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夏春伏击夏秋解围

    大道两边埋伏了很多人，硬弩暗器雨点般向着飞鹰和马车射过来。飞鹰挥舞刀打落暗器，飞鹰喊道:“秦姑娘小心暗器，多开窗口。”

    赶车的车夫被暗器打中了，啊呀一声滚落车下。拉车的马一声嘶鸣趴窝地上，马车也趴窝走不了了。秦般若在车里受到震荡急急地问飞鹰道:“飞鹰，怎么了？”

    飞鹰道:“我们中埋伏了，秦姑娘不要惊慌不要出来。”飞鹰临危不惧，飞身跳上马车顶子一手挥刀护体，甩手飞出几枚铜钱。大树后面几个人应声哎吆着倒地打滚，紧接着窜出来几条黑影进攻马车。飞鹰挥刀护着自己，还要保护马车，黑衣人几番进攻终不能靠近。黑衣人反而遭飞鹰所伤几个，有人呼啸后退，让飞鹰鞭长莫及了。飞鹰的金钱镖打不到敌人，可不敢离开马车。

    黑衣人退后飞刀飞镖又一次射过来，飞鹰只能防守。飞鹰的铜钱已经打完了，可黑衣人的暗器源源不断。大道两边的碎石块用之不尽，噼里啪啦砸向马车。就此下去，耗也把飞鹰耗死。飞鹰自知深陷困境，脱下披风甩出去。趁着石块奔着披风打去的瞬间，飞鹰跳下马车拉出秦般若飞跃出去了。

    黑衣人立即反应，围上来厮杀。飞鹰不敢恋战，往小镇方向退去。脚下被绳索绊了一跤，两个人摔倒在地。飞鹰蹦起来护住秦般若，手臂上挨了一刀。飞鹰发怒了挥刀缠住黑衣人的脖子人头下来了，这小子一条大辫子。飞鹰抓着辫子抡起来了，好大一颗人头流星锤。几名黑衣人并不惧怕，贴上来砍断了辫子人头滚落在地……

    飞鹰身单力孤渐进力乏，眼看不敌。手里的单刀脱手，随手抓住一棵小树折断了，小树像一个大扫把越打越短最后成一根小短棍了。关键时刻，大道上马蹄声紧，几匹快马飞奔过来。马上人飞快下马参战，对着黑衣人下刀了。黑衣人打一个呼哨，纷纷逃窜。黑暗中飞鹰认出了来人有夏秋，夏秋上前问道:“飞鹰兄弟，秦姑娘没事吧？”

    秦般若微微施礼道:“幸亏夏大哥带人感到，不然，我们俩人今夜是交代了。不知夏大哥所请哪里的朋友出手相助，在下一并谢过了。”飞鹰也很是感激，连声感谢。

    夏秋介绍道:“秦姑娘不必客气，是药王谷的朋友。在下与老谷主一路追踪西北狼下来，早已发现有人跟踪秦姑娘。我等索性跟踪了他们，发现西北狼与另外一伙人汇合。这帮人的实力不弱，本想请江湖上几个朋友帮忙收拾他们。今天感到镇上四处打听才知道秦姑娘没有住宿。打听耽误了时间，赶过来晚了，让秦姑娘受惊了，抱歉啊！”

    秦般若道:“夏大哥哪里话，折煞般若了。我们之间并无交情，夏大哥飞马相救，般若感激不尽。夏大哥自责，更让般若心里过意不去了。”

    夏秋道:“秦姑娘是小妹夏冬的坐上贵宾，临行小妹再三嘱咐。小妹的贵客，自然是夏秋的贵客。好了，都是一家人，马车已经换了马匹赶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快赶路，前面不远便有小镇客栈了。小镇有我的朋友，会安全一些。”

    众人赶到全面的小镇，飞鹰道:“夏大哥，我们不可打扰朋友。还是找一家客栈住下吧，这些黑衣人来路不明也需没有远离。打扰了朋友，会给他们引来麻烦。”

    夏秋道:“飞鹰兄弟所言甚是，这些人的路数像是西北狼可有不太像。大家都打起精神防范，我们去前面的小镇。”

    飞鹰的担心不无道理，但黑衣人退走后真的派人继续跟踪他们。夏秋的分析没错，西北狼一伙窜到内地。按照夏春交代的路线往南面来了，秦般若离开金陵，夏春也带着岛夷武士南下了。赶到扶桑镇西北狼回合的地点，可西北狼还没到。这帮土匪可没有那么听话，绕了几个大圈子抢劫了几票耽误了行程。

