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蒙混过关日夜兼程

    胡胜这州官当的可不容易，祖上有些积蓄花钱打点买了这个费州州官。首发上任几年没遇到什么疑难大案子可办，今年是胡胜的本命年大案子来了办不了了。胡胜找人算过命，费州这个名字不吉利。胡胜的本命年要格外小心，丧门星照顶有大灾大难。不过有贵人相助有破解之法，过了年关便平安无事了。年关还早得很呢，眼前的事就火烧眉毛了。

    府衙库银被盗上面的大官很震怒，限期破案已经快到日子了一点眉目没有。这又出了关卡官兵被杀案，杀害管家的人比盗贼偷东西要严重几百倍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葫芦没有按下瓢子又起来了。胡胜的小心思也是找替罪羊糊弄过去保住官职，在背后支撑胡胜的全都是这个精明老辣的师爷在出谋策划。

    两件大案连在一起了，师爷出谋两个案子并在一起一块解决掉。师爷的谋略一箭双雕，胡胜很赞成。胡胜对师爷道:“师爷大智，本老爷不会亏待了师爷啊！师爷就多费心思处理好这个事，按照你的意思布置下去吧！”

    师爷草拟了布告文书，州史加盖官印就是命令。州官师爷两个人狼狈为奸，不知道什么人又要倒霉了。

    师爷道:“大人放心，大牢里那一年没有十个八个的冤死鬼。找几个无牵无挂没有苦主的癞子顶缸不难，这件事天知地知老爷和我知道保证不出纰漏。老爷对在下有知遇之恩，能保住老爷平安也是保住在下的饭碗啊！为老爷分忧解困，是在下义不容辞的职责所在啊！”

    师爷本是一介破落老书生，饱读诗书却没有出头之日。家道破落又没有生存的本事，只能在大街上摆摊替人写写家信挣两个小钱度日子。风吹日晒朝不保夕，偶遇胡胜上任经过师爷的写字摊子。胡胜看到师爷招牌上字下的好，胡胜身边也缺一个写字的先生。询问交谈之后师爷愿意跟着胡胜走，胡胜带上了师爷一块上任。胡胜半道上捡了一个便宜货，没想到这个师爷一肚子鬼点子真忙上胡胜大忙了。

    胡胜道:“唉！这也是无奈之举的下下策啊！上面逼得紧。不要别人的命上面就要本官的命啊！没办法，就看那个倒霉鬼撞到阎王爷自认倒霉吧。”

    官府缉拿凶犯的告示张贴的满大街都是，人心惶惶乌烟瘴气官兵衙役疯狂了好一阵子。不久后府衙的告示又张贴出来了，杀人悍匪已经缉拿归案了。盗取的府衙库银已经被悍匪挥霍一空，关卡杀害官兵也是悍匪所为已经招供了。一干人犯打入死牢上报朝廷，等待朝廷批复秋后问斩。

    犯人过堂大刑伺候，剩下的也只是半条命不能讲话狡辩了。是不是有罪全凭师爷的笔杆子一挥了，衙役拿着犯人的手按上手印子就是认罪了。天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到底是什么人所为作案杀人是一个谜。是不是黑宝五呆子一伙八人回程捎带脚报复杀人作案，那可没人知道。

    官兵中有人传言，说孙正真在关卡敲诈了死人的银子。收工后有人看见孙正真数银子了，银子是用黄表纸包着。黄表纸就是死人的钱，孙正真白天做了缺德事。夜里厉鬼回来讨债，杀了孙正真。桥上挂着的人头不只是咬着自己的两只手，还咬着几张黄表纸呢。也有明白人猜测有猫腻，可杀人者残忍的手段没有人敢多嘴多舌找不利索。

    四海大车店是琅琊阁的一个重要据点，蔺晨走后没出什么事。四辆马车过了小河分头上路昼夜不停。四海大车店的曹掌柜飞鸽消息比马车快很多，沿途琅琊阁的暗桩都得到消息做好了准备接应蔺晨。过了费州小清河马车还是分散行动扶灵回乡，路上也遇到官府检查。没人像小清河边的的小头目孙正真那样混账作死，一口棺材过关卡再没人拦截盘问找麻烦。

    从西域到琅琊阁千里迢迢，蔺晨选择了最近的路线也有八百多里。没想到离开风雷镇不远就遇到了麻烦，一条小河发生意外关卡把运尸车拦下了。官差的嘴脸就是要钱，拿事说事都是托词。为了避免延误行程，蔺晨也计划了用银子铺路。对穷苦人蔺晨出手很大方，可花钱贿赂官差这样的买路钱还是第一次。

