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酒杯相碰，程恪煜希望，酒醉醒来，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宽敞明亮的机场大厅内，熙来攘往的人络绎不绝。

    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面带忧虑，拖着行李箱朝出口处急匆匆走着。

    “对不起，请让一下！”接机的人太多堵住了出口，她不得不出声，用力拉着行李想要躲过挡路的人。

    “哎哟！”一个女人叫了起来，不悦地看向她，她的行李箱碰到了那个女人的腿。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向人道歉，唉，真是越着急越添乱。

    “你是——姜慈恩？”那个女人指着她犹豫着说道。

    姜慈恩惊讶地看向说话的人，打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你啊，叶文！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

    叶文亲热地拉起姜慈恩的手，满面笑容地说:“是啊，太巧了！你这是出国旅行刚回来？我以前好像听说你和程家公子离婚后，带着孩子出国定居了？”

    姜慈恩尴尬地一笑，“是啊，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回国，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你这是——”

    “唉，别提了，说起来，我比你还惨！年轻时一心只想着爱情，抛弃女儿，奋不顾身地追着爱情远渡重洋，结果呢？现在两手空空而回，都不知道我女儿会不会认这个妈！唉！”叶文一脸懊悔地摇头。

    “母子连心，血缘是割不断的，你不用担心！——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我给你留个电话，这是我儿子家里的，你有空打给我好了。”姜慈恩从包里拿出笔写了个号码递给叶文。

    “好好，那你先忙去吧，我改天找你！”叶文不禁有些羡慕姜慈恩，没有了老公，她还有儿子相伴，而自己呢？

    告别叶文，姜慈恩匆忙走出机场大厅，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坐在办公室内，简霖然闭眼仰靠在座椅上，手里紧握着手机。到底该不该给程恪煜打电话呢？从知道真相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她。理智上，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嫁给子星哥哥，不该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只是感情上，她觉得至少要谢谢他，哪怕只是一句话。

    早上到办公室，勉强做完手头的工作，她再次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给他打电话说什么呢？谢谢他的帮忙，然后呢？

    她烦恼地抚着额头，只恨自己太笨，竟然找不到跟他说话的借口。敲门声响起，她睁眼端坐起身子。

    “蔚小姐，有位女士找你！请进！”一个工作人员推开门，退到一旁，一个气质沉静优雅的女人微笑地看着简霖然。

    “嗯？”简霖然飞快站起身，万分讶异地看着门口的女人，“阿，阿姨，怎么是您？”她吃惊地话也说不利索了，脑子更是一片混乱。她不是在荷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你不想见到我吗？嗯？”姜慈恩跟她开着玩笑，总算见到她了，希望还不算太晚。

    “不，不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您。您快请进！”简霖然走过去，一手挽着姜慈恩的手臂，一手拉过她的行李箱，随手关上门。“您先坐下，我泡杯茶给您，我这里有您最喜欢的黄山贡菊呢！”

    “难得你还记得我爱喝的茶！呵呵！”多好的姑娘啊，阿煜竟然不懂得珍惜！姜慈恩看着简霖然的身影，心里忍不住叹息！

    把茶放在姜慈恩面前的茶几上，简霖然取下眼镜，在她身旁坐下。“阿姨，您这是刚回来还是要走啊？”

    姜慈恩握住简霖然的双手，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霖然啊，我这次是专门为你回来的！”过去的二十年里，她偶尔也曾试着说服自己回中国，只是一想到那个伤她至深的人，回国的想法就被她抛到了脑后。没想到今天，她会真的回到中国，而且回来的没有丝毫犹豫，更准确的说是迫不及待。

    “为我？”简霖然的心猛地一沉，难道阿姨知道了她和程恪煜分开的事？

    “是的，就是为你！”姜慈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简霖然，缓缓说道:“我知道，阿煜不该对你隐瞒以前的事，但我看得出来，那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了，怕你知道后不高兴。那件事，我可以给你解释。”

    “隐瞒以前的事？”简霖然不明所以地看着姜慈恩，一头雾水。

    “阿煜都告诉我了，说你知道他心里还想着音音，不能完全忘记音音，所以跟他分手了！阿姨不怪你，那是他的不是。但请你给阿姨个机会，向你解释下为什么他对音音一直念念不忘！”