    夏春等了两天，西北狼才赶到。两伙人汇合，秦般若又赶在他们前面了。夏春发现了秦般若的行踪，派人一直尾随着。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夏春发现他们也被人跟踪了。一路走来，夏春一直没让手下对秦般若动手，就是忌惮身后的人。今天秦般若没有及时住宿，夏春看到机会来了。

    夜晚截杀，眼看就要得手了。没想到夏秋这帮人在后面的镇上挨个查找了客栈，没有找到秦般若也没有留宿顺大道追下来了。秦般若没有杀了，岛夷武士和西北狼的人死伤了几个。夏春并不死心，派人继续尾随秦般若进驻小镇，看到秦般若在悦来客栈住下了。

    一击不成，秦般若与夏秋汇合了。夏春的主要任务并不是秦般若，而是去武林大会布置陷阱。秦般若身边赶到了一群江湖朋友，再下手没有胜算了。夏春反而惧怕被对方缠上，也担心被夏秋识破了自己。夏秋的本事夏春很清楚，夏秋突然出现在这里给秦般若解围夏春不敢面对夏秋。

    夏春在幕后指挥，虽然没有出手但知道西北的事可能败露了。一定是夏冬查到了什么，夏秋这么快出现在内地就是证明。一旦被夏秋缠住，夏春可耽误大事了。夏春命令手下绕过镇子，与夏秋拉开了距离急急忙忙南下本九宫山去了。

    都是悬镜司出身有共同的思维，夏秋离开西北一路四处打探寻找西北狼的行踪。得到的消息的西北狼奔着双煞帮去了，夏冬所托，夏秋与秦般若一路南行，速度也就慢下来了。

    寒山弟子逃到了武当山，蔺晨派去的人把书信交给的武当大弟子至真道人。几天后张义真人云游回到武当山。大弟子至真禀明寒山遭难的事情，把蔺晨的书信交给张真人看了。张真人吩咐把寒山弟子留在武当山习武。武当七子每人负责指导一人，督促他们勤奋练功。如果想报仇，武功不许打得过顽皮才行。

    大弟子至真请示真人道:“师父，琅琊阁少阁主寄望于武当派下山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弟子不敢擅自做主，请师父定夺。”

    张真人道:“师父年迈，少阁主诚恳。武当山虽大，却也大不过江湖。既然身在其中，造福武林也是武当宗旨。江湖败类登上大雅之堂，武当颜面也不光彩。武当的未来，至真你身为大弟子全权处理便可。今日为师退隐，武当掌门有你接替。”

    至真道:“师父，万万不可。师父坐镇武当，万事全凭师傅吩咐，我等武当弟子无一不从。请师父收回成命。”

    张真人道:“为师并不迂腐，你们听命便是。你等历练多年，难道还要为师再辛苦不成吗？发扬武当，是你们的责任。寒山一派，你等也要尽力扶持。”

    武当钟声阵阵，新掌门至真接过了真人的接力棒。武当七子，至真，至纯，至钢，至阳，至柔，至阴，至远。掌门至真，帅四位师弟随我下山，至阴，至柔俩师弟留守武当山。

    至真帅四位师弟赶到了江左盟水寨，拜访少阁主蔺晨。寒暄之后，落座看茶。至真对武林盟主之位，仍然不感兴趣。出于大义，至真对蔺晨道:“蔺公子，当今天下，当属江左盟首推第一大帮。人才济济，蔺公子掌管江左盟夺下武林盟主号令武林当之无愧。蔺公子提到的江湖败类，寒山叛徒顽皮欺师灭祖令江湖人不齿。武当派尽力不使武林盟主落入奸人之手便可。却是无意拿武林盟主的头衔。”

    蔺晨道:“道兄大义，在下佩服。江左盟实力犹在，但却遇上前所未有的麻烦。武林大会乃朝廷举办，江左盟眼前多有不便启齿的隐私。望道兄体谅，如若武林盟主落奸佞小人之手。震荡的是整个武林，届时武当再置身事外，怕也不能独善其身了。道兄不会忘记顽皮逆贼曾潜上武当盗取剑谱之事吧。”

    多年前顽皮被逐出寒山派，乔装改扮混入武当。贼心不改曾盗取武当剑谱被当场抓获，真人大度没有责罚，赶出武当了事。顽皮离开之后，曾在江湖上污蔑武当。被武当七子追杀，无路可逃负荆请罪又逃过一劫。这件事顽皮不会不记恨在心，一旦顽皮狗贼号令武林。报复武当，首当其冲啊！

