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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171 忍者统领

    171忍者统领

    小米粥加猪肉饼,清淡与油腻的完美搭配。

    简单的食物未必就不是美味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它们能填饱肚子。

    ‘再吃一顿’并不是虚言,池染的确已经吃过了,但他也知道,如果‘邀请’慎,他多半是不会答应的,换作‘陪我吃’倒是恰到好处。

    这个大男孩儿的胃口还是那么好,短短片刻功夫,七张肉饼已经进了他的肚子,看起来意犹未尽,可惜没有了。

    早上池染只做了他和吉格斯两个人的份。

    “你看起来愁容满面,有什么事么?”

    慎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并不是拘谨和尴尬,而是有心事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不太舒服。”

    慎放下空空如也的粥碗,摇了摇头。

    料你也不会说出来,池染收起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晴空万里,烈日当正,在寒冷的冬季里,这是不错的一天。

    “下午有事么?”

    “没什么事,你要做什么?”慎问道。

    “陪我练两手。”

    “算了吧。”慎笑着摇了摇头:“我下不过你……”

    “我不是说下棋。”

    不是下棋?慎本以为池染是叫他下棋,可若不是下棋,那练什么?

    “前段时间学了点东西,想找你帮忙印证印证,你突破符文界限了对吧?”

    慎明白了,这是喂招?他突然又想起了前夜池染手中的弓箭——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池染出手,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池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过招切磋当然是可以的,但联想到池染那夜所展现的战斗力,他觉得自己未必能胜过他。

    “这当然可以,但我的实力其实也算不上……”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慎的院子。

    黑衣的忍者,来自均衡执法队。

    忍者的手中是一封信函,他并未多言,那信函递给慎之后便离去了。

    慎打开信函,从头扫到尾——并不长的篇幅,却花了盏茶的时间。

    他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是出事了?池染并不想过问均衡教派的事情,可若是这事情和三原教有关,那最好还是了解了解。

    “有事情?”他试探的问道。

    慎收起了信函,他叹了一口气,两眼撇过池染,迟疑了一瞬:

    “父亲把明天赏罚日的就席名单送给了我。”

    他终于开口了,池染继续问道:“这名单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没什么问题。”慎摇了摇头:“只是今年的赏罚日要冷清些,433个忍者统领,只回来152个。”

    只回来152人?连一半都不到!?

    忍者统领,是均衡教派在外的代言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才是均衡的命脉。

    任何宗派都不是无根之木,不是光靠收几个徒弟,传传道就能延续下去,人得穿衣吃饭,活着就得不断的消耗资源——说白了,就是要有钱。

    宗派是聚集了一群人的所在,越繁盛的宗派,就要养越多的人,如均衡教派这般规模,每一天的消耗是个天文数字。

    从千年之前延续至今,均衡教派的经济来源早已不仅仅是传统忍派的‘委托任务’,它拥有一张庞大的‘后勤网’。

    在艾欧尼亚,乃至于瓦洛兰的各处,均衡教派都拥有自己的产业,这些产业得有人管理经营,而这些人即是‘忍者统领’。

    如果把均衡教派比做一个国家,因古雷布是都城,暮光之眼是君王,那么忍者统领则是一方诸侯,他们都是均衡教派中的才干之人。

    一方面,忍者统领管理均衡在各地的产业,另一方面,他们也作为均衡的代言人接受委托任务,正是他们源源不断的为因古雷布输血,才有了均衡的繁盛,才有了那成堆的赏罚日物资,才有了费舍村小店里那些珍稀食材。

    慎只说了一句话‘今年的赏罚日要冷清些’,但这句话已经透露了很多意思。

    如果真如他所说,赏罚日是均衡教派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那么在外的忍者统领不说全回来,起码得回来一大半——不,不对,是必须全都回来。

    赏罚日不仅赏功,还要罚过,人都不在这里,如何行赏论罚?

    “是外面出事了?”

    池染再次问道,照他想来,这是唯一的答案,若不是外面出事了,怎么可能只回来这几个人?

