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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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喧闹

    不久后便有一个翩翩美少年出现在了西街,槐槿城著名的娱乐一条街。

    恰好变形药剂的药效到时间了,可言就干脆不再用,仅仅在眉目间动了点手脚,掩去了她五官的女气。

    于是,一个身着浅蓝色简单长衫,眉清目秀,红唇皓齿,举手抬足间彰显贵气优雅,又不乏灵气逼人的公子哥儿走在西街上,引起无数的吸气声。那小公子清盈美目一转,看得几个姑娘几个大娘差点一口气提上不来晕过去。

    可言拍着手上拿来装样子的折扇,东张西望。对于周围人的反应,就完全屏蔽了过去。

    娱乐一条街,说白了,重头戏就是这里的花楼了。不过似乎为了附庸风雅,整条街除了几家特别明显的花楼外,都是非常别致**的去处,如酒楼,茶座,戏馆以及赌坊。这个时代的娱乐节目实在苍白得可怜,可言都提不起兴趣。

    漫不经心地走过几家花楼,几家酒楼茶座,绕过那些咿咿呀呀唱调稠软的戏子,可言站在了飘渺楼门前。

    这里无疑是整条街最好的地方了,临河而建,建得并未流于俗,不见奢靡,却见风雅,这才是真正的风雅之所。这狐狸虽然脑子不好使,但经商的头脑还算可以。

    大致在心底有了评价,可言便想要进去了。

    门口招揽客人的侍女们也是即为精明的,见可言若有所思地打量飘渺楼时并未上前打扰,而这会儿子一哄而上,热情地将可言围住了。

    “这位小哥,见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一个桃色衣裙的侍女笑意盈盈地看着可言。

    “确是第一次。”可言疏离而有礼地笑答。

    “小哥不必担心,我们飘渺楼是为了让您放松身心而设的,只要将您所需的告诉我们,我们必会为您达成。请进吧。”另一个紫衣的侍女同样笑得有礼,不过她的眼睛在可言身上不住地打转,可是亮得很。

    最终由这名紫衣侍女带领可言进来,其他几个有些气馁,但转身面对新来的客人又是礼数周全,笑容满面。可言止不住地惊叹,真是难得,她几乎要认为这是哪个有现代经营理念的人所为了。

    那紫衣侍女红光满面,眼波漫飞,不时透露着一股傲气,可言还看到其他侍女看来的艳羡目光,有些不解。

    “紫衣,你今日这位客人好生俊俏啊!本公子也得自叹不如啊!”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

    领着可言的侍女朝说话者的方向施施然一福身,笑道,“王公子,您英俊潇洒,这位小公子俊俏灵气,哪是能相较出上下的?公子真是客气。”

    可言一看,那位王公子五官倒是周正,却过于瘦弱,笑起来更显得猥琐轻浮,却不自知,俨然被酒色掏空的模样。咳咳,但这个紫衣确实是会说话。

    那王公子听了高兴,抱着一旁的侍女多喝了几口酒。

    这里是大堂,有许多桌椅,有人点了茶酒,侍女侍奉一旁,也有人几桌围在一起,或是斗茶,或是斗诗,斗酒,显得喧闹了些。正中有一个舞台,目前并没有什么人在表演。

    舞台两旁设了楼梯,往楼上走。上面还有三层,第二层也是大厅,不过显得安静了许多,往上的两层则是包厢了,可以看出这些包厢一面就是临河,一面正对下方的舞台。

    “紫衣姑娘,在下相貌是如何,为何有相较的说法?”

    前方的紫衣转过身来,娇笑一声,“这位小哥果真青涩的很,该是都没来过这边吧?听着口音也不像本地人,想必不知我们飘渺楼的传统了。”

    “什么传统?”

    紫衣还是笑着,指着那个舞台满怀骄傲地道,“我们飘渺楼可是以选美出名的,每七日,便会有选美,今日便是了,不过却不是选我们这里的美人,而是选来这里的客人。当然容貌只是其一,还要评才艺,客人们出手展示本领,由我们的美人们评价,得到花枝多的,就是当日的头奎,可得到我们花魁娘子的一夜相陪呢,还能被传为一段佳话。不过我们的花魁可是看人卖身的,也只有我们飘渺楼的美人们可以做这种选择,可是南陵唯一哦。”

