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变态辣那么好

    指缝太宽，时光太窄，一不小心，为期十天的军训便走到了尽头。首发

    “老大，别忘记今晚要请你吃饭哟！”我笑得很奸诈。

    “恩，不介意我带两个战友吧！”许强教官回答的很豪爽。貌似军队里面出来的，大多都带着豪迈的情怀，反正这么多年，我遇到很多同样重情重义的人，还是军队出身的占大多数。

    “当然没问题，欢迎还来不及呢！”我忍着笑，受宠若惊的表情。

    一天，就在重复的训练和拉歌中溜走到夜幕，似乎由于离别将即的缘故，许强教官指导得格外认真，我们也没有继续抬杠，拉歌环节情节也是格外高涨，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所以不一一叙述。

    是夜，我和龙云两人早早来到清镇最出名的三角花园小吃街，在最爱的海通火锅店预定座位，坐等许强教官等人的到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王端，姚灿等人姗姗而来，让我没想到的是，除了黄翎珂，郭雪两个女生，“老大”赵兰和乖乖女季凡梦竟然也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我问。

    “明天教官就要走了，所以我就来了！”季凡梦语气有点低落。真是个感伤的女孩子。

    最后，今晚的主角许强教官和两个战友也光临，人数到齐，我对龙云使眼色，后者会意，默默走出火锅店。

    “服务员，上菜！”我的喊声中气十足，透着得意。我和龙云跑了老远，选这家店可是是有原因的。

    没一会儿，琳琅的菜盘便尽数端了上来，整整占了两个菜架，不过大多蔬菜为主。

    “田文浩你这是报复我们军训太狠么？”一名教官打趣。

    “天地良心，我可没那胆子，书上可说了，蔬菜富含多种维生素，多吃有益健康，我这可是为教官们好！”我反击。论嘴仗，我还没怕过谁。

    随着许强教官开吃的命令，一群人开始发力，一时间桌子上筷影翻飞，刚下锅的一盘蔬菜便没了踪影。

    “小王端，看那里有个美女对你笑！”我习惯性的在好朋友的名字前加小。手上的动作不慢，将快要没入龙云血盆大口的一片生菜拯救。

    “靠！”回过神的王端竖筷子，然后夹起一块午餐肉顾不上烫就放进嘴里，结果又一口吐出来，拼命喝水。

    “靠，那是我的！”姚灿哀嚎。

    三个教官也不含糊，手脚快到令人发指，和我们抢的不亦乐乎，和我们算得上狼狈的吃相比起来，女生就文雅多了，只夹自己面前的菜，远的地方从来不伸手。

    “我说你们啊，难道不知道有女生在么，注意点吃像好不好！”我大义凛然，将一盘羊肉卷端到女生面前，顺道打劫下王伟雪筷中的牛肉丸。

    “田文浩你怎么如此无耻！”王伟雪义愤填膺指着我，一只手不小心点在站起身夹菜的王波身上，后者圆肚子一阵起伏，将王伟雪的手弹开。

    “噗！”正巧看见的郭雪一口茶水碰触，淋了倒霉蛋王波一头一脸，全场爆笑。

    饭桌上，闹作一团，唯有季凡梦一个人文静的吃，小口小口的，只有在吃菜的时候白牙才会一闪即逝，真担心她速度一顿饭下来能不能吃饱。

    “季凡梦，你尝尝这个，味道挺不错的！”我夹起一块烫好的羊肉卷，送入季凡梦碗中。

    “哟哟哟！”王端等人起哄，季凡梦的脸也红了起来。

    “笑什么，你们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我筷子指点几个损友，许强教官三个却没心看热闹，努力消灭锅底中的食材

    “谢谢！”季凡梦的声音低不可闻。

    “多大点事，我给你说，这羊肉卷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就差很多！”我说。

    那时，谢霆锋的十二道锋味还没播出，吃货这个词也还没走红，一群人狼吞虎咽，场面嗨到爆棚。

    “可惜了，要是有酒就更好了！”一名教官摇头晃脑，不忘将一片凉拌黄瓜放入嘴中，嚼得咔嚓作响。

    “怎么会呢？”我看着店外笑得灿烂。重头戏现在才开始。没多久，离开的龙云带着大包小包再一次走入火锅店，手中替的毅然是老土酒（清镇一种本地酒，度数挺高的！），五斤装。