    好在有惊无险，蔺晨过了小清河之后重新部署。目的地一样，可四辆马车不走一条道。沿途换人换马，日夜兼程赶奔琅琊阁。路上有暗桩接应没有出现大的意外，换了三匹马两拨人才赶回琅琊阁。进入琅琊阁的地面蔺晨才松了一口气，但愿这些货能用可就解决了大问题啊。琅琊阁也买通的府衙监狱，希望能搞到死囚犯取骨髓。琅琊阁不缺银子，想弄到与林殊完全匹配的货也不难。难的是良心不安，蔺南天自从夫人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情绪很低落。三年没有离开琅琊阁闭门思过，每日素食青菜豆腐。不吃荤食却天天喝酒，一度醉生梦死闲事不管。老阁主一蹶不振，琅琊阁上下都很担忧。蔺南天的老弟兄刘凯与老嘎头商量，托人给五台山的玄难大师捎了一封信。

    时隔不久五台山的好友玄难大师以拜访为由来到琅琊阁，玄难见到蔺南天颓废的样子很吃惊。玄难大师道:“阁主正处青壮年，几年不见何故老了这么许多。老曾听闻阁主夫人玉损，可已经过去了三载之久。思念之情老曾一出家人不便多言，阁主家大业大膝下切有幼子尚未成人。琅琊阁家大业大阁主消沉下去可不是个好事，阁主的个性可是拿得起放得下人啊！”

    蔺南天道:“大师所言甚是，在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思过三年感触颇深，贱内的早逝皆因在下杀戮太重啊！在下作孽，报应却嫁接到贱内头上。想想几十年的过往，也许是老天对在下的报复吧。”

    玄难大师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循环，阁主大彻大悟善莫大焉啊！脚下的路没有尽头，怎么走全在于个人心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日子还是要过的。以往的云烟，阁主权当是自省教训吧。”

    曾经一时，连年战火不断。国家打仗打的是钱，苛捐杂税逐年增加。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老百姓不负重载没有活路滋生了遍地盗贼强寇。琅琊阁小有名气，不太多的钱粮也自给自足。有几伙盗贼打上山门，抢夺地盘杀人夺财。蔺南天可不是吃素的，捍卫家园刀不留情。冤冤相报，死在蔺南天刀下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

    蔺南天道:“多谢大事师开导，可闭上眼睛总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或许是枉死在本坐刀下的鬼魂不消停，想来他们也有亲人老小啊！”

    玄难大师道:“阁主杀生虽然迫不得已，太多的性命枉死自然不甘。天道昭昭因果循环，阁主能悟彻道自身污秽乃可渡之人。阁主听老曾一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彻大悟金盆洗手有益子孙。阁主悟性很高，一心向佛多休善果可保基业千秋。”

    经过玄难大师开导指点，蔺南天回复了正常人的生活。吃肉喝酒但不杀生，特别是发下重誓后半生只会治病救人决不再伤人性命。遇到林殊的事很特殊，手下人也建议动特殊手段。可蔺南天坚决不同意，宁愿花钱买通的官府监狱买货。可监狱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做这样的买卖，等待时机可没有日期。即使是有了货，能不能用又是一个大问题。

    玄难大师在琅琊阁小住了一段日子，特别喜欢年幼的蔺晨。指导蔺晨修炼过道家内功，蔺晨十一岁的时候去过五台山拜玄难大师学武一年。蔺晨的弹指神功，便是玄难大师传授。

    蔺南天受玄难大师点播以后大彻大悟，真可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了。往后再也没有伤害过人命，上门挑战的人得到的就是一句话。阁主云游在外，杳无音信没有归期。蔺南天不走歪门邪道伤害无辜，为救好友遗孤也不能破例。都知道老阁主的脾气，手下人能做也没人敢动歪脑筋。

    顾青向老阁主禀报，说少阁主弄到了几具尸体正在返回琅琊阁的路上。蔺南天听了精神一振，能不能使用不好说，可看到了一线希望。柳暗花明又一村，蔺南天指示顾青立刻传书给蔺晨。想尽一切办法，保证尸体的生命特征不消失才有可能使用。

    小清河之后再没出现大麻烦，四辆马车一路向着东南疾行没有再出幺蛾子。一路回归，也经过不少大山密林险要关口。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山匪草寇也遇到了十几伙子，可听到是琅琊阁少阁的主马车都退避三舍无人敢挡住要钱滋事。琅琊阁的手段也天下闻名，没有人敢轻易尝试一下。

