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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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时间赶来

    宋阳晖拉起我的手,对宋母道了一声“保重”,就将我带出了房门,径直走向大门外,坐上了他那辆黑色轿车。

    我被宋阳晖和他母亲之间的“母子大战”给震得云游天外,半天回不了神。

    天,宋阳晖居然为了我,和他母亲吵了一架?

    我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我呆愣愣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酝酿着怎样开口,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宋阳晖却毫无征兆的率先打破沉默。

    只不过,他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午餐想吃什么?”

    我恍恍惚惚的回:“想吃人”

    宋阳晖转头,古怪的看向我:“什么?”

    我干咳一声,思绪清明了一些:“吃肉,想吃肉!”

    宋阳晖:“”

    说着,他就踩一踩油门,车速飙得飞快。

    我直觉他的心情应该很不美丽,毕竟刚刚和母亲争执了一番,于是,秉着友好体贴的原则,我只好开启话题。

    才不是因为争吵的话题是关于我,所以才觉得负疚呢!

    “那个你今天怎么会中途回来?”

    我记得宋阳晖平时都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今天可真是凑巧。

    宋阳晖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保镖通知的。”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要是关于我的事,不管轻重缓急,不论事态严重,你都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吗?

    我和宋母才说了几句,他就恰到好处的赶了过来,油门踩的该有多急啊。

    这样矫情的问话在我舌尖上转了两圈,最终吞回肚里,转变为另外一个问句。

    “你现在不用去上班吗?”

    宋阳晖微微一侧目,目光冷冽如霜:“你是在赶我走?”

    我怔了怔,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工作还是比较重要的。”

    宋阳晖的头已经转了回去:“是重要,不过没有你重要。”

    他说这话的语气随性自然,没有一星半点的矫揉做作,亦或故作深情款款,但就是没由来的,让我心中一跳。

    很快,我们到达一处莅临海滩的烤肉店里。

    这家店铺不像繁华闹市中的星级餐厅般,高雅得一尘不染,也没有路边摊那般喧闹接地气,它甚至连个店招牌和名字都没有。

    它坐落在这一处伴随海潮声的角落里,颇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

    里面的装潢大多是竹制品,一踏入,周身就有一股爽朗凉快的感觉。隔间里遮掩的,是一串竹筒打造的风铃,没什么清脆悦耳的声音,权当赏心悦目的工艺品。

    负责整间店铺的,是一对老夫妻,竟也没有看见一个帮手打杂。

    没想到宋阳晖会知道这么一个清幽的好去处,我不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调侃道:“宋总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思考人生呀?”

    宋阳晖将肉块夹起,翻了一翻,淡淡回答:“没有。”

    我“哼”了一声,却听到宋阳晖下一句道:“我一般是想你,不是思考人生。”

    虽然这话对我而言十分受用,不过我才不会为了他这么一两句话就缴械投降。

    “宋总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套路了?”

    宋阳晖动作一顿,抬眸深深看了我一眼:“昭雪,不要这样叫我。”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故意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装模作样的变换着腔调问道:“那该怎么叫?宋总宋总——还是宋、总?”

    宋阳晖脸色黑了黑,他盯着我,眼神忽明忽暗:“既然你这么喜欢叫,今晚我可以让你叫个够。”

    我哆嗦了一下,立马噤声,低头乖乖吃肉。

    一言不合开黄腔的人是不能瞎惹的

    大概是我秒怂的模样完美的取悦了宋阳晖,他看着我,冷不丁的轻笑了一声。

    我嘴里还嚼巴着一块肉,惊疑不定的抬头看他,他竟笑得更开心了。

    我承认,宋阳晖笑起来大有“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势头,可我依然不得不说一句——这人什么毛病啊!

    好像在嘲笑我吃没吃相似地!

    待我咽下第二块烤肉后,宋阳晖突然问道:“你怎么不收下那些钱?”

    这一句问的突兀,有点上下文不接的意思,我想了几秒,才知道他问的是宋母给我钱那会儿。

    于是,我摇头晃脑又慢条斯理回答道:“‘士可杀,不可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宋阳晖盯着我瞅:“只是因为这个?”