    音音！这个名字让简霖然的呼吸有一秒钟的停滞！程恪煜心里一直对音音念念不忘？难道，难道……她不由自主抓紧姜慈恩的手，不敢再想下去。

    再次提到分手的事，霖然有点激动吧。姜慈恩安慰似地反握住简霖然的手，“说来这都是我的错，阿煜小时候，我经常带他来这个图书大厦，于是，他就认识了一个叫音音的小女孩。音音乖巧又可爱，阿煜喜欢的不得了，他们每周六都来这里玩。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带阿煜离开中国，他们不得不分开，从此，音音就成了阿煜的心病，忘不了放不下的。唉，我一直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所以小时候给他取了小名叫乐乐，没想到，因为我，他小时候不快乐，长大了还是不快乐！”姜慈恩眼里透出深深的自责。

    原来，程恪煜是乐哥哥！她一直盼望重新见到的乐哥哥竟然就是程恪煜！泪，一瞬间冲出简霖然的眼眶，汹涌而下！

    “霖然，霖然，你怎么了？别吓阿姨！”姜慈恩一下子慌了神，她说错什么了吗？“你别难过，其实，阿姨是想说，自从遇见你之后，阿煜说过，他会把你看做音音，不会再去想她了，只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所以，阿姨拜托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多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做到的。好不好？”急急忙忙说完要说的话，她期待地看着简霖然，伸手不断帮她擦着泪，心里不禁自责。唉，自己真是不会说话，霖然好端端的，竟然被她说得伤心成这样！

    激动，委屈，生气，恍惚，一股脑地填满了简霖然的心，姜慈恩的话根本没有进入她的耳朵。程恪煜，可恶，可恶，太可恶了！明明知道她是音音，竟然不认她！明明她已经认出他是乐哥哥了，他竟然不承认！为什么？为什么？

    简霖然蹭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起一串钥匙，泪流满面地向外走去。

    她的反常举动让姜慈恩愣在原处！“哎，霖然，你去哪儿？”简霖然走出了房间，她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叫道。

    世创集团的办公楼格林大厦，顶层的第二会议室内，一群人正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旁激烈地辩论着。

    泪流满面的简霖然从走廊一端快步走来，身后一脸紧张的前台接待小姐亦步亦趋，“蔚小姐，你不能进去，程总正在跟客户谈判。请不要为难我！”

    简霖然沉默不语，走到第二会议室门口站定，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所有的人刷地一下看向门口，屋内顿时出奇地安静！

    看到简霖然，程恪煜心里一阵惊喜，再看到她的满面泪痕，他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发生了什么事，霖然怎么哭得像个泪人？

    站在门口，简霖然泪眼朦胧地看向屋里，搜寻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程恪煜面无表情地快速起身，对身旁的于伟鸿低声说道:“伟鸿，按照之前说好的条件继续，对方接受的话，你直接在合同上签字！”

    走到简霖然身旁，程恪煜拉起她的手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两手相握的一刻，简霖然的泪更加汹涌，心里愈加觉得委屈。

    关上办公室的门，程恪煜心疼地捧起简霖然的脸，拭去她的泪，幽深眼眸透出深深的疼惜，“霖然，发生什么事了？”

    简霖然恨恨地瞪着程恪煜，“哇”地哭出声来，他自己干得好事，还来问她？

    第一次看见她痛哭成这样，看来事情很严重！程恪煜心里不由紧张起来，“霖然，说话，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猛地拉下他的双手，简霖然举起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程恪煜，你可恶，可恶，可恶，竟然骗我！咳咳——”说得太急，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她哭竟然是因为自己？他环住简霖然的腰，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任她发泄，脑子里快速回忆着自己最近与她有关的所有行为。可惜，一无所获！

    办公桌上他的手机在响，他毫不理会，只是心疼地看着怀里的人。他什么时候骗她了？怎么惹她伤心成这样呢？

    简霖然捶打的手臂渐渐停了下来，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程恪煜，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把头深埋在他的胸前，默默地流着泪。

    程恪煜被她的举动搞得彻底失去想法，索性闭眼紧拥着她，等待她心情平静再说。上天可怜他吧，让他有机会再次拥她在怀，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多好！

    手机在不屈不挠地响着，程恪煜依旧无视它的存在。

    第281章

    许久之后，简霖然从程恪煜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曾经神采飞扬的丹凤眼此时红肿异常，“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落下来，声音哽咽。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怎么会呢？这么突然！程恪煜犹疑地看着她，思索着怎么回答。