    各地暗桩首领接到消息，昼夜有人守候接应。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准备着。马不行了换马，人劳累了换人。马换了三次，人换了两拨。可没有人替换的了蔺晨，人不离鞍是不至于。仅限于停下吃饭的一点点时间离开马背，可衣不解带确确实实是真的。这一路跋山涉水，蔺晨走的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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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移花接木扒皮错骨

    四辆马车上扯着白幡招摇过市，车上的人哭哭咧咧满像是那么回事。可死尸必经不是自己的亲人，没有感情的干嚎也很闹心很累。白天还穿着孝袍哭两声，夜里就说说笑笑不顾及车上的死尸了。反正死尸也不会爬起来拉两句，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蔺晨忽前忽后行踪不定，别人看不到蔺晨。可蔺晨一刻也不敢放松，四辆马车都在蔺晨的视线里。马累了换马人累了换人，蔺晨可就累了。越是进入琅琊州地段，真怕在家门口出事。千里之行蔺晨没有打一个盹，直到琅琊阁的大总管顾青带人接上了马车把尸体接走了蔺晨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啊！

    蔺晨带回来四具没有完全死亡的尸体，又累又困眼皮都瞪不起来了。顾青马奎飞虎飞豹在琅琊阁下接走了尸体，马车赶紧了一条隐蔽的山谷。早已在山谷里等待的十几名大汉分别抬上棺材，尸体上山了。

    终于到家了，蔺晨可累惨了。在山下老李头小院的茅屋里，蔺晨爬上热炕头倒头便睡。尸体搬到琅琊阁后山，蔺南天立刻检查过尸体以后大喜过望。其中一具很匹配的尸体是被钝器击打了后脑勺，身体其他部位没有破损伤口。尸体身材个头与林殊的身材也相差无几，面貌是有那么一点磕碜可也是难得巧合啊！

    倒运尸体不算什么好事，也可以说是偷运尸体。四个死人离家千里要做孤魂野鬼了，谁合适还肢体不全的做贡献。可对于林殊意义重大，这便是重生的希望。一家人都在焦急的等着，等待蔺南天的检查结果了。

    蔺南天道:“这小子可办了一件大事啊！万事俱备就是他了。指望府衙监狱的死囚可没限期啊！这下齐了。快，快用药物维持这个人的体温不退。小心伺候每天三时给这个人灌下一碗营养水，这个人几天之内还算是活人。另外三具尸体已经不行了，先入殓放放到别处吧。不管死活来到琅琊阁都是客，他们来到琅琊阁也不容易。离乡背井既然来到了我们这里，就等做完手术一块厚葬了他们吧。立刻准备，马上着手开始手术。大家都打起精神，这个手术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蔺晨的底子再好也是血肉之躯，身子沾着炕头便打起呼噜。昏昏沉沉睡了两个时辰就被老阁主派人下来催上后山，听说尸体能用蔺晨很高兴。睡意一下子就没了，父亲召唤这是要开始了。手术的关键解决了，这一趟辛苦值了。主要材料有了，一干人等不敢怠慢都动作起来了。等的就是这一刻了，蔺南天迅速组织琅琊阁的精英高手成立了一个做手术的班子。

    蔺南天的两眼闪闪放光，得意之色挂在嘴角。这一列手术成功一重大，不仅仅是蔺南天对故友林燮有个交代了。还有一重意思，那就是意味着琅琊阁的医术在普天之下稳居医疗巅峰了。从此琅琊阁的招牌那就是金字招牌镶嵌宝石，之后医术领域再无人敢与琅琊阁匹敌了。蔺南天的几个得力部下一个个摩拳擦掌一脸的严肃可心情激动的厉害，能参与这样的大手术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啊！

    琅琊阁人才济济组织人不费什么力气，现成的人都时刻准备着呢！以蔺南天为主刀，蔺晨做父亲的助手。另外还有老嘎爷顾青马奎飞虎飞豹飞鹰，六个人各负责几项重要工作。这台手术可大了，外围打下手的还有几个人。从手术一下刀开始到结束，这八个人五天五夜不合眼。

    一刀下去就不能停下，轮流吃饭交替做手术。蔺南天带着蔺晨负责切割林殊，老嘎带着马奎负责切割原料。这一列手术，可让蔺晨的医术大增。听大多不如见过，见得多不如亲手操作过。林天南这个总指挥指挥全盘，基本都是蔺晨在操刀。因为这次手术的临床经验，蔺晨积累掌握了丰富操作技术。以至于多年后蔺晨治愈赤焰大将聂锋的火寒毒，轻车熟路的得心应手而手到病除。

