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她是我的福星
吴晓茵躺在我身旁的副驾驶位子上睡着了,胸前白花花的肉露出一大片。
她长得不胖不瘦刚适中,身材苗条,而胸却特别大,我怀疑她是不是做了隆胸手术。
现代社会的女子,身上所有的地方哪一块都敢整,割双眼皮就不说了,隆鼻的、去眼袋的,甚至去肋骨的五花八门。
女人好象生来就是专门来花钱的,一个个把自己整成不知是真人还是假人。
失去了吴晓茵的指挥,我不知道她说的俱乐部在哪儿?反正,又不是自已的车,也不怕浪费油,不如过过车瘾,就沿着护城河边的公路飞起了车。
自从和我前女友宝宝分了手,我就再也没摸过汽车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吴晓茵睁开了眼睛。
她睡眼惺松地问我:“这是哪儿?”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俱乐部在哪儿,又不敢叫醒你,只好开着车在路上溜跶。”
“你乍不叫醒我?这多浪费时间啊。”
已经十二点了,正是下班的时候,她说:“估计这会人家下班了,算了,先吃饭,下午再去好了。”
我乐得有人管饭,心里美滋滋地。
吴晓茵指着一家川菜馆对我说:“将车停这,这家川菜不错。”
那饭店从面看着极其豪华,我有些心虚:“能不能简单地吃些得了?里面的饭菜肯定特别贵。”
“又不花你的钱,你这是何苦呢?我告诉你,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缺人?”
她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从后排座上拿出一个袋子,往我怀里一放说:“这是你前几天我家穿的衣服,就你这身工作他,别说俱乐部,就饭店恐怕都不让你进。”
吴晓茵想得真周到,我身上穿的就一打零工的工作服。要不是是她说,我还真忘了这档子事。
我对她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啊,人真细心。”
“好了,和我客气什么,我先进去了,你在车上换了衣服,将车停好,自己上来。”
我立即对她就有了好感,我已经好多久没有接受过女人的关怀了。
除了那天在她家住了一晚上的时候。
我是不是真的要走运了。我看着吴晓茵屁股一扭扭地朝饭店走去,心里象外面火热的太阳一样暖和。
只要有人肯掏钱,我何乐而不为呢?
这顿饭吃得我特别带劲,我是四川人,对川菜情有独钟。就我自己的那种生活水平平时能在路边的小饭店里要份米饭,吃个鱼香肉丝就不错了。
有钱就是不一样。
“你一天除了吃饭还干什么?”我没话找话地问她。
她说:“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花钱。”
“牛!”我竖起大拇指,不无羡慕地说。
“有什么好牛的?这种日子我可也过够了,想换一种活法。”
“这么好的日子还不满意?你还想过啥样的日子?”
吴晓茵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正要往嘴里送,我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来说:“一个女孩子,抽烟作什么?”
她一把抢过去,又点上,放在嘴里,不高兴地对我说:“你管我。”
我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抢过来烟来说:“就凭我是你师兄,我也得管你,一个女孩子,抽烟成何体统?”
这一次,她没再抢。
可能是我说话声音太大,引来周围一片不满的眼光。
“走。”
吴晓茵很听话地跟在我身后,刚出了饭店的门,她突然拉了我一把说:“赶紧挡住我。”
我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很敏捷地挺直了腰,将她挡在我身后。
一个大腹便便的的男人带着两个女人从对边迎面走过来。
我一时傻了眼,天哪,那女孩子不是别人,却是我前女友宝宝。
我拉着吴晓茵赶紧将身子蹲在一辆车后。
我感觉我拉着吴晓茵的手在抖,不是我在抖,是她,她好象很害怕的样子,手心里全是汗。
好在,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挡住了他们。
等车过后,我抬头看了看,他们已经没了人影。
我和吴晓茵赶紧钻进车里。
她情绪紧张,脸色潮红。
我们逃也似地离开了停车场。
“那个男子和你什么关系?”
吴晓茵说:“还能有啥关系?他就是我的那位。”
“情人?”
她点了点头,说:“他一直包着我。”
天哪,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还真小。难道宝宝就是她情人的女儿?
“你是不是害怕他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那当然了,要是被他发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不在找死吗?”
