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外强中干云里雾里
甄平纪纲支撑江左盟两个多月，背后有高人暗中相助才得以过渡。雾里看花没有人真正了解江左盟的底细实力，旁门左道暗使手段试探过多次没有讨得半分便宜。甄平纪纲的嘴巴很严实，江左盟留下的人只听调遣不许多嘴问事。直到梅长苏来了，背后的高人才往后腿了一步。但没有远离，观望梅长苏如何领导江左盟。
左江盟大旗竖起来很震动，都不知道死去的前任宗主梅长林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弟弟梅长苏。一亮相口气大得很，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来路。傲气十足的梅长苏根本没有把江左的五大门派放在眼里，江左盟要改换门庭了。梅长苏完全不按照江湖规矩办事，一出手就很另类。军旅的一套很正规，但并不适合江湖。
五大帮派遍布左江，盘根错节各有地盘。多年来明争暗斗，摩擦不断。左江之外赫赫有名的双煞帮也狼子野心，窥视江左已久借机往里伸手。各家都心怀鬼胎，虎视眈眈都在琢磨行事怪异的江左盟呢。
江湖规矩江左盟新宗主上任应该广发请帖设宴请客，仇恨先放一边多笼络点人缘。没有人知道梅长苏是初涉江湖，很多面子上的事梅长苏根本不懂不在乎。重要的是，江左盟穷的没有银子啊！请客吃饭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没银子请客人来喝西北风啊！
纪纲甄平打劫了几个大户敲诈了一些银两，无奈江左盟的缺口太多太大吃闲饭的老弱病残倒是不少。江湖上不伦不类的人一抓一大把，游手好闲的痞子正儿八经的大派不要。江左盟正好招兵买马是人就要，大多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泛泛之辈。吃嘛嘛嘛香干啥啥不行，张嘴吃饭伸手要钱都算一个人头。总算下来，还是人多粥少。
面对这五大帮派，哪一个的实力都足以踏平左江盟。可他们相互猜忌一盘散沙，四分五裂的各打算盘保存实力。因为不是真心联合，让甄平纪纲一咋呼就吓住了。江湖混子中也有高人，江左盟突然崛起有人也感觉到必然是日后的祸患。甄平纪纲的锋芒早露，江湖上几个帮派也看到了不祥的苗头。
几大帮派老大都是老江湖老油条了，江左盟刚换了宗主根基不深就如此霸道。日后做大了那还得了，绝不会像现在的派系之间轻描淡写小打小闹。几个帮派多年来是暗地里撕咬，可谁吃了几碗干饭彼此都清楚。
梅长苏来到江左，甄平纪纲便建议摆一摆排场。江左盟的新任宗主与左邻右舍的帮派头目见见面，发请帖要礼貌性的带一点见面礼。还有地方府衙，地方上的豪绅人物都要有一份。
梅长苏道:“纪纲甄平，两个月来你们搜集江左的情况我基本都知道了。重新开张发请帖可以，请各大帮派的帮主主事聚聚未尝不可。先混一个脸熟日后见面好说话，送礼就免了吧。江左盟没有底子，也不可给江湖帮派惯了这个坏毛病。”
甄平道:“宗主，江湖规矩送礼还礼。我们只是发一张帖子不好说话啊！如果人家前来道喜也不会空着手。懂规矩的人不会跌面子，只要来人我们不吃亏。”
梅长苏道:“几大帮派我们也基本了解，一群乌合之众不必太在意他们怎么做怎么想。请帖照发，来与不来随他们的便。放出消息就说江左盟要算总账了，对江左盟做过坏事的人小心点吧。”
一大骡子请柬发出去了，混吃混喝的小组织都答应捧场。青龙帮黑虎帮竹蛇帮直接把送请柬说的人赶出来了，请柬给撕吧撕吧扔出来了。
江左盟出手的路数可不是以前了，首先害怕的就是青龙黑虎两个帮派，梅长苏肯定要为哥哥梅长林报仇。江左一带都传遍了，江左盟喊出口要灭了青龙黑虎。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懂，等着被除掉不如挣扎一把。等着小树苗长成了大树，再想动动可没现在容易了。
这个时候江左盟送上一张干巴请柬分明是看不起人了，没人买张人没见面先撕破脸了，江左盟的这一举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加快了帮派之间的紧张气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几个帮派沉不住去开始行动了。
其实江左盟是瘦驴拉硬屎说大话，自己几斤几两梅长苏清楚。梅长苏踌躇满志刚刚下山，遇到难事就救助蔺晨梅长苏张不开嘴啊！但梅长苏给药王谷的卫峥传信，让卫峥带人过来帮助稳固眼前的不利局面。
