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鹬蚌相争渔翁收利
有人通风报信府衙早得到消息，竹蛇帮要借机会闹事。镰刀帮在办丧事，竹蛇帮的人前往不过是吊孝。竹蛇帮为什么要闹事，府尹刘大人可不管。都是猫哭耗子装腔作势，派出官差能捞银子是刘大人的目的。
早已等在镰刀帮外面的州府差役听到里面有动静，冲进来看到了剑拔弩张竹蛇帮的人要动手了。毒害人命就在现场，官差控制了镰刀帮搜查。没有费力气便找到了毒药，官差从厨房里搜出一包砒霜，镰刀帮胡水身为两帮的帮主刚刚自封宣布锒铛入狱待审。经过询问调查正实，府衙最后定案乃镰刀帮一厨子下毒，厨子与阮小二有仇趁机下毒谋害纯属私人恩怨。左江盟出面作保，胡水不知情被无罪释放。
阮小二死了，竹蛇帮有阮小二的弟弟阮小三接过了哥哥的钢鞭做了双鞭帮主。第一件事还是为哥哥报仇，阮小三一定要胡水抵命。官府的定论阮小三可不听不信，阮小三认定了就是胡水是毒死哥哥的主谋。
府衙怎么判阮小三可不认账，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府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胡水可斗不过阮小三，托人送重礼求到梅长苏跟前。左江盟出面安抚调解，阮小三收了胡水的银子才了事。
几天之内发生了几大帮派之间的混战火拼，江左地区一片乌烟瘴气。青龙帮主雷霸天靠江左盟庇护，买通了官府颠倒黑白脱罪。黑虎帮的帮主盖虎和几名骨干都死了，无人追究官府也不找麻烦。
菜刀帮与镰刀帮合并，竹蛇帮收了胡水的银子表面上说不找麻烦了。可时时刻刻找茬上门欺压胡水可受不了，眼看镰刀帮就要被蚕食掉了。胡水干脆归属了江左盟麾下，竹蛇帮的阮小三看看江左盟的实力不好惹。一天天壮大不说还有官府撑腰，梅宗主说话了竹蛇帮也不敢再造次了。
五大帮派死伤惨重，梅长苏不能说没动一兵一卒坐收渔利。可派出的第一批人马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纪纲去大街上买了一回药。挑起了两大帮派的死斗，江左盟一个人出马点燃了导火索。第二批只有三个人，那就是甄平带着两个手下干的。夜里带着鱼油潜入青龙帮的药铺把火烧大了，丢下黑虎帮的腰牌嫁祸给了黑虎帮报复放火。
解决了青龙帮黑虎帮，江左盟又派人在青楼和胡山的葬礼上插了两刀。总共就动用了几个人，江左五帮的几大帮主死伤殆尽。琅琊阁一个小小的郎中点拨，江湖上掀起一场血战。梅长苏坐在家里喝着小茶，坐收了江左五帮。几天之中江左盟大把的收银子，投奔的人也挤破了门槛。
梅长苏不愧是将门之后，那可不是一般的聪明。梅长苏身中奇毒，武功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已经是事实。梅长苏已经不是横起立马勇冠三军的林殊，手下又是兵少将寡。生死存亡之际，用阴谋诡计自然是上上之策。经人指点梅长苏动起了阴招，几个江湖帮派哪里的对手呢！经过梅长苏这一搅合，江左多年的帮派暗斗变成了刀剑见血。
一直在夹缝里生存的江左盟厉害了，形势逆转变成了重创帮派的庇护所。梅长苏的目的达到了比预期还要好的效果，来者不拒什么人都要。江左很多面临灭亡消失的门派，只要打出江左盟的旗号，江湖上还没人敢惹呼了。
江左盟表面上做着冠冕堂皇的老好人，暗地里挑逗的几大帮派互相敌对厮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几大帮派的互残争斗给了江左盟机会和时间。梅长苏用尽了各种手段笼络人才收编残部，不能为江左盟所用的绊脚石就让他消失蒸发。
江左盟的崛起，梅长苏可下了大力气。第一步挑起帮派之间的火拼，江左盟没有能努力收拾残局。可梅长苏与府尹刘大人拉上了关系，借助官府的手腕可厉害了。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段啊！刘大人拿了梅长苏的好处，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最初与刘大人打交道，江左盟倾其所有拿出了全部家当。梅长苏第一次去拜访刘大人，拜帖里夹着三千两银票。那可是江左盟所有的家底，一下子就把府尹刘大人砸晕了。之后有一段时间江左盟很难过，靠喝稀粥过日子。连续两天，第二天梅长苏还去了刘大人府上。银子是没有了，梅长苏戴上了蔺少阁主赠送的一柄玉如意送给了刘大人。
两天的交往，梅长苏变成了府尹刘大人的座上宾。各帮派的争斗本来就在梅长苏的掌控之中，刘大人办案也不避讳梅长苏。梅长苏没有直接参与，可梅长苏含含糊糊的一些计策刘大人都照办了。刘大人也很聪明，梅长苏的法子能来银子啊！
消息传播的很快，梅长苏与府尹大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之类的话传遍了江左。摊上了官司要给府尹送银子，不懂诀窍的人被轰出来了。梅长苏成了链接府尹大人的桥梁，江左盟收到的银子可比府尹多的多。府尹黑心，梅长苏比府尹还要黑。!