    勾唇，简霖然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是不肯说，是真的忘了当初的约定吧，那她还难过什么呢？“你不用为难了，我不会再问！”用力推开程恪煜，简霖然决绝地转身向门外跑去。

    “霖然，霖然！”那样决绝的眼神，让程恪煜一下子慌了神，他快步追出去，却差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她的脸消失在电梯中。待他赶到楼下，早已没有了简霖然的身影。

    懊恼地返回办公室，他的手机竟然还在响个不停。看也没看地接通电话，他火气十足地冲着电话说道:“喂！”

    “煜儿，你怎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快急死我了！”姜慈恩坐在出租车里，不停地擦汗，“霖然有没有去找你啊？我跟她说了半截话，她忽然哭着跑出去了，我没追上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原来如此！这一刻，程恪煜恨不得撞墙！本以为找了一个最可信的分手理由后，妈妈会放弃逼问他，这下可好，是不再逼问他，她自己直接飞回来找霖然了！

    无奈地压下所有的火气，程恪煜轻声说:“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没事了，霖然是来找我了，您放心，先回家休息吧！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回家！”

    放下电话，程恪煜坐在椅子上猜测着简霖然可能的去向。

    停停走走，左转右转，简霖然开着车在街上茫然地游荡着。她和程恪煜不知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若说有缘，为何对面竟然不相识？若说无缘，他偏在她彻底放弃前出现？

    想到他的欺骗和沉默，她的泪无声地滑落。把车停靠在路边，她无力地闭眼靠在椅背上。说好不再想了，为什么心还会痛呢？

    胡思乱想着，她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在一大片郁金香花海里，她看见程恪煜再次手握锦盒微笑着举到她的面前。

    阳光如此灿烂，空气中飘荡着的花香这样迷人，一切是那样完美，让人感觉那样的不真实，她手臂伸到一半停下，傻傻地看着程恪煜，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当当当”，车窗玻璃上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她的美梦！

    落日余辉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窗户外！她慢慢清醒过来，打开车门，愣愣地看着那人坐进车里，“子星哥哥，这是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伸手把她紧紧拥入怀里，麦子星的脸颊紧贴她的额头，“清儿，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在听到程恪煜电话的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紧张，害怕清儿一不小心出什么状况的念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的电话没人接，想要出去找她，又怕她来学校找他，麦子星只好耐心地在公寓里等待清儿来找他，等到的却还是程恪煜的电话。按照他电话里说的地址找到这里，看到车窗紧闭，清儿紧闭双眼，一动不动，麦子星吓得差点晕过去！

    依偎在麦子星怀里，简霖然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安心地闭眼。她好累，好想睡觉。

    “清儿，我们先回学校再睡，好不好？”过了许久，麦子星不得不出声。

    “嗯！”简霖然呢喃着。

    “清儿，先放开我，你坐到这边睡，我来开车。”轻拉下环在腰上的手臂，他忽然感觉空落落的，如同他的心。

    开车前，他不得不向家里打个电话。看情形，清儿晚上应该是不会回去了，打个电话让外婆安心点。

    打开房门，麦子星回到车里抱下简霖然，专注的他没有发发觉，不远处一个身影呆呆地看着他，同样双眼红肿，泪流满面！

    黑暗中，程恪煜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玻璃幕墙前，静静地俯瞰着夜色里的城市。

    灯火闪烁的高楼大厦里，有多少人在甜蜜的拥抱，又有多少人像他一样饱受着思念之苦？如果煎熬能换来她的开心，那也算值得，可惜，他还是伤了她的心！

    想到她决绝的眼神，他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

    手机在响，他看了眼接通，转身向门外走去，“妈，今天比较忙，我马上就回去，待会儿见！”

    看着程恪煜只顾静静地埋头吃饭，姜慈恩一脸的怀疑，“煜儿，你倒是说话啊，想急死我呀？霖然找完你，后来到底怎样了？”她大老远专门飞回来，不能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妈妈突然出现，霖然也不会伤心，可妈妈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他，这样的结果他只能怪自己！程恪煜依然低着头，“妈，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姜慈恩还想说什么，听到程恪煜的手机响起来，就没再说话。

    “喂——”接通电话，程恪煜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妈妈，随即起身朝楼上走去，“别着急，慢慢说！”

    对方的话虽然听不清楚，姜慈恩却很肯定是个女人来的电话，很明显，儿子讲电话不想让她听见。难道他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姜慈恩胡乱猜测着。

