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图样图森破
第一百零二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我还是太图样图森破,秦之奋在递给我的烟里加了药,把我迷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酒店。我睁开眼,就看到秦之奋赤果趴在我的身上,掰开我的双腿,身体一动一动……
他在做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那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切,都已经太晚太晚。
“秦之奋!”我用尽一切气力大喊,但是出口的时候,声音软绵绵的,一点着力点都没有,反而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我试图挣扎,发现身体同样软绵绵的,半点力气都没有。
看来,我中的,不仅仅是药而已,而且还是传说中某种能够令女人癫狂、令男人疯狂的药。
我从未有过半点想招惹秦之奋的心思,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却彻底把我毁了。
与其说是毁了我,不如说……他是毁了苏凛。
“安馨,你水果然多,被苏凛开发得不错。”秦之奋把我的身体翻过去,继续残忍对我。
提起“苏凛”这两个字,我的心猛烈抽痛了一下。
“秦之奋……我不会放过你。”我的声音依旧绵软,反而更加令他亢奋。
“安馨,我敢做,就不怕你报复我。不过等你报复我的那天,苏凛估计已经被我毁得差不多了。”秦之奋在我身后说。
“你想对他做什么?”我绵软的问。
我多么希望这副身体能在这时候给力,让我能够拼尽全力,给他一个耳光,或者用一把刀刺向他的胸口,或者直接开枪嘣得他脑浆遍地。
我恨。
“首先呢,我会把你的床照发给他,当然我不会以我的名义,而是以你客户的名义,那小子对你那么痴情,我想看到照片他一定会发疯;然后呢,我再让我那几个损友约他去泡妞喝酒,再给他来几包白面让他逍遥逍遥,那小子被情所伤,又被自己亲妈冷眼相待,一定会消极对待人生。只要白粉一沾上,他的人生就基本毁了……”秦之奋扯着我的头发,凑到我的耳边说,“有时候毁了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他去死,完全可以有很多的方式。就比如我现在这么对你,简直是帮我后妈解决后患。我想,你大概永远都没有脸面再出现在苏凛面前吧?”
秦之奋一口气说了很多。
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那股邪气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听得我浑身发冷。
“我会去告你!”我的声音依然无力,我的四肢依旧绵软。
我像是一只活活被夹在火炉上煎烤的羔羊,秦之奋正在摧残我所有的骄傲,连同我的爱情。
“你如果不要脸,就尽管去告。你告我我不但分毫未损,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告我的话,只会让苏凛更痛苦。他向来不喜欢和我分享任何东西,尤其是女人。”秦之奋在我耳边有恃无恐的冷笑。
这个混蛋!
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
我好恨!
我又一次陷入了昏睡,等我醒来的时候,秦之奋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不会像苏凛那么好心,给我留下一万块抚恤金。他把我毁了的同时,也正在毁灭苏凛的路上。
豪门的争斗,原来如此可怕,可怕到让一对原本看起来惺惺相惜的兄弟,背地里能够做到如此毫无人性。
我已经被秦之奋毁了。
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爱情,通通成了断壁残垣。
可是,我不能让苏凛被他毁掉。
我发疯一般冲出了房间,我冲到前台,软磨硬泡借了充电器来充电,手机一开机,我就迫不及待给苏凛打去了电话。
我接连打了十遍,但是他没有接电话。
我崩溃了,我一边哭一边打给周子睿,周子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子睿说安馨你别哭我这就给苏凛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你别哭啊。
然后,周子睿告诉我,苏凛在上海浦东区某某会所某某房间。
我下意识就冲出了酒店,拦了辆车往那里去。因为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直接把卡取出来,把我的手机给了司机当车钱。
我因为穷一向小家子气,只有在奔赴去见苏凛的路上,我才如此大方。
我屁滚尿流奔进了那个会所,服务员一开始不让我进去,直到我报出苏凛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号,他们这才把我带到那个房间的门口。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收到照片,我不知道秦之奋究竟会怎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心砰砰直跳。
服务员推开了门,我走进去,里面一片乌烟瘴气。
苏凛的确在,可是令我意外的是,秦之奋也在。
他们依然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正在唱那首《兄弟抱一下》,包厢里男人有女人也有,都是清一色的大长腿,每一个妞都性感迷人。
昨晚我地狱游了一遭,可是醒来,这里依旧是天堂。
我恍惚看着这一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分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现在的一切是梦。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苏凛松开了抱着秦之奋的胳膊,看着我冷冷的说:“表字,你还来干什么?”
