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南辕北辙不速之客

    聂锋夏冬走了，蒙挚翻身上马信马由缰往回走。夏冬明明是话里有话，半截半截含糊话可好像又没有话。蒙挚很失落的自言自语，道:“一家人都怪怪的，哪里不对头了？提醒暗示什么啊！萧景琰当皇帝铁板钉钉还用猜吗？地球人都知道。也难为夏冬还不忘手足之情想着夏春，一只折断了翅膀的乌鸦还能飞上天去。”

    征战三个月回到金陵，纳闷郁闷的也不只是蒙挚一个人。萧景睿言豫津都不高兴，就连纪王这老家伙也无缘无故闹脾气对着下人翻白眼。无言无辜，老王爷也喜欢摔打东西了。

    言豫津随蒙挚进宫受到太子检阅后谢绝了封官后往家赶，远远看到父亲站在大门前高高的台阶上手搭凉棚张望。远远的看到言豫津骑马过来，言侯放下手的样子苍老了很多。老言侯爷倒背着手看到儿子过来，常满皱纹的脸上面带笑容很欣慰。言豫津下马紧跑几步，上前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老言侯搀起儿子，上上下下的看，道:“好，黑了瘦了更结实了。自古征战几人回，回来就好。为父备了酒菜，为凯旋的将士洗尘。”

    言侯请儿子喝酒，这可是第二次了。言豫津长这么大父亲很少管他，去年大年夜是第一次。言侯对言豫津的成长基本是放养，一年之中猿猴两次备酒菜与儿子共饮言豫津受宠若惊。道:“好啊好啊！我好好敬父亲两杯。”进家门到屋里，一桌子美味佳肴，爷俩坐下了。

    言侯道:“豫津啊，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军旅风餐露宿，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先吃菜，先吃菜。”言豫津满口入塞大口吃菜，禁不住两行热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老言侯夹起一筷子菜放在言豫津的小碟子里。言侯道:“看看你这孩子，枪林剑雨都闯过来了。九死一生不容易，回到家里了怎么还哭了？”

    言豫津道:“父亲，苏浙就是林殊，林殊死在梅岭了。一个土坑一堆黑土，没有棺椁没有墓碑。下葬后大军匆匆还朝，林殊一个人谁在梅岭了。”

    言豫津是贪玩，可也有真感情。萧景睿是言豫津最好的朋友，要说言豫津最崇拜的人梅长苏是一个。言豫津扑过来跪倒在地，抱着老父亲的腿大哭。老言侯的筷子掉了，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掉在地上。

    言侯道:“什么？苏浙就是小殊？”老言侯哆哆嗦嗦的手摸着言豫津的头，嘴唇张了几张老眼湿润了。道:“怎么会是这样啊？为父早该想到的啊！这孩子，终究还是将门虎子啊！”

    言豫津道:“林殊如果不去梅岭根本死不了啊！”

    言侯道:“烽火连天，身为林氏后人不去参战就不是林殊了。小殊的这一点，与你林伯伯很像。到底是一门忠烈，死得其所。势必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言豫津道:“是死得其所了，也太惨淡点了吧。父亲没看到林殊的丧礼，连一个花圈都没有啊，一根木棍插在坟头，上面栓一根白布条在随风飘摆。林殊的级别，怎么说也应该国葬的规模啊！这样简单草率的丧礼，几年后连一堆黑土都找不到。名垂千古，后人知道是谁啊！沉浸在泥土之中，哪里还有流芳百世啊！”

    言侯扶起儿子道:“豫津啊，国葬是皇家至高无上的几个人才可以。一个监军的官位在大帅之下呢，林殊没那么大分量。会有很多人记得林殊，口碑相传就是流芳百世。不说这些了，你记得小殊就可以了。皇家的人死后场面大，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埋在地下一样化为泥土，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就做活着的事，你辞官不做为父很为你高兴。经过这次较量大梁边境近期不会有战争了，飞鸟尽，良弓藏。太平年景，马放南山。战死的将士慢慢会淡出人们的视线，可朝堂之上的暗流不会停止涌动啊！暗流汹涌，一样会流血死人。远离庙堂，方可独善其身啊！”

