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而栖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泽木而栖 > 第22节

第22节

    第42章 展瑜喜欢的人是陆泽漆

    于苏木回到寝室时,只有七彩在。见她回来了,七彩终是忍不住道:“苏木,徐茶在外面跟人合租了房子,搬出去住了。”

    “哦。”于苏木兴味索然地应了一声。

    七彩鲜少见她这么疲倦的样子,不由得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只是有点儿累了。”于苏木看了一眼归宁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归宁回来过吗?”

    “嗯,刚刚看见她好像去了楼顶。”

    “哦。”于苏木起身走向外面,“我去看看她。”

    七彩目送着于苏木出门,想着这几日大家都在传英文系一向不对盘的“淡定女神”和“冰山女神”关系缓和的事,有人看见归宁亲自载于苏木去教室上课,有人看见她们站在宿舍楼下聊天。

    作为同一寝室的七彩不知道她们是何时改善关系的,但走了一个徐茶,能让其他三人的关系不闹得太僵也算好事。

    之前因为徐茶和于苏木不和,七彩每次回寝室都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息,着实太难受了。

    宿舍的楼顶是个巨大的天台,白天是女生们晒被子的天堂。

    此刻夜风渐凉,已是月上中天,低头是空旷的地面,抬头是漆黑的天空,零散的几颗星星,静谧萧瑟,不知不觉已是深秋。

    不远处,如那夜看见的一般,归宁双脚悬空,坐在围栏边,风吹着她单薄的身子,好像随时能将她吹下去。

    于苏木走过去才发现看似悬空,其实围栏下面还有一层一米多宽的地面,倒也不是很危险。

    归宁见她走过来,如主人一般邀请道:“上来一块坐?”

    对于归宁的主动,于苏木一愣。

    归宁以为是她上来困难,便伸手:“我拉你。”

    于苏木笑笑:“不用,我可以。”这点儿高度对于学过功夫的她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她轻而易举跳了上去,与归宁并肩而坐。

    “身手不错。”归宁难得赞赏道。

    “谢谢。”

    归宁歪着头,看了她许久。

    于苏木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怵,不由得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归宁摇头,收回目光:“只是忽然发现原来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跟冰山女神是同一类人?于苏木摸摸自己的脸,不冷啊……

    这个动作让归宁一笑:“我其实并不是冷漠,只是大多时候很懒,懒得去经营一段关系、一个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发现世界虽大,知音却难觅,许多人在我看来都太蠢,蠢得我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比如七彩,她总对自己的身份自卑,刻意讨好每一个人,却不知道会令她更具有奴性;比如徐茶,三番五次陷害你,好像破坏了你跟陆泽漆的关系,陆泽漆便能跟她在一起……”

    “所以你一直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什么都不说破……”

    “我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在我不感兴趣的事情上。”归宁望着远处,“你呢?其实跟我一样罢了,只不过你对谁都好,却一直与人保持距离,从不交真心。在你眼里,她们何曾不是尘埃般的存在?七彩给你的笔记,你会好心收下,转身却不知道随手丢到了哪个角落;明知道徐茶是什么人,不跟她计较,不过是觉得她不配你浪费时间去修理,在你眼里,她连做你敌人的资格都不够。你明知道你这样,会让七彩误会自己做的好事真的有用,会让徐茶继续自作聪明地错下去,可你选择不管不顾,因为她们未来会变成什么人,都跟你无关。”

    这大概是入学至今,归宁跟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吧?

    于苏木勾了勾嘴角:“你这样一说,看起来我比你还冷漠,是个纯粹的坏人。”

    “半斤八两。”归宁撇了撇嘴,修长的双腿悬空,自由地晃动,“说起来,陆泽漆虽然看起来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可对身边的人用心,所以他有一群为他着想的好朋友。而你,对谁都好,反倒连一个好朋友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让于苏木恍惚了一秒,随后脸上继续浮现出那种平淡到无所谓的笑。

    归宁说得对,所以她才在某个特定的时段感觉孤单,每个月准时来临。

    以前,追求她的男孩很多,她却总是微笑着拒绝。

    有人曾问她:“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她说:“因为他们不够美好。”

    “你见过最美好的男孩是什么样子的?”