    选美?可言嘴角抽抽。

    那紫衣还在说,“紫衣来这里后,见过的最出挑的人物,便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了,没有比殿下更出色的了,不过令狐侯爷也是很让人惊叹。可惜丞相公子和易将军都不常来,紫衣都未曾见过,只是听她们说就觉得了不起了。若是能有一位紫衣侍奉的公子当选第一公子,那该有多好啊……”

    可言瞅见她嘴角可疑的晶莹,嘴角抽得更猛了。原来她这么开心“抢”到她,是因为她长得还可以啊。

    她说的这几人她还都认识,尉迟,令狐,邵伟,易少荣。这四人原来在南陵有这么响亮的名声,还拥有粉丝呢。

    “带我找个安静的位置吧。”

    紫衣恍然从自己的幻想中出来,露出专业式的微笑,“公子,请跟我来。”

    二人这样一番动静,一楼和二楼已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可言,投来几分打量的目光后,适当地收敛,不过可言一路上楼时,还是觉得放在她身上的关注只是有增无减。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不过在看到紫衣为她找的位置时,这种不安暂时销声匿迹。

    二楼的布置比一楼显然精致了许多,座位间有屏风相隔,距离较远,紫衣带着可言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布置着一些青竹和洁白的珠帘,非常典雅清幽,仿佛在这闹市开辟出了一片净土。可言满意地对她笑笑,坐了下来。

    可言随意点了一壶清茶,慢慢品着,看着窗外。

    窗外便是水。就像是江南水乡,白墙黑瓦木窗,暗红色的柱子,古朴的水畔抄手游廊,以及轻摇慢晃的乌篷船,各色柔和的烛火,从各色的灯笼里透出来。夜晚的喧闹在持续,隐隐有歌女在婉转低吟,咿咿呀呀的,被风吹散,到了可言耳边,就变得分外缠绵,恰似江南的味道。

    可言这般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殊不知这样的她,在他人眼中,何尝不是一景?

    三楼的一处包厢,有人突然打开了窗户,似是有些醉意,趴在窗边想要吹风醒酒,却一垂眼就看到了斜下方扭头看景的人儿,看到那人嘴边衔着的闲适的笑意。

    里面有人笑道,“朗阁下可是醉了,开错了窗了,这边的才是临河的。”

    随即有人附和,“朗阁下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开错了?”

    “阁下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了?”另一人举杯站起,来到窗边,向外张望。

    郎毓文突然支起身子,一手推开他,另一手巧妙地合上了窗,随意笑道,“开错了开错了,这边才对。”

    屋内配合地一阵哄笑。

    但是重回桌旁的郎毓文早就没了继续的心思。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选美比赛,可当真?”席间有人提问。

    一个面貌白净的青年人接了那杯酒,笑答,“过会儿就开始了,我们这里的人各个都英俊风流,抱得头奎还绰绰有余啊。”

    众人下意识朝郎毓文看去,也彼此相看一眼,随即笑着继续劝酒不提。

    郎毓文就那样一脸疏淡地歪在一旁软榻上,其他人一看都不上前打扰,影子一样的左翼右翼恪尽职守地护在他的身旁。

    突然,郎毓文翻身站起。其余人立即看向他,他随意摆摆手,甩袖开门出去。

    “朗阁下这又是怎么了?”有人悄悄地问。

    那面貌白净的青年随意笑笑,“随他去就是了。”

    可言正看到一艘木船缓缓接近她所在的窗口之下,就被一阵清脆的珠帘声惊得回头看来。

    “这位公子,可是一人?”来人有礼地向她做了个南陵的揖礼,看上去倒分外像个书生。

    可惜他不会是。

    可言疏离地一笑,“我比较喜欢一个人。”

    他却浑然不觉其中拒绝意味,已经自来熟地坐下,“这个位置真好,适合公子。在下有些醉了,借公子的地方,在这里吹吹风清醒清醒可好?”

    来人自然是郎毓文。他的脸看起来确实带着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只是这样醉意迷蒙的他配上他那无双的容貌,显得格外可爱,像是个单纯的少年儿郎,让一旁的男女都看直了眼,投向可言的目光多是欣羡。

    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话绝对没错。

    可言再怎么厌烦这家伙,却也不能表露,毕竟她如今的模样应该“不认识”他。于是她只是随意扫了他一眼,便当他不存在了。坐着就坐着呗,又不会少她一块肉。

    郎毓文没骨头一般依靠在窗台上,看似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实际上眼睛的余光尽在可言身上打转。他突然想到,若这才是他们俩初次见面,会如何呢?