我能理理解。
“他是做什么的?”
她不说,看我一直追问,将脸一昂说:“我不想说,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心情不大好,说话很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说:“我又不是记者,怕什么?再说了我是你师兄,难道还会出卖你不成?”
吴晓茵叹了口气,她叹气的时候还是那么好看。
“你不说算了,我也不想多管闲事。”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吴晓茵正要说话,抬头间她看到路对面的一家舞蹈俱乐部,对我说:“到了,就在那。”
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懒得关心。
关我什么事呢,我连我自己都管不过来。只是我心里着急,我是想确认一下宝宝到底是不是她情人的女儿而已
我在被附近找了家停车场将车子停下来。
吴晓茵下了车,从手提袋里拿了出一个太阳镜戴上,说:“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我先上去,然后给你打电话。”
她突然有了戒备心理,我不置可否:“如果你担心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话,干脆就离你远一些。”
她边走边说:“你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我当然不会,我得奔生活呢。
我在楼下的阴凉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吴晓茵叫我。
大约有十多分钟,我等来了吴晓茵的电话。
这是一家舞蹈培训机构,说是俱乐部,其实也就是专门培训舞蹈的。
主要巴伦舞和伦巴,再就国标。
主管是一个我和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我上去的时候,他们聊得很热火。
我就有些吃醋,尽管吴晓茵不是是我什么人,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吴晓茵将我向他作了介绍。当她说到我是名牌大学高材生的时候,我红了一下脸。
其实我大可不必这样,我的脸早就比城墙都厚了。
那年轻小伙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看你的身材不错,是个跳舞的料。”
我谦逊地说:“不敢,我也就只会个皮毛而已。”
小伙子对吴晓茵说:“晓茵,凭咱们这关系你介绍的人当然不会错,只是我也是在这里给人打工,得负责任不是,你看这样,口说无凭,你们在我面前跳了一段。”
“那当然没问题。”吴晓茵说。
吴晓茵取下脸上的太阳镜,潇洒地将手中的包往边上的沙发上一扔,给了我一个邀请的姿势。
“音乐。”
小伙子冲着另外一个小年轻叫了一声。
音乐声起。
我揽着吴晓茵的腰舞动起来。
尽管我还不知道他们能一个月给我开多少钱,但是这样的环境和我当小工来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我自然得好好表现表现。
一些参加培训的学员围在一边,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吴晓茵在我的带动下,腰肢软得好象一团面条,任意由我摆布。
我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我与她在床上的情形,我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
一曲终了,周围传来一片掌声。
我得感谢吴晓茵替我拿的这套衣服,人是衣服马是鞍,如果穿着一身工作服的我在这样的环境中跳舞的话肯定会是另一种形情。
小伙子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说:“我叫赵强,欢迎你加入金昆俱乐部。”
吴晓茵兴奋地给了我一拳:“恭喜你应聘成功。”
“一个月多少钱工资?”我问,我关心的自然是我的待遇问题。
民以实为天,我又不是活雷锋。
赵强暧昧地说:“晓茵介绍的人,钱还能少了?请跟我来。”
我和吴晓茵跟着他进了一间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打印的协议书对我说:“你把这个签了,明天就来上班。”
我用眼睛瞥了一眼上面的工资数,登时象打了一鸡血一样,差点脑溢血犯了。
一个月六千元。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我在劳动力市场下苦力挣的两倍还要多。
我激动一把将吴晓茵抱住,吴晓茵挣脱的我的怀抱笑骂:“神经病。”
他妈的,我终于也可以扬眉吐气一回。
我一把抓住吴晓茵的手说:“你就是我的福星。”
吴晓茵不冷不热地说;“瞧你高兴的,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我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说句不要脸的话,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也找了好几份白领的工作干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被以工作能力不行辞退了。
一次两次甚至三次之后,我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干脆,就去当小工得了,我就不相信,咱当不了白领,出蛮力总行吧?
出了俱乐部的门,我非要请吴晓茵去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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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找到新工作
吴晓茵说什么也不让我请客。
“你是怕我请不起?”
吴晓茵手里把玩着太阳镜,笑道:“中午吃的川菜,现在是下午饭,简单吃些就行。”
“那样会不会显得我没诚意?”
