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她又被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吓了一跳。曾几何时，她已经把他妈定义为自己的未来婆婆了。

    母亲出去后，他盯着她发红的脸颊，取笑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蓝魅，也会害羞？”

    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啐骂道:“你还嬉皮笑脸的？”

    她平时是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今日情况不同，对方可是他母亲。谁不知他徐瑾翊是个大孝子，今天被目前捉奸在床，他们该如何自处？难不成，她真要嫁他不成？

    “没关系。我母亲很好相处的。”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派自然的模样。

    ……

    他们花费了一些时间来梳洗。

    换衣时，蓝魅心里不免庆幸，幸好昨日前来的是小萱，而不是她自己。若让徐母看见她那些性感披风，蕾丝袜，高筒靴，不吓着才怪。

    张巧娟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子，模样倒生得俊俏。都说城里人开放，果然不假，还未过门，就睡到男人家里来了。她盯着儿子，问道:“你不是说过两天就要出国了？那你这小女朋友怎么办？等你一年吗？”

    “伯母，我不是他女朋友。”蓝魅先一步说了。

    “不是女朋友？不是女朋友就睡到人家家里了？”徐母陡地提高了音量。

    “这只是个误会……”她找了借口搪塞，“昨晚我喝醉了，借宿在这里。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张巧娟把视线停在儿子脸上，“瑾翊，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这女娃儿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儿子是自己生的，她怎么会不清楚。如果只是借宿的朋友，儿子定然会让床铺给对方，独睡书房。虽然今早她看见他们睡在一起时，两人并非一丝不挂，但其间的猫腻，恐怕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

    “妈，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和小魅只是朋友……”他选择一个最委婉的说辞。

    “是吗？”她虽不信，但也未再说什么。

    儿子长大成人，自己的感情事，也会处理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多大要求，只望能够在儿子而立之年前抱上孙子颐养天年。

    “对了，妈，你怎么突然上来了？也不提前说声。”他转换了个话题。

    “你要去美国一年，又不是一个月，我自然要上来看看才安心。”儿子常年在外，工作太忙，根本无暇回家。所以她过几个月就会上来一趟，反正儿子早打了一把备用钥匙交给她了。

    蓝魅若有所思，他会被记过，这是她害的。他远去美国，也是被她害的。

    但她却从未问过他，他是否真心想离开这座城市。

    “妈，这些事，我们待会再谈。我先送小魅回去吧！”

    徐母颔首，“早去早回。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他开车送她，一路上她却异常沉默。

    他随口揶揄道，想化解尴尬的气氛。“怎么，一见到婆婆就变成小猫咪了？”

    她不领他的好意，正色问道，“徐瑾翊，你到底想不想去美国？”

    他一怔，不知她此言何意，但紧接着说，“批文都下来了，不想去也得去了。”其实他何尝愿意离开这个有她的城市？不过，既然这个决定是他抉择的，那么就非得去履行不可了。

    “我明白了。”她答，在心里做好了一个打算。如果一切的事情因她而起，那么她有办法去解决。

    “你明白什么了？”他不解。

    “我不回家了，送我去英皇吧？”

    “你要去找叶飞苒？”他用的是肯定句。认识她之后，他对那个神秘组织，或多或少有些了解。鸾主要有两个场子，一个是a8，另一个英皇国际娱乐会所。a8归属安羯和小魅，而英皇则是飞飞姐的地盘。

    她点点头，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了我？”他再问。

    “那些流言蜚语都是飞飞姐弄出来的。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么她应该还你清白了。”她故作轻松地说。

    一手握着方向盘，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地说:“小魅，如果我说，我不要那些所谓的清白也要跟你在一起呢？”

    她笑了笑，缓慢地推开了他的手。“有些事情并不如我们所预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飞飞姐是何许人也？她不会轻易让我离开鸾？再说，我们拿什么去跟整个鸾抗争？”除非他们远走他乡，离开这个城市。可是，他们谁又能真正做到无牵无挂地离开呢？归隐他方，那根本就是痴人做梦。

    他没有再继续回答她的话，而是快速地打了个急转弯。

    然后，他踩下了刹车，并没有前行。

    “怎么不走？”她疑惑。

    他转过头，面对她，眼神放柔，“小魅，我等你。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我等到你真正脱离鸾的那天。”

    如果鸾是她坚决离开他的理由，那么他愿意等待。

    “真是个傻瓜！”她骂道，心里却是暖暖的。

    一年之约的事，她答应了谢亦扬不能告诉他，但他说他愿意等，无疑给了她一剂定心剂。她开始天真地奢望，或许一年之后，他们真的会有未来。只要等她报了仇，或许，真的会雨过天晴了。

