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当然。”张明收起沮丧的情绪，只要她还能把自己当朋友，就足够了。

    跟张医生吃过饭，简霖然又去了一趟pub，交代好所有事宜才坐车回家。

    站在楼下望着家里亮着的灯光，简霖然竟不舍得移开视线。

    曾经她有一个大房子，孤零零地只住她一个人，每次她晚上回家都会羡慕别人家透出的亮光。

    所以从儿子懂事起，她就教儿子学会开客厅里的台灯，儿子不在家她临出门前会先把台灯打开，这样无论她多晚回来，家里就像有个人在等她一样。

    简霖然一步一步的上了楼梯，探手在家门口的地毯下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她抬脚刚要踹门，门开了，顾安逸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一脚。

    “你回……唔……”话说一半的顾安逸捂着下体疼得弯下了身子。

    简霖然眨巴着双眼用无辜地眼神看着顾安逸，嘴角弯弯地噙着笑，门开的瞬间她完全可以收住脚，早知道会踢得这么准，应该再狠点。

    “麻烦让一让。”简霖然幸灾乐祸道。

    顾安逸猛地抬头瞪了她一眼，自认倒霉地往边上挪了半分，好心迎接她回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真他妈疼，顾安逸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让出的位置连儿子都过不去，简霖然咬着嘴唇原地不动。

    “进来。”

    “让开。”

    “我让你进来。”

    “我让你滚开。”

    顾安逸的火腾地一下窜上来，好啊，不但敢不听他的话，还敢骂上他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着简霖然的胳膊把她带进怀里，再把她推到门上，门被简霖然的后背关上的时候，他也欺身压了上去。

    客厅一角的橘色小台灯，以它微弱的亮光映在两人表情各异的脸上，温馨中带着一丝暧昧。

    “帮我揉揉。”顾安逸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塞进睡裤。

    简霖然冰冷的手就那样不情愿地碰上了他的灼热，顾安逸倒吸了一口气，好爽。

    “他没穿内裤。”这是简霖然脑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顾安逸絮乱的呼吸已贴在嘴上，简霖然顺势向下一滑，从他的包围圈逃了出去。

    “儿子呢？”问完这句话简霖然懊恼地想咬掉舌头，一为话里无意透露的亲昵，二为难道儿子不在家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了吗？

    果然顾安逸会错了意，只见他笑容满面地转过来，“儿子被我派人接走了。”

    面积不大的房间根本无处可藏，简霖然又被顾安逸逼到了墙角。

    “想发情找你的女朋友去。”简霖然别过脸躲开他的吻。

    顾安逸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一直在关注自己吗？她在吃醋吗？

    “我和潘妮只是逢场作戏，我们有过约定，只要我找到你，我们马上就分手。”

    简霖然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顾先生，就算我和她一起伺候你玩3p我也不介意，不过我白天刚陪过客人，现在很、累。”

    “啪！”简霖然的左脸印上了五个清晰地掌印。

    “一般客人打我左脸我会把右脸也凑上去。”简霖然真的把右脸凑到顾安逸面前。

    顾安逸的手就像失控了一般，又在她的右脸甩了一掌。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进入主题了？”顾安逸不费吹灰之力撕裂了她的衣服。

    “对那些有恶兴趣的客人，我的收费是很高的。”被打得披头散发的简霖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继续激怒顾安逸。

    “没问题，你要多少我给多少。”盛怒中的顾安逸一把扯下简霖然的衣服。

    “啊……嗯……再用力点……”简霖然夸张地一边大叫一边仰起头，拼命止住将要泛滥的泪水，想潇洒地笑一下，却发现很难。

    听着她的浪叫，顾安逸嘴上的动作越发凶狠起来，简霖然雪白的上半身在他的啃咬下除了吻痕还增加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直到嘴里的血腥味愈来愈浓，顾安逸才缓缓地放开简霖然，在看到她仍是用满不在乎的神情来回敬自己，顾安逸不再犹豫，直接把她推倒在地毯上，褪下她身上最后一件障碍物，分开她的腿就要强行进入。

    “我有话说。”简霖然尖叫道。

    “你，你还想说什么？”顾安逸不放弃努力的仍做着进入的动作。

    “卧室里的桌子最下边的抽屉有保险套，我陪完客人没洗澡。”

    听完这句话，顾安逸双手支在简霖然的身体两侧，漆黑的眼眸闪着熊熊噬焰紧盯着她。

    顾安逸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过去因他害她受伤害的那件事，他一直无法原谅自己，一直活在深深地自责里，他只想找到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解释清楚，就算她一时无法原谅自己起码也要让她知道，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他是为了怕她自杀才迫不得已承认的。

