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雪道没城大破衮州

    聂锋夏冬击败了北燕铁骑后牵挂着梅长苏，日夜兼程提前到达衮州城北。隐蔽在山林里派人去联系梅长苏，可派去的人没有回来号炮响了。聂锋也不等回信了，帅军冲出山林杀进了拖布大营。聂锋夏冬驰援，决定了衮州大战胜负。

    拖布做梦也没想到被大梁军抄了后路，奔出大帐上马迎敌。抬头一看一片火把，一彪人马打出了赤焰军的大旗。呼啦啦冲进来把拖布的人马大营打乱了，一片混战两军厮杀在一起。直杀到天降佛晓，往北撤是不可能了。拖布且战且退，往衮州城里退去。还没到城门口呢，就看见父亲玄布杀出城来。

    衮州城破，蒙挚帅将士猛打猛追。大梁军攻进了衮州城，受尽欺辱的来百姓都行动起来了。大街小巷全民皆兵，报仇的时刻到了。大渝士兵看不到人在那里，脑袋被飞来的石头砸开了花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大渝军向北门溃败，玄布苦战了大半夜抵挡不住被赶出了北城门。

    兵败如山倒，衮州城里，玄布弄不清大梁军有多少人了。墙角旮旯都有暗器，大渝士兵纷纷倒下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玄布撑不住了，拂晓时分被大梁军逼到了北城门外。大半夜的厮杀这爷俩互相都顾不上啊！终于回合在城北，可向北的后路还被堵上了。

    拖布见到玄布大喊道:“父王，赤焰军截断了我军的退路。无路可逃我们拼了吧。”

    玄布大喊道:“赤焰鬼混装神弄鬼，一定是有人冒充。拖布，衮州城已破。拼命就是死路一条，速速快带兵往北杀。打开一条血路，速速带兵北撤！为父给你断后，快啊！”

    玄布没有想到大梁军的攻势如此凌厉，摧古拉朽连破三个城门。有一点是玄布绝对想不到的，朱绍臣联络了当地的山民猎户参与了围城攻城大战。大渝军南侵，梅岭山区的山民猎户被受其害。打破衮州城，驱逐贼寇的消息传出去相应很大。百里之内的老百姓结伴赶到梅岭助战，自带干粮棉衣帐篷。其中不少是被逼落草为寇的溜子，都是打仗不要命的主。

    大梁军士大多是南方人，砍树伐木可是外行。雪道之上不宜行走，铺上木板就好多了。这些事官兵做起来不容易，可当地的老百姓轻车熟路做起来得心应手。玄布看到了大梁军的攻势就在眼前，全力抵抗也无济于事了。

    号炮一响，大梁军三队人马同时攻城。东南角的雪道已经接上了城墙。攻城开始顺雪道下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片大火球。玄乎命人加高的城墙被冲倒，把自己的士兵砸死了很多。守城官兵四散逃命，火球后面滑下之后雪道上铺上了木板。大梁军士呐喊着冲上城头，大渝军自顾不暇竟然无人阻挡。城里的粮草库也燃气了熊熊大火，粮草被烧。玄布的帅帐，都让老百姓放火烧了。

    甄平纪纲帅兵从东南角冲进城去，顺着城墙杀过来首先抢占了南门。南门大开蒙挚率军破南门而入，蒙挚进城势不可挡。西门的萧景睿，东门的言豫津。这两队人马本来是辅助佯攻的，可蒙挚进城顺着中心大街杀进来城里乱了。甄平纪纲两人分头攻打西东两门，大渝官兵看看情况不妙都跑了。

    东北角城破，大梁军势如破竹。沿着城墙厮杀接应另外的两个攻城点，东西南三面的大门相继打开。玄布仓皇上马迎战，没想到北边又传来厮杀声。北门出事玄布将成为瓮中之鳖，玄布不再恋战带领大队人马往北门撤退，命令哈赤等几员大将拼死也要领兵抢占北门。这是玄布唯一的活路，北门失手玄布将陷入死地。