    我斜睨他一眼:“不然还有什么?”

    宋阳晖面色一板:“难道不是因为,你不会为了一笔钱而离开我?”

    我思考了几秒,咂咂嘴,不置可否:“要是有足够多的钱,让谁离开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这回答对于宋阳晖而言,不尽人意,他便不再开口,而是沉默着为我夹了一块外酥里嫩的烤肉。

    不得了,这样居然都没有发火,太不寻常了!

    我以为他说不定会气到直接掀了这桌子,没想到他只是变一变脸色而已。

    想来,大概是太舍不得浪费这一桌烤肉,真是挺有良心的了。

    我吃的不亦乐乎,宋阳晖也忙得不亦乐乎。

    他此刻像一枚正港的合格情人,一边替我烤着鲜肉,一边给我夹青菜,还时不时替我擦拭嘴角的油渍,活脱脱一个完美男友的典范。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久违的宋“保姆”式服务,良心上终于有点过不去,咬着肉片冲他道:“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

    宋阳晖美瞳轻弯:“我看你吃就饱了。”

    我一愣,随后气道:“你什么意思,我的吃相已经难看到让你觉得丑到饱了?”

    宋阳晖面露无奈:“别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哼哼两声,嘴里嘀咕:“鬼知道你什么意思。”

    宋阳晖无言了好一阵,忽然再次开口:“昭雪,我想带你去一下医院。”

    我懵了一下:“我、我得了癌症?”

    宋阳晖哭笑不得:“别胡说,我就是带你去做一下全身检查。”

    我撇撇嘴,一秒否决:“没病去什么医院,不去。”

    宋阳晖安静了片刻,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架不住的投降。

    “好吧好吧,我去,我去行了吧?”

    宋阳晖这才满意的收起他那双杀人于无形的眼神,斯斯文文的给我递来一片熟肉,吐出了一个腻死人不偿命的字:“乖。”

    第一百三十章 命苦

    宋阳晖到底没能陪我去医院,午餐中途他接了个电话,看得出是公司里的紧急事务,我便怂恿他赶紧回公司。

    这一次,他没有执意要履行去医院的承诺,规规矩矩的把我送到别墅门口,而后开车疾驰而去。

    我望着那辆流线型轿车,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应该嘱咐他一句开慢点的,结果坐在车上太紧张,只顾着想些有的没的,忘得个一干二净。

    算了,等他回来之后,再和他说一声吧。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诞生,下一瞬间就注定没法实现,这一句开慢点的叮嘱,直到很久之后才得以说出口……

    我目送宋阳晖远去后,转过头准备推开大门,后脑勺忽然一阵剧痛,不知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敲了一下,登时痛得我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瘫软了下去

    我觉得自己还真是命苦,天生被人绑来绑去的命。

    忍着头疼清醒过来的我,发觉在一辆昏暗的面包车上,双手双脚均被麻绳捆绑,不得动弹不说,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把我当夹心饼似地看守着。

    车子正在颠簸前行,而车内的人

    光是看他们的装扮和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货,大概是和龙哥如出一辙的道上的家伙们。

    见我精神萎靡的醒来,后座看守我的两个男人笑得不怀好意,两双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我,看得我起一阵鸡皮疙瘩。

    这当口,我便想到了小八他们,在当初,他们的眼神也是非常不友善的,但是好歹没有暴露的太露骨,这两人

    果然,身旁其中一人兴冲冲的朝前面驾驶座喊道:“王哥,她醒了!”

    副驾驶座上被称为“王哥”的男人连头都不回一个,不耐道:“醒就醒了呗,叫什么叫。”

    旁边的男人用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继续瞟我,打着商量的口吻再次开口:“王哥,反正这娘们也是卖去红灯区的,不如先让咱们耍耍?”

    听到这一句晴天霹雳般的话,我的脸色霎时变了。

    他说我是要进红灯区的?