    能再次见到她已是天大的惊喜了，她居然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两天一听到儿子用稚嫩的声音叫他爸爸，他都要偷偷掐自己一下来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下午强子来接小希，顺便带来了有关他的一份资料，小家伙从小连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就被送到乡下一户普通人家抚养了，辗转几年换了三四户人家，最后才在姓孙的老人家那里定居下来，所以从小希有记忆以来，只记得孙婆婆一人，简霖然只隔三差五接他回来住几天。

    顾安逸不怪她，他知道她能生下他的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敢奢求什么呢？

    下午儿子走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反复叮嘱要把客厅里的台灯打开，说妈妈胆小，还让他明天带着妈妈一起陪他去游乐场玩。

    他也就真的乖乖的听儿子的话，老实地按照儿子嘱咐的那样等她，不光如此，他还叫了外卖打算和她来个烛光晚餐，他多么想营造一个好的气氛和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他满心期待又忐忑不安的在家里等她，哪知她一回来就跟吃了火药似的，故意踹他的命根子不说，又骂他滚又说玩什么3p，还说去陪别的男人上床，顾安逸气得肺都要炸了。

    等他自己解决完事穿戴整齐地走出来，简霖然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呼吸着。

    顾安逸在她身边蹲下，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住了，这双手刚才打了她，羞辱了她，想到这儿他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怔了半晌，站起身开门走了。

    简霖然等顾安逸走了，她去了客厅，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走近了坐下，看到是家乡的特色菜，简霖然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很好。

    把其中最喜欢的一盘菜端到面前，有什么东西被碰掉到地上了，捡起来一看，是两个小小的红色蜡烛，简霖然取来打火机，把蜡烛点着了，点着后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把它们吹灭了。

    吃完饭她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把蜡烛用丝带绑好放了进去。

    临睡前她打开手机，儿子可爱的笑脸占据了手机的整个屏幕，“小东西，为什么你长得不像我要像那个大坏蛋呢？”疲惫地简霖然蹙着双眉进入了梦乡。

    “爸爸，妈妈真的会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场吗？”小希牵着爸爸的大手，脖子上挂着相机，一蹦一跳的进了公寓大门。

    “妈妈最听爸爸的话了，爸爸说去她一定会去。”这个问题小家伙从清晨醒来就一直问到现在，顾安逸除了耐心安抚其实心里也挺没底的，毕竟昨天的事是他做得过分了些，再怎么都不应该出手打她，可她也不能说那样的话来气他啊，顾安逸也不是一点委屈也没有。

    顾安逸放开小希的小手，掏出钥匙开门后探头向厅里望了望，和小希踩着猫步去了厨房。

    开车来的路上他和小希吃了早点，走的时候打包带了一份给简霖然，今天他的任务很艰巨，不但要说服她和他们去玩，还要说服她回d市和他一起生活。

    “儿子，还记得爸爸和你说什么了吗？”顾安逸冲小希勾勾手指。

    小希扑闪着大眼睛走到顾安逸跟前，“小希记得，妈妈昨天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脸摔肿了，妈妈很爱面子，妈妈不喜欢别人知道这么丢脸的事。爸爸，小希不会问的。”

    顾安逸忍着笑在小希脸上亲了一口，“好儿子，现在爸爸去叫妈妈起床，你去房间自己玩一会儿好吗？”

    小希懂事地点点头，去自己的房间玩了。

    顾安逸挽起衣袖洗洗手，把还热乎的粥倒进碗里，剥了两个煮鸡蛋放进去，又找来碟子装好小菜，拿了双筷子，用托盘把这些早点端到茶几上。

    茶几是干净的，昨天他买的饭菜不见了，顾安逸猜肯定被简霖然倒掉了。

    顾安逸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勉强压下苦涩复杂的心情敲了敲简霖然的房门。

    没人应，顾安逸推门而入，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寂静无声，简霖然裹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脑袋背朝他，在安然地睡着。

    顾安逸疑惑地走过去，昨晚他离开的时候她光着身子坐在地毯上，是不是感冒了？在发汗吗？

    顾安逸轻轻转过她捂着严实的身体，把她的碎发拂到一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试她的体温，不高，没有发烧。

    看着她略微浮肿的脸和微蹙的双眉，顾安逸轻轻摇晃她，“霖然……醒一醒……霖然……”

    简霖然的眼睛倏地睁开，满眼惶恐，从那双眼里，顾安逸竟找不到一个正常人从熟睡中被打扰醒来的痕迹，仿佛她才睡着，又仿佛根本就没睡着。

    “那个……你醒了……”顾安逸期期艾艾道。

    第187章

    人家不醒他要叫，叫醒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顾安逸糗得想撞墙。

    简霖然白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

    顾安逸急忙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身边，“一会儿和我们去游乐场玩吧。”