    削皮搓骨，把林殊全身的烂肉一刀刀割下来。直到深入好肉，再把从热乎的尸体上移植下来的好皮补上去。血淋淋一寸寸一条条一块块植皮，白惨惨的骨头钻上小洞换出来被毒素侵蚀的骨髓。也就是这班人手艺高超胆大心细，直让人毛骨悚然。就差没有把林殊大卸八块了，手术之后林殊的外表可就没有自己的一点东西了。

    手术前灌下的麻醉汤，麻醉不了多长时间。手术开始后再灌就灌不下去了，扒皮搓骨真疼啊！林殊咬在嘴里的毛巾咬成了碎片，也是数次让疼痛疼昏过去。大小便失禁，在鬼门关奈何桥上游荡了好几个来回啊。要不是这琅琊阁医术高明，林殊早已经就一睡不起作古了。对这块烤肉蔺晨爷俩可劳累了整整一年，蔺晨是昼夜守候寸步不离。

    林殊来到琅琊阁一年以后，一个奇迹在琅琊阁手里诞生了。最后的一针缝合完毕，移花接木把另一个人的肌肤移栽到林树身上了。顾青等人把扒了皮的尸体抬出去，蔺晨可累的不行了。身子像木偶一样把手里的家伙机械的丢在木盘里。想挪动脚步转身可转不动了，僵硬的身子不听使唤了。蔺南天看到蔺晨动弹不了，哪一个父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蔺南天喊道:“飞侠飞彪你们两个小伢子快过来，快把你们的师傅架下去休息。叫人准备大补汤喂下去，不可多喝啊！赶紧伺候你们的师父下去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蔺晨听着父亲心疼关爱还不忘调侃，想对父亲笑笑脸上的肌肉都僵硬的笑不出来了。蔺晨看着父亲眨眨眼睛飞侠飞彪架着蔺晨出去了，蔺南天看着儿子被家走欣慰的点点头道:“还凑合，琅琊阁交到你小子手里没问题了。是一块能担当的料，老夫可以放心的远行去会会朋友们了。往后吗，你们这两个小子慢慢磨叽去吧。”

    手术完成了，清理完了现象其他人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琅琊阁的两位老人了，蔺南天和一个老弟兄老嘎。听到蔺南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老葛看看蔺南天道:“老伙计又想跑路啊！老葛与你搭个伴可好？咱老哥俩多少年不一块出去了，这一次老哥考虑一下啊！”

    蔺南天道:“去去去，别想美事。你答应了几个后生的事忘了？对小孩晚辈食言你好意思吗？乖乖在家呆着吧！几个后生会精心孝敬你的！”

    老葛道:“切！不乐意就明说吗！还拿后生说事，罢了罢了，谁让你是阁主咱老嘎不是呢。自己逍遥去吧，好像谁愿意跟着你似的。”

    手术做完了，蔺南天看一眼手术台上长条包计划给自己放大假了。林殊的事就全部留给蔺晨了，蔺南天撒手就说明林殊的小命暂时留住了。

    扒皮错骨的大手术在当时可是很震动的大事，可蔺南天嘱咐参与手术的人不许在外面提起半个字。话说的很死，不能走路半点消息。参与的人都是琅琊阁的铁仆，不用发毒誓也守口如瓶。大家都懂老阁主的意思，一旦走露消息会引起一场大麻烦。结果会怎么样，谁也不敢预料。

    手术很成功，可手术后的治疗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手术是很成功，回复却遥遥无期。林殊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容貌，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山贼草寇本来也不是善良之辈，很多元素移植在林舒身上再生了。林殊不满意也没有办法，能有一张好人脸已经不错了。

    为了让林殊换换环境，蔺晨把林殊从后院转移到前院自己住处的隔壁的房间里里。照顾起来更加方便一些，前院里宽敞多了。

    一年多来大家都疲惫不堪，琅琊阁的几个首脑人物一大堆事务等着处理。林殊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了，老阁主蔺南天也外出云游去了。蔺晨可有言在先掌管琅琊阁，信誓旦旦在老阁主面前大话说出去了。老爷子不声不响一甩手走了，蔺晨不干也不行了。管理琅琊阁对于蔺晨不是难事，蔺晨是纠结不能自由自在的四处游荡游山玩水啊。

    林殊的表皮长得不错，可内部结构还是很糟糕。林殊体内的火寒毒没有清除，一旦发作又是一个生死关口难以保证再挺的过去。

    照顾病人要具备很高的修养和耐心，病人本身就是一个烦躁体。什么事都麻烦别人照顾吧自己也烦躁，照顾病人还没有看小孩轻松呢。蔺晨是那样的年轻，磨练性子就是一个很庞大的课题。不过林殊还行，摔盆子砸碗是没有。烦躁的时候咬牙挫齿，也有很难听的毒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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