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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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童言无忌

    易少荣冷硬的俊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意,“小兮,你终于愿意叫我了。这些肉片很好吃的,蓝岩做的,你试试。”

    云兮拿手掐了一片,还有些烫,连忙塞到嘴里,烫得小脸通红,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易少荣难掩慌乱,“小兮,你怎么样?别烫到嘴,吐出来。”一双满是粗茧的大手,伸在了云兮的面前。

    云兮一下子将肉吞了下去,泪水更加肆虐。记忆中,也是有这样一个少年,伸出手来,温柔地叫她把枣核吐出来,别不小心吞下去。那时的少年清俊可爱,常常喜欢蹙着一对浓眉,只有看到她时才会舒展,漆黑的瞳眸才会褪去一身冰冷,换上温柔的关心。而那时的她,满心满眼是一个陌生的过于富贵堂皇的新家,陌生的父母,陌生的哥哥,充满了幼稚的戒备。就是这样的一次次温声软语,才让她卸下防备,谁又曾想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被伤得片甲不留,遍体鳞伤。

    “大哥……”云兮再度开口时,已止住了眼泪,声音却有些哑了,是刚才被烫到了的关系。

    “你看你,还是这样粗心,烤肉这么烫怎么能一下子咽下去。”易少荣低沉的声音包含着担忧的责备,他竟是也有这样细心温柔的一面。幸亏现在大家都一窝蜂地聚在了另一边抢肉吃,没人注意到,否则一定跌掉大牙。

    云兮有些尴尬地不说话了,想起自己方才还流了泪,羞恼地厉害,捧着烤肉片,慢慢地吹着。二人陷入沉默,但气氛却不再如之前那般,反而显得默契和谐。

    “都说了不许抢,还抢!你给我住手!”常天的声音夹杂在混乱的画面中,俨然是被忽视了。

    “啊,那块是我先看到的!”

    “诶,这是我烤的!”

    各种声音交错,闹哄哄的,纷杂错乱。

    可言早就贡献出自己的几个调料瓶,让他们自己烤去。也许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不声不响地从人群中退出来,可言默默地往营帐走去。将之前常天给的戒指塞在了尉迟的枕头下面,便从营帐另一边悄然走出,逐渐远离了前面喧闹的声音,融入了夜色之中。

    “小岩,你这是要去哪儿?”一道清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将可言吓在了原地。

    “你怎么在这儿?”可言懊恼地看着从树阴里走出来的尉迟,有些烦躁。

    尉迟笑得无辜,“卫导师说你今晚可能会跑,他和君导师去前面探路了,留我在这里等你。”

    卫羽!可言心中抓狂,这几天被他盯得都要发毛,怎么他都不会松懈一下的啊!给条活路行不行的啊!

    “你不用在心里骂卫导师,他也是职责所在罢了。”尉迟心中好笑着,语气还是那般温柔,温柔地欠揍啊!

    “你不要想拦着我,我不会回去的。你知道的哦,我可是有手段的,我不想伤了你,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可言瞪着眼警告他。

    尉迟忍着笑意,“嗯,我不勉强的。”

    可言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定下了心,“那就不要怪我了。”

    可言双手飞快地结印,通身的灵力外放,身影一瞬就消失在原地。

    尉迟看着周围变化的景色,已是被困在了结界内,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可言飞快地沿着河边奔跑,她不保证刚才那个结界能困住尉迟太久,也不知道尉迟的速度有多快,只能赶紧争分夺秒地跑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影,可言睁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脚下一拐,却仍是撞进了一个清莲香味的怀里。

    “尉迟庭风,你……”可言连忙推开他,双手再度结印,扔下一颗石头,身影又是消失不见。

    尉迟无奈地按了按胸前被撞疼的肋骨,眼中却仍是跃跃欲试的笑意,身影也随即消失在原地。

    “尉迟庭风,怎么又是你!”几里远处,再度响起可言有些变调的叫声,她连忙拐了方向,眼见着要撞上那棵树,但还是被人接了住,青竹香扑鼻。

    “你是不是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可言面色阴沉不定地爬出来,恼怒地看着他。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破了她的结界?

    尉迟一手抚上胸口,一面笑着,“小岩,我这可是又救了你两次,否则你的脑袋早就破了个洞了。哎,不过当树的感受真不好,闷闷的,真疼。”

    可言脸上浮现一抹愧色,随即消失。“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拦着我的?”

    尉迟捕捉到那抹愧色,眼中笑意深了些,而玉致的俊脸上浮现一抹委屈,还轻轻咳了两声。

    可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上前为他探脉。尉迟眼中的笑意刚起来,浑身却立即僵硬不能动弹。

    “小岩,你这是做了什么?”尉迟脸上笑意不减,胸口却真的闷疼地厉害。

    可言扶着尉迟的身体让他靠到了树干上,眼中是浓烈的愧疚之色,“师兄,我只是点了你的穴道,封入了一些麻醉散,药效会有一个时辰,你回去跟我二师父说起时,他会理解你的缘由,不会怪罪你。他给我的储物戒指我放在了你的床头。实在抱歉,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尉迟面色不变,轻声道,“你这几日魂不守舍,可是因为神兽出世的事?亦或是,兽潮?”

    可言有些讶异地看他,他勾唇一笑,眼波温柔流转,“既然如此,我就放你走好了,不过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明明是我把你放倒的,哪里是你放我走?”可言理论。

    “你这麻醉散难不倒我,我可以用灵力压制,不到半刻钟就能解开。”

    “那是我不想伤了你,这麻醉散用多了会对身体造成麻痹效果,让肌肉僵硬的。”可言瞪眼。

    “嗯,我知道你对我好。”尉迟接了一句,“所以我就任由你对我下药了。”

    可言垂下眼眸不说话。

    尉迟的声音又响起,“因为你我血脉相近,所以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兽潮应该跟你有关系,或者说跟你们族有关系。你可听说过天绝的传说?”

