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改头换面大将卫峥

    九死一生林殊活下来了，外皮变了里面的瓤子没变心没变。首发脑子没坏，过去的记忆都在呢。梅岭山谷，火海中的惨叫声印在了脑子里。林殊自己的人皮没了，一身的精湛武功丢了。

    大手术之后还不错，林殊慢慢能开口说话了。思维是成年人的思维，可两条腿不听使唤。一切要像小孩子婴儿时代一样学习走路，小孩是自然的先爬后走。林殊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可需要别人扶持，这个活可累死人啊！时不时的吆喝两句，下人是敢怒不敢还嘴。

    英俊少年变成丑八怪了，换做是谁不烦气才怪了。强烈鲜明的对比压迫的林殊呼吸苦难，心里极度的不平衡。憋不住会爆发幽怨，毫无缘由的言语攻击身边的人。

    蔺晨的言语也很犀利，林殊的狠话下人不反驳蔺晨可不吃他的一套。蔺晨也听说过赤焰军少帅的传奇，林殊是赤焰军赤焰营的主将。武功卓绝，智谋过人。林殊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蔺晨有三句顶上去。林殊的脸色难看，蔺晨的脸色更难看。

    蔺晨经常说的几句话，“别拿自己不当外人啊！你以为你还是大帅府的少爷呢？我的人用不着别人教导，他们会做事。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位子，没人管狗屁不是。”

    林殊瞪着眼睛看看蔺晨，几次就让蔺晨教育过来了。林殊再想发脾气，先看看蔺晨的脸色。蔺晨不在的时候，林殊才敢高声说话。

    两个大壮汉专门服侍，从两个人架着下地走两步。慢慢加大运动量，一天比一天有进步。之后坐上了轮椅，慢慢再拄着两条拐杖。林殊心里着急，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头破血流啊！心里装满的仇恨，林殊咬着牙关坚持不懈。意志支撑着一切，终于林殊能单独走两步路了。抓着床头扶着桌子，走几步便累的满头大汗。扑到了再爬起来，林殊把服侍他两个人赶走了。季节变换白驹过隙，转眼又过了一年以后，林殊扔掉拐杖自由行动了。

    经过蔺晨的精心调理，林殊说话行动完全像一个好人了。蔺晨也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不用别人服侍没几天林殊就生出幺蛾子了。嚷嚷着要离开琅琊阁了，林殊急不可耐要去金陵城找皇帝讨说法为什么要冤枉赤焰军。

    蔺晨与林殊朝夕相处，两人已经成为推心置腹的好友。林殊眼前这样的身子，怕是走不到金陵就完蛋了。林殊捡回来这条命可不容易，蔺晨怎么可能放他下山去送死呢！

    林殊不明白的事太多，一心复仇以至于神经过敏夜不能寐。经常半夜里被噩梦惊醒大喊大叫，这样很不利于康复。蔺晨用遍了天下奇药，妄想让林殊强壮起来。千年人参，冰山雪莲，冬虫夏草都用上了效果不佳。心病难医，林殊的病根在心里呢！

    手术后林殊改头换面脱胎换骨，过去的容貌痕迹一点也没有了。看着也像一个好人的模样了，可蔺南天和蔺晨知道这付身子骨脆弱到什么程度。要想延缓生命再长一些只有找到一味奇药，一味罕见的草药冰续草很难找到。为了找到冰续草，蔺晨再一次远赴西域药王谷找素谷主仍没找到。但以外的遇到了林殊的副将卫峥，卫峥逃亡避难在药王谷改名换姓做了少谷主。

    蔺晨之前也多次去过药王谷，卫峥出远门贩药材做生意几次都没有与蔺晨碰过面。刚开始的时候老谷主素天枢也没有问收集药材给什么人治病。人家不问，蔺晨也没说。琅琊阁这样大动干戈的为了一个病人，蔺晨再次到来药王谷取药素天枢才问及病人是谁。蔺南天与素天枢是很铁的挚友，蔺晨也没必要隐瞒老谷主。病人是林燮之子的事蔺晨告诉了素天枢。素天枢的义子素玄听到这个消息却反应很大，不亚于晴天霹雳。