吴晓茵不耐烦地说:“你咋这么罗索?再说了,你钱还没挣就这么大手大脚,恐怕也不是你的作风吧?”
我心里骂道,操,不要以为高档饭店咱没进过,我那会和宝宝的时候,也曾经是一桌饭消费过几千元。
“要是你心疼我花钱,倒是一家花钱最少还可以吃好的地方。”
吴晓茵很高兴地答应了。
我和她说的花钱少又能吃好的饭店是一家东北饭店,里面的特色小吃朝鲜冷面特别好吃。
我将车子停在饭店外面。
饭店门面不大,装修的很简朴。
冷面十五元一份,这对我这个以打零工为生的人来说,算是高档消费了。偶尔嘴馋了才来吃一次。
我在前台先买了单。
有一句没一句地向吴晓茵打听舞蹈俱乐部的情况,知已知彼,至少我得知道俱乐部的出处啊?
“我也不了解。”
我愣了:“你不了解,怎么会介绍我去那工作?”
吴晓茵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拿出打火机,我一把抓过来。
问她:“不会是传销组织吧?”
她听了不高兴地说:“你这是骂我哩?我好歹是你师妹,帮你还帮不过来,怎么会害你?”
这我相信,吴哓茵能给人作小,肯定也是穷人家出身,穷人家的孩子不会这么心瞎。
“看样子你和他挺熟的,怎么会不了解情况呢?”
她还是固执地将烟点着,告诉我:“我只去过一次,还是被一位同行的人带去的。当时拿了人家的名片,就替你联系了。”
天哪,仅此而已?她就将我介绍给人家了,而且我还直接就签了合同。
这不是会捉死吧。
我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点,如果不是顾及她的脸面,我真打算夺门而逃。
我这是签了卖身契了,而且一填就是五年。
看我一副怂了的样子,吴晓茵可能也觉得自己做事不大谨慎,低着头玩手机,也不和我说话。
冷面上来,我饿了,中午的川菜吃了不少,不过,折腾了半天,我的消化系统又特别好,很快就吸收了。
我将碗往她面前一推说:“快吃,吃完了我晚上还有事。”
我所谓的事就是买彩票,当期出的是双色球,奖池里有十个亿。
吴晓茵问:“你能有什么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当然不能说,我不会将我自己剥光了给人看。特别是那些有钱人。
这家的冷面做得特别地道,据说开饭店的人就是朝鲜族。
我上大学时候是在东北,因为天气冷,冬天的时候到处都是冰。学校附近就有一家小饭店,主卖冷面。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天气越冷,人越喜欢吃凉东西。最有名的老香坊冰棍在冬天的时候比夏天卖的快。
年轻人,火气旺,整日火烧火煅的,好象浑身在冒烟似地。
我还好,还有宝宝这个娘们可以泄泄火,其他的同学未必有我这样的好运。没事的时候就去操场上滑冰。
我到现在都十分忌怕滑冰,滑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我踩在冰刀上在滑冰场上摔了几十个屁股墩,干脆就不学了。
学校的伙食也不好,我大多数都是陪着宝宝混吃混喝,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冷面店里打发一顿。
有些时候感觉那一碗酸甜辣味味俱全的冷面里面煮的都是我的人生,十杂味,什么都有。
后来离开学校,时常会怀念冷面的味道。
有一天在干一件大活之后,来到这里发现了这件东北饭店,后来就将这里当成了庆祝的定点饭店。
吴晓茵第一次吃冷面,吃的很高兴。
她是南方人,南方人喜食甜味。
她吃饭吃得很慢,我看了看表,马上就七点了。彩票七点半就停售了。我不能因为陪一个娘们吃饭就耽搁了自己发财,我站起身来,对她说:“你慢慢吃,我得先走了。”
吴晓茵立即站起来说:“我也吃好了,住哪儿,我送你。”
我心想,操,我住的那地方能让你去看吗?那岂不是给自己脸上抹黑。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就行,再说了,万一你把我送到传销组织里,我哭都没眼泪。”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吴晓茵立即就拉下脸,骂道:“叶南,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
“你这是在帮我吗?一开始你和我说那个人是你朋友,后来你又说你和人家只是一面之交。你这不是在害我吗?现在的黑窝点这么多,谁又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一个舞蹈俱乐部除了教人跳舞还能做什么?最差就是工资少给一点,就把你吓死了。”
吴晓茵一时生气,夺门而去。
这女人就是心黑,竟然把扔在那就不管了。
我沮丧地出了饭店,迎面看见对面就有一家福利彩票店。
天不绝人,离彩票停售有半个小时,我能赶得上,至于回我那个狗窝,就是次要的了。
我从包里找出我选了半天的几组投注号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彩票店
打好了彩票,一抬头,却看到吴晓茵正站在我面前,微笑着看着我。
我明知故问:“你没走?”