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叫我表字。
这个昨天还对我说“死了都要爱”的男人,他现在给我取了个新的外号叫做“表字”。
秦之奋抱着双手站在一边,得意而安然的看着我。
他们依旧是兄弟,而我,成了苏凛口中的表字。
“安馨,苏凛待你不薄了,你想要什么他都给你。但是你怎么能为了钱出卖肉体?你要是缺钱和苏凛说啊,难道他不会给你么?”秦之奋皱着眉说。
苏凛眼神厌恶看着我,一副懒得再看我一眼的样子:“和别人睡了就别来上海找我,也别在我面前演戏。安馨,我嫌脏。”
他的声音里,明显哽咽了一下。可是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冷。
他低下头去不再看我,秦之奋见状,搂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算了,认清楚也好。这些靠近我们的女人有几个好货色,还是好好听妈妈的话。”
他推开了秦之奋的手。
我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通通说不出来,浓浓的心痛在心里无边的蔓延,苏凛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我心口剜肉。
“你走吧,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他冷冷的说,再也没有抬头。
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爱情死去的声音。
又一次……又一次飞蛾扑火,又一次自取灭亡。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好,我只有最后一句话。苏凛,小心你身边的人,有时候你认为最亲密的人,往往是你最大的宿敌,万事小心。”我紧紧盯着他,盯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咬着唇说。
秦之奋有恃无恐看着我,他丝毫不担心我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我要脸。
“你在说你自己吗?”苏凛再度抬起头,他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可是他的目光却那样的寒冷,他冷冷的说,“安馨,我自问……待你不薄。”
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说过,他平生最恨背叛。而我,不管是被强还是心甘情愿,我都背叛了他。
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苏凛,保重身体!希望你记得你的梦想,记得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记得你的骄傲,记得吃一日三餐,记得……”我看着他,喃喃的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些话就像遗嘱一般,源源不断从我的口中说出来。
“够了,别假惺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苏凛不想再听下去。
他一拳砸在茶几上,砸得钢化玻璃的茶几都有了裂缝。我看着他的手,心疼不已。
“苏凛,记得我曾深深爱过你。”我在心里对他说,然后我恨恨望了秦之奋一眼。
什么都沉默、什么都不说并不是我的个性,但是有些仇有些怨,我自己一个人来背就好。
我指着秦之奋的鼻子说:“秦之奋,我必让你付出代价。我们,走着瞧!”
苏凛目光一怔。
我已经走出了包厢,撕心裂肺的感觉令我快速奔跑,像疯子一样从那个会所里跑了出去。
从此,我穷尽一生都不再想忆起这一幕,不想忆起那个满是耻辱的夜晚,不想想起这所有的一切。
我一个人蹲在上海闹市的街头崩溃到大哭,命运又一次把我当做小丑一样来嘲讽,亲手把我捧上云端又摔入谷底。
又一次。
有好心人扔了几个硬币在我面前,砸得我的脚趾疼。我总是这样,被人施舍以同情,可是我不需要同情。
我想和命运较个劲,我受够了这种下等人的命运,我不想屈服,我想问天要一个公平。
我是船老大安北的女儿,我闯过码头,我出过海,我承受过命运一次次的摧残,可是我不想就这样屈服。
“不想低头就站起来,不想屈服就问命运讨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抬起头,李泽树西装笔挺、手拎公文包站在我面前,目光平静温和望着我,仿佛一潭吹不皱的潭水,始终坚毅。
作者说:
图样图森破是网络用语,意思是英语的tooyoungtoosiple,太年轻太简单,不知道的宝宝们可以百度一下噢。
秦之奋把安馨给毁了,微凉心很痛。
这篇文写得很现实,不知道亲们是否能够接受,心里很是忐忑。
还是那句话,喜欢的宝宝们希望多多支持,现在总点击并不高,微凉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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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苏凛,他还好吗?
第一百零三章苏凛,他还好吗?
总是在最窘迫、最寒酸的时候撞见他。在台州的时候是这样,在大上海还是这样。
李泽树向我伸出手来,我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没有让他搀扶,自己直接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事,就是被小偷抢走了钱包,所以难过。”我信口扯了个慌,依然逞强,不想被戳穿什么。
“我来对面这栋大厦开会,听到哭声过来看看,没想到世界还是这么小。”李泽树说。
“哦那你去开会吧,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连忙摊了摊手,笑着说。
“我已经开完会了,肚子饿吗?我带你去吃东西。“他拽着我手就把我拉走,根本不给我逞强的机会。
有一种人天性充满父爱,哪怕你在他面前掩饰得再好再坚强,他也能够一秒看穿你的脆弱,知道你难过是为了什么。
李泽树好像就是这种人。
李泽树直接把我拽进附近一家川菜火锅店,他要了最辣的锅底,一口气点了很多菜。
“人生不顺的时候,辣一辣,出一身汗就好了。”李泽树说。
“我昨晚被人qj了。”我一边摆弄着碗筷,一边佯装平淡的说。
我也蛮奇怪,为什么我在苏凛面前半个字都不想吐露,在李泽树面前却这么容易说出口。
“什么?被谁?”李泽树惊得筷子掉在地上。
“被谁我不想说,我什么都不想说,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我看着李泽树说。
“为什么不报案?究竟是谁?”李泽树还没从震慑中反应过来,他声音忽然一下高了八度,“难道是苏凛?”