    言豫津回到国舅府萧景睿也回到了长公主府，迎接他是小弟谢弼。谢弼看到萧景睿回来，跑上前就抱住了。道:“大哥回来了，快进屋。”谢弼玩官场多年，见到萧景睿回家很高兴但不惊也不喜。萧景睿思念母亲啊！道:“哎呀，谢弼你轻一点。母亲在家吗，母亲的身体可好。”

    谢弼道:“母亲很好，在佛堂呢！怎么了大哥，你是不是受伤了。伤的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萧景睿道:“没事，蹭破了一点皮已经好了。谢弼你可别告诉母亲啊！母亲已经够苦恼的了。别说走了嘴，我去看看母亲。”萧景睿快步进佛堂，看见母亲敲着木鱼闭着眼睛在诵经。萧景睿道:“母亲，我回来了。”

    莅阳公主听见喊声，不惊慌但很快的放下木槌站起来了。道:“景瑞你可回来了，没伤着哪里吧。”

    萧景睿道:“没有没有，孩儿很好。让母亲担心了，母亲你瘦了。”

    莅阳长公主道:“好，好。景睿你回来就好了，你走以后母亲天天诵经保佑你平安无事，总算平安回来了。”

    萧景睿言豫津回府，对家人都隐瞒了受伤的事。皮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冬天穿着棉衣从外表也看不出有变化。萧景睿一直都不愿出门，在家里陪着母亲莅阳长公主。言豫津可闲不住，在金陵城里四处溜达打听宫羽姑娘的下落。事情出现的很蹊跷，妙音坊的邻居都不知道妙音坊为何突然就关门了。

    言豫津与纪王爷可是忘年交，为了打听妙音坊宫羽姑娘的下落。言豫津也找到了纪王爷，纪王爷摔碟子摔杯子的发脾气还没有个人问问呢。哪里有好消息告诉言豫津呢，纪王反过来拜托言豫津要知道了宫羽姑娘的消息早告诉他呢。

    言豫津的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纪王爷，一个就是萧景睿了。因为见不到宫羽姑娘纪王爷也没精神了，萧景睿在家里陪着母亲也不愿意外出。言豫津一个人又耐不住寂寞，一个人在大街上逛游。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夏冬聂锋出城去西北走了。言豫津与夏冬可是亦师亦友，夏冬指点过言豫津武功。听到这个消息，言豫津跑到了长公主府找萧景睿。

    言豫津进门便大声喊叫道:“景睿，景睿在吗？冬姐走了，景睿快出来啊！”

    萧景睿从大厅里出来道:“豫津，你喊啥呢？我知道冬姐要去西北，可没这么快吧。”

    言豫津拉着萧景睿就走，道:“冬姐和姐夫都出城了，你快一点吧。再迟了就见不上了，冬姐待你也不薄。冬姐低调远行没通知任何人，我们知道了不去送行以后再见猴年马月啊！”

    萧景睿道:“冬姐是不想劳烦朋友们啊！我们快走吧。去西北有一条近路，快马赶过去，能赶上冬姐。”

    言豫津萧景睿骑马出城，抄近路奔着向西北的大道追下来了。一口气追了二十多里路没看到夏冬聂锋的人影，前面是一个大镇杨家集。通往西北的必经之路，两人打马进镇子。

    萧景睿道:“豫津，一路上也没有见到去西北的人马。冬姐是不是还在金陵没有走啊！我们停下来问问吧，此去西北必经杨家集。”

    言豫津道:“冬姐肯定走了，消息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冬姐出城，聂锋夏秋都一块走的。我的朋友还与冬姐打过招呼，肯定是不会错了。可我们也很快的，赶不上冬姐没有道理啊！找个人问问，冬姐不会走的这么快的。”