    见她没有恼怒，他心领神会，她愿意给他机会等待。

    有些事情，他们心照不宣，不必点破。“我们去英皇吧！”

    ……♀☆♂……

    诚如蓝魅所料，叶飞苒既然有办法弄起这场风波，也有办法平息了绯闻风波。第二天，医院就收回了徐瑾翊的进修批文，而是委派了另一名林姓医生与justin医生共同赴美进修。

    进修的事件虽平息了，但刚从b市赶来的徐母却在当天得知了儿子与酒吧女的绯闻，差点气晕过去。尤其当她知晓儿子还因此被医院记过，更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蓝魅。

    “瑾翊，妈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偏要跟那种酒吧女混在一起？你到底知不知道档案对一个医生有多重要？”

    “妈，这件事，不关小魅的事。”他不止一次对母亲解释。

    “怎么不关她的事了？如果不是她，你会被记过吗？”张巧娟咬牙切齿地问。

    “都是误会啦！我不是跟您解释过了。”他头疼地扶住额头。

    “不管什么传言，肯定都有根有据的，绝对不会空穴来风。”她警告道，“反正我跟你爸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出格的媳妇！”以前天天盼望着儿子能够找个女朋友结婚，现在有了对象，却实在不合规矩。他们徐家虽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在镇上也算有些名望，如果让别人知道儿子找了一个酒吧女，他们的老脸往哪搁呀？

    “妈……”

    “不用再多说，不管你多喜欢那丫头，你妈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踏入徐家门。”最后，徐母斩钉截铁地说。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与疼爱他的母亲闹得不欢而散。

    徐瑾翊无奈地自我嘲弄，自从认识了小魅，他的人生就没有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可能在下一秒发生。不管是母亲那方面，还是小魅那方面，都令他头疼不已。

    所以下了班之后，他不像往常一般早早回家，而是窝在好友的彼岸花落。反正最里层的那个包厢，常常被李景灏那家伙挪为私用的。

    叩叩叩，李景灏半靠在门口，一手插在裤袋，另一只手敲了敲门。

    他抬起头，唇角动了动，“你来晚了五分钟！”

    “老大，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会突然来我店里？我又不是镇店之宝，每天坐在店里，等您光临！”他不满地努了努嘴。

    “坐吧！”他指了指前头的位置，“陪我小酌几杯！”

    “行！”李景灏爽快地答应。好友为情所困，他这个做兄弟的，自然要舍身相助了。

    他为他斟上酒，说，“我妈说他不会接受小魅。”

    “徐妈妈不喜欢蓝魅，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曾经，他也以为蓝魅这种女人，在一起玩玩是不错。没想到，瑾翊会陷得如此之深。“如果，对象唤作小萱，我想徐妈妈会喜欢的。”

    “小萱？”他笑了笑，也对。如果是小萱，妈她应该会喜欢。可惜，他爱上的，终究不是小萱。

    “那蓝魅怎么说？”

    他淡定地说:“我会等她一年！”

    “一年？”他吓了一跳，手中的酒差点洒了出来，“你没发烧吧？一年，天知道有多少的变化？她跟谢家那小子天天相处，难保不会生出什么情愫来？”

    “唯有等待。”

    “算了，我也懒得讲你了。”他摇了摇头。有时候，他真觉得好友是块榆木脑袋，不懂开窍。

    他们这段感情，说到底，他莫名其妙成了穿针引线的月老。不过，他素来站在小萱这一边，以他的观念，那么可爱单纯的女娃，总比性感妖娆，身份复杂的蓝魅，招人喜爱吧？

    “salongheiyou……”这时，手机突地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格外的响亮。

    他快速地接了起来，“小萱，找我有事？”小萱与小魅手机号码是不同的。

    （徐大哥，我想重新接受治疗！）

    他感到震惊，不确定地问:“你想清楚了？”传言的事情才刚平息，她却突然提起重新治疗的事。

    （我很确定。）那头顿了一下，（因为我想为姐姐做一点事情。如果我尽快想起那天的事情，说不定，小魅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姐姐？”他捕捉到了关键词，似乎有一些事情，小魅小萱都知道，而他不知道。

    第413章

    （详细情况，治疗时，我会告诉你的。）

    “好！我会尽快让林秘书给你安排时间。”

    电话没有立刻挂断，那头突然沉默了起来，他的耳畔只听见她淡淡的鼻息声。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轻问，“小萱，还有事吗？”