    素玄为人仗义武功高超，是素天枢的义子铁定了的是药王谷的接班人。药王谷大小事务，已经是素玄在掌管。蔺晨也多次听说过素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深信素玄也是一个能保守秘密的人。

    蔺晨知道素玄的为人很可靠，但不知道素玄就是赤焰军林燮的大将卫峥。素玄知道了林殊还活着，就在琅琊阁治病的事可坐不住了。得知赤焰军赤羽营主将林殊活着的消息素玄颜色大变，素玄的反应连素天枢都感到意外。素玄初来药王谷的时候，说过自己的身世。含含糊糊的说过在赤焰军做过事，一言半语没说清楚。

    药王谷主素天枢与林燮也有交情，因为当时没人敢提起赤焰军反叛一事。素天枢看中的是卫峥人品，认为卫峥或许是赤焰军的一个逃亡小兵也没有往深里问。

    之后素玄跟着谷主姓认了谷主干爹，没有人再想赤焰军的事。素玄迎娶了江湖上的名家太湖水寨霸主云天的女儿为妻，小两口很恩爱在药王谷生活的很幸福。幸存的赤焰军卫峥已经是不存在了，没有人知道素玄过去的底细。

    也是机缘天意的安排吧，卫峥变成了素玄做了素天枢的义子。老谷主年迈传位与义子素玄，卫峥接手了药王谷的全部生意。天南地北都有药王谷的生意货站，素玄经常不在谷里。药王谷已经不是以前单纯的药材生意，卫峥开辟了各种百货渠道生意越做越大。

    药王谷老谷主素天枢的大名，也是琅琊榜上财富榜很排前都是大户。卫峥常年为生意奔波在外，回到药王谷只是匆忙的给义父问安看看夫人。蔺晨的这一次到来，恰巧就让卫峥回来碰上了。听到了关于赤焰军的消息早已死去的心思复活，卫峥无法再镇定了。

    如果没有蔺晨再来药王谷这件事，素玄也不知道赤焰军还有人活着。单枪匹马改名换姓的素玄，也不会再提起过去悲惨的伤心往事。有了这件事了，素玄也不加隐瞒全部说出了自己真实身份了。素玄就是侥幸逃脱的赤焰逆犯大将卫峥，官衔很高的赤焰军赤羽营副将。

    素天枢很开明，并没有责备卫峥的隐瞒。赤焰叛逆的处境素天枢知道，更知道卫峥与林殊这样的关系感情有多深。素天枢首先提出让卫峥去琅琊阁探望林殊，带上药王谷收藏多年的百年灵芝随蔺晨来琅琊阁探望。

    旧人相见却形同陌路，两个人都互相不认识了。林殊已经改头换面，卫峥为躲避追杀也做过整容手术。面目声音都变了，林殊披上了别人的皮。但赤焰手环不会变，心中的赤炎烈火不会变。卫峥聂锋是赤羽营林殊的副将，林殊变化成一个尖头猴腮的模样卫峥难以接受。

    两年前的林殊威风凛凛，那可是英俊潇洒令多少妙龄少女为之倾倒的美男子。卫峥易容是变得更英俊了，林殊的容貌猥琐的真像一个小毛贼了。脱胎换骨，越换越退回去了。

    两人抱头痛哭穷诉衷肠，卫峥哭诉道:“少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两年前的少帅去哪里了？赤焰军究竟犯了什么罪啊？怎么就突然成了反叛逆党九族被诛了呀？卫峥像地老鼠一样的偷窃偷生，心里实在憋屈不甘啊！”