    清晨明媚的阳光下，一辆黑色的车在图书大厦门前稳稳停下。

    “清儿，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回家休息一天吧？”麦子星忧虑地看着简霖然苍白的脸，昨天都没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

    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简霖然打开车门，“没事的，子星哥哥，你快回学校吧，还要上课呢！下班后，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回家！放心吧！”

    “中午记得去吃东西！那我先走了！”深深地看她一眼，麦子星开车离开。

    转身，简霖然收起脸上的笑意，扶下眼镜，朝楼里走去。昨天的失常举动，现在已经成了大家谈论的焦点了吧？

    热闹的大厅在她进入的瞬间变得出奇地安静！简霖然垂眸，默默地走向电梯。

    走进办公室，背靠门板，她长长地叹息一声，睁眼便看到了桌前站立的人。从前的冰冷表情再次出现在她脸上，声音冰冷却忍不住有些颤抖，“你——还来干什么？”

    紧盯着她眼镜后面略显肿胀的双眸，想要抱她的冲动驱使程恪煜走了过去。看到她警惕的眼神，他伸出一半的双臂无力地垂下，“音音，听我解释——”

    “不要叫我音音！”简霖然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抗拒听到这个名字，如果能失忆多好，就不会有痛苦。“不用解释，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她倔强地一抹，拉开门不再看程恪煜。

    默默走过去，强行拉开她的手关上门，程恪煜看着一脸敌意的她，好半天才开口，“对不起，音音，我以为，放开你，有麦子星陪伴，你会得到想要的幸福，没想到还是让你伤心！”

    苦笑一下，他接着说:“这二十年来，我妈绝口不提回国的事，没想到我用来敷衍她的分手理由，竟然轻易地打开了她的心结，让她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也打乱了我的计划！”

    看到简霖然的泪，他很想帮她擦掉，再看看她倔强的表情，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音音，无论我做什么，都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开心！我知道，有了这个解释你未必就能开心，但我更知道，没有这个解释，你肯定不会开心！”

    深吸一口气，收起留恋在她脸上的目光，程恪煜缓缓说出最后一句话，“音音，请记得一定要幸福，至少要比我幸福！”打开门，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颓然地靠向墙，简霖然的脸颊再次被泪水打湿。自从遇到他，他就总是给她意外，这一刻她才知道，遇到他，本身就是最大的意外！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君悦酒店的咖啡厅内，靠窗而坐的姜慈恩细细地打量着里面的一切。曾经，她经常来这里，与某个人一起，里面的装修完全变了，不变的是风格——依然低调而奢华。

    “慈恩，你早到了？还是那么守时！呵呵！”叶文在姜慈恩对面坐下，看向身旁的服务生，“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习惯了！”姜慈恩微笑着，似乎又看到了大学时的她们，“看你的样子，应该和女儿相处得不错吧？满面春风的！”

    “关系刚有点改善，要不早约你出来了！她去对面的小饰品店了，待会儿过来！你怎么样？见到他了吗？”

    “没有，我是为了儿子回来的！”姜慈恩不自然地低头看向手里的咖啡。

    “唉，你呀，总是那么要强！想当初，你可是我们系的系花，那么多追求你的人，竟然没一个打动你的，尤其是那个程公子！他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家里有钱，又才貌双全，虽说追你之前，绯闻不少，可追你之后就再没有了，还做了那么多让人感动的事，你怎么就一点不感动呢，还对他冷若冰霜的？没想到即使这样，他竟然还能坚持一年半的时间，生生坚持到了毕业，他的耐心还真出乎我们的意料。可一毕业，你们为什么又立刻结婚了？这样的结局还真是让我们大跌眼镜，你到底搞什么鬼？”叶文迫不及待地说出多年来的疑惑，好奇地盯着姜慈恩。

    那些青春飞扬的日子，悄然潜入姜慈恩脑海。搅着咖啡，她的心情就如同杯里的咖啡，起伏不定。“像他那样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朋友，对女朋友又那么痴情，有哪个女孩子会不被打动呢？”只是当时，他们身份的悬殊让她还有一丝犹疑；那些围绕在他周围的各色女孩增加了她的胆怯，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坚持，这一切的一切让她选择了冷漠对他，心，其实早已陷落！

    “那你还一直拒绝他？”叶文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以啊，才被他惩罚，一离开学校就被他变成已婚女人！”虽是埋怨，听起来有种别样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