    （呃……）她欲言又止。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吧！”他猜她在为那晚主动献身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不过，他真的不曾在意，在他心目中，小萱的地位，未曾动摇过。于他而言，不管小萱做了什么，他都会疼惜她如往，因为他当她是他的小妹妹。所以他的情绪，不会受她波动，所以他可以淡然地面对她。

    （徐大哥，你放心，以后……以后小萱都不会为难你了，更不会造成你的困扰了。我会谨记自己的立场……）

    “小萱，你别想太多了。”他笑了笑，“你要记得你永远是我的小妹妹。哥哥不会觉得妹妹对他造成困扰的。”

    （明白了。）

    “好，那先拜拜了。早点去吃晚饭！”他嘱咐道。

    李景灏盯着好友温和的面庞，语重心长地说:“瑾翊，反正短时间内，你跟蓝魅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倒不如多抽一点时间陪陪小萱吧！她一个人，其实很寂寞的。”不管是瑾翊，还是谢亦扬，他们爱上的那个都不是小萱。

    “我会的。”他肯定地说。

    曾几何时，他和小萱之间也慢慢变质了。他还记得去年刚认识她时，他们常常一起吃饭，相处得和乐融融。

    ……♀☆♂……

    蓝萱重新接受治疗，徐瑾翊特别为她制定了治疗方案。

    一个星期一次的心理辅导，半个月一次的模拟治疗实验室治疗，已经成为惯例了。她来会诊中心来得很勤，勤到有时候连功课都搬到这里做。徐瑾翊还特地安排了一张小桌子给她，因为他现在还兼任一份职业，小萱的英语老师。专科毕业的要求是英语三级，不过，以小萱的资质，若没有高人辅导，估计再给她三年，她也考不出来。

    林秘书望着常常同进同出的两人，心头是美美的。从她第一次见到小萱时，她就被小萱身上安逸的气质所吸引。如果徐医生与小萱凑成一对，她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可惜了会诊中心的一些暗恋徐医生的小护士。不过，小护士们可惜归可惜，但他们与小萱相处之后，也渐渐喜欢上这个安静的小女生。

    徐医生说，他是她的小妹妹。

    但是明眼人，都能从小萱清澈的眼睛里看出了爱慕。

    很快，时间如流水，流淌而过，一晃眼，半年就过去了。这半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林菲雪与邻校的一名体育系男生开展了一段甜蜜的感情，甚至连李景灏也与蛋糕店老板娘牵扯出了匪夷所思的感情，目前两人发展稳定。

    听说鸾又有了一个新的神话，一个关于谢亦扬的神话。

    听说他比蓝魅更心狠手辣，听说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听说他对谁都十分疏离，只对蓝魅一个人展开笑颜。

    听说他……

    这些，她只能听说罢了。夜生活里的鸾，她不想去涉足，更不想去了解。自从谢亦扬与蓝魅交往之后，他就很少来找她，尤其是六月份他从学校毕业之后。学校里的同学都以为他们这对公认的情侣感情出现了裂痕，只有她明白，没有爱，何来的感情？

    小萱见过徐伯母一两次，诚如李景灏所料，徐伯母很喜欢小萱这丫头，当女人般疼。自然，张巧娟并不知晓小萱与小魅是同一人之事。

    一切似乎都上了轨道，相安无事地运行着。

    但蓝萱知道，徐瑾翊过得并不开心。虽然他常常在笑，但她知道他的心，遗落在这个城市的某处，随着时间的累积，越发醇厚了。因为他和小魅的一年之约还有半年，所以这半年内，他未曾见过她。

    而她，开始装作不知道。

    对她而言，陪在他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了。

    这个周末，小萱又窝在他的办公室里写英语，那些可恶的abc常常令她纠结不已。

    半会，她抬起头颅，努努嘴巴，“徐大哥，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可以。”他答，“不过，小萱，你先完成我布置的英语作业吧！”

    “好！”她开心地举手，“好呀，我马上就去做！”

    咚咚咚，此时传来了敲门声。徐瑾翊抬起来，见到杜泠蓝正抬头进来，他给以一个温和的笑容，“杜小姐，进来坐吧！”

    小萱也跟着抬头，只见进来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知道她是徐大哥的病人，正犹豫着她要不要回避。没想到，他们交谈了几句，徐瑾翊居然让杜小姐找她聊聊。小萱十分诧异，虽然在征求患者同意之下，她也做过几次旁听，但是亲自上阵，倒还是头一次。