    简霖然盯着他的手不语。

    顾安逸陪着笑，低声下气地求道，“我在儿子面前夸海口了，就给我个面子吧。”

    他昨晚回去想了一夜，以后就算演戏也要演一对恩爱夫妻给儿子看，儿子从小就盼着自己回来和她们团聚，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和他妈妈的感情一点也不好，对早熟的儿子来说，太残忍了。

    简霖然还是盯着他的手不语。

    顾安逸以为她在想昨天打她的事，连忙撒手，“昨天我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

    简霖然一听“昨天”两个字，猛然回过神来，那双手不是爱抚过她的手，是狠狠挥手打了她的手。

    “我不去。”

    打开虚掩的门，小希一脸失望地站在那，看见简霖然出来，努力挤出一个看似可爱实则可怜的笑，“妈妈，早上好。”

    简霖然越过他去了浴室。

    “没事的儿子，爸爸陪你去玩好吗？”顾安逸颇感歉意地抱着小希坐到沙发上，脑子飞快地在想有没有什么好笑话来哄小希开心。

    洗脸出来，简霖然看见茶几上的早餐，瞄了一眼给小希讲笑话做鬼脸的顾安逸，也坐到沙发上，一边吃早点一边听一点也不好笑的烂笑话。

    顾安逸搜肠刮肚讲了几个实在是讲不下去了，平时他听陈烈和方宇讲得都是一些儿童不宜的成人笑话，哄孩子他没经验啊。

    到最后，反而是父子二人用怨念地眼神齐齐看着简霖然优雅地小口吃着早点。

    “妈妈……你的脸……”

    顾安逸一惊，心想完了，本打算等简霖然吃完早点再去求她一会儿，这下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去了。

    顾安逸和简霖然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把眼光挑开。

    小希走到简霖然身边，凑上去在简霖然的脸吹了一口，“妈妈，你的脸还疼吗？小希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简霖然的心一震，不由自主地伸手搂过儿子，“那小希就帮妈妈多吹几口吧。”

    得到允许的小希捧着简霖然的脸，左边吹一口，右边吹一口，显得极为认真。

    感受着儿子清新的口气吹在脸上那种细痒的感觉，闭着眼睛的简霖然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趁小希停下换气的功夫，简霖然站起来拍拍他的头说，“妈妈去换件衣服，很快就出来。”

    顾安逸兴奋地一把将小希举过头顶，“儿子，你好棒喔，爸爸爱死你了。”

    小希咯咯地笑着，“是爸爸太笨了喔。”

    “好啊你啊，居然敢笑话爸爸，看我怎么惩罚你……”

    在里面换衣服的简霖然，听着他们父子开怀的笑声，幽幽地叹了口气……

    车子停在楼下很久了……

    在后座的小希脸上挂着泪珠，枕在简霖然的腿上睡得正香，他的小手腕上缠着几条五彩斑斓的线，上面绑着几个圆鼓鼓的气球。

    简霖然右手揽着他，头靠在车窗上，呼吸均匀。

    站在车外的顾安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出神地仰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出神地回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

    进了游乐场，儿子在中间牵着他和霖然的手，大摇大摆像个指挥家一样走向他感兴趣的游戏。

    儿子说玩，他马上就小跑步的跑去排队买票，儿子说不玩，他看也不看马上走开。

    从开始的第一个游戏到最后一个，三张游戏票总是剩了一张，霖然她就是不肯和他们一起玩，相机里的照片也全是他和儿子的合影。

    整整一天她就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他刚使出浑身解数逗得儿子笑，她轻飘飘三言两语就能让儿子变得泪汪汪。

    尤其是晚上吃饭回来的时候更过分，儿子在副驾座坐得好好的，她非要儿子到后面陪她，儿子不去，她就跟发疯了似的在马路上大喊大叫惹得好多路人围观。

    这才几天功夫，他已经亲眼看见她把儿子吓哭两次了，真不知道以前儿子是怎么和她一起生活的。

    想到这个顾安逸更觉得火冒三丈，屈指算来儿子和她一起住的时间好像也不长。

    顾安逸低头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崭新未打孔的票根，随手向空中抛去，早晨他有多喜悦，现在他就有多后悔。

    难道她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她了吗？曾经她对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小男孩都比对自己的亲儿子强。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她冲着他来就是了，为什么要拿儿子出气呢？她的心就那么狠吗？儿子是无辜的，他绝不允许她继续任性下去。