    “不是。”慎摇了摇头:“这几年都这样,从五年前开始……”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看来是有问题,如果外面没出事,而这么多忍者统领都不回来,那只能代表均衡教派对他们失去了约束力——可这不可能吧。

    五年前么?种种迹象看来,五年前这里似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从未听人提起过?五年前可并不久。

    “下午我陪不了你了,得去安排明天就席的事情。”

    “没事,你忙你的。”池染笑笑。

    “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大殿里你也有个位子。”

    “恩!?我也有么?”

    池染瞪大了眼睛。

    “对,父亲特别安排的。”——

    亚恩城地处萨隆行省最北端,这里南部符文列车的终点站,再往北,就是人迹罕至的高原地区。

    寒冷的针叶林里钻出了一个人,他仰着头看向了远方低矮的城墙,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您是在找我么?塔雷辛先生。”

    一个声音兀然响起,塔雷辛警觉的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看见——这很不正常,以他的感知若是周围有人不可能察觉不到。

    “我在这里。”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而就在距塔雷辛右侧不足五米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人渐渐显现,对,他就像是好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那是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

    “一个小玩意儿。”他晃了晃手,手里握着个圆形的‘怪东西’:“我们打算把它用在诺克萨斯的精锐军队上,可以……”

    “那地方我找到了,就在因古雷布地下。”

    塔雷辛打断了那人的话,他对什么小玩意儿不小玩意儿不感兴趣,这玩意儿会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他也不关心。

    “接下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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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2 刑柱

    172刑柱

    吉格斯的接受能力超乎池染的想象。

    只是一天的时间,他就掌握了接近一百个单词——或许也因为现代约德尔文字本就是从古代约德尔文字衍变而来的。

    这就好比一个懂得简体汉字的人学习古体汉字,金文大篆之类的,若是无人提点,可能完全不认识,但只要有人从旁教授,一点就通。

    更别提吉格斯本就是智商超常之辈。

    照这个进度,一个月内他就能独自辨认古代约德尔文字,若只是简单的日常用语,可能一周就足够了。

    昨天晚上,池染对那半顶帽子做出了一些‘尝试’。

    如果这真是莫雷洛的灭世法帽,那么它一定是一件‘法器’,既然是法器,那就一定可以对魔力产生某种感应。

    换而言之,只要施展魔法,就很有可能弄明白它的奥秘。

    过去池染所面临的问题是他压根儿不会任何法术,空有一脑子的魔法理论,从未实践过——这也是为何半个月前他拜托慎找一个精通魔法的老师,最终扯出塞纳尼迪的原因。

    魔法不同于武道,入门容易,精通难。

    只要学会冥想,任何人都能施展一个最简单的照明术,但若没有老师,可能一辈子都只会这个照明术。

    以前因为汉娜的关系,池染有机会看到很多魔道典籍,但也因为没有老师,他从未真正的开始修习过魔法。

    现在塞纳尼迪是个奸细,如果让慎重新帮忙找个老师……算了。

    仅仅是入门的魔法,靠自学还是能学会的。

    是以昨天晚上,在池染捧着半顶帽子召唤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光球后……

    ‘没用,帽子根本没有增幅这个照明术,反而削弱了。’

    不用帽子,这光球有拇指那么大,用了帽子,反而只有米粒大小。

    这说不过去,为何手持咒能武器的时候我什么都不做就能引出帽子中庞大的魔力,如今用魔法刻意去引,却没有任何作用!?