    跟泠蓝姐姐交谈之后，她才知道她跟他丈夫的事情。

    他们之间不断陷入重重地误会，一次有一次地错开了彼此。现在，她了解了真相，却害怕丈夫不肯原谅她了。她想，泠蓝姐姐的丈夫一定很爱很爱她，否则不会对她如此地包容。

    后来听徐大哥说，泠蓝姐与傅大哥和好了。他们过得幸福，她也开心了。

    有时候，凝望着那张认真工作的侧脸，她也会心疼。

    她知道，她只能站在妹妹或者病人的立场仰望着他，即使他对她极尽宠爱。但宠爱，不是爱，他对她，终究没有男女之爱。

    “徐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女儿看病看了这么久，为什么小萱还是没什么起色？”蓝建成一脸阴沉地问。蓝魅的事，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即使她与谢亦扬正式联合，他也忍了。没想到，谢亦扬那小子竟然敢动脑筋动到他公司了。为了自身的利益考量，他决定向徐瑾翊施压。

    若蓝魅站在谢亦扬那边，不为他所用，那么他就留她不得了。反正她的女儿是小萱，蓝魅不过是个衍生品罢了。

    “徐伯父，心理治疗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慢慢进行。”

    “都大半年了，还不够久吗？”他朗声道，“还是你徐医生不过是个沽名吊誉的蹩脚医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治好我女儿？我要换医生！”

    “现在请我做治疗的人是小萱自己，不是徐伯父您。”他淡淡地说，言下之意，他不会换医生。

    他心理很清楚，他不是最厉害的那个，国外多的是比他更权威的心理治疗师。但是，他舍不得把小萱交付给其他医生，或许是出于私心作祟，他希望将来若真能治疗好她，那么那个人也一定是他。

    “你……”蓝建成气呼呼道，“那你说，你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治疗小萱？”

    “有一个方法，但有风险。”

    “什么风险？”

    “如果对小萱进行彻底催眠，或许能够令她恢复遗失的那段回忆。不过……”他顿了下。

    “不过什么？”蓝建成开始不耐烦了。

    “彻底催眠，稍有不慎，会令她其中一个人格消失。我很难保证，消失的那个，一定是蓝魅。”换句话来说，还有百分之五十消失的那一个是蓝萱。不过，不论是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所以才迟迟拖着不做治疗。

    “这个世界本就强者为胜，败者为寇，如果小萱没那个定力，被蓝魅吞噬，那也是她的命了。”蓝建成满不在乎地说。

    此话一出，他们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蓝萱噙着泪水，站在门口，原来这就是原因。爸爸还是不爱她，他对她的那些好，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

    “小萱……”蓝建成张了张嘴，正欲解释。

    “徐大哥，我愿意接受催眠治疗！”她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有着不容忽视的坚毅。

    “你确定？”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有一半的可能，她会自此消失。

    “我确定！”如果这是爸爸和徐大哥所希望的，那么她愿意去实行。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两个男人为难。

    “徐医生，如果小萱也这么想，就尽快替她安排治疗吧！”他顺水推舟，心里做好全盘的计划。这场治疗，不管谁存留下来，他都是赢家。如果消失的那个是蓝魅，他求之不得。如果不幸消失的是小萱，那么蓝魅必定对小萱有严重的负罪感。试问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怎么可能在怀着对小萱的愧疚之感，与他公然作对呢？

    徐瑾翊皱起了眉头，他之所以迟迟作不了决定，就是因为害怕要在她们之间择一。

    两个如此鲜活的性格，谁舍得扼杀其中一个呢？

    半会，他叹了一口气，“让我考虑一下！”

    ……♀☆♂……

    蓝萱执意要进行治疗，徐瑾翊拗她不过，只得答应了。

    当他心情十分沉重时，蓝萱却破天荒地一派轻松。

    离催眠治疗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面对如此纯粹的笑容，他心里的不安，也渐渐地开始泛滥了。一个本很容易猜测到心思的人儿，突然之间，你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着实会令人恐慌。

    模拟治疗室门口，林菲雪不舍地拉着蓝萱的手，“小萱，你要坚强点！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她甜甜地微笑。

    “萱丫头，等你出来，我带你去晓美那家店吃蛋糕哦！”李景灏笑呵呵地说。蓝萱跟他一样，特别喜欢晓美做的提拉米苏，她说那里面有满满的温暖。

    “好的。”她依旧微笑，视线却频频往前看。

    明明知晓父亲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断然不会来的，但她还是希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