五大帮派暗地联络，妄想把江左盟扼杀消除后患已经开始行动了。梅长苏派出的眼线回报，青龙帮，黑虎帮，竹蛇帮三家暗中串通联合要偷袭左江盟。菜刀帮和镰刀帮没有明确表态出手，但支持三邦联合打江左盟。他们也派人打探江左盟内部消息，趁火打劫的事他们会干。
要说对江左盟的关注，没有人再比得过蔺晨了。江左的风吹草动，琅琊阁特别关注。几个帮派预谋对付江左盟的事，琅琊阁比江左盟的人知道的还早。一日清晨，蔺晨在山顶上练功。琅琊阁的大总管顾青来到山上，等蔺晨收功吐气顾青走到蔺晨跟前。
顾青道:“少阁主，江左有消息说三个帮派三天后要对江左盟下手了。梅长苏立足未稳缺钱少人，烂摊子可经不起折腾啊！”
蔺晨望着远处的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梅长苏太着急了。从未涉足江湖，哪里知道江湖该怎么运作啊！他还以为他是过去的少帅林殊啊，老一套的办法不吃亏才叫怪事呢。有飞流跟着，梅长苏不会有危险。”
顾青道:“梅长苏出身行伍，那是打胜不打败的小将军。两军对阵有兵将可依，现在可是没有资本啊！梅长苏给药王谷的卫峥送了信，可卫峥三天赶不到江左。飞流也只能保护梅长苏，不能保护江左盟。琅琊阁要不要再出手助他，少阁主明示。”
梅长苏十几岁就随父亲林燮出征打仗，从来就没有败绩。一路狂飙直到十九岁赤焰军遭难，得救后在琅琊阁蜗居了两年。之间梅长苏从没有一点江湖阅历，还不如逃亡了两年的甄平纪纲了解江湖呢。以少胜多的战斗梅长苏打过很多，也都是以大胜告捷。可赤焰军的将士什么素质，眼前江左盟的一群乌合之众可没法相比。有人听到三帮派联合要打江左盟，胆子小的人已经早跑了。
蔺晨道:“总是依赖拐杖，一辈子也学不会走路。梅长苏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走，没有人能代替。派飞虎飞豹去江左吧，秘密潜入不要露面保证梅长苏安全稳定局面即可。给老马传信，找机会点拨梅长苏一下吧。如果这点小灾难梅长苏都应付不了，报仇的事十年后再想吧。”
顾青道:“是，属下马上去办。凭梅长苏的聪明，应该一点就透。”
蔺晨道:“顾青，传信的事多派飞彪他们去做。些许小事你不用亲力亲为，本公子知道你的工作量最大。把握住大方向，让小年轻多跑跑腿历练一下是好事。”
顾青道:“是是是，少阁主言之有理。飞彪几个小孩都很卖力，都是些好苗子啊！这件事关系到梅长苏的安危，让他们来回报属下怕会出纰漏。江左盟的事很紧迫，属下先告退下去安排了。”
梅长苏也在逐一分析了三家对手的实力，愁眉不展。一家来袭尚且不能应付，也只是组织老弱残兵拼命防守并无出击还击的能力。这一次是做了充分准备后三家来犯，左江盟眼前的力量根本挡不住。况且还有隔山观火的菜刀帮镰刀帮，冷不丁背后捅一刀更可怕。准确消息，青龙帮黑虎帮竹蛇帮三天后对江左盟下手。
梅长苏的手下只有甄平纪纲，两人也很能打。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拼人数差距太大。拼财力更不用提了，纪纲甄平抢劫的财物早用完了。江左盟花费的银子还是纪纲向马奎借的私房钱，这些事还不敢让梅长苏知道。蔺晨也真够意思，知道梅长苏做左江盟的宗主头三脚难踢。说了不帮就是不帮，可江左盟安插了琅琊阁的钉子，还悄悄让马奎带着急需银两呢。
江左盟首先要对付来犯的三家帮派，还要提放背后的黑手。梅长苏召集纪纲甄平商量对策，以甄平的意见是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刺杀他们的帮主老大。
甄平对梅长苏建议道:“宗主，江左的几个帮派不买我们江左盟的帐。属下建议明的不行来暗的，干掉他们的当家人让他们自乱阵脚。各个击破，我们能做到。”
梅长苏不同意甄平的建议，首战必须明打还要打胜。扬名立万，要光明磊落。
梅长苏道:”刺杀不成就会打草惊蛇了，他们会提前行动更难应对。以静制动希望我们请的帮手能在三天内赶到，这一仗关系到江左盟以后的发展前途啊！要打出江左盟的气势，第一战就不能让江湖人看扁了江左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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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高人指点茅塞顿开