    两人下马，来到大道边的一茶棚前面。茶棚下一个壮汉，看到二人道:“二位公子快请坐，赶路一定口渴了。大碗内热茶，解渴驱寒三文钱一碗五文钱两碗啊！”

    两人也确实口渴，来到茶棚下坐下。言豫津道:“好来老板，来两碗。老板打听点事啊！你可看见将军打扮的人过去吗？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带着几个随从都骑着战马，从金陵方向过来的。”

    茶棚老板道:“没有，我这茶棚昼夜有人。凡是去西北的客商都会从我的门前经过，今天确实没有三个以上的团队路过啊！骑战马的将军，真的没有。”

    言豫津道:“这可就奇了怪了，冬姐难道没走这条路。”

    夏冬真没有走直往西北的路，辞别蒙挚后夏冬往北去了。往北是向滨州的官道，夏冬绕道去滨州拜访一位朋友。萧景睿言豫津可不知道，夏冬也不知道二人会追过来。两帮人南辕北辙，萧景睿言豫津等到日落黄昏也没有等到夏冬。

    萧景睿道:“豫津，冬姐应该是走了别的路我们等不到了。我们这样关系的朋友都不通知，可见冬姐对金陵很失望。日后得空我们去西北探望冬姐吧，在等也没有结果我们回去吧。”

    言豫津道:“能去西北的路，可以绕行的就是滨州了。为了侵地案子冬姐去过滨州，可能有事情要了吧。都这个时辰了，回金陵也关城门了。都到了这里了，索性找个小客栈住一夜明天做打算吧。”

    萧景睿言豫津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了，回到金陵两人没在一起好好聚聚。言豫津要了酒菜，两个人在客房里喝酒。

    言豫津道:“景睿，以后你可有打算吗？要不我们结伴下江南云游吧，景睿你不是喜欢江南吗？”

    萧景睿道:“马上要过年了，我要好好在家陪陪母亲。如果要出门，年后再说了。”两人正在说话，一阵寒风吹开房门吹灭了桌上的烛台。

    言豫津厉声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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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苗寨毒女现身金陵

    言豫津萧景睿北征归来回到金陵就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为夏冬送行没见到人很失落很是郁闷。两人推杯换盏就喝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了，忽然一阵寒风咣当推开了房门两个人同时一惊。夜半很静，窗外并没有刮风。言豫津厉声呵问，萧景睿也听到了异常的动静。

    萧景睿打着了火镰点上蜡烛，若无其事的道:“豫津，夜半风大。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们不喝了。收拾一下，洗把脸睡觉了。”

    萧景睿平静的说话，似乎还带着醉意。却对言豫津打一个手势，指一指言豫津的佩剑。两人握剑在手，言豫津夺门而出。萧景睿紧随其后，两人来到门外却什么也没有。夜色幽静幽静，两人困惑之时身后一个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

    屋子里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二位公子打扰了，门外寒冷还不快进来一叙。”

    萧景睿言豫津猛回头，屋里的桌子前面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喧宾夺主拿起酒壶斟上一杯酒，悠闲自得喝了一口。

    言豫津道:“何方野丫头如此不懂礼数，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搞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们的房间。你是什么人，从哪里进到屋里去的。大大方方交个朋友我们也不会拒人千里，为什么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游戏人呢。”

    言豫津看到是一个女子，质问之词也油腔滑调。萧景睿的江湖阅历比言豫津多很多，这个女子不一般啊！灯灭后这个女子应该进来了，两人都注意门外忽略了屋里。这样的伸手，要取二人性命易如反掌啊！一时搞不清是敌是友，两人站在门外没动。

    女子道:“小女子就是从门口进来的，你们两个大公子只顾着打手语不欢迎倒责怪是我的错了。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人家都坐下了还不进来吗。嘴上说交朋友，手里却握着杀人宝剑。凶什么凶啊！我一个弱女子还吃了你们不成，快进来吧。你们不是我的菜，假如做不成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的。