    至真道:“武林盟主那派拿走都可以，顽皮这个孽畜绝对不可。如果顽皮孽障嚣张跋扈无人能敌，我武当侧当仁不让，绝不会让狗贼得逞危害武林。”

    蔺晨道:“江左盟也会派人出席武林大会，自当与武当等各派朋友共进退。道兄义薄云天，江左盟鼎力相助道兄一举夺魁造福武林。”

    武林大会乃武林盛事，朝廷已经积极筹备了好几个月。白昌杰给新皇帝建议了这件事，萧景琰采纳了。可提到朝堂议论，文武百官争议分歧很大。武官赞成，战事虽然过去了。侥幸德胜也损失战将不少，朝中缺少带兵打仗的良将已经暴露无疑。再起战事，几员老将恨不得有新人顶上去。

    文臣都不赞成，筹办武林大会是一大笔开销。国库空虚，文臣要拿出银子。户部尚书沈追带头反对，出班禀奏道:“启禀陛下，大梁战事结束不过数月。耗费钱粮巨大，时下北方西方冻灾严重。今年罕见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北方，尤其西北最为严重。地方告急文书不断，冻死的人口牲畜高达几十万余之多。武林大会耗资之巨，臣请陛下是，是否延缓筹措武林大会。也不是不办，延缓几年充实一下国库再办会更容易。”

    户部尚书沈追的启奏，大半文臣纷纷附议。武将之中，只有蒙挚附议。沈追所奏并没有虚假，萧景琰沉思良久。国丈爷柴国丈出班禀奏道:“启禀陛下，老臣认为武林大会迫在眉睫。战事再起，将帅是保国安民之根本。外族邻国虎视眈眈狼子野心，兵败只是暂时。他日大军再犯我大梁，仓促选将晚矣。山河破碎，又何谈整治。”

    国丈爷的启奏也是事实，武将纷纷附议。为了武林大会，文武百官已经泾渭分明。启奏归启奏，最后拍板的还是皇帝。萧景琰的天平本来就不平衡，召开武林大会对新皇帝意味深重。朝堂议事群臣不能左右皇帝的决定，武林大会按计划开始筹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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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筹备盛会国丈首座

    萧景琰只要掌控了武林盟主，江湖上的事就不用皇帝再操心了。以江湖本身制约江湖，消弱琅琊阁江左盟的实力。朝廷办不到的事，江湖人自行办了。又可选拔良将效命朝廷，萧景琰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朝堂下面，文武百官两大阵营针锋相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萧景琰一拍龙案，下面立刻肃静了，萧景琰道:“国丈言之有理，朝中无将国不安宁。沈卿所奏也是目前国情，国库空虚取之于民，国家困难之时，大梁子民理应人人为国分忧。武林大会，意在为大梁国防补充新备。朕意一定如期举办，众位爱卿可有建议奏禀？”

    一班文臣沉默无语，国丈爷再次出班禀奏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当立即成立筹建武林大会班底。老臣毛遂自荐，请旨主办武林大会首座，为陛下分忧。”

    国丈爷这个老家伙可逮住机会了，皇帝忌惮琅琊阁江左盟。文武大臣都知道一点消息，反对的赞成的都有，可没有人眼热这个差事。武林大会如期召开，皇帝肯定会下旨委派一名大员主持操办。一个个躲还来不及，国丈爷冒进请缨了。

    “准奏，众爱卿哪位愿协助国丈爷共同操办武林大会？”朝堂下面无人搭话，一个个面面相视。蒙挚出班启奏道:“启禀陛下，臣愿协助国丈爷一同为陛下分忧。”蒙挚也不是心甘情愿，蒙挚是兵马大元帅。选拔武将本来也应该的蒙挚的事，蒙挚在不自量站出来，皇帝一会就会把蒙挚提溜出来了。

    蒙挚出班禀奏请旨，参加武林大会筹办给国丈爷当副手。场下在没有人站出来了，萧景琰道:“准奏，蒙卿武艺高强，眼力自然也不弱。蒙卿请缨为国招贤，朕很欣慰。传旨，国丈爷主办武林大会，蒙卿，列卿，朝廷客卿白昌杰一干爱卿协助。三省六部地方州府通力支持，众爱卿还有什么异议吗？”

    国丈爷又一次启奏道:“启禀陛下，小儿柴进应多加历练，老臣请旨，请陛下下旨柴进也参加协助老臣。”