梅长苏是江左盟宗主，宗主说话下边的人都不敢违背。可甄平纪纲心里明白，光明正大的对阵江左盟一成胜算都没有啊。单打独斗甄平纪纲都不怕，可再厉害的老虎也架不住狼群的围攻撕咬啊！老弱残兵切不说，三打一从气势上有矮了一截。真心不真心还有待考察，江左盟帮众素质不行。
帮派火拼什么场面，梅长苏没有见过。飞流的武功是很高强，可混战中怕的是弓弩暗箭打闷棍啊。江湖上人人高喊江湖道义，打起仗来你死我活什么手段都会使。飞流的个性很奇怪，贪玩的时候可不管别人的死活。万一败退逃亡，梅长苏的身体就吃不消啊！光明磊落自己吃大亏，还指望立什么万啊！
甄平道:“宗主，属下认为宗主带着飞流先行离开躲避。江湖不比疆场，没有排兵布阵。说打也不定时候，阴招狠招防不胜防。这一仗交给属下指挥，拼死一战未必会输。宗主退到安全的去处，时下也可毫无顾忌的锋利一搏。”
甄平道出了下属的担心，梅长苏道:“万万不可，大战还没有开始呢。盟里的弟兄看着当家宗主先跑了，人心涣散还怎么有心思尽全力打仗。让敌人知道了更糟糕，他们会更嚣张。你们都是军旅出身，什么时候见过要打仗了了主将不见了。后退一步都是在给将士泄气，生死存亡之际决不可有丝毫动摇。
纪纲在一旁也插不上嘴，摸摸梅长苏的药碗已经凉了也没喝。纪纲道:“宗主，饭也不吃药也不喝可不行。宗主的身体熬不住啊！我去给宗主热热药。”
甄平的话也是纪纲所担心的事，纪纲拙嘴笨腮说不出来。可江左盟有多少力量所烧钱，只有纪纲甄平清楚。梅长苏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闪失这个烂摊子可是白占了。
纪纲心事重重端着药碗来到后院马奎的房里，劈头就让马奎数落了一顿。蔺晨嘱咐再三，梅长苏的身体就是全靠药物维持了。不喝药与自杀无异，马奎的头上可顶着蔺晨委托。梅长苏有个好歹，马奎可没法回去对蔺晨交代。
马奎看到半碗药汤子很生气的道:“老纪呀，难怪我们少阁主不放心。你们就惯着你们宗主吧，按时吃药还保不住好歹，你们，唉！一堆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非要你们梅宗主趴窝了你们才知道厉害吗？梅宗主倒下就是一个关口，真缓不过来你们哭也摸不着坟头。”
纪纲诉苦道:“老马大哥，我们都知道宗主的情况不好。可也没办法呀！一遍一遍的催促不管用啊！宗主不吃不喝我们不能扒着嘴灌他吧。宗主初到江左脚跟还没站稳当呢，几个帮派暗中勾结合伙要打上门。你看看就我们这几个人，江左盟拼死一战也打不过人家三家联合啊。宗主心急如焚饭都两顿没吃了，哪里还有心思喝药啊！”
梅长苏的身体状况马奎很清楚，江左盟眼前的危机马奎也清楚。蔺晨稍信给马奎点拨一下梅长苏，可还授意不让马奎直接参与江左盟的内部事务。马奎正盘算着怎么传话提醒一下梅长苏呢，纪纲端着药碗就来了。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马奎也十分着急。
马奎没好气的把纪纲往一边一推，道:“闪开闪开，就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还能做什么大事啊？我自己找人吧，以后让飞流给梅宗主送饭喝药。张嘴帮派闭嘴帮派，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堆臭狗屎。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玩意，有那么玄乎那么厉害吗？这要放在琅琊阁手里，根本不用动一兵一卒就灭了他们。放在你们手里，怎么就那么难啊！”
纪纲道:“马先生，飞流可不行。飞流还是个孩子，宗主不吃饭不喝药飞流把宗族揍了可怎么办。这孩子脾气怪异出手可没轻没重，宗主的身子骨哪里经得住飞流一下子啊！这里又没有人打得过飞流，这事可不能让飞流做。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马奎道:“我们飞流很温柔，没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会交代飞流怎么做事，别看飞流傻头傻脑。不会轻易出手伤人，要打人也看看是谁。对你们梅宗主，飞流不会出手。去吧，把飞流给我叫来。把药碗放哪里吧，这送的事药你就别管了。快去帮着你们梅宗主想主意，想想怎么对付那些臭狗屎吧。”