    没有回应,尉迟也顾自说下去,“天绝横跨南陵与西卓东启国边界,就像一条巨龙,护卫着南陵国度。我一直不相信龙族只存在于传说中,结果就让我遇到了你。可见这关于天绝的传说也有可能是真的。上古神龙,居于东方神海上的云莱仙岛,而千年前一战,使得龙族之主陨落在大陆之上,身化为龙脉,盘亘陆地,而首东。这里仅仅离风华不过千里,你要在接下来的五日内再跑千里,才能感到龙心所在。那里应该是每次兽潮的发源地。”

    可言半跪在尉迟边上,听着这一番话,心中莫名。他如此悉心嘱托,是为了什么?明明她暗算了他,他怎么一点也不怪她?

    “可言。”尉迟又道,唤出她的真名,“兽潮已有千年,越到深处却是凶猛,你要小心。你腕上的珠串可以让你避开瘴气毒物,注进你的光灵,也有藏匿气息的作用。”

    “你……”可言疑惑地看着他,却在看到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又看我看傻了?我长得这般好看?”尉迟调侃道。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可言终是问出口,表情是全然的不解。

    “你是我师弟,我做师兄的自然要护着你。”

    可言下意识觉得松了口气。而尉迟则在看到她明显一松的时候,胸口莫名一闷。

    可言这回却笑了,眉眼弯弯,清秀普通的脸带上几分明媚,“嗯,尽管知道了师兄老奸巨猾,但看在你这个师兄这么称职的份上,我以后一定好好供奉你。”

    尉迟一贯的温润,“用词不当了,你师兄我还没入土呢。”

    “呸呸呸,童言无忌,老天爷你没听见哦。那就是孝敬好了。”

    “呵呵。”朗润的笑声添进来,如泉水叮咚好听。

    分明是男孩子的眉眼,此时却无意中流露女孩子的娇俏,让尉迟心头牵起一片柔软,月光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越发婉转流波,清澈明亮。

    想着,尉迟便想要去碰可言那因为笑容而动人的眉眼,强硬地运转灵力,没想到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可言被吓到,“你干嘛突然运用灵力?跟你说过的怎么都不听!你就算可以压制,那你体内还有另外的东西呢!还好没事,不然我就罪该万死了。”

    “咳咳。童言无忌,老天不要听见。”尉迟笑着道,“我只是想试试,哪里知道你给我下了这么霸道的药?”

    “我哪里有……”可言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惊讶,过后就猛地沉下来。

    “怎么了?”

    “不对劲,你……这是中毒了?”可言第一次对自己的诊断产生怀疑,因为尉迟的脉象甚是怪异难测。像是中毒,又像是普通的气血不畅。“怎么会……”

    可言在尉迟身上飞快地点了几下,再度探脉,发现又有了变化。气血通畅了,但筋脉却不正常了,好像他体内的灵力都不由自主地散发开来,要消失掉一般,“这是什么情况?”可言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异的问题,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尉迟也感受到自己的状况,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别急,经常会这样。这些灵力过阵子就自己会回来的。”

    看他面上不悲不喜,完全不见阴郁,可言不由得有些心疼,他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已经这样的沉稳。他的沉稳有时会让她忘记他的年纪,他时常带着笑的脸,也让她忘记这样一个少年心里压着多少的苦楚,不禁脱口而出,“你放心,我会治好你。”

    “嗯。”少年浅笑,一如岁月静好。

    可言又在尉迟身上几处穴道上用力按下去,解开了麻醉散的药效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我们回去。”的眉眼,此时却无意中流露女孩子的娇俏,让尉迟心头牵起一片柔软,月光下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越发婉转流波,清澈明亮。

    想着,尉迟便想要去碰可言那因为笑容而动人的眉眼,强硬地运转灵力,没想到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可言被吓到,“你干嘛突然运用灵力?跟你说过的怎么都不听!你就算可以压制,那你体内还有另外的东西呢!还好没事,不然我就罪该万死了。”

    “咳咳。童言无忌,老天不要听见。”尉迟笑着道,“我只是想试试,哪里知道你给我下了这么霸道的药?”

    “我哪里有……”可言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惊讶,过后就猛地沉下来。

    “怎么了?”

    “不对劲,你……这是中毒了?”可言第一次对自己的诊断产生怀疑,因为尉迟的脉象甚是怪异难测。像是中毒,又像是普通的气血不畅。“怎么会……”

    可言在尉迟身上飞快地点了几下,再度探脉,发现又有了变化。气血通畅了,但筋脉却不正常了,好像他体内的灵力都不由自主地散发开来,要消失掉一般,“这是什么情况?”可言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异的问题,不禁一个头两个大。

    尉迟也感受到自己的状况,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别急,经常会这样。这些灵力过阵子就自己会回来的。”

    看他面上不悲不喜,完全不见阴郁,可言不由得有些心疼,他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已经这样的沉稳。他的沉稳有时会让她忘记他的年纪,他时常带着笑的脸,也让她忘记这样一个少年心里压着多少的苦楚,不禁脱口而出,“你放心,我会治好你。”

    “嗯。”少年浅笑,一如岁月静好。

    可言又在尉迟身上几处穴道上用力按下去,解开了麻醉散的药效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