    可言丝毫不觉郎毓文这般举动的深意,端着清茶顾自嘬着。

    一时二人无话,看起来倒是和谐。

    然而这份和谐很快被打破。楼下大门外传来声嘶力竭的女子哭声。

    可言微微拧起被她自己描得粗厚的眉毛,放下杯盏,心不在焉地敲着杯沿。

    郎毓文微不可见地做个手势,一道黑影咻地飞出去。

    那阵喧闹过了一会儿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近,最后一楼都闹腾起来。

    紫衣又出现,看到可言身边多了个人,看清那人的容貌,脸色微微一红,强自稳定心神对可言道,“公子,下面来了个撒泼的妇人,打扰了您非常抱歉,我们会尽快处理。”

    可言淡然招手,紫衣安静地退下,只是临走又看了眼边上,小脸又红了。

    可言看了眼郎毓文,不情不愿地承认,这家伙确实长得太好看。

    郎毓文瞥了她一眼,隐着笑意,“公子可是在看在下的样貌?在下也为此烦恼甚久,想必公子也有类似烦恼吧?”

    他终于趁机正经地打量可言的脸,虽然做了些手脚,但以他的眼力,还是能一眼分辨出就是她。

    “红颜枯骨,只是皮相。我为何自寻烦恼?”可言又将头扭向了窗户。

    “呵,说得不错,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心境却是这般豁达。”郎毓文噙着笑意,靠着窗户懒懒地看着她。

    可言扫他一眼,不再作声。郎毓文不甚在意地笑笑,继续靠在那里,用余光关注着。

    楼下的动静不知为何愈演愈烈,变成几方一同争吵的局面。其中有个尖利却吐字清晰的声音一直贯穿全程。

    不一会儿,可言的耳中似乎捕捉到几个词,“抛弃”,“偷吃”,“鼠族”……

    耳朵一动,这听着怎么有些猫腻的感觉。

    郎毓文在一旁,眼神也变得有些玩味。

    这时对面的窗户推开,一张白净的脸出现在窗棂内,下方那声音突然一尖,“支纪远,你终于敢出来了!”

    郎毓文和可言同时转头,不过一人看的是三楼的窗口,一人看得是被一楼人群包围,此时险险突围终于露出身形的女子。

    可言眉心一跳,这女子她见过!

    那女子此时满身狼狈,蓬头垢面,基本看不清原貌,可言却一眼认出她那双惟妙惟肖的眼睛,曾经把风如衣这个狡诈大盗骗得团团转的姑娘。那扯着旁人诉苦搏同情的手法亦是如出一辙。

    可言不由得嘴角抽抽,不过却安然地坐着,开始看戏。

    绿荷抹了把不知哪来的鼻涕,指着楼上大骂,“你个负心汉,没良心的卑鄙小人,杀千刀猪狗不如的混蛋,早该下十八层地狱,让小鬼一遍一遍剐了你!当初我就是被你这副正人君子一样的脸给骗了,谁知你却是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东西,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我只怪我自己瞎了眼。”

    可言端起茶抿一口,压下喷笑的**,感情当初她坑风如衣那会儿,嘴还算是好听了。

    郎毓文的表情有些奇异,见可言的反应就更加好奇,渐渐地姿势调整到与可言一样,看戏。

    下面的人有的听了绿荷的话,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地骂,虽然骂得轻,但一时呈现一副集体讨伐的态势。

    支纪远脸色铁青,看着下方莫名其妙的一拨人,“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不等绿荷反驳,一个义愤填膺,自谓为仁人志士的男子就已经跳出来,“鄙人没想到支公子真是这般道貌岸然,人家姑娘抛开自己的名誉也要揭发你的真正面貌,鄙人怎可连这位姑娘都不如?今日就在这里讨个说法!”

    “讨个说法!”

    “无耻小人!简直鼠辈!”

    “不用再抵赖了,我们都知道了!”