    衮州城陷入了一片火海，玄布抵挡不住撤向北门。大将哈赤也拼了命了，帅部下堵住了东西两方进逼北门的大梁官兵掩护玄布出城。玄布在城里打的艰苦，拖布在城外也很艰难。蔺晨放火以后大营大乱，聂锋夏冬帅兵正好趁火打劫接上拖布措手不及。

    玄布好不容易杀出城门，迎面看到了赤焰军的大旗已经打乱了拖布的大营。玄布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大早晨见了鬼了。十四年前玄布就败给了这面旗帜，今天又见不免胆寒。玄布也是高居琅琊榜首座的勇士，机灵打一个冷战反应过来。林燮不可能复活，一定是有人故弄玄虚唬人。

    玄布断后，命令拖布突围。拖布是大渝的先锋官，怎么可以让年迈的父亲断后自己突围逃跑呢！

    拖布道:“父王先走，孩儿断后。”

    玄布大喊道:“黄口小儿冒名顶替赤焰军，众将不可被迷惑了。拖布不可多言，听本王命令拼死突围。哈托等人随本王断后，拖布所部众将全力向北杀开一个大口子突出重围。黄属大军，一定要有种子活着。”

    军师哈赤的帽子都跑丢了，披头散发紧跟在玄布后面道:“王爷，事已至此不可分兵了。分兵必然被个个消灭，集中兵力往北厮杀吧。”

    衮州城三门洞开，三路人马在衮州城中心回合。大渝军一败再败往北门逃窜，蒙挚帅兵一路追杀出北门与聂峰大军回合。大梁军气势高涨，萧景睿言豫津看到是夏冬聂锋很兴奋。

    言豫津大喊道:“景睿快看啊！是冬姐也来了。”言豫津话音未落，就听见萧景睿厉声大喊道:“豫津小心。”

    言豫津高兴的忘乎所以，只顾着高兴忘了头顶上刀剑纷飞啊！大渝一员大将横着一刀奔向言豫津的大腿砍来。萧景睿大喊着挺剑上前阻挡，还是晚了一步。大刀落下，言豫津可就是两条腿与身子分家成三块了。

    危急之时，夏冬也看见了。夏冬大喝一声道:“恶贼看剑。”夏冬凌空飞来，一剑劈下。当啷一声，敌将的大刀被砍断了。可刀头还是伤到了言豫津的大腿，不很严重。铠甲破裂，大腿上一道大口子流血了。夏冬反手一剑，敌将被拦腰砍断。战马嘶鸣，拖着敌将的下半身跑了。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萧景睿为救言豫津肩膀上也中了一刀。聂锋冲过来挡住，萧景睿险些丧命。还在两人都是皮肉伤，夏冬喊过来两名军士把两人扶下去了。

    四路大军回合一处，玄布率领众将拼死冲杀。夏冬的大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玄布等人突出重围跑了。大梁军紧追不舍势，跟踪追杀。直至把玄布赶出了大梁国境一百多里，大梁军方可停下。

    玄布父子仓皇逃回国境，清点人马还不错。十几万大军南征，逃回来军士不足万余人了。大将阵亡了一多半，士兵身上个个带伤。进入大渝国境大梁军停下不追了，玄布才停下来喘口气。这时候玄布才想起爱女梅花郡主不知身处何地，可把玄布急疯了。

    玄布喊道:“梅花，梅花。梅花可在。谁看见郡主了？拖布，你妹妹呢？这个缺心眼的孩子，不让你来你偏偏就不听啊！唉呀！这要落在大梁军手里可怎么办啊！”

    梅花郡主是站在山坡上看着自己的父兄逃走的，飞流救出了梅花与蔺晨回合。要马上离开，可梅花郡主不跟走。一定要看看结果，万一父兄打胜了，就可以回去了。可看到的是大渝军溃不成军，父兄带少数人马落荒而去。大渝残兵败将就从梅花郡主眼前山下的大道上跑过去，梅花郡主要下山去追，被蔺晨拦下了。