江左的林子很大，自然什么鸟都有。也有很多不服气的江湖人士憎恨江左盟梅长苏，也使用了卑劣的手段企图灭了梅宗主。真有背后下黑手的，也有当面叫嚣的。可有飞流在梅长苏身边做贴身护卫，让飞流摔死灭掉的人就十几个。几大帮派残存的主事人基本都换成了归顺江左盟的人，虽然是各自为政个自管着一片地皮。实际上已经是左江盟的下属分舵了。
梅长苏的宗旨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到一年时间，江左盟控制了江左十四州的一大半州县。势力仍然在继续扩张，杀戮远远没有停止的意思。江左盟的名声越来越大，很多自顾不暇的小帮小派为了活命直接就甘心投靠了江左盟。
雷霸天阮小三之流，服服帖帖听命于江左盟。江左盟收编帮派铲除异己，但对老百姓很仗义。地痞恶霸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者，只要有人求到江左盟门下无不为其讨还公道。
江左盟手段残忍帮规严明，因为在江左的百姓眼里形象俱佳很受拥戴。江左地面上较有名气的五大帮派，尽归江左盟麾下。一转眼两年多过去了，江左盟的实力在江左一带崭露头角。不仅在陆地上日益扩张，在江上也筹划训练一支水兵队伍为江左盟的买卖船队保驾护航。梅长苏开始物色精英人手北上，意在向金陵发展。
卫峥赶到江左的时候，江左盟挑拨五帮已经开始火拼。不久后江左盟稳定了局势，陆地上是没有大问题了。可大江之上水匪横行，拦截过往商船杀人越货。药王谷的事情也很繁忙，江左稳定卫峥要回药王谷了。(!≈
梅长苏送卫峥上路，一脸的愁眉不展。卫峥道:“宗主，江左已经稳定，以后趋势发展会越来越好。局面已经打开了，宗主为何满面愁云呢？”
梅长苏道:“卫将军有所不知，我愁的是江面上没有力量啊！大江横跨江左延绵千里，顺流发展要比陆上快得多。目前水匪横行，江左盟却没有能打水仗的人才压制啊！”
梅长苏说道了水战人才，卫峥想起了大舅哥云起了。云起的真名叫云飞扬，云起是云飞扬在外面用的假名字。卫峥的老丈人家是太湖水寨一方土皇帝，寨兵全都是水兵。云飞扬就是太湖水寨水兵统领，要说打水战无人能及太湖水寨云飞扬了。
云飞扬才高八斗，精通水战。可性格很孤僻，父母给安排了一家门当户对的亲事云飞扬不满意。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飞扬不满意只能往后推脱。接到卫峥让给琅琊阁送太湖天露圣水的机会，云飞扬离开太湖水寨在琅琊阁住下不回去。
卫峥对梅长苏道:“宗主不必烦恼，属下的内弟云飞扬现在就在琅琊阁少阁主蔺晨哪里做事。他在外面的名字叫云起，属下可写一封信给云起。宗主也附信一封给少阁主蔺晨，属下想云起会来到江左为宗主训练水兵的。”
两封信送到琅琊阁，蔺晨就催促云起立即去江左帮助梅长苏训练水军。云起可是大手笔，训练的水兵在大江上横冲直闯。追赶的水匪无路可逃，往日嚣张跋扈的水匪纷纷落水被云起收编了。直到后来南楚兵伐大梁，幽冥江上霓凰郡主的人马挡不住南楚水军。梅长苏暗派云起去云南帮助霓凰郡主，大破南楚水军保卫了南境边疆。
云起在云南与霓凰郡主相处了一段日子，心中暗暗恋上霓凰郡主。可云起知道一点梅长苏与霓凰郡主有瓜葛，暗恋也只能深藏在心里。云起指点霓凰郡主大破了南楚水军后，匆匆忙忙就走了。之后一直隐匿在江左盟做事，有时候也去琅琊阁串门子。蔺晨看出了云起从云南回来后有了心事，交谈之中云起向蔺晨透露了暗恋上了霓凰郡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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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斗转星移铁腕立足