    她想了想,回答:“像陆泽那样,一想起他,便让我焦虑恐惧的心感到温暖而安定。”

    她现在才明白,年少时不应该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太孤独,因为念念不忘;因为从此对身边的人都按照他的标准去评定;因为再也无法出现像他那么优秀的人。

    可如果时光倒流,她依旧期望遇见陆泽,是他教会她成长的第一课,坚强,独立。只是这一次,她会紧紧抓住他,不让他在惊艳了她的年少时光后离开,使得她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只剩下孤单。

    但,这是在遇见陆泽之后,爱上陆泽漆之前。

    “以前觉得遗憾,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于苏木说,“现在不会了,因为我遇见了陆学长。”她看了看沉默的归宁,问,“你呢?不也一样,遇见了陆淮南,所以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于苏木和归宁都是聪明的一类人,她们都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清许多事情。归宁能看清于苏木,于苏木同样能一眼看穿归宁。

    所以,对于苏木的话,归宁没否认,只问了另一件事:“让你帮我问的事,有结果了?”

    “嗯,是个听了开头,便能猜中结局的故事。”于苏木不急不缓地将下午江梁说的那个故事,一字不漏地告诉归宁。

    不急不缓,是于苏木常用来形容陆泽漆的一个词。

    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她便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淡定自持的气质,如水竹般清隽潇洒,干净雅致,令人心驰神往。如果说陆泽和陆泽漆有什么不同,那么便是一个惊艳了她年少的时光,一个温柔了她今后的岁月。

    归宁静静地听着于苏木的叙述,并没有插话,也没有因为展瑜是陆淮南喜欢的女人而表现出一丁点儿吃惊或生气的模样。那样的平静,让人以为她不过是在听一个故事而已。

    直到于苏木说完,归宁才开口:“有一点,江梁没告诉你,陆家的确曾想过将展瑜和陆淮南凑在一起,但因为展瑜喜欢的人是陆泽漆……”她看向于苏木,轻声道,“所以陆家那些长辈决定把展瑜许配给陆泽漆。”

    于苏木没什么反应,只是“哦”了一声。

    “你不着急?”

    “我着急有什么用。”

    “如果你真心想跟陆泽漆在一起的话,我觉得你有点儿危机感比较好。”归宁建议,“陆泽漆和陆淮南的身份不同,陆泽漆从小被家族人歧视,陆家人不会管他的意愿,也不会在意他喜欢谁……坦白一点儿,他们根本从来不会在意陆泽漆的喜好,陆泽漆对于他们而言,可以利用时是工具,不能利用时,是寄生虫。他们让他娶展瑜,不是商讨,而是决定。因为展瑜是展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她手上有一块人人想争抢,颇具价值,但只当嫁妆的地皮。”

    夜晚渐深,风亦更凉,夜空中连最后几颗星星都被乌云遮住,明天将是雨天。

    两人沉默许久,于苏木才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包括他的泽仁集团。”

    这一回,轮到归宁意外,眼前的人总不按理出牌,正常人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陆泽漆和展瑜之间的婚约吗?她竟然问出与之毫无关系的问题。

    许久,归宁才缓缓说道:“于苏木,你真是个奇葩。”

    于苏木淡然一笑:“我只是觉得陆学长应该会处理好和展瑜之间的问题。这种事,当事人的态度才是关键,我始终是相信他的。”

    归宁笑了,笑容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始终相信他?你才跟他认识几天?一个月?两个月?你凭什么相信他?因为他无人所及的好看外貌,还是他金玉堆积的万贯家财?”

    “归宁,你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吗?”于苏木望着远方,眼神柔和,“他站在人群中,身边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可你一眼便看见他。当他望向你的方向时,你会立刻躲避,可其实他看的人不是你,他只不过在跟朋友随意浅谈。然后你知道,为了这个,你已经等了很久,希望有一天,他的目光能落在你身上,再也移不开。”

    那是她第一次在云南遇见他,虽然一直没提,但那种感觉便是一见钟情吧。

    归宁没说话,似乎沉浸于她的话当中,听着她继续说:“你说世界虽大,知音却难觅。我很赞同这句话,小时候我遇见过一个很好的人,后来我便习惯按照他的模子去和身边的人交往,但世界这么大,我却再也没遇见过像他那般美好的人。所以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直到遇见了陆学长。他很好,很优秀,这与他的外貌、家世无关,这是他本身学识和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只要他站在我面前,我便认为他是好人,我便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归宁,你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吗?”