    萧景睿看看女子，娇气十足却不做作。这样的人大多讲义气，深夜造访似乎也没有恶意。女子一身青衣，耳朵上垂着两个大耳环不像大梁境内人士。女子长长的柳叶眉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点发黑的嘴唇其实是紫红色。很漂亮的一个女子，看面目可很妖艳。女子大大方方，两个大公子再不进屋倒显得小家子气。不是胆怯也是胆怯了，萧景睿进来了。

    宝剑放下，萧景睿道:“姑娘来访欢迎之至，只是姑娘的访问方式很特别啊！我们弟兄可胆小的很，刚才是被姑娘吓着了。豫津，过来坐吧。夜色深深，有朋友来不亦乐乎啊！”

    言豫津进来站在那里没放下宝剑，听到萧景睿招呼了。言豫津放下宝剑坐下了，气氛缓和了。言豫津端起酒壶为黑衣女子斟酒，仔细打量着女子。

    言豫津道:“初次相见不好意思啊！敢问姑娘仙乡何处。可方便说出芳名，交朋友总该知道出处吧。”

    女子道:“谢谢，自我介绍一下吧。小女子叫苗霞，家住苗寨蝴蝶谷。久闻大梁人杰地灵出帅哥，很早就像来大梁一游。不想打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小女子这厢赔不是了。得罪之处请海涵，男人就该有大肚量啊！难不成你们二位大公子会与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吗，有辱斯文吧。小女子报了姓名了，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言豫津道:“是苗姑娘啊！幸会幸会啊！我叫言豫津，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萧景睿。莅阳长公主的大公子，在金陵可是挂得上号的帅哥一枚。”

    苗霞道:“小女子孤陋寡闻，莅阳长公主听说过。他的大公子没听说过，不知道。”

    言豫津知道一点有一个苗寨，但不知道详情。萧景睿游历江湖几年，知道苗寨的厉害。苗寨地处西南的原始部落，是大梁南楚西夏的三国交界处。原始森林人烟稀少，多有大蛇猛兽却瘴气弥漫。苗族一支有自己的解毒秘方，有一个苗王带领族人很霸道。生人也进不去，苗王称霸哪一国也管不着他们。

    苗族最善长用毒，特别的蛊毒。武功也很诡异，看似很原始的弓箭长矛却相当的厉害。苗王有一个女儿，是一个传奇女子。极其阴险刁钻，武功高强还是用毒圣手。今天让萧景睿言豫津遇到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女魔头。可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萧景睿很紧张。

    萧景睿道:“苗姑娘不知道不奇怪，我等也却是无名之辈。西南苗寨可轰动各国，苗王的大名很多北方人都知道。听说苗王膝下有一千金，文武双全聪明绝顶。那可是苗王的掌上明珠，是将来的苗寨当之无愧的女王啊！苗姑娘也姓苗，看苗姑娘的气质天生丽质。在下在想苗姑娘一定是苗王身边的人吧？方便透露一点吗？”

    苗霞道:“萧公子很潇洒，遇到率直朋友小女子也不绕弯子了。小女子便是苗王之女，很高兴与萧公子言公子交朋友。小女子就直说了，深夜造访是听到了二位公子的谈话。一时控制不住，就冒昧闯进来了。”

    萧景睿言豫津很惭愧啊，有人偷听都没有觉察。萧景睿道:“是吗，我们也很高兴认识未来的女王陛下。万分荣幸，不知道我们的那一句话吸引苗姑娘难以自制了。”

    言豫津道:“是啊苗姑娘，是们说道的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与苗姑娘有关系吗？”

    苗霞道:“不错，小女子听到二位提到一个人。听二位说话与这个人也很熟，小女子来到大梁就是专程为他而来。”