    林殊道:“卫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若不来我还不知道赤焰军是因为反叛被诛杀，我既然留下这条性命就一定要想尽办法为七万将士讨一个明白说法。只要我们活着，总有真像大白的一天。赤焰军精忠报国，反叛的罪名我们扛不起啊！”

    卫峥道:“少帅要怎么做，刀山火海卫峥誓死追随。为了七万枉死的赤焰兄弟，大不了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

    林殊道:“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你先回药王谷去吧。哪里天高皇帝远，比较安全。私底下打探一下赤焰军的旧部，七万多人不可能都遇难了。此事要绝对保密，谁都不可再死第二回。我会加紧策划准备，有了计划我会通知你。”

    卫峥道:“好，少帅交代的事我会尽力。一定会有活着的人，我想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朝廷剿杀赤焰军余党的风声最近才减弱了，活着的人提着脑袋熬日子啊！少帅要快啊！赤焰军不能背着黑锅被压死啊！”

    卫峥着急，林殊比卫峥还着急。可卫峥不知道林殊的身体状况，一口气上不来就有可能挂了。二十多岁小伙子，身体机能像五六十的年纪。说话多了呼呼直喘，剧烈咳嗽就会吐血。

    坐在一旁对蔺晨道:“卫将军，这小子的身体还不能太劳累。要做大事目前是不可能，你们的事我不想多问。可你们的处境依然在危险之中，好在卫将军也易容改名了。先维持现状，复仇翻案的大事以后再图吧。你们可以暗语通信，一定不要书写两年前的叛逆旧事。你们也知道金陵的悬镜司，夏江的手下闻气味可比狗鼻子都灵验。”

    悬镜司在大梁可是谈及变色的独立部门，让悬镜司盯上的人其手段残忍没人逃得过去。蔺晨的话不算危言耸听，赤焰旧部能活着也是如履薄冰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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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太湖云家天露圣水

    卫峥易容后改名换姓，在药王谷管理药材买卖。天南地北哪里都去，唯独不敢进金陵城。听到一点关于赤焰案子的事提别关心，朝廷一直都没有停止追杀赤焰旧部卫峥很清楚。卫峥不进金陵城，忌惮的就是悬镜司。

    林殊道:“在下在金陵长大，和尚不知道悬镜司的手段。首尊夏江阴险狡诈，手下的三个掌镜使也十分了得。进入悬镜司的人犯不死既疯，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啊！”

    蔺晨道:“知道就好，别瘦驴拉硬屎死撑。谁都想揽瓷器活干干，前提是有金刚钻才行啊！”

    卫峥道:“是啊！少帅的身体太虚弱了。要真像谈何容易啊！现在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人敢提起赤焰军的事。大梁皇帝御批定案，翻案比登天还难啊！悬镜司直属御前，夏江可是无孔不入的恶魔啊！”

    林殊道:“再难也要做，即使是死在路上对死去的弟兄也好交代啊！”

    蔺晨道:“行了吧，你就先省省吧。就凭你们两个啊！不对，确切的说是一个半人。别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了，先学好做你们的地老鼠活着以后看情况再说大话吧。”

    卫峥道:“少帅，蔺少阁主话粗理不粗啊！少帅还是保重身体，讨说法需从长计议。卫峥随时候命，为了枉死的弟兄卫峥不惧生死。”

    林殊心急火燎，可要拿出具体的办法没有。卫峥小住了两天要走了，药王谷的事物也很繁忙。林殊不能远送，卫峥离去也是眼含热泪走了。

    分别时卫峥对林殊道:“少帅，安心调养身子。在蔺少阁主这里很安全，若有行动及时传信。卫峥无论身在何处，闻信必到。”

    卫峥在琅琊阁林殊身边的时间里，看到林殊经常抓痒。卫峥回去后立即给太湖水寨的大舅哥写信，询问太湖水寨还有没有天露圣水。八百里太湖云烟浩渺，湖中有一小片奇葩荷藕。不知道是那一代高人发现的这个秘密，这里的荷花露珠养颜美容有止痒的神奇功效。