    新一轮的战斗打响，女生文静吃饭，我们几个男生凑在一起灌教官酒，以茶代酒。

    “我们喝酒你们喝茶，这不公平！”一名教官站出来反对，许强教官忙着消灭最后的鱼丸。

    我和龙云对视一眼，哼哼，早知道你们不会同意，龙云手一台，一大壶刚泡好的热茶出现在桌上。

    “你们喝酒，我们喝这个，你们杯子四分之一，我们满杯！”龙云叫嚣。除了会喝酒的姚灿，我们其他人都将自己的杯子中斟满，第一次全部人举杯，然后开始各自为站。

    那顿饭，不知道吃了多久，到最后杯盘狼藉，三个教官东倒西歪，就连号称一中海量的姚灿，走路也歪歪扭扭。

    “老大，很感谢你教我拳法，我先干为敬！”我扶着桌沿站起（喝茶喝撑了），豪气将一碗茶悉数灌入肚中。

    “田文浩，你知道吗？我对你们班印象最深的，不是你们班长，也不是最乖的季凡梦，而是你！”许强教官醉眼迷蒙，他两个战友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天会操，你们班必须给我拿旌旗，不然我最后一天练废你们！”说完，许强教官摇摇晃晃站起，将一碗白酒喝干，跌坐在椅子上笑。

    “诶，我说老许你就不地道了，怎么旌旗就跑你们一班去了，照我看，那第一和旌旗是我们八班的！”另一名教官不满的等着放狠话的许强教官。

    “第一一定是我们一班的，你们八班要争，争了最多也是个第二！”许强教官拍桌子，八班教官顿时气得吹胡子。

    “好了别吵了，教官们来吃烧烤消气！”我笑着将龙云提来的一包烧烤端上桌子，王波等人的手急忙伸出，三名教官也忘了争第一的归属，手全部伸出。

    “这味道，闻着就正啊！我可不客气了”许强教官拿着一窜大腰子吞口水，我吃着烤瘦肉笑而不语，顺便拍掉几名女生的手，一人给了一串烤瘦肉。

    “这鸡翅也闻着香！”八班教官举着抢到的鸡翅炫耀。

    “尽管吃，别客气！”我笑，忽视季凡梦几名女生疑狐的目光，姚灿等人也只是瘦肉串和烤好的蔬菜，并不去动光是闻味道就让人食欲大涨的其余烤串。

    “我要开动了！”许强教官吞口水，一口咬在烤得香嫩的大腰子上咯吱冒油，然后他的脸快速的皱起，鼻涕和泪水像绝提的河流泛滥。

    “看你那熊样，被烫着了吧！”另两名教官鄙视，而后吹了吹烧烤，慢条斯理的将烧烤放入口中，不到一秒，两张脸也苦了下去。

    “臭小子，你们在这些东西中放了什么！”许强教官抹眼泪。

    “老大，你可冤枉我了，都是烧烤啊！”我无辜的吃着烧烤。

    “怎么这么辣，哎哟，辣死我了！”三名教官拼命灌水中。

    “忘记提醒你们了，最上面的是变态辣，多加了芥末这些调料！不过很香啦”我笑，其他人拼命忍住笑。

    然后我走到许强教官身边，将他手中的另一串烤鸡翅放入口中咬的咔嚓作响。

    “老大你也是，变态辣这么好吃，你怎么一脸嫌弃的样子！”我笑眯眯。

    “真那么好吃？”教官半信半疑。为了证明，我再次拉起一串放入口中，吃得很香。

    后来，许强教官还是没适应加了芥末和辣椒的变态辣，只能眼巴巴看着我们几个大吃特吃，又不好意思和女生抢唯一的几串没加芥末额烧烤，化悲愤为食欲，转头消灭火锅中的食材。

    一顿饭，吃到火锅店打烊，郭雪两人回家，季凡梦则和赵兰一起走，我们几个男生和教官向着学校走去。

    “老大，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么？”我问。

    “当然，我可是说了，你小子要是用我教的格斗术做坏事，我一定会来收拾你！”许强教官看着天空。满街的霓虹灯下，更不看不到几颗星星。

    “那我要见你，岂不是要做坏事？”我笑。

    “滚！”教官的一只大脚踢过来。

    时间太久，后来聊了什么，我已然忘记，但走后许强教官望天空的背影，我一直记忆深刻，直到看了拾起记忆编写的一本书，我才知道，一个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只是为了让眼泪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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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会操进行曲

    韶光是最难寻的东西，一晃眼就过了，一转眼，我们就老了！

    十天的时间，转眼即逝，马上就要和教官离别了，短短的十多天天，学的东西在今天就能看出来了。

    我早早就起了床，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一起床我就开始整理内务，认真无比的将被子叠成方块，当我弄完这一切，同宿舍的室友已经全部整理好，整整齐齐的被子叠成豆腐块放在右边床头，干净而整洁。

    一个早上，我们都在进行紧张排练，浑然忘记休息时间，前后转，踏步走，一遍又一遍，别人安静练习，我也安静练习，没一人叫苦喊累。

    “大家不用紧张，到时候按照平时训练的去走就可以了，一班一定是你们的！”许强教官大气。其实他颤抖的手掌出卖了他的紧张。

    “报告！”我大吼！

    “说！”