    归宁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陆淮南和陆泽漆都跟我爸有过合作,所以我知道的一些事比你多。我让徐茶在短信里加上泽仁集团,一是容易让人信服你是被陷害的;二是提醒你们,陆淮南早晚会查到陆泽漆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陆泽漆的泽仁集团也保密不了多久,早晚会被公开,到时候陆淮南的盛怒、陆家人的手段,我想陆泽漆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有完全的准备。”说完,她从石台上跳下来,“要下雨了,回寝室吧。”

    于苏木和归宁陆续回到寝室时,七彩正在座位上做习题,见她们进来,便对于苏木说:“苏木,好像有人找你,我看你手机亮过。”

    “哦。”于苏木拿过桌面上的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陆泽漆的。

    她正要回个电话过去,手机却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她翻找出电源,插上后,静静等了五分钟,手机终于可以开机后,她给陆泽漆打过去,但那边的状态却是: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于苏木想,也许他睡下了吧。

    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她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漱,想了想,将手机也带上了。

    但这一次,电话再也没有响过。

    直到她第二天醒来,手机上也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短信。

    看最新章节

    第43章 自有人吃得消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似乎已经下了一夜,并有一直下的趋势。

    离国庆放假只有最后一天,大部分学生的心思早已不在课堂上。

    于苏木上完上午两节课后便彻底放假了。她刚收拾完桌面上的课本,准备和七彩一同去集合烧烤,便接到江梁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焦急地问:“嫂子学妹,你跟我们二哥在一起吗?”

    “没啊,怎么了?”

    “哦,那没事……”

    江梁正要挂电话,于苏木却直觉不对,在他挂电话之际迅速问:“陆学长失踪了?”

    “可不是,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人,昨晚的视频会议他也没参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以为跟你在一块,可是……”

    “江学长,你现在在哪儿?”

    “公寓啊,我跟周哲都在……”

    江梁话还未说完,于苏木便挂了电话,匆匆离去。

    于苏木坐了校园缆车来到大门口后,直接打车去了陆泽漆的公寓。她有公寓的卡,刷门而入时,江梁和周哲的视线齐刷刷地看来,见是她,不由得诧异地问道:“嫂子学妹,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二哥回来了。”

    于苏木开门见山:“陆学长没回来过?”

    “现在看来,应该没有。”

    于苏木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餐桌,昨晚她走的时候并没收拾饭桌上的饭菜。她指了指桌子:“昨晚这里的饭菜,你们收拾的?”

    “保洁。”周哲回答,“每天都有保洁定时打扫,二哥不在时,保洁喂狗粮。”

    “那么陆学长昨晚送展瑜回家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过?”

    江梁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展瑜回来了?”随后,一拍大腿,“那可糟了!”

    于苏木问:“怎么了?”

    江梁面上颇显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学……学妹,有……有件事我并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是怕你知道了之后……”

    “你指的是陆家人要陆学长娶展瑜的事?”于苏木打断江梁的话,见江梁面露诧异之色,便接着问,“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说说你刚才说糟了,是为什么?”

    江梁迟疑了片刻,倒是周哲平静地开口道:“一年前陆家人曾提过订婚这件事,被二哥拒绝了,陆家人便将二哥禁足,不让他踏出陆家一步,直到将他直接绑到订婚宴现场。但展瑜不想强迫二哥答应跟自己订婚,所以展瑜才跟二哥有了那个赌约,一年之内,如果二哥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她便放手。”

    “所以?”

    “展瑜是展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她手中有一块非常重要的地皮,展家人曾放话,谁娶到展家大小姐,便将这块地皮当成嫁妆奉上。”周哲看着于苏木,轻叹一声,“陆家人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白白送人。”

    于苏木蹙眉:“你们怀疑陆学长被他们禁足了?”

    江梁和周哲对视一眼,看向于苏木,点了点头。

    江梁显得更焦急:“现在关键是云南总公司那边出了事,二哥又不在,都快急死我俩了!”

    室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扰人心烦。

    “如果我有办法见到陆学长。”于苏木忽然问,“你们可以带我去陆家吗?”

    江梁瞪眼:“学妹,你有什么办法?”

    周哲却已起身:“走吧。”

    “等等,”于苏木喊住他,“去之前,我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陆宅比于苏木想象中远,竟在与b市相邻的t市,开车得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路上无聊时,于苏木从江梁那得知,陆氏家族从八十年代便一直辉煌至今,陆连清的曾祖父出生于b市,晚年调到t市任命要职,留下一栋私宅至今,成为陆家老宅。

    后来,陆连清的父亲在b市创办了陆中集团,成为b市的富商巨贾,陆氏家族才回到b市。陆连清父亲离世后,陆连清接手陆中集团,陆中集团依旧如日中天,直到陆连清的二夫人白芷发生意外。传说陆连清深爱白芷,不愿睹景思人,将陆中集团交给陆淮南之后,便独自回了陆家老宅。