    萧景琰道:“准奏，上阵父子兵。柴副统领征战沙场，多有经验眼力。为国选材，必定尽心竭力。”

    柴国丈道:“老臣谢陛下隆恩。”老国丈也是心怀叵测，用心良苦昭然若揭。萧景琰组建的这个班子，除了蒙挚，其他人可都是皇帝的心腹之人了。

    皇帝下旨，谁敢违抗。散朝沈追气哄哄的往外走，蔡荃追上来了。道:“沈兄，跑这么快干什么。沈兄又不是武林大会小组成员！”沈追道:“蔡兄啊！蔡兄没看到国丈爷狗仗人势的样子吗？一大堆银子，还不是找我出吗？皇帝陛下也魔怔了。”

    蔡荃惊慌的看看前后道:“沈兄慎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国丈爷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嚣张跋扈，谁敢得罪啊！兄弟也是有口难言啊！愁有何用啊！走走走，今天兄弟不请自到，去沈兄府上喝两杯去。”

    沈追蔡荃，这两位堪称年轻的栋梁。为新皇帝登基，那可是出了一把子大力。现在也都是皇亲国戚，但两人耿直不拐弯。很多时候让皇帝很为难，后宫的争斗也如火如荼。皇帝未免有偏有向，国丈爷又从中作梗。时不时的吆喝两句，小人谗言多顺耳。两位栋梁，到让国丈爷压着一头。沈追一肚子烦恼，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呢？

    沈追道:“蔡兄啊！改日吧！今天兄弟确实是心情不佳，烦透了。”蔡荃也烦，这哥俩经常对饮几杯。喝喝酒，说道说道总比生闷气的好。过去是沈追开导蔡荃，今日沈追憋气。蔡荃也该开导一下沈追了。

    蔡荃拉着沈追道:“沈兄啊！我们兄弟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兄弟还不知道你吗？回府也是一个人生闷气，气坏了沈兄，以后蔡荃还找谁说说心里话啊！今天兄弟还就非去不可了。走走走。”

    沈追也无可奈何道:“好好好，去。蔡兄别拉拉扯扯，让小人看到又该造谣生事了。喝酒，”两人正说着话，蒙挚从后面上来了。听见了喝酒二字，看到两人拉拉扯扯蒙挚道:“沈大人蔡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喝酒啊！没意见也带上蒙挚一块饮几杯啊！”

    蒙挚过来，两人双双施礼。沈追蔡荃经萧景琰引荐经常去苏宅拜访梅长苏讨教，知道蒙挚与梅长苏的关系甚好。蒙挚挂帅，梅长苏监军。一仗打完，梅长苏壮烈殉国。沈追蔡荃非常难过惋惜。说起来蒙挚憨厚，这些人也算是一路人。蒙挚要参与喝酒，扇坠蔡荃也不排斥。

    蔡荃施礼后没有多说话，毕竟今天是去沈府。沈追拱手道:“蒙大帅哪里话，蔡大人要去在下府上小酌。蒙大帅若不嫌弃沈府水酒，请一块小酌吧！蒙大帅请。”

    蒙挚道:“多谢沈大人盛情，蒙挚讨饶了。二位大人请。”蒙挚骑马，沈追蔡荃乘车。到沈府落座看茶上酒，开始互相寒暄。酒过三巡，话匣子可打开了。沈追缜密，蔡荃可好爽的很。

    蔡荃端起酒杯道:“蒙大帅请，大帅北征归来很少出门走动，莫非还在为苏先生殉国多有自责啊？陛下有意要为苏先生刻碑立传，蒙大帅不赞成又是为何？在下与苏先生相见恨晚，聆听苏先生教会，受益匪浅。可惜了苏先生英年早逝啊！国之悲哀，在下也深深悲哀啊！”

    沈追也端起酒杯附议道:“苏先生玉损西去，又何止蔡大人悲哀啊！在下与蔡大人同去请教苏先生，也是受益颇多。在下又何尝不为苏先生的离去痛心疾首啊！这杯酒，在下要经苏先生。”

    沈追蔡荃蒙挚，心照不宣的撒酒在地。三个人的眼睛都湿润了。蒙挚用力挤挤眼睛，强作笑颜道:“蒙挚谢谢二位大人，苏先生临终遗言，一把黄土，丧事从简。沉睡边境，魂守国土。如此豪情壮志，天地动容。苏先生又怎么会在意一块石头啊！蒙挚不愿出门走动，是不愿看到昨天的熟悉已经销声匿迹了。也只能蜗居自责了。”