蔺晨很策略的告诉了云起梅长苏与霓凰郡主曾有过婚约，情感之事要妥善处理。云起的心里有了霓凰郡主的位置，再好的女子也进不去了。蔺晨理解云起的苦衷，不适合再留在江左面对梅长苏了。云起为江左盟训练的水军已经荡平了江面上的水匪，蔺晨借故把云起要回了琅琊阁。
两年的时间不长，江左盟成为江左一带的小霸主。梅长苏已经熟知江湖的运作技巧，创建了江左盟总坛总舵。纪纲任江左盟总舵主大总管，甄平统领水陆两军。梅长苏很少出面，外面的事都是纪纲甄平处理。梅长苏深知官府的作用，统治江湖的同时与官府刘大人的关系更加密切。江左盟黑白两道都有人，江左之上没有江左盟拍不平的事了。
两年前梅长苏给府尹大人送礼，两年后府尹大人反过来求着梅长苏为其解忧。江州府衙，与梅长苏的后花园差不多。
梅长苏深居简出，始终没有停止打探赤焰军残留的旧部。大将只有卫峥隐遁在偏僻的药王谷，找到的几名残留都是没有官衔在逃的赤焰士兵。几个人都来到江左盟效力，梅长苏竭尽所能照顾残存的赤焰家属。
只要有赤焰旧部的消息，梅长苏都会大病一场。赤焰军的鲜血已经侵透梅长苏每一根毛发，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梅岭的火焰焦尸。噩梦中梅岭的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都是鲜红的血滴。
仇恨煎熬着梅长苏的五脏六腑，一朝得势一发不可收拾。江左地面血流事件不断发生，却滋养了江左盟迅速发展。江湖上见过梅长苏真面目的人不多，可江左梅郎的名望却无人不晓。梅长苏也不再是坐地等食，开始挑衅寻事铲除异己搜刮不义之财。江左六州地面的杂牌帮派，尽被江左盟所灭。
白驹过隙转眼两年多过去，江左盟在江左地区成了不可小视的大帮派。
琅琊阁大总管顾青向蔺晨报告。顾青道:“少阁主，左江基本稳定。梅长苏已经控制了六个州县，下设六个分舵统一管理。口碑也很不错，大有向外继续拓展的迹象。江左盟梅宗主是不是该上琅琊榜预热了，早一点上榜对他们有帮助。”
蔺晨放下毛笔，伸一个懒腰舒展一下双臂。道:“六个州县，基本稳定。区区这点成绩不足以威慑大梁的江湖，差得太远了！梅长苏的触角应该伸向金陵了吧？金陵方面有消息吗？”
蔺晨关注金陵的事就是关注江左盟，梅长苏的终极目标就是金陵。赤焰旧案是大梁皇帝定案，梅长苏将来要依附什么人与皇帝斗是个大问题。将来进入金陵依附的最佳人选，必然是皇子中的一个。而且是未来的储君，除此之外没人能帮梅长苏一血证据铁实冤屈。
顾青道:“有，金陵没有太大变化。皇子萧静萱与萧景桓的目标都瞄准了太子之位，这两人势均力敌一直是僵持胶着状态。六部朝臣对半倾向，两位皇子基本是平凡秋色。虽然暗斗不止可谁也不能冒进，从气势上看皇子萧景桓倒胜出一筹。众位皇子中还有一个挺有能力的萧景琰，可受兄弟们排斥的很厉害。皇帝也不看好他，常年在外整治军队基本算是流放在外。”
蔺晨道:“皇帝正处在壮年，几年内不会轻易考虑立太子定储君的事。琅琊阁还是多关心一下大梁周边的国家动态吧，有机会让梅长苏试试身手。”
又过五年，江左盟统治了江左十个州县。在江左地面上，成为了响当当的龙头大帮派。
顾青向蔺晨报告。道:“少阁主，左江稳定，政通人和。梅长苏统治十个州县，下设十个分舵。双煞帮挑衅左江盟大败，双煞帮损失惨重讲和赔钱。左江盟对外漕运陆运基本畅通，林府家丁十三叔在金陵经营一家妙音坊。得力助手是一个叫宫羽的滑族后裔年轻女子，才艺双全武功上乘。十三叔已经与梅长苏有书信联系，搜集朝廷的大臣和皇家的材料。据查，禁军大统领蒙挚也曾在赤焰军待过一年。之后调到禁军现任金陵禁军大统领掌管五万禁军，与赤焰军少帅关系神秘。”
蔺晨皱一下眉头，道:“七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基本大概。梅长苏先上琅琊榜才子榜吧，好歹也混几年耳熟。左江盟不需要我们的人了，差不多都撤回来吧。派陈达去北燕，宋飞去南楚。北边的大渝一直都没有人，派张海去大渝吧。”!