    言豫津插不大上嘴，是因为对苗寨知道的太少。听到这位女子承认自己就苗王之女也很惊讶，苗王之女来到大梁是为了一个人。不用问也知道是一个男子，并且是一位很顶尖的男子。言豫津这才回味苗霞的话，言豫津萧景睿也很优秀可人家姑娘早就言明他们俩不是人家碗里的菜。要说道二位的朋友可不少，颜值身份比萧景睿高的可没有几个。

    言豫津可逮住说话的机会了，道:“苗姑娘，你说的是什么人？既然是我们的朋友那就好办了，有需要我们效劳的事姑娘你说。为朋友分忧我言豫津一定尽心尽力，为美女分忧更是荣幸之至。不知道苗姑娘要找的人姓甚名谁，是不是住在金陵城。要在金陵更方便了，我们哥俩从小在金陵长大我们熟。”

    苗霞道:“言公子很热情，真让小女子感动。为了答谢二位，小女子请二位喝酒。”

    这时候萧景睿和言豫津在注意到苗霞身上斜背着一个绣花袋子，姑娘把绣花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摆在了桌子上。一堆的小瓶瓶罐罐，其中一大葫芦紫光闪闪。萧景睿知道，一堆的毒药啊！苗霞很热情，可这酒能喝敢喝吗？

    苗霞拿起葫芦扒开了塞子，一股芳香弥漫了整个屋子。酒香四溢，难得一遇的琼浆美酒啊！这二位都是皇亲国戚哦，什么样的好酒没品尝过啊！可闻到清香，酒没沾唇人先飘飘欲仙了。苗霞给二位各斟上一杯，自己也斟上一杯。然后把葫芦塞上了，连同一堆小罐子都装进了绣花背袋里。意思很明白，就请二位喝一小杯酒。

    这一举动，又让萧景睿言豫津大开眼界了。自己说的请人喝酒，这为姑娘请客也太吝啬了点啊！说话咔咔奇谈，这姑娘不像是小气的人。可就真小气了，沉甸甸的葫芦装起来了。苗霞端起酒杯，萧景睿言豫津看着黄澄澄美酒却没动手。

    苗霞道:“二位什么意思，怎么不端酒杯啊！二位的疑惑是害怕小女子毒害你们吗。放心好了，小女子要使毒二位活不到现在。这杯酒也确实百毒酒，二位放心饮下。喝过百毒酒的人百毒不侵，小打小闹的毒药奈何不了你们了。此酒珍贵补气无边，酒量再大的人一天内不能喝下两杯。请！”

    苗霞喝了，萧景睿言豫津也喝吧。一杯酒入口下肚。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咽喉流向丹田，心清气爽全身充满的力量。两个人红光面面，心中激荡着想往。

    言豫津道:“苗姑娘，真是好酒啊！在下去方便一下，失陪一会啊！”

    萧景睿道:“豫津，玩玩早一点回来啊！”

    喝酒之前言豫津还觉得苗霞小气，一杯酒下肚言豫津可矜持不住了。杨家集言豫津不陌生，有一家很有名气的怡春楼昼夜都营业。言豫津也不要面子了，先从小道溜出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说吧。萧景睿有定力，这一会儿言豫津也顾不得好朋友了。含糊其辞的答应了萧景睿一声，言豫津出去方便去了。

    萧景睿道:“苗姑娘，谢谢你的美酒。苗姑娘说为了一人跋涉千山万水而来，这个人一定也是一位响当当豪杰人物。苗姑娘请讲，只要萧某帮得上姑娘定会尽力相助。”

    苗霞道:“这个人叫蔺晨，萧公子别说不认识啊！你们一块去了北疆，自然也一块回来。你们住在金陵，蔺晨的下落你们该很清楚吧！”

    苗霞找的人是蔺晨，这一点萧景睿并不意外。想想苗霞的言语之间，萧景睿之上的人也只有蔺晨了。

    萧景睿道:“苗姑娘找的人是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苗姑娘认识蔺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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