    蔺晨道:“姑娘，你父亲已经兵败自身难保。你也看到打仗要流血死人了，你下去就是连累你父亲和哥哥分心保护你呀！你父亲有什么闪失，你就是不孝女儿。我劝你暂且跟着我这个小兄弟，他是一个好人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父亲回国是福是祸未知，你们的皇帝要将罪会杀你全家的。只要你愿意，我向你保证，过后一定想办法让你回家与亲人见面。”

    蔺晨是缓兵之计，先稳住梅花郡主。蔺晨了解过梅花郡主的资料，亲生母亲早亡。一个女孩子在孤孤单单中长大，王府里妻妾成群明争暗斗。哪里有一个傻姑娘的温暖，渴望温暖的孩子遇到热乎就不会想家了。

    蔺晨一番话在情在理，梅花郡主也没有主意了。有家回不去了，只能跟着飞流走了。衮州城破，大梁军随即进驻清扫战场。张贴告示，出榜安民。

    大军都投入了攻城战斗，只有梅长苏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动梅长苏的帐篷，留下一队卫兵保护。蔺晨飞流和梅花郡主回来，梅长苏还没有苏醒。蔺晨把卫队打发进城去帮忙，只留下几个人换上便服伺候打杂。

    梅花郡主是傻乎乎的，可心中也有疑问，问飞流道:“飞流，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怎么会有大梁的官兵啊！”

    飞流无言以对，蔺晨听见了急忙解释。道:“姑娘莫见怪，官兵是保护老百姓的。现在不用他们保护了，他们就都走了。姑娘请放心，大梁的官兵不会欺负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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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麒麟才子奄奄一息

    大梁的官兵不会欺负大梁的老百姓，梅花郡主可不是大梁人。父亲和哥哥带着大渝军队被大梁军打跑了，梅花郡主感到不安全了。举目无亲之时，飞流就是梅花郡主的全部支柱了。梅花郡主害怕大梁士兵，躲在飞流的帐篷里不敢出来见人。

    蒙挚把玄布赶出边境回到衮州城，顾不上下马喘一口气。马上飞马出城赶到梅长苏的帐篷，蒙挚高兴的边走边喊。“小殊，小殊，我们胜利了。”

    飞流站在蒙挚面前，道:“不许喊叫，苏哥哥在睡觉。”

    蒙挚道:“飞流，这里的卫队那里去了。怎么一个兵士也没有啊！啊！人呢？”

    飞流道:“蔺晨哥哥让兵士进城了，这里不用他们了。”

    蒙挚进帐，看到梅长苏静静地睡着。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之后甄平纪纲朱绍臣聂风夏冬也赶到，只等着梅长苏醒来。

    太阳偏西，梅长苏还在沉睡。蒙挚商量蔺晨道:“蔺公子，这里太冷了，帐篷里生着火盆也比不上城里的屋子里缓和呀！我们是不是把小殊移到城里去住好一些？”

    蒙挚的建议大家都赞成，荒山野岭山顶的风更大。把梅长苏搬进衮州城，吃住吃药都方便了。一层薄薄的油毡帐篷，也就是挡挡风。守着一个大火盆，前面烤熟了后面能结冰。

    甄平道:“是啊蔺公子，宗主不醒我们可以抬着床移动帐篷下山。不会让宗主受到颠簸，进城后一切条件都好啊！”

    蔺晨道:“蒙大帅，甄平。你们听着，省省吧！还是别搬了吧！”

    蒙挚看蔺晨的脸色也猜想到不好，心里咯噔一下。蒙挚也知道梅长苏不好，可不至于真的就搬死人吧！众人听到蔺晨不让搬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蔺晨说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蒙挚道:“蔺公子，小殊他真的就，呸呸呸，看我这张嘴，不会不会。”