顾青道:“是，还有朝堂方面的其他消息，少阁主要听吗？”
蔺晨道:“朝堂消息就不听了，现在也用不着。朝堂党争的破事不知也罢，入库封存吧。”
顾青道:“少阁主，朝堂的变化很大。皇子萧静萱已经是东宫太子一年了，五皇子萧景桓也封为五珠亲王了。流放在外的萧景琰因为军功赫赫，也已经加封靖王。”
蔺晨道:“一个位居东宫，却有些懦弱。一个是五珠亲王，虎视的就是东宫的位子。皇帝要的是安定制衡，他们都不是梅长苏的菜。把我们的人手从左江撤出派一部分去金陵，善婆婆不是要人手吗！派刘旭文和吴东开过去吧。提醒他们，琅琊阁的底线依然是不插手朝堂党争。梅长苏能不能去金陵成事，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顾青道:“少阁主，刘吴这两个人不太对脾气啊！金陵重地他们两人搭班子合适吗？”(!≈
蔺晨道:“无妨，有善婆婆压着他们会慢慢适应的。吴东开这个人做事有点摇摆，让他去金陵检验一下也好。刘旭文耿直切圆滑，正合适节制吴东开。”
再过五年，江左盟统治了江左十四州。实力威望逐年递增，大梁境内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帮派所比拟抗衡了。
顾青向蔺晨报告，道:“少阁主，江左盟已经是大梁境内第一大帮。江左梅郎麒麟才子之名已经名满天下。北燕四皇子买走了琅琊阁的消息后果然找了江左梅郎，梅长苏已经成功辅佐北燕四皇子夺下了太子之位。金陵的太子和誉王的暗斗升级了，梅长苏志在金陵已经开始行动了。江左盟与金陵的书信传递频繁，梅长苏不久便可启程北上。搭伴的是宁国侯府的萧景睿，和言侯爷府上的世子言豫津。”
梅长苏一步步走过的都是腥风血雨，历经十二年左江盟一天天做大做强。弱不禁风的江左梅郎手段残忍，终于把江左盟打造成天下第一大帮了。大梁境内的各大帮派，已经没有与江左盟匹敌的了。梅长苏同行的两个人可都是皇亲国戚，萧景睿的母亲是当今皇帝的妹妹莅阳长公主。言豫津的母亲早逝，可姑姑是当今的皇后。
蔺晨把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连叹两声摇摇头，道:“终于还是拦不住他，不做死就死不了。梅长苏，很难活过四十岁了。本公子也该去见见他，既然是拦不住就给他见个行了。梅长苏找的这俩人不错，背景很深却不涉党争。此去金陵暂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以便于运作筹谋。”
顾青道:“少阁主，最近五年梅长苏的主要精力就是经营金陵。书信来往最多的是金陵禁军大统领蒙挚，蒙挚在赤焰军待过一年。梅长苏此去金陵，蒙挚也会暗中相助。琅琊阁对江左梅郎的索取和援助是不是停止，请少阁主明示。梅长苏此去金陵，要走的路必然是党争恶斗。琅琊阁再插手，不涉足党争也是插足了。”
蔺晨把摆弄好的一瓶插花放在窗台上，随手拿起折扇道:“无妨，不涉党争梅长苏此去金陵就没有意义了。一招险棋，提醒我们的人谨慎行事便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希望梅长苏了结心愿后能急流勇退多活两年，也不失善始善终。此时琅琊阁撒手，可惜了一大千古杰作啊！麒麟才子江左梅郎已经名满天下，密信他的人不在少数。树大招风也不错，琅琊阁要接待大客户了。”
顾青道:“少阁主，大梁太子和誉王真的会把宝压在梅长苏身上吗？”
蔺晨道:“大梁出使北燕的使臣已经返回，北燕四皇子多滴的事也不是秘密了。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那是挡不住的诱惑。太子誉王的争斗已经暗动刀剑，谁也不会放弃辅佐奇才。不用太久太子和誉王就会来琅琊阁求取答案，到时候给他们内容同样的锦囊即可。”
顾青道:“是，少阁主。少阁主要带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少阁主几时动身去江左啊？”
蔺晨道:“明天吧，梅长苏可等不及了。压抑了十多年的暗流，急不可耐不辞而别的事梅长苏干得出来。”
顾青看看蔺晨欲言又止，蔺晨看出顾青还有话想说。蔺晨问道:“顾青，你还有事吗？”
顾青道:“少阁主，飞流和马奎也要撤回琅琊阁吗？”
蔺晨道:“马奎可以撤回来，我会再为梅长苏在金陵请一个大夫。飞流吗？跟这梅长苏也习惯了。梅长苏此去金陵闯的是龙潭虎穴，手下人的武功没有胜得过飞流的啊！就让飞流跟着梅长苏去金陵吧，有飞流跟着梅长苏本公子会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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