    可这一小片荷藕开花的季节很少有露珠，源出于一个神话传说。太湖美景荷花飘香，吸引了天宫的仙女下凡沐浴洗澡。太湖中心的一小片美丽的荷花，盛开时节尤其绚丽。却没有人敢驾舟欣赏，原因是湖中深水里有一条恶龙盘踞。兴风作浪打翻游船淹死游客，因此荷花盛开时游客只能在岸边闻其香味。

    天宫的仙女下凡在太湖中沐浴，一时兴起飞旋在荷花上起舞。恶龙卷起风云冲撞了仙女，卷起水幕把仙女困在了太湖中央。此事被南天门的天将千里眼看到了，禀报了玉皇大帝。犯贱恶龙作乱，胆敢游戏玉帝的闺女。玉帝震怒，即可派李天王下凡太湖惩治恶龙救回仙女。

    从此以后太湖上风平浪静，传说太湖中央荷花上神奇的露珠是仙女所留。仙女被恶龙所困惊吓着急，流下眼泪和滴下的香汗化成了荷花露珠。露珠晶莹剔透清凉至极，极其难得却有神奇的美容养颜奇效。一般人难得一见，云家是太湖湖主荷花盛开的季节派专人昼夜守候采集荷花露。可几年之中也采集不到一小瓶，极其珍贵于仙女有关所以取名天露圣水从不外传。太湖的云家只有夫人小姐能得到一点点，还是滴入其他的化妆品调和用于美容。

    药王谷远在西域，卫峥在信中告诉大舅子云起。请示湖主许可，如果还有天露圣水直接送到琅琊阁去交给少阁主蔺晨即可。卫峥可是太湖湖主云天的乘龙快婿，湖主云天与蔺南天也是好朋友。女婿说是给琅琊和讨要的东西，云天很爽快的答应了。卫峥与大舅子的关系那是相当好了，云起很愿意为这个姐夫分忧办事。

    云起接到卫峥的书信，湖主没有犹豫就应允了。云起巴不得跑出来玩玩，立刻带着仅有的一点太湖圣水来到琅琊阁。云起见到蔺晨之后，两人很投缘。云起也依恋琅琊阁的青山绿水，索性在琅琊阁住下了。云起绝顶武功又善于谋略，太湖水师天下闻名。云起便是太湖水师大总管，太湖水师就是云起一手带出来的。琅琊阁本来也招揽高端人才，又是用人之际蔺晨也求之不得云起便留下来了。

    太湖云家的少湖主留在了琅琊阁还有一个秘密，云起是因为逃婚才不回去了。留下来却不完全算是琅琊阁部下，是来去自由的门客身份。久而久之，蔺晨对待云起就像好弟兄一样不见外了。江湖上的名门望族，很重视家丑不可外扬。云起的个人私事，蔺晨也不打听不过问。

    蔺天南为了根治火寒毒也四处奔走，有名的药王谷花生谷鹿獾谷都去过。返回琅琊阁后没停几天又远渡东海南海，寻遍海外几十个岛屿依然没有找到冰续草空手而归。蔺天南也喜欢游历，飘飘忽忽无踪迹了。江湖上的好友又多，去哪里都好吃好住还招待。蔺南天的朋友高人也很多，可谈到火寒奇毒无不变色。琅琊阁办不到的事，别人更望尘莫及了。

    卫峥的探望让林殊知道了更多的事，复仇的心思日与俱增。灭门惨案株连到祁王萧景禹，林殊怎么能再躺的下。蔺晨的开导好无用处了，林殊性情大变两人经常吵得不可开交。从卫峥走后林殊茶饭不思，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更是日渐消瘦。终日寡欲，无时无刻不想离开琅琊阁。