    而这时的绿荷已经适当地示弱,嘤嘤哭泣着。凄婉的哭声更加刺激着这一群“仁人志士”。

    同支纪远一起的几人也忍不住出来,还借着几分酒劲,一个少年模样的红着脸冲窗外的人骂,“你们吵什么?这婆娘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当即引起公愤。支纪远的脸也是狠狠一白,身后立即有人把那开口的少年拉进去,唔唔几声就再没动静。

    支纪远努力挤出温文尔雅的微笑,对下方道,“这位姑娘,支某确实未曾见过你,你若是真的受了苦,支某也帮你讨回公道,但你必须也还支某一个公道。”

    他身旁的一人适时开口,“姑娘,我们公子出身堂堂鼠族,身为鼠族嫡子,怎么会做出始乱终弃这种事,有什么女人不是上赶着来的,以姑娘的姿色,咳咳,反正这话我实在不能苟同啊。姑娘怕是认错了人罢。”

    这两人一红脸一黑脸,让一楼大厅的一些人头脑冷静下来,看了看绿荷,眼中也有了狐疑。

    绿荷则是如遭雷击地看着上方,满面绝望悲恸,将唇瓣咬得一道道红印,让人看了就不忍。她就那样看着上方,也不说话,但那神态和眼神足够渗人。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道微弱的哭泣,似是突然爆发,带着些恐惧与决绝。众人目光探寻过去,发现是一个看着很是清秀单纯的小姑娘,穿着飘渺楼的工作服。

    她怯生生地往楼上瞟了一眼,又恐惧万分地低下头去,她边上一个绿衣的女孩拉着她,担忧地询问,而她只是拼命摇头,不语。

    这看得所有人心痒痒的,她侍奉的那名男子皱皱眉,“黄莺,你怎么了?说出来,本公子替你做主。”

    她还是抖若筛糠,无论边上的绿衣女孩怎么劝,都不说话。

    这边绿荷也开始哭出来,两边一起,搞得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们纷纷柔声劝着。

    外面又响起一阵骚动,众人闻声看去,可言也好奇一看,这一看简直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进来的居然是易少荣和邵伟二人。两人迥异的出众风姿引起不小的骚动,有的认出二人身份的,更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易少荣这个黑面煞神一样的存在,哪里像是会来飘渺楼这种地方的人。

    而进门的易少荣目不斜视,几乎无视里面的人,邵伟则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里面诡异的气氛,微微一顿,便看到了被人群围着的,不知为何而哭得肝肠寸断的两个女子。

    易少荣无视,不代表他看不到。邵伟停下来,他也不得不停下来。漠然的眸子一扫,便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身着黄衣,哭得不能自已的黄莺。

    二人对视一眼,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工作裙的女子跑上前去,冲二人露出职业化微笑,“抱歉,尊贵的客人,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些意外,有些混乱,还请见谅。”帮你讨回公道,但你必须也还支某一个公道。”

    他身旁的一人适时开口,“姑娘,我们公子出身堂堂鼠族,身为鼠族嫡子,怎么会做出始乱终弃这种事,有什么女人不是上赶着来的,以姑娘的姿色,咳咳,反正这话我实在不能苟同啊。姑娘怕是认错了人罢。”

    这两人一红脸一黑脸,让一楼大厅的一些人头脑冷静下来,看了看绿荷,眼中也有了狐疑。

    绿荷则是如遭雷击地看着上方,满面绝望悲恸,将唇瓣咬得一道道红印,让人看了就不忍。她就那样看着上方,也不说话,但那神态和眼神足够渗人。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道微弱的哭泣,似是突然爆发,带着些恐惧与决绝。众人目光探寻过去,发现是一个看着很是清秀单纯的小姑娘,穿着飘渺楼的工作服。

    她怯生生地往楼上瞟了一眼,又恐惧万分地低下头去,她边上一个绿衣的女孩拉着她,担忧地询问,而她只是拼命摇头,不语。

    这看得所有人心痒痒的,她侍奉的那名男子皱皱眉,“黄莺,你怎么了?说出来,本公子替你做主。”

    她还是抖若筛糠,无论边上的绿衣女孩怎么劝,都不说话。

    这边绿荷也开始哭出来,两边一起,搞得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们纷纷柔声劝着。

    外面又响起一阵骚动,众人闻声看去,可言也好奇一看,这一看简直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进来的居然是易少荣和邵伟二人。两人迥异的出众风姿引起不小的骚动,有的认出二人身份的,更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易少荣这个黑面煞神一样的存在,哪里像是会来飘渺楼这种地方的人。

    而进门的易少荣目不斜视,几乎无视里面的人,邵伟则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里面诡异的气氛,微微一顿,便看到了被人群围着的,不知为何而哭得肝肠寸断的两个女子。

    易少荣无视,不代表他看不到。邵伟停下来,他也不得不停下来。漠然的眸子一扫,便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身着黄衣,哭得不能自已的黄莺。

    二人对视一眼,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工作裙的女子跑上前去,冲二人露出职业化微笑,“抱歉,尊贵的客人,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些意外,有些混乱,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