抽泣声音在白琰的耳边回响。
白琰坐在叶琉璃身后,厌烦地捏了捏眉骨,弯腰伸手揽住女孩的腰肢,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顺势捂住女孩的嘴巴,低声说道:“要记住,你的人生本来由我创造的,要留要弃都是替我安排,你自己没有半分选择权!”
女孩听完之后,一个瑟缩,死死忍住那控制不住地轻颤啜泣声,实在忍不了就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尽力止住自己的哭声,也尽力压制自己的恐惧。
白家的司机开着那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把叶琉璃送回了京都的白屋。
叶琉璃一下车就回到房间里,她现在很累,累的无以复加,只想躺在床上补觉。
这个女孩活得现实而血淋,注定不能和普通少女一般长成,背着书包无忧无虑地长大,在怀春的年纪有自己喜欢的人也有喜欢自己的人,有幸福简单的亲情家庭,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泡沫的美好,生活的刀光剑影可以杀戮一切美好,那些东西离她实在梦幻而遥远。
沉沉地睡了一觉,连饭也没有吃,睡醒之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她也就这点好处,标准米虫一只,不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担心发愁,让她可以像忘忧公主一样在白家这座古堡里悠悠长大。
25、下套列致
白琰一踏进书房,管家就上前禀告,“家主,列少爷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茉莉小姐在电话里和列少爷大吵了一架,现在还在房间里闹脾气。”
“闹脾气?哼,她不是在闹脾气,她是怕我发脾气,去把她叫下来,我在这里等她!”
白琰顺手松了松领口,起身去窗边抽烟,挑出来含在嘴里,火柴划了几下都没有划着,最后觉着烦躁,抽出来揉碎在掌心里。
白琰鲜少有这样烦躁的时候。
管家低头敛首地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白茉莉畏畏缩缩地来到了书房。
“茉莉。”
白琰靠在椅子上,似乎是累了,正在闭目养神,猛地一出声把白茉莉吓了一跳。
“哥,哥……”
白琰仍旧闭着眼睛,听见白茉莉颤抖的声音,勾起嘴角浅笑了一声。
“茉莉,你这次是怎么想的?要不是列致去做这个冤大头,损失的就是我们白家了,你就这么恨叶琉璃和我啊?”
白琰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白茉莉。
“不是的,哥,我当时是昏了头,我不是有意的,我……”
白琰的指尖在书桌上轻点,“编的不错,继续编!”
白茉莉面色难看,“哥哥,我……”
“茉莉,你怎么就是这么傻呢?早就说过你不要插手那个丫头的事,你非不听,我倒是无所谓,对于我来说那个丫头不过就是一个小玩意而已,可对于你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白茉莉着急起来。
“列致这次是铁了心和你分手的,你就甘心被他耽误了这么多年?”
白茉莉有时候是真心服气她这个异母哥哥,揣测人心是一把好手,他可以把人算计到心尖尖上,软肋是什么,似乎总是被他拿捏得那么恰到好处。她心急如焚,他也深知原因,不紧不慢,不疾不徐慢慢地把陷阱布上,就算失足掉下也甘之如饴。
白茉莉呐呐地看着白琰,白琰浅色的眼睛有一些血丝,看着是熬了夜,眼眸懒懒地眯着,灯光下仿佛浸了一点烟霞色,一眼风流桀骜不驯。
“哥哥有什么好主意,要是列致真的和我分手,估计哥哥也讨不了什么好。”白茉莉有点急,经不住出言威胁道。
白琰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那种阴冷狡猾的狐狸模样又出来了。
“茉莉还会威胁我呐,这家真是翻了天了,一个二个的都这么放肆起来了。”
白茉莉觉着这话有一点深意,但是又没有往下细想。
白琰扶着额角,嘴角就像一把钩子,笑得浅浅的,说出的话不深不浅的:“列致不是你男人吗,他甩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最多也就是你妈上门来和我闹一闹,别的还能影响我什么?”
白茉莉听见白琰的话,转首就急了,“白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事情出在那个死丫头身上,人是你带来的,这事你的负责,不然的话我就把那个死丫头的事告诉给金家姐姐!”
“哟,还真急了,别担心,我的妹妹,放心吧,列致迟早是你的人,他跑不了的,只要妹妹你好好地听哥哥的话,列致他就要跑不了!”
白琰踱步走到白茉莉面前,一手抚摸白茉莉的头发,动作温柔,眼神却狠厉起来。
白茉莉看着如此诡异的白琰,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顿时白琰的一张脸冷了下来,没有了刚才闲庭信步的逗弄,转而阵阵冷冽,手指伸了过来,挑起她的下巴,指腹用来用力,捏得白茉莉很疼:“你给我安分点,金婉然那你最好给我把你的嘴管住了,要是管不住我就帮你缝起来!”
他的眼风锐利,就像利刃一样,白茉莉看了只觉得怵得慌,只能忙不迭地点头示弱。
白琰手指用力错开,白茉莉下巴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他忽然潇洒地笑了出来,和刚才狠厉的样子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列致那个臭小子我给他下个套,他还不乖乖钻进来,我的傻妹妹你就给哥哥消停消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