    对帽子的第二次研究失败了,池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半个月后的满月之日。

    当帽子上的那些魔纹再次出现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翌日清晨,池染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

    东苑一向少有人烟,据说这里储藏着均衡至宝‘三相之力’,守卫众多,平时很少有人来,为何外面这么喧闹——哦,今天是赏罚日。

    门厅里,吉格斯窝在沙发上,一条毯子把他严严实实的裹成了一坨。

    这一幕让池染想起了前世‘某个额头上有闪电标记,住在壁橱里的可怜小男孩儿’……

    说实话,池染可从来没有虐待他的意思,隔壁的厢房一直空着,池染昨晚就说过他可以住那里,可奈何这个小家伙格外的‘客气’。

    ‘没事,老板,我就睡这里。’

    他抱着毯子缩到了沙发里,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就这么怯生生的看着池染。

    ‘老板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的。’

    这几天下来,池染算是看懂了,吉格斯并不是‘怕谁’,而是‘怕人’。

    或许是幼年作为孤儿备受欺凌的成长经历,让他潜意识里就对一切两只眼睛两条腿的智慧生物心怀畏惧。

    这是某种自卑。

    长此以往不是好事,他的才能注定他不会是庸碌之辈,若是有一天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得到了骇人的力量,那种突然间的落差……

    ‘爆破鬼才’——一个疯狂炸弹人。

    我在想什么,他本来就是炸弹人。

    留下一张字条,池染推门而出。

    赏罚日这种场合必然有很多人,既然小家伙这么怕生,干脆就不带他去了,况且昨夜门厅里的灯一直亮了很久,他估计是学到很晚才睡。

    清晨的因古雷布很寒冷,呼吸间凉意从鼻腔蔓延至肺腑。

    慎就在门口,他被一群灰衣忍者围着。

    那些人都是南苑的杂役,看起来他是在分配工作。

    “你来了。”

    慎朝着池染点了点头:“我刚忙完准备去叫你。”

    “你很忙么?”

    “已经弄完了。”

    慎挥了挥手,灰衣忍者们四散而去。

    “就是些警戒守卫的安排,你也知道,这几天山下不太平。”

    “三原教还在山下?”

    “没有,早就找不到人了。”

    “阿卡丽会去么?”

    慎沉默了一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像‘不知道’。

    既然不说,那也就罢了,反正若是暗影之拳母女要出席赏罚日,马上就能见面了——照理说这样的日子,暗影之拳若不出席怕是说不过去。

    但想想昨日所见,缇娜卡重伤在床连坐立都困难,藏未必会让她出席。

    两人一路聊一路走,约莫半个钟头的时间,经楼高耸的檐角依稀可见了。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慎的话也越来越少,这个大男孩还是那个样子,旁人在场的时候总是保持一副高冷的面孔。

    池染心里无奈,却又无话可说。

    “那是什么?”

    临近大殿的时候,池染发现殿前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大殿之前本来是一根柱子,据说是均衡教派的刑柱。

    可池染从未见过谁被绑在那柱子上,以均衡教派的风格,凡事几乎没有轻重可言,只有有罪无罪的分别,有罪者皆死路一条,所以刑柱什么的,压根儿就用不上。

    ‘或许是装饰吧’池染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今天,那柱子上多了锁链,朱黑色的细链一圈一圈的绕在柱子上。

    “那是刑柱。”慎答道。

    “我知道那是刑柱,我问的是刑柱上的链子,以前可没有。”

    “日之锁。”慎的回答仍旧很简单。

    “日之锁?”池染看着朱黑色的细链,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是做什么用的?”

    “锁链当然是绑人的,日之锁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无论再强的人,被它绑住后就失去所有反抗之力,沦为普通人。”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刑柱当然是用刑的,锁链当然是绑人的,这些毫无疑问,可是……

    “为什么要用这么厉害的东西,赏罚日行罚难道还有人会反抗?”

    池染终于找到了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惩罚自己人讲究‘你情我愿’,我要罚你,你也甘愿受罚。

    这就好比犯了错被老师罚站,你只能乖乖站着,若是你不愿意那么做,老师又强制性的把你绑起来罚站——这事情的本质就改变了。

    “你知道,普通的刑罚对于一些强者而言是没什么用的,特别是一些顶级的强者,抽他一鞭子就是挠痒痒。”

    慎耸了耸肩:“日之锁并不是要绑谁,而是受罚时将被罚者强行压制为普通人,这样一来所谓的刑罚才会生效——好了,进去吧,马上要开始了。”

    慎拽着池染进入了大殿。

    大殿里,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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