    “二夫人,指的是陆学长的母亲吗?”于苏木问。

    “嗯。”江梁回应道。

    “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陆淮南一直不喜欢二哥,二哥十三岁时,陆淮南策划了一次绑架案,绑架了二哥。二哥的母亲知道后,由于担心,在回家的路上与一辆货车发生了冲撞,重伤昏迷,变成植物人。”说到这儿,江梁无比愤怒,“最可恶的是,当年肇事者一并将罪行揽去,警方找不到陆淮南参与的任何证据,陆淮南被无罪释放。而二哥的母亲却只能一直躺在病床上,永远醒不过来。”

    “绑架……”于苏木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些急迫地问,“绑架地点在哪儿?那年是不是下了很大的雪?他是不是还救了一个小女孩?”她看着江梁的眼神中有意外,有急切,甚至有一丝害怕,害怕这又是一场她想多了的误会。

    结果,江梁比她还意外,他诧异地瞅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些?”

    于苏木用手揪着大衣,一颗心怦怦乱跳:“地点……绑架地点是在b市的郊外对不对?”

    “是。”

    那一刻,于苏木简直想哭。

    她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与她爱上的是同一个人。

    那年,父亲来b市出差,她缠着要一起来。父亲从小便宠她,拗不过她,便带着她一起来到b市。

    那是她第一次来到b市,这个陌生又令人向往的城市。她记得那一年冬天整个城市萧瑟冰冷的模样,也记得夜晚高架桥下拥堵的车水马龙。

    那一晚,她跟父亲说了晚安后,便沉沉睡去。第二日她睁开眼,入眼的便是那漆黑的小屋。

    原来那一次,才是他们真正的相遇。

    那时他说:“我叫陆泽。”

    她便以为他真的叫陆泽。现在想来,如果他早知道那是一场由自己亲哥哥精心策划的绑架案,他一定以为那时的她也是参与者,所以他没有告诉她真名,对她有所防备。

    在于苏木的失常中,江梁终于后知后觉:“学妹……你该不会就是二哥当初一起救出的那个小女孩吧?”

    于苏木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停了的雨,眼神中有些开心、期待,还有些茫然。

    是啊,她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可如果她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那时候的他似乎并不喜欢她,对她的态度一如学校的那些人形容的……冷漠孤傲,难以亲近。

    陆宅所处的这一带区域因曾被划分为英租界,所以此处建筑大多是二三十年代建成的具有不同国家建筑风格的花园式房屋。

    陆宅则属于中西混搭建筑,墙面浮雕雕刻精湛,顶上镶嵌砖雕饰件,门窗油饰彩画独具风格,造型豪华美观,洋气大方。

    夜晚的陆宅静静伫立,四处灯火通明,植物茂盛,如夜空下璀璨的皇宫。

    于苏木三人站在陆宅大门外,看着高达三米的墙以及紧闭的门,明知陆泽漆在里面,却束手无措。

    忽然,一道纤细的黑影一闪而过。

    江梁和周哲同时抬头,江梁揉了揉眼睛,望着蹲在三米高处的于苏木,用手臂推了推身旁的人:“周哲,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见嫂子学妹爬到墙上去了?”

    周哲:“……”

    只见于苏木借助墙边一棵大树,轻松地爬到了墙上,她回头朝他们笑了笑,接着便消失在墙头。

    周哲忽然笑了起来,这丫头总是令人出其不意。

    是啊,二哥看上的人,怎么能和别人一样?

    想起出发之前,她忽然说:“去之前,我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他问:“什么?”

    “帮我画一张陆宅的地图。”

    “……”

    别人的男朋友失踪了,都是着急或者报警,她倒好,一脸淡定,直接画好地图翻墙去找。

    “在车上等吧。”周哲转身往车边走去。

    “哎……你都不担心吗?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儿,这可是陆宅啊!平常我从正门进去,想到可能遇见陆叔叔都心惊胆战的,这丫头居然这样翻进去!”江梁心有余悸地说。

    周哲倒是一脸淡定:“她不一直是个怪人吗?你忘记在云南的时候,她能徒手将我摔在地上?”

    周哲这样一说,江梁恍然大悟:“差点儿忘了,这丫头有两手啊!又能摔人又会翻墙,幸好不是我女朋友,这要是小两口吵架,谁吃得消!”

    “你操什么心,”周哲双眼瞪过来,“自有人吃得消。”

    江梁一愣,随即心领神会。

    他差点儿忘记了,这世上,他二哥吃得消啊!

    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