    “我们没有紧张，倒是教官你看上去超紧张的诶，害得我都跟着紧张了！”我笑。队列中爆发出哄笑，这一次许强教官倒没有罚我出列。

    “现在我们该想一想待会会操的口号，大家都想一想！”卯雪女王出列。

    “我们是一班，那就叫“一班一班，非同一般”好了！”王波举手。

    “切！”同学集体鄙视。

    “高一（1）班，非同一般，力斩波澜，勇夺桂冠。”王伟雪补充。

    “不行，太平常了！”卯雪女王否决。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关键出主意。结果还是被否决，这样烂大街的口号，说出去真是丢脸。

    “高二一班，猛虎出山，啸破九川，夺冠回班，这个怎么样？”姚灿提议，没想到这个脑袋中总是一坨蛋白质的家伙，想的口号竟然还有点霸气。

    “这个还可以，暂时保留！”卯雪女王点头，快速在笔记本上记下。

    女生那面也有想口号的，不过要么太过秀气，要么太过普通，没被采纳，我扫眼一看，发现季凡梦正在埋头苦思。

    “我觉得可以从青春入眼，符合我们情景，也新颖脱俗！”季凡梦提出新的方向。

    大家纷纷围绕青春开始构思，想要符合会操的意境，又要清新脱俗，确实有点难。

    “田文浩，平时你不是自诩聪明到无可救药么，你也想一个！”卯雪女王指名道姓。

    靠，想口号就想口号，把我扯进去作甚，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对啊，田文浩，你挺聪明的，快想一个！”季凡梦附和。

    “在聪明到无可救药的脑袋面前，这有什么难的！”我嘻嘻笑，一点也不谦虚。

    关于我那没来由，无时不在的自大和臭屁，真的是没来由，打娘胎带出来的臭脾气。

    “靠，快说了！”一群人急吼吼。

    “你们觉得“年轻无极限，青春我代言”如何？”我挑眉，等将大家胃口吊得差不多才将想法道出。

    “这个口号不错！和青春挂钩，要新颖有新颖，要脱俗有脱俗！”许强教官拍板将会操口号确定。

    会操时间指定在下午两点钟，午睡过后便开始，才一点过，操场上已经站满黑压压的人头。

    “耗儿，你觉得会操我们班能拿第一么？”整理队形的间隙，王伟雪问我。

    “废话，第一名杠杠的！”我信心满满。

    “尊敬的71566部队的官兵、各位老师、同学们……”讲台上副校长在口沫横飞，老掉牙的开场白，一如老掉牙的故事。

    高二部的全体同学分班按照军训站成方队，由班长代表去抽取出场顺序。我们班是第六个出场，不靠前也不靠后，果然卯雪的手气一如既往的烂。

    “起步走！”在校长和部队军官做完动员报告后，军训会操开始了。第一个班，第二个班，第三个班……终于轮到我们班上场了。

    “起步走！”许强教官严厉地喊了声口令，我们便精神抖擞，挺起胸，迈着整齐的步伐，尽量与左右的同学对齐，向着操场中央走去，可没想到一开始就出错了，排头兵的范钰同学过分紧张，偏偏“左右不分”向另一侧走，（拜托轻松点！）好在许强教官调整及时，没出什么大错。

    每个人都很严肃，随着《运动员进行曲》我们走过了演讲台，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地走。

    “敬礼！”许强教官大吼。

    “年轻无极限，青春我做主！”我们大声吼着口号，刷的一声四十五度转角敬礼，正步踢踏有力。

    如果以为我们班只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口号刚落下，排头的范钰踏步，停止向前，身后的同学踏着正步快速变换位置，一个心形队列被快速组合，季凡梦在我的右手边。

    “啪啪啪！”掌声出现，经久不息，我们带着笑意踏过演讲台，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坐等会操结果。

    等待是最煎熬的，下午四点过，会操才结束，当校领导宣布会操第一名是一班时，一群人嘴快裂到耳根，当卯雪拿着旌旗回来，“暴动”开始，一群疯子把许强教官抬起，抛入空中，当然我是里面最疯的那个，王波那个二逼则是拿起旌旗，狠狠亲了一口。

    “靠，你很恶心诶！”我将王波手中的旌旗抢下，擦干净上面的口水，然后狠狠亲一口。

    “日子，你更恶心！”王波鄙视。那面旌旗，就在我们的手中传来传去。今年暑假和王伟雪回一中逛了一圈，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已经消失在时光之中，唯有这面变得旧旧的，象征着一班荣誉的旌旗，还挂在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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