    林殊很喜欢看书，能自由行动之后大部分时间在琅琊阁书库。卫峥来过以后，林殊再也无心看书了。精力转向了琅琊阁的消息库，打听外面的事打听金陵的事。琅琊阁的消息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林殊也不列外算是外人。重要消息不会让林殊知道，可林殊多少也知道了一点赤焰军凄惨的事情。有一点是肯定的，赤焰军是遭人陷害了。

    蔺南天出门云游回来过一次，看看琅琊阁没事。；蔺晨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林殊的情况还算是稳定。老阁主没住两天又走了一去不回，照顾林殊的重任压在蔺晨一个人肩上。自从林殊的治疗开始，蔺晨就在林殊的房间里加一张竹床日夜守候。开导林殊别钻牛角尖，也是老阁主离开之前布置给蔺晨的任务。蔺南天也不是能掐会算，知道林燮就知道林殊。林殊选择了扒皮错骨要正常人的行动，就是为了报仇。蔺南天早就料定了林殊不会久居琅琊阁，蔺晨又岂能劝得住。

    经过长期调养林殊自己勉强能照顾自己了，便固执地不愿意再劳烦别人。林殊自己能做的是事都是自己做，琅琊阁一大堆事务要蔺晨也要去处理。每当蔺晨外出归来看到林殊颓废的样子，蔺晨的心里必然会责备自己。如果让老头子知道林殊现在的样子，老头子那阴阳怪气的脾气能叨念死人啊！

    也许是人老了爱唠叨，可林殊不老也是唠叨。每天至少唠叨一遍要下山，蔺晨都听习惯了。偶尔哪一天听不见，蔺晨像少了点什么反过来去惹呼林殊。心情不好，无益于健康啊！林殊的情况很不好。

    幸亏的蔺南天不在琅琊阁，对林殊的千篇一律的唠到蔺晨也不以为然的习惯了。可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行，煎熬下去林殊完蛋就是时间问题。交谈之中，林殊也偶然说起以前的事情。讲一些在金陵时候的一些往事，怎么带兵打仗，如何如何的威风厉害。还提起了云南穆王府的穆霓凰郡主，两人曾有婚约。

    蔺晨知道霓凰郡主，女中豪杰也是上了琅琊榜的人物。可看看眼前的林殊，两个人很不般配啊！

    谈及往事，林殊的眼睛里放光。可谈过之后，心情更加压抑。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十八层地狱，差距之大也就罢了。可冤死的亡魂夜夜出现在林殊的梦里，怒骂嚎叫质问林殊为什么活着不去报仇申冤。林殊看到了没有头颅的人，看到了肢体不全的人，看到了面目狰狞的人向他索命。看到了父亲林燮满脸的鲜血，抓着林殊的手扔下了悬崖。林燮松手的那一刻，咬着钢牙对林殊说活下去报仇。

    林殊还给自己画了一张素像，顶盔挂甲手舞长枪。胯下烈马威武凛凛，策马奔驰甚是霸气。林殊是活下来了，可怎么报仇遥遥无期。

    蔺晨看着林殊的画像调侃道:“呵！这小伙长得好啊！帅呆了，这要在大街上一站那还得了。回头率可高了去了，小媳妇小姑娘见了这小伙那还迈的动腿吗！哈喇子都能发洪水淹死人了。”

    林殊干笑一声道:“蔺公子见笑了，这真是以前的我。唉！一夜突变，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似梦似幻，从此在没有英俊少年了！”

    蔺晨道:“呀哈！真的假的。靠边靠边，让本公子仔细瞧上一瞧。烈马长枪威风凛凛，这人和你可没关系。反正吹大牛扯虎皮也不交税，你该画一张天神的画像写上你的名字。呵呵，扯淡！”

    林殊道:“蔺公子别不相信，不谦虚的说两年前的我比画中人还要精神出彩好几倍。只是在下现在的功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下笔已经没有力道了。在下留下了这三寸气在，蔺公子知道是为了什么。七万赤焰将士鲜血染红了梅岭，死的窝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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