    这不就是再次被人给卖去夜场了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那男人在我身上猥琐扫描的视线,也被这个消息给震得一并忽略了。

    前头的王哥沉吟了一下,随后出声:“别乱来,她是宋阳晖的女人。”

    我的心蓦地一紧,他们知道我的处境和状况,这么说是有备而来,早就盯准我了?

    可他们要是劫财,理应借着绑架的借口向宋阳晖勒索,如果劫色估计我在昏迷的时候,就被他们禽兽不如的给凌辱了,看样子,他们应该不是本意打定主意随心所欲,而是受人指使吧。

    旁边的男人闻言,只好悻悻的不再作声,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

    鼓足勇气,我佯装镇定的冲旁边另一个男人开了口:“大哥,你们为什么要绑我?”

    他们大概没想到,作为一个被绑架的人,居然没有被吓得六神无主,还开口问话,不由纷纷看向我,连那王哥都忍不住回头瞟了我一眼。

    “绑你,当然是因为你有被绑的价值喽。”

    我去,这货还和我玩起口头游戏了。

    见问不出什么,我只好作罢,安静的待在车上闭目养神,旁边那小子见我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不由嗤笑:“王哥,你瞧她,还装模作样的架子,别是和宋阳晖待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货色了吧?”

    那王哥果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只呵斥一声:“别他妈多话。”

    旁边的男人很有点不服气道:“王哥,这女人得罪了宋家主母,早晚没个好下场,咱们干嘛这么忌惮?”

    王哥终于不耐烦的第三次回头,这一回,他没再客气,而是冲着那小子吼道:“你他妈懂个屁,她就算被卖了,以前也是宋阳晖的女人,你没领教过宋阳晖的手段吗?他的东西,就是扔掉了也不许别人碰,你有什么歪心思趁早歇了,别他妈连累老子!”

    他这一番怒吼,把后座的男人都唬得像我一样,乖乖闭上了嘴。

    从这字里行间,我终于明白是谁在和我过不去,原来是宋阳晖的母亲。

    是啊,除了宋阳晖的母亲,还有谁有那么大能耐,在宋宅别墅的大门口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劫走?又有谁不识好歹敢动他明面上的女人?

    何况院子里之前还有两名保镖,那会儿,不是被宋母遣走,大概就是被其他借口打发引开,以至于我没能跨入大门口一步。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继续闭目养神,免得一睁眼,就红了眼圈堕下眼泪,显得太不争气了点儿。

    我早该想到,宋母不会轻易就放过我,但是,我实在没料到宋阳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处置我,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还是用重新将我卖入夜店的方式,出手不可谓不狠辣。

    敢情宋阳晖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加大了她的怒火,让她更加急于把我解决掉,没有丝毫打动她的趋势

    我心下迷茫,漆黑的人生就像这架简陋的面包车一样颠簸起伏,来来回回,循环往复,又成了一个坠落风尘的女人,像是一个死结。

    每次我觉得自己已经打开它,却发现上面还有一个结,环环相扣,步步紧逼似地。

    我们的行程似乎比较遥远,一直到天黑得越发沉静,大概接近凌晨时才到达目的地。

    霓裳已经封闭,宋母不会傻到把我继续留在a城,这大概是一个全新的陌生城市。

    被催促着下了车,我的四肢总算被松开,领头的王哥将我们带进灯红酒绿的吧台内,不知冲里面的人喊了几句什么,便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化着浓妆的女人。

    不用说,这女人肯定就是带我们的“妈妈”,我一面听他们之间的交谈,一面打量着这家酒吧,规格其实不算大,但比起霓裳不同的是,台上的驻唱很有几分引动全场的架势,看来这里的驻唱是卖点。

    一个酒吧总要有点特色,才能让人经常光顾,不光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姐”交易,还有一些明面上的招牌,有的是调酒师请得好,有的是跳舞的不赖,而这一家,显然是驻唱吸引人。

    有过曾经的教训和经验,我不敢再贸贸然反抗他们、和他们顶嘴,他们领我到哪里,我便沉默老实的跟着他们到哪里。

    直到我被介绍是新来的,在一群小姐中看见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