    蒙挚是军中大帅，梅长苏是御封的监军。可蔺晨也没有回天之力了，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战争胜利了，梅长苏也完成了意愿。现在还有一口气喘着，就是等亲耳听见大梁军胜利的消息。

    梅长苏准备了十多年后在金陵苦战了两年，逼迫皇帝眀召为赤焰军平反昭雪。两年的费尽心机斗智斗勇，梅长苏已经精疲力尽苟延残喘。能挺过来实属万幸了，这次北征一路风餐露宿也是硬撑着。北方的严寒冰雪无情的摧残着梅长苏的病体，残酷的战斗多亏了有蔺晨在幕后操纵。一息尚存梅长苏是在等待胜利的消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挺不过去了。

    蔺晨道:“蒙大帅，大梁是胜利了。长苏就是等着这句话了，他是在用仅存的一点意志支撑着生命。一旦让他听见胜利了这句话，大波动之下长苏可能就倒下永远不起来了。”

    蔺晨的话可把蒙挚等人都吓傻了，可也不能不说呀！梅长苏是军中大干部，很多事还要听他的意见。大军也不可停下不动了，纸里包不住火啊！

    蒙挚道:“这、这、这这这。嗨呀！这可怎么办？”

    蒙挚焦急地来到账外在雪地上来回走动，踩出了一个小场子。突然就一拍脑袋，进帐篷道:“蔺公子，你是大夫呀！就看着小殊他这样走了吗？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啊！”

    蔺晨道:“大帅，长苏真的油尽灯枯了。战斗刚刚结束，衮州城里需要出榜安民稳定过渡事情很多，你还是先回城里去吧。今天夜里我不会把胜利的消息告诉长苏，你明天再过来吧！军中城中的善后事宜，不需要再麻烦长苏了吧？”

    军中事物也确实繁忙，梅长苏不起来那就是蒙挚做主排版。耗着也不是办法，蒙挚只好带人先回城里去了。聂风夏冬所属大军不属于蒙挚管辖，暂时驻扎在城北，他们两个也回大营去了。甄平纪纲朱绍臣都留下了，傍晚时分梅长苏醒了。睁眼看到了蔺晨，道:“蔺晨，战事怎么样了？”

    蔺晨道:“还好，衮州城打下来了。蒙挚已经带兵占领了衮州城，城北依然在激战。玄布大军已经退守长山，胜败已经很分明了。全部结束战斗，还有一两天吧。”梅长苏眼睛无神，听到衮州城破已经很欣慰了，气若游丝。

    “好，好。”蔺晨后面的话梅长苏可能就听不见了，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蒙挚回城，召集众将将连夜处理军中事务。蒙挚一夜未睡，把事情都安排完毕。天不亮蒙挚就赶到梅岭梅长苏的帐篷里，蒙挚到了不一会，聂风夏冬也赶来了。看看梅长苏没有动静，几个人轻轻退出来了。

    梅长苏倒下，蒙挚没有了主心骨。聂风夏冬私自调兵也是麻烦，下一步的事怎么做决定都不知道了。夏冬对蒙挚道:“大元帅，战争结束了。可小殊这个样子，怎么向金陵写军报呢？要不我们和蔺公子商量一下？”

    蒙挚道:“好，我把蔺公子叫出来吧。”

    蒙挚进帐附在蔺晨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两个人出来了。聂风不能讲话，可夏冬是心直口快也不拿着蔺晨当外人了。

    夏冬道:“蔺公子，战事一定。苏先生的情况怎么样蔺公子最清楚，我们想请教蔺公子几个问题可以吗？”

    蔺晨道:“好吧，想问什么去我的帐篷里说吧！”

    四个人来到蔺晨的帐篷里，相让坐下。蔺晨给三位斟上茶水，没等再问蔺晨直截了当道:“都结束了，军中之事你们几位大帅将军如实上报吧！老皇帝已是摆设，太子萧景琰主政独裁。再下一步怎么走，等朝廷的圣旨吧！聂将军厦大人先暂后奏，本公子个人认为也不是什么大事。萧景琰是你们全力推上去的，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靖王，亲王，太子，坐上龙椅的日子也不会很久了。”

