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游戏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猎爱游戏 > 第7节

第7节

    第12章我中奖了

    “这可不行,小南,我给你说,这些人的话你不能不听的,人家说了,影响市容不要紧,万一发生了火灾,性质就一样了。”

    他拿了一张凳子给我坐。

    我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个什么世道,就这样一个令人恶心的地方都不让人住了?这简直是在逼人造反。

    我一时悲愤难平,满脸通红。

    他看看气得要命,可能是要安抚我吧。他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了半瓶水递给我说:“你渴了吧,刚才有人喝了半截子不喝了,扔在这,怪可惜的。”

    他一边干活,一边说。

    他可能是好心,我却象被人抽了耳光似的,一下子血涌上头。

    我接过水瓶子就将水瓶子抛向远方,大骂一声“见鬼去吧!”

    眼泪不争气地就在眼中打转。

    他妈的,我真是把人活成精了。

    他见我扔了瓶子,想着我生气了。停下手里的活,对我说:“小南,要不这样好了,你干脆就在叔这里干,也不比你在外面少挣钱,吃住我包了。”

    我一把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离开了。

    老天爷真他妈无情,就连这样的地方也不让我住了。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想既然人家都在撵我,我干脆就离开得了。我只是城市边缘人。

    我打算离开这里,别的不说,俱乐部那么大的场地,总能容得下我这七尺男儿身吧。

    我回到我的狗窝里,至少这个晚上我还在这里将就一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得过好这个晚上再说。

    我躺在烂蛇皮袋子上,这是我最后一晚在这睡,我得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我哭了。我特别想大山深处的我的那个破烂的家。只在那里,我永远不是多余的。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这个社会的弃儿。

    我重新恢复到了人嫌狗不爱的境地。

    我忍不住扯开啜子号啕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掸,我不是男儿。

    我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自尊,还充什么男人。

    我突然想起吴晓茵说她喜欢穿男人衣服的话,在她家的别墅里,我还是用嘴恶作剧地把她所有的纹胸都啃了一遍。我在想,如果我也是一个女人就好了,至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可以利用自向资源。

    一想到第二天就要离开这个窝了好几个月的狗窝,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兴奋、痛苦各种滋味杂织。

    透过外面从洗车房射进来的亮光,一只肥大的老鼠的洞口探了一下头。

    这只老鼠在这里已经陪了我有一段时间了,就象我的朋友一样。除了它,现就是风。

    空气闷热,我根本就无法入睡。

    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谁惦记着我?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垃圾短信。

    妈的,我活在这世上就是白活了,只有电讯公司的人时常惦记我。我的手机里塞满了垃圾短信,我不舍得删除他们,闲来无事的时候,翻看一下,也是一种不错的解闷的方式。

    十二点多了,猛然间想到彩票的事情,我打开网页,进了中彩网,当天彩票的中奖号码象星星一样地挂在手机上。我暗暗祈祷,天无绝人之路,老天你就开开眼吧。

    我先是把自己选的号码一组一组对了一下,完蛋,一个也没有中。

    我十分沮丧,难道我真是穷命?

    我又拿出吴晓茵机选打出来的一沓沓彩票拿,对着手机一张张地对。

    彩票太多了,我实在对不过来。把前面的一沓沓对完,一个都没有中。

    我有些泄气,实在懒得对了。干脆将手机放下,凭感觉将后面的彩票对完。

    突然,我看到一组十分面熟似曾相识的数字,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天哪,莫非?

    我重新打开中彩网,一股热血就涌上了头。

    一等奖,五百万元。这一串数字竟然和中奖网上的中奖号码一模一样?这是我的吗?我有时发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了一遍,一个数字不差,全中。