“我还以为你说你晚有事是要会情人,原来是为了打这个。”
她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销售人员,说:“把这些钱都打成彩票。”
我拉了她一把说:“你疯了?”
她根本不听说:“打,别听他的。”
有钱就是任性,吴晓茵买彩票一共花了七百元,把服务人员的手都打累了。
拿着厚厚一沓彩票,她连看都不看,一把扔给我说:“全送你了,中了奖是你的。”
我象傻子一样都被她的豪爽给震住了。
按以往,我都是要在彩票店里等着开完奖再离开。
吴晓茵在我能在那里等吗?
我是个有良心的人,她将七百元的彩票都送了我,我能不有所表示吗?
我随着吴晓茵出了彩票店,表情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住哪?我送你。”她说。
“不敢当,我打公车就可以了。”
我是说大话,尽管在这座城市当小工有一段时间了,但我对这里的路线并不熟悉。
这倒不怕,鼻子下面长着嘴,只要能说话,就不怕找不到地方。
“这怎么行?反正也没啥事,我就再作一回雷锋。”
她执意要送我,我也不拒绝。
坐上车,看我身上的衣服,我要脱下来,她拦住我说:“这衣服就送你了。”
“这怎么能行?’
“有啥不行的,反正也人穿。”
我不解地问:“你的那位又粗又胖,这衣服他根本就穿不下,这衣服是给谁穿的?”
“我自己。”
“真的?”
“那可不,有时候一个人太无聊,就穿男装给自己看,或者穿着男装出去玩。“
“有个性。”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可是我又不明白了一个靠人养活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呢?难不成她心理变态?
话到了嘴边,我没敢说出来。
车子到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的一条街道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到了。
“你住哪儿?”
我指了指一座楼大约二十层的位置,那间屋子里的灯亮着。
“就那。”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你不是说你很穷吗?能住那样的房子?你不会是在装穷吧?”
我抬头看了看了黝黑的天空,对着她打了一个响指说:“我那有那本事,住那么好的房子,我是和人合租的。”
“什么人?男的?女的?”
我笑笑说:“这不能告诉你。”
“不说算了,我走了。”她将头伸回车里。
又叮嘱我一句:“明天记着按时上班。”
不提还好,这一提,我就犯了愁。一下子从一个给人提石灰袋子抬水泥沙子的小工,到给人教导舞蹈的教练,这个角色的转换是不是太快了?
而且,我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在俱乐部我发现学习跳舞的都是女人,而且个个打扮得妖娆多姿,这些女人难道个个都是小三?
管它呢?听天由命吧。
我打算第一个月领了工资的话,我就去租房子,我不能再窝在这个连狗都看不上的狗窝。
临到洗车店的时候,我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将我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又穿上我的工作服。
我不能在老板面前装逼。不然,他肯定会撵我走。就为了从他的洗车房拉了那根电线,他和我说了好几次,说最主要的不是电费的问题,而是安全问题。
我本来想从洗车店的边上溜过去,悄悄回去得了。免得被他看到,又让我帮忙干活。
不幸的是,我还是被他发现了。
“小南,过来一下。”
他将我叫的很亲热。
我不能装作没听见,毕竟我还是个大学生。我得有素质才行。
“叔,有事吗?”
他一边拿水管子给车冲水,一边说:“我给你说吧,你那个地方住不成了。”
“怎地了?”
“今天城管局的人来检查安全,就要把你的东西给扔了,我好歹说了好多好话,人家才给你留了下来。”
我不满地说:“这些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饱汉不知饿汉饥,但凡有个去处,我也不会在这里呆着,别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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