    沈追道:“蒙大帅何意？莫非大帅有难言之隐？今日就我三人，都是苏先生的故交。大帅心中有痛，不妨吐露一二。在下与蔡大人的为人，想必蒙大帅也信得过吧？”

    蒙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摇摇头欲言又止。蔡荃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蒙大帅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吧？在下替蒙大帅说，京兆衙门呈交刑部两个案子。在下审阅了卷宗，发现案件与苏宅有关，奏请圣上下旨彻查。可陛下口谕，打回京兆衙门让他们结案。”

    沈追道:“皇帝真的不是过去的靖王了，圣命难为，蔡大人又能如何呢？”蔡荃道:“蒙大帅与国丈爷共事可要当心了，西北州府呈上来一个案子，是赈灾银子被劫一案。州府镇守使呼延可便是国丈爷的亲戚。刑部请旨只是询问一下国丈爷，陛下震怒，称当地土匪抢劫，将案子打回去，责令地方州府官军剿匪破案。这都是哪里和哪里啊！”

    蒙挚道:“北征归来，金陵陌生了太多。苏宅人去屋空，在下还发现了有神秘人物出没。皇帝亲手灭了一个悬镜司，不会是又建了一个什么组织吧？”

    蔡荃接过话题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地方上呈报到刑部的案子，很多是江湖派系摩擦。争地盘扩实力，大打出手。大帮派剿灭小帮派，杀人越货的事频频发生。有几个案子，都牵扯到江左盟。苏先生是江左盟宗主，尸骨未寒，难道就有人着急下手了吗？梅宗主坐镇江左十三州十几年，江左是和等的稳定啊！难道是当今的、、”

    沈追可哆嗦了，酒杯端在手里，杯中酒都溢出来了，道:“蔡兄打住，可别难道不难道了。我等三人都是朝廷大员，今天的话题扯远了。二位请举杯，共同干了这杯酒。之前的活都是酒话，三人之外从此不再提起。干，”

    “干，干。”蒙挚蔡荃，一起干了杯中酒。自觉是口无遮拦失言颇多，少刻的沉默。挚打破了沉默道:“对对对，沈大人说的是。换个话题，陛下钦点武林大会成员一事，蒙挚请旨纯属无奈。柴国丈似乎要结党营私啊！请二位大人点播一二。”

    沈追道:“蒙大帅谦虚了，点播不敢。国丈爷老滑头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个不在官职的朝廷客卿白昌杰，在下有些了解。此人虽是一介白衣，但深受誉王重用。誉王倒台之前，白昌杰可是誉王的首座谋士。这个人阴险至深，蒙大帅可要多提防啊！”

    蔡荃道:“沈兄之言甚是，誉王东窗事发。牵连甚广，唯独这白昌杰全身而退。誉王倒台，新皇帝刚刚登基。白昌杰便受到皇帝的重用，这个人的手段想想就觉得可怕。蒙大帅是要多留心了。国丈爷毛遂自荐，还趁机拉上了自己的儿子。老国丈想干什么，蒙大帅也要深思啊！”

    武林大会筹建小组成员议事，蒙挚就是一个傀儡。很少发表意见，有建议也不会被采纳。重要的决定也不会让蒙挚知道，机构明面上是国丈爷首座。实际的大权都在列战英手里，决策权是列战英和白昌杰。

    大梁多个地区天灾严重，路有冻死骨朝廷不管不问，武林大会要人要物要银子可是奉旨征调。武林大会的框架很快出台，大会会址在皇家猎场九宫山。快马飞奔出金陵四门，全国州衙州府张贴布告。上至王侯将相下到平头百姓，报名的和来不及报名的，均可上擂台打雷夺魁。各大门派，知名山庄，全部接到了邀请函。

    朝廷还派出使团，访问周边各国。邀请邻邦邻国派使者出席武林大会，战事刚停不久。各国新败，都有窥视大梁虚实之心。有此大好机会，各自都派出了观摩使团赶往九宫山观摩。其中也有很多高手随行，有机会便一展身手。

    列战英与包昌杰商议启用很多旧臣，有国丈爷奏报皇帝。皇帝准奏，封国丈爷为御赐特使钦差，即可出发赶往会场。列战英从禁军和地方州府调兵几万，出金陵赶赴九宫山。大兴土木，围场子打擂台。保卫机构，饮食供应机构，接待外国使团机构。几大机构一应俱全，九宫山人山人海，热火朝天。周边居民，也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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