    我中奖了。

    我冲着暗蓝色的天空大吼一声。

    夜深了,没有一个人。

    我无法形容我兴奋的心情,我一下子从蛇皮袋子上站起来,一把撕下用来遮风挡雨的彩条布,一把一把所它们撕成碎条。

    我没有打火机,如果有打火机的话,我会一把火把这个狗窝烧了。

    即使这样也不解恨。

    我不由感叹,吴晓茵他妈的真的就是我福星。

    自从那天被她叫到她家了修马桶之后,我不停地有好运而来。

    不过,我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中的彩票是她买的彩票,万一她要和分我就惨了。

    不过,这样做是不是不地道。我在一刹那间产生了不安。这个以卖身为生白女孩子,她可能作梦也想不到,是她的一次随意的施舍,竟然会改变一个人落迫小人的命运。

    我在想,以后的日子里,吴晓茵就是让我给她擦屁股我都乐意,更别说捅马桶了。

    当然,如果她有生理上的需要,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地满足她。

    她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是她孙子。

    不过,要让我给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她和我分钱。我细想了一下,吴晓茵不缺钱,她住的别墅,天天有大把的钱花。她不在乎。

    我象疯了一般,在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内将所有与狗窝有关的东西全毁了。

    我得感谢上苍,我跪倒在地,向磕了三个响头。我也感谢这个破桥洞,如果缺少任何的天时地利人合,我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天无绝人之路,连可恶的城管都不让我在这里住了,现在看样子老天爷也不让我在这里住了。

    离天亮时间还早,我的心却狂热得不行。

    不行,我得给自己降降温。天气本来就热,内心狂热,体内的雄性激素不知不觉分泌出来。如果有个女人身边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干上一回。

    我我钱了,我怕谁。

    我来到洗车房,拿起平时洗车用的水管子从头上浇下来,足足淋了有十多分钟,将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洗车房老板忙了一天,坐在放在院中的躺椅上酣声如雷,嘴上的涎水流得老长。

    这个年届四十的中年男人自从我来到这里落脚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干这个营生,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尽管每天干着侍候人和侍候车的事情,他却总是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一苟。

    我都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当过老板。现在这个社会,一夜暴富不是神话,不好意思的是,我就属于这一种。不过也有一夜致贫的这种人,总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相信他这种良好的习惯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养出来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从口音中能听出来他是河南人。

    这不是我对咱们河南的姐妹兄弟有意见,我绝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偏见。

    他从不对我谈起他的家人。他有没有家?有没有孩子?不得而知。

    我看到放在一边的几个矿泉水瓶子,拿起来一把就扔了。我的力气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大,我原本是一个手捉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在市场上当小工是我的不二选择,象我这种一直书本上和女人身上耕耘的人,能有多大力气?

    我感觉我就象中举的范进一样,已经魔障了。

    浑身燥热难受,我将自己的身上的工作服脱了,顺手就扔了出去。

    这东西从此以后再也不配我了,我以后穿的都他妈是名牌。我想笑,想大笑,可是我想笑不出来。

    我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我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皮也撕了。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裤头,这条在地摊上买来价值两元钱的裤头穿在我身上总是发痒。

    我最终还是把它脱了下来。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要把我身上的这身穷人的皮揭了。

    我找出吴晓茵送给我的衣服,才发现了我扔了我的裤头,竟然就得光着屁股了。

    这天的夜晚显得特别长,时间好象被定格了似的,老是不亮。

    我将我中奖的彩票又拿出来对了对,我不会是空喜欢一场吧?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是一个小人。

    一夜暴富本身就是一个神话。

    我竭力想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开始考虑如何分配我所得的奖金。

    我首先得买一套房子,改变我自己象狗一样的生活。

    然后,我再去买一辆车。

    我得买几套名牌服装,我得让我的前女友宝宝看看我不再是一个穷人。

    我特别想要找一个人与我分享,可是我没有朋友。

    我转眼一想,这样的喜事不能与别人分享,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一旦被人分享,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想到大山深处我的家,我首先得给我父母在县城买一套房子,我得给他们尽一份心,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了。

    我光不赤溜地站在洗车房微暗的灯光下,一个人狂想。

    可能被尿憋醒了,洗车房老板站起身来,看到光着身子的我,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样子?

    看最新章节

    第13章 乐极生悲

    我光着身子手舞足蹈,猛不丁他站了起来,不光我吓着了他,他也吓着了我。

    他一把抱住我问:“小南,你没事吧?”