    顾安逸转到小希睡觉的那侧打开车门，温柔地把小希抱在怀里，钻出车外，瞥了一眼毫无反应的简霖然，顾安逸用力甩上车门上了楼。

    简霖然惊吓之下，头重重地撞在玻璃上，她茫然地睁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只来得及看见顾安逸的背影和小希甩来甩去的小脚丫。

    他生气了，简霖然咬着嘴唇想，随后想到自己居然在他的车上毫不戒备地睡着，她抓着头发又向玻璃撞去。

    额头被撞得通红一片的简霖然脚刚沾地，头部一阵晕眩，紧跟着重心不稳重重地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钻心地疼从简霖然的膝盖迅速传遍全身，几次想挣扎着站起来都没有成功。

    简霖然抬头朝家的窗户望去，明亮的灯光在她的身体里注入了一股奇异的力量。

    伸手抹去眼里还来不及流下的泪水，简霖然趔趄着站了起来。

    在夏日淡淡的月光下，在飘来的徐徐微风中，简霖然忍着疼痛弯着腰一张一张捡起票根放进皮包里，她也不知道捡这些票根要做什么用，可她知道自己不想看见它们被风吹走。

    简霖然倚在车头休息了一会儿，眼睛若有所思的飘向楼梯口。

    很静很静，静得让她讨厌。

    扶着墙壁爬到五楼，她往下拉了拉裙子盖住受伤的膝盖，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她一推就开了。

    顾安逸赤膊着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站在她面前。

    “让开。”她一如昨天蛮横的语气。

    “进来。”他也如昨天只肯往边上挪半分。

    简霖然无心与他继续争执，侧过身体像螃蟹一样横着从他身边过去。

    尽管小心，她坚挺的胸部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结实的臂弯。

    几乎就在碰到的那一刹那，简霖然已经被顾安逸反身抵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简霖然受伤的膝盖也一下子顶在冰冷的墙上，很疼很疼。

    顾安逸微微让她后仰，湿热的唇含住她小巧的嘴唇。

    “嗯……”顾安逸发出满足的一声呻吟，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沙哑地道，“霖然，我想要你。”

    刚才他冲澡出来从冰箱里拿饮料，意外地看见了他昨天买的外卖，而且每样小菜都很明显地少了一点点，顾安逸看着看着就笑了，简霖然别扭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变啊。

    他又联想到她在身下哭着说不要的样子，当时自己放开她是不想一见面就逼得太紧，或许强要了，她也不会怎么样。

    灌了一口冰凉的可乐，他正想换上外套去楼下找她，她回来了。

    “我……”简霖然的嘴刚吐出一个字，顾安逸扳着她转了过来。

    “不要拒绝我。”顾安逸对着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吻了下去。

    她的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并没挣扎，冷冷的双眼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吻了一会儿，顾安逸挫败地放开她，他吻不开她紧闭的双唇。

    这个妖精！顾安逸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狠狠打她一顿屁股，还是干脆把她扒光来个霸王硬上弓。

    “顾先生，你发完情了吗？我可以去洗澡了吗？”简霖然整理好凌乱的上衣，一本正经地向顾安逸征求道。

    顾安逸铁青着脸，擒住她的衣襟将她一把提起，“上面洗不洗没关系，最重要是把下面洗干净，今晚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发情。”

    说罢，手一松，将简霖然扔到地上，他去了小希的房间。

    简霖然爬起来，到卧室找出装蜡烛的盒子，把捡到的票根放了进去。

    她又在抽屉里翻出药水，连带睡衣睡裤去了浴室。

    褪下衣服坐进没有放水的浴缸，拧开瓶盖，将药水沾在指尖,再轻轻地用指尖去触摸淤青发紫的膝盖。

    等药水凝固了，她才套上睡衣洗了把脸。

    以前她和顾安逸在一起，他就把她当成一个泄欲工具，想要的时候就来找她，不想要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面。

    那时他和谢红尘还未离婚，她只是他的情人。

    后来她交了一个男朋友，他竟因为这个找人轮奸她，还用钱收买了她的男朋友。

    不过没关系，现在她手上有他的儿子，她会耐心地等到他离不开儿子的那天，到时她会带着他最爱的宝贝彻底地从他身边消失，让他永远都活在失去儿子的痛苦和思念儿子的折磨中。

    她不在乎这段时间顾安逸会怎样对她，殴打也好，施暴也罢，随他的便，她全当被疯狗咬了，总有一天，她会笑着看他吃掉自己酿下的苦果。

    简霖然噙着冷笑，一瘸一拐返回卧室，她的腿直不起来了。

    昏暗的房间，顾安逸大刺刺的躺在床上仅用被子一角盖住腿部的某个重点部位，搂着枕头呼呼大睡。

    简霖然怔了怔，想去客厅沙发睡，又怕被儿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