    沉默很久，蔺晨的最后一句话三个人都不懂什么意思。蒙挚道:“蔺公子，如果朝廷下旨班师回朝，小殊能走吗？

    蒙挚这么一问，聂风呜呜啦啦着急的比划着什么，夏冬的神情也很严肃，眼睛盯着蔺晨道:“蔺公子，怎么小殊的情况严重到不能走吗？”

    蔺晨摇摇头道:“是，他走不了。劫数难逃，这里是他自己选定的地方。这是他的心愿，没有人可以再挽留的住梅长苏了。梅长苏变回了林舒又能怎么样，证明了结果也只是在他这里终结了林氏一族罢了”

    蒙挚道:“蔺公子，这可怎么办啊？连蔺公子你也没有办法挽留小殊了吗？军报已经送往金陵，朝廷下旨回朝的圣旨很快就到。这里气候恶劣，顶多拖延一两日啊。时间长了就是抗旨了，圣命不可违啊。”

    夏冬道:“蔺公子，琅琊阁无所不能。蔺公子再想想办法啊！蔺公子需要什么？夏冬搭上性命也去办。”

    蔺晨道:“厦大人的心情与大家都一样，面对现实吧。本公子已经尽力了，梅长苏已经走到的尽头。”

    夏冬道:“蔺公子，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蔺晨的脸很阴沉，梅长苏已经油尽灯枯非药物能治了。蔺晨没有再回答夏冬的问题，也不看他们的脸。这个问题蔺晨真的不好回答，走是指定走不了。不看着又能怎么样，大军滞留也不行，可梅长苏又有官衔。监军不能成行，大队人马怎么还朝。都是浴血沙场过命的兄弟姐妹，谁也不会丢下梅长苏离去啊！

    问题是现在梅长苏还不知道战事结束了，还在那里硬挺着喘气。蔺晨的心也在痛，也在纠结。夏冬虽是女流，但言行很干脆。看着蔺晨很久不说话，夏冬知道梅长苏已经是真的不行了。

    夏冬道:“蔺公子，你就干脆说小殊能不能活着回到金陵吧。我们的心情都一样，你也不要一个人扛着。说出来吧，是好是坏我们大家一起承受吧。”

    夏冬的话让蔺晨很是感动，蔺晨道:“长苏的命就靠冰续丹维持了，已经没有几粒了。冰续草不能久存，本公子制成丹药也不是给梅长苏准备的。短短的两个多月，他已经吐血十几次了。战事没有结果，他是用意志在支撑身体支撑着生命等待。火寒毒已经侵蚀了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心脏，长苏他早就是一个躯壳了。”

    夏冬道:“蔺公子，只要这世间有的东西我们可以再去找。要冰续草是吗，我们可以多派人手去找啊！”

    蔺晨道:“厦大人，冰续草极其罕见。别说找不到，就是现在送到本公子手里也没用。冰续草是一种至极毒药，服食了冰续丹就是激发最后的潜能。梅长苏服用了冰续丹，能坚持到现在还喘气已经是奇迹了。”

    聂风站起来脚朵大地，啊啊呀呀狂叫。夏冬紧紧抓着聂风的手安慰道:“峰哥冷静啊！我知道你与小殊的感情。我们都不愿意小殊有事啊。”蒙挚也站起来大吼道:“小殊不能一起走，我大军绝不还朝。”

    蔺晨慢慢回复了平静，等着两个人吼完了，轻轻吁一口茶水道:“你们吼也吼了叫也叫了，静一静思考一下吧。你们都是拿朝廷俸禄，军务还是要做好的。长苏会清醒的，他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要再叫喊了，等着吧。”

    这样的等待折磨人啊！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梅长苏能不能醒来，要多久醒来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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