    不用说,他肯定以为我疯了。

    “我能有啥事?”我反问她。

    他颓然地往沙发上一坐说:“你这孩子光着屁股在这里乱蹦,除非神经不正常了。”

    我笑笑:“叔,我是来向你告别,你没醒,我就在这等你。”

    他将头伸到我面前问:“你真不在这住了?”

    “不住了,人家都来撵了,我还能住吗?咱总不能没脸没皮吧?”

    “可是你不住这又能住哪?要不你就住我这里,吃住全包,只要能帮点小忙就行。”

    我用力地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说:“不用了,叔,谢谢你。”

    他一脸困惑地望着我问:“晚上做好梦了还是中了奖了?一夜之间人就不一样了。”

    我摇头晃脑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叔,这次真的伤了我的心了,你说一个破桥洞都不让人住,这是不是心太狠了?”

    他顺手抓起放在一边的一张破报纸给我说:“赶紧把你的衣服穿上,我这里可不需要表演?”

    我看了看自己,确实不大雅观,虽说在公共浴池也是光着身子被人看过,但毕竟环境不同。

    我从包里扯出白晓茵送给我的衣服,光着屁股将衣服穿上。

    洗车房老板眼前一亮,说:“没想到换了身衣服,就显得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大学没白上,就是和没上学的人显得不一样。”

    这是自从我在个破桥洞里住下后洗车房老板和我说的第一句赞美我的话。

    可能在他眼中的我一直都是一个穿着工作服、邋遢没用的人,猛然换了衣服,他自然是吃惊不小。

    天边泛白,路上开始有了车行驶,第一个洗车的客人来了,我看看表才六点多,离福彩中心上班时间还早,我去早了也没有。

    其实我还不知道兑奖在哪儿,总是从报纸上看到中大奖的要在省福彩中心。

    我想象我中这样大的奖应该到省福彩中心兑奖。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就是省会,省福彩中心我经常路过。

    我打算在成为富翁之前再做一回好事。我拿起洗车用的水管子,开始洗车。

    老板不让,要从我手中抢过水管子,我说:“叔,今天我不要你的工钱,我要学雷锋。’

    他脸上乐开了花,笑着对客人说;“这孩子,叔不能让你白干。”

    我心想,你就是给我钱,我也不能要,象我这样的大富翁,能要你这点小钱?

    我很男人地对他说:“叔,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我感激你。替你干会活,以后我再也不到这来了。”

    他一边打扫卫生,面露不舍,说:“你还别说,有你在这里我心里还挺自在的,你这一走,叔又落了单了。”

    “你的家人呢?”

    我第一次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管他高兴不高兴,只要我高兴就行了。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爱高兴不高兴。

    他脸一红,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水管子说:“让你干点活,你话可真多。”

    我就不明白了,看他的年纪,不应该是没成家的人,可是为什么他对家庭忌讳莫深?难道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念头在我大脑中一闪而过。

    管他呢?这与有我关吗?

    我转身就走,既然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在这呆呢?

    我正要走,他又叫住我说:“小南,你要走了,能不能将你狗窝里的破东西整理一下,归拢在一起,你把那些破彩条布扔着多难看啊?”

    我望了一眼被我毁于一旦的我的狗窝,到处都是彩条布条,还有蛇皮袋子的碎片,的确有碍市容。

    可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我有钱了,那些都是下贱人干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扔到他用来吃饭的桌子上说:“你要是嫌难看,你去收拾吧,这二十元钱是劳务费。”

    他停下手中的活,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问:你这孩子,变化怎么这么大?什么时候成土豪了?”

    说着,不放心似地,走到我跟前,将手放在我额头上试了试说:“不发烧啊。”

    靠,难不成他真的以为我神经了?

    我将我的手机号码用他放在桌子上用来记账的笔写在本子上,冲他挥了挥手,说:“叔,看在你陪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在这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你打电话,能帮的我尽量会帮你。”

    他不屑一顾地说:“就凭你?”

    他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我已经拎着我的小包,包里装着一张五百万元的彩票大踏步离开了。

    我是富翁了。

    既然我成了富人,我的早餐是不是也应丰盛一些?