“奥，”纪纲答应着放下药碗转身走了几步，嘴里嘀嘀咕咕走到门口。嘟囔道:“琅琊阁是什么地位实力啊！别说是大梁本国了，周边的大小国家谁敢惹呼琅琊阁啊！江左盟现在就是滴滴答答时有时无的小水沟子，哩哩啦啦的水珠子不定啥时候就干了。怎么敢与大江大海大风浪一样的琅琊阁比拟啊！打肿脸充胖子有没有肉梅宗主可不清楚。”
马奎看着纪纲低着头想事，两扇门开着一闪关着一扇。纪纲低着头思索，再往前迈一步可就撞门上了。
马奎道:“老纪啊！你嘀嘀咕咕念经呢。走路看着点前面，嗨嗨嗨！撞门上了啊！瞧瞧你们这萎靡不振的样子，不在状态啊！几条疯狗一呲牙就吧你们难为的别没办法了，活该会被狗咬的到处跑了。”
马奎一喊，纪纲猛一抬头。眼睫毛离得木门还有板寸，纪纲急忙一偏身子。头是没有磕着，腿却没有抬起来。脚下的门槛一拌，纪纲一个踉跄差一点没跌倒趴下。一拍脑袋瓜子，纪纲转身回来了。听着马奎的话里话外，到底是背靠大树还乘凉的人啊！江左盟上下都无计可施了，马奎还像是嗤之以鼻没把几个帮派当回事啊！
纪纲回来问马奎道:“老马先生，你怎么知道几个帮派狗咬狗一嘴毛啊？你也是刚到江左不久，对江左不熟又不认识他们中间的人。莫非马先生你有好主意？可力量悬殊真打起来江左盟可悬，被三派灭了也不好说啊！”
马奎道:“这个啊！是赶上了。我是昨天去大街上抓药，我亲眼看见他们很不对付。为了挣买卖，街对面两家药铺的伙计大打出手，还动了刀子。后来我一打听，一家是众生药店青龙帮开的，一家是普济药店是黑虎帮开的。街对面两家药店对着开挣买卖，不是很明显敌对吗？两家水火不容，听说谁都恨谁早死。不定怎么样他们就会狗咬狗拼一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自己家的后院烧大火他们还联合个屁呀！”
纪纲的脑袋瓜子有时候也转悠，马奎的话里有话啊！纪纲道:“哎，还别说这个事有门。马先生说的那条大街我知道，那是青龙帮和黑虎帮的接合部。大街南边是青龙帮的地盘，北边可就归黑虎帮管辖了。两边的人为了鸡毛蒜皮的破事经常呲牙，打打杀杀经常有。这事我的告诉宗主去，兴许这个法子就能解决大问题啊。”
纪纲急急忙忙走后没一会功夫，梅长苏亲自来到后院马奎的房里。深深一礼，请马奎去前厅商议对付三派挑衅的事。
梅长苏道:“马先生，刚才纪纲对我说了。来到江左事务繁忙，慢待马先生了。如今大敌当前江左盟遇到难处了，请马先生前厅喝茶共商对敌大计。”
马奎道:“梅宗主太爱了，前厅我就不去了。我这里刚刚生火煎药，离不开人啊！不过时间紧急，容不得坐下来慢慢研究商量了。今天就要行动，先把火给他们点起来。等他们两败俱伤，江左盟再出面捡洋捞便可。梅宗主出身将门，可知道官府的分量。自古民不斗官，朝廷的府衙怎么也压着江湖一头。该打点的早打点，是白是黑还不是官家一句话。江湖不黑难立足啊！脚下不踩着人命做不了老大。”
马奎在梅长苏耳朵上嘀咕了几句，梅长苏面露笑容不住的点头。道:“对对对，明白了。马先生可深藏不露的旷世奇才啊！长苏佩服的紧。江左盟正处在多事之秋，还望马先生多多提点长苏啊！”
马奎道:“梅宗主这话可严重了，我老马就是一个郎中。只懂得治病救人，什么样的病人就用什么样的药。顽固病症，就要下得狠心下猛药。”
梅长苏道:“是是是，马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一语中的长苏受教了，马先生给长苏开出的药方好极了。长苏心里有底了，江左盟可有救了。从此以后，江左盟一定会强壮起来的。”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啊！经过马奎一点拨，梅长苏清醒了。江湖最大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梅长苏来到江左也不是没有被人咋过黑砖头。如果不是飞流寸步不离保护着，说不定梅长苏的脑袋就开花了。一阵晕眩，梅长苏恍惚中看到了梅岭的烈焰。七万惨死的将士尸骨未寒啊！手段残忍可没有人打招呼。
梅长苏的眼里露出了凶光，钢牙咬的咯咯直响。复仇之路势不可挡，谁敢挡道鸡犬不留。兵者诡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发制人一招毙命，江左盟不是被动挨打而是派出了人马主动出击了。火烧眉毛不容等待，梅长苏当即调兵点将。当天中午江左盟就派出了一员大将，手提竹篮子挑战青龙帮黑虎帮两大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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