    我经常露过的一家五星级宾馆的门头上写着早餐十五元的滚动广告,以前的时候我都是透过门外的玻璃往里面看,看那些有钱人手里优雅拿着刀子勺子。这一次,我有钱了,我昂首阔步地推开门走进去。

    门迎小姐立即向我作了一个欢迎的姿势,说:“先生,你需要用早餐吗?”

    废话,我不需要用早餐我到这里来作什么?

    我很绅士地冲他点点头。

    “先生,请跟我来。”

    我到前台很潇洒地掏出二十元钱,收银员小姐拿出五元找给我,我说:“不用找了。”

    她却不依:“先生,一分钱我也得给你找,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

    早餐是自助餐,十分丰盛,有钱就是不一样,吃的好。

    以前的时候我和宝宝享受过同样的待遇,她总是说我象几辈子没吃过似的。

    穷人就是这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当时我看她一副不屑的样子,百般滋味。

    我放开肚皮美美地吃了一顿,我想以后这样的早餐对于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

    我心情激动,出了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先来到劳动市场,我得和张超和王长利告个别,至少他俩还算得上我在最困难时期的朋友。

    张超穿着一身又破又脏的工作服,将头靠在路边那棵槐树上,手里拿着一根油条,正将油条往嘴里塞。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上来就给我一拳说:“哟,换了身衣服立即就人模狗样了,咋啦?改行了?”

    我冲他笑笑:“是啊,改行了,念了那么多年书,总不能天天给人打零工吧?”

    “你小子可真行,潇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指了指停在一边的我的破摩托车说:“你的车骑走吧,不在这干了也不要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我笑笑:“不要了,用不着了,送你了。”

    “你乍说地这样轻松,赤手空拳打天下?”

    我笑道:“谁说我赤手空拳?”我抬了抬胳膊,不对劲,我一直夹在胳肢窝下的的提包不见了。

    我的头一下子无限放大,天哪,五百万,彩票,钱包?

    “你看到我刚才来的时候夹钱包了吗?”

    我满头大汗,问张超。

    可能是我嗓门过大,王长利和其他几位工友也围了过来,关心地问:“钱包怎么啦?”

    张超看我脸色不对劲,将塞到嘴里的油条吐出来,说:“没看见,你从出租车上下来,直接就到了我面前。”

    天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想起来了,我在车上付了出租费,手里拿了找的钱,直接下了车,钱包就放在我边上的空座上。

    “赶紧去找车啊?”

    王长利也着急地问:“是一辆什么样的出租车,我也去帮你找?”

    什么样的出租车?鬼知道,我早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上车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要看看车牌号,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把出租车司机放在眼中。

    全城所有的出租车都是一个样子,我要到哪去找我的钱包呢?要命的是我的五百万元钱,就是那张彩票正在包里睡觉。

    “既然你不知道车牌号,那只能抱着侥幸心理了,兄弟们,咱们的小兄弟把钱包丢了,我们不能不管吧?”

    王长利冲着大伙喊。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的钱包里还有啥?如果没有多少值钱的就没必要费这周折。”

    我已经被吓得快要神经质了,有气无力地说:“当然,有必要了,我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还有银行卡。”

    王长利说:“那就走吧,还等什么。”

    这简直要了我的命,用手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如果有把刀,我恨不得把自己自宫了。

    我无比悔恨地发动我的破摩托车,我的可怜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工作服的工友们放弃了挣钱的机会,去找出租车替我找钱包去了。

    我为我刚刚的恬不知耻无比羞愧。

    我正要踩油门,我的手机响了。

    是吴晓茵,我的幸运女神。

    “喂,都这会了你还不去俱乐部上班,人家都等急了,电话打到我这了。”

    操,我都忘了我签的这份卖身契的合同了。

    “你给他说一声,我今天可能去不了?”

    “为啥?你可是和人家有协议的,如果违约的话,是要付违约金的。”

    “随便。”

    我抛出这个两字之后,发动油门。

    妈的,我的五百万!

    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