“他和我不叫qj,是谁你别问了,是我目前搞不定的人。”我说。
锅底上了,真的很辣,里面漂浮着一层厚厚的辣椒,呲呲冒着热气。很快,各色菜都上桌了。
李泽树为我烫了个猪脑,表情依然惊魂未定:“安馨,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我猜想这件事,肯定和苏凛有关系。”
“和他没有关系,我和他也没有关系了,以后都不会有关系。”我心中一痛,我看着李泽树说,“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赚钱,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赚钱做什么?”他问我。
“报仇。”我说。
“安馨,那样不会有快乐的。你如果知道他是谁,我们可以报案,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我们让那个混蛋坐牢。”李泽树说。
“没用的,李泽树,别说了,吃火锅吧。”我把一整盘的羊肉一下全都倒进了火锅里。
我望着羊肉在火锅里翻滚着,就好像我此刻的心被油锅煎熬,其实是一样的。
秦之奋说得对,要么做刀俎,要么做鱼肉。不想做鱼肉,就拼命成为刀俎。
“安馨,不要偏激。如果你真的受了伤,我可以帮你。”李泽树继续劝我,他帮我把羊肉夹到我的碗里,心疼看着我说,“吃吧。”
“你帮不了,有些事情只能我自己来。你如果想帮我,等我回台州后,多给我介绍客户吧。”我说。
“你真的不打算报案?对方到底是谁?来头很大吗?没准我能够搞定,安馨,这不是小事,这是事关你名誉的大事,安馨你听我……”李泽树苦口婆心。
“泽树,你认为我还有名誉吗?”我苦笑了一下,我把羊肉塞到嘴里,结果太辣,辣得我鼻涕眼泪直流。
李泽树就点了最辣的锅底,甚至都没有清汤锅来中和一下。看来,他也是一个不爱留后路的人,要么一辣到底,要么就干脆不吃。
“当然有!”李泽树回答得斩钉截铁,“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名誉!安馨,我不希望你自暴自弃!”
“首先告他,他说了,我告不赢;即便我告赢了,除了我痛苦,还会让另一个人痛苦。我不想,这件事我只能自己忍。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赚钱,疯狂赚钱,然后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有朝一日,我要让那个混蛋跪在我面前。”我说。
我把锅里的菜一一吞进了嘴里,就算辣,就算鼻涕眼泪一直流,我也照吃不误。这条路,我打算一直走到黑。
“另一个人……是苏凛吧?”李泽树看着我,缓缓的问。
“是。”我直接承认。
“你还爱他,对吗?”李泽树问我。
“爱。”我再度承认。
李泽树于是没有再多问什么,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不断往我的碗里夹菜,然后我说要喝酒,他就要了一瓶最呛口的二锅头,72度的,跟喝酒精没什么区别。
我喝了整整一杯,然后我对李泽树说:“我觉得普希金是错的,假如生活欺骗你,假如生活赠你以巴掌,你应该狠狠还回去。忧郁的日子需要奋斗,镇静有屁用。不努力,快乐的日子永远都不会来临!”
“安馨,你开始成长了,”李泽树看着我说,“可是我觉得一个女孩天真的样子最迷人。”
“我早他妈不天真了。”我对着李泽树吼。
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辣蒙了,我又一次被李泽树背在了背上。
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椒江的七号码头,他也曾经这样背过我。
苏凛也背过我,苏凛还抱过我,苏凛对我说过很多很多的浑话和情话,苏凛说过他爱我……苏凛啊苏凛,我想着想着,满脑子全是“苏凛”两个字在飘。
“别喊了,我知道你爱他。安馨,我会帮你,帮你把你失去的尊严讨回来。”半醉半醒之中,我听到李泽树这样对我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许穷途末路遇贵人吧,或许李泽树就是我的贵人。
我被李泽树直接开着车从上海带回了台州,我昏睡了一路,回来之后莫名又高烧了三天。
我就一直被他照顾着,还是住在他的家里,他给我炖药熬汤。
大财还记得我,冬天了,它发懒喜欢猫在我身边睡懒觉,我喜欢它那一身雪白的毛发,被李泽树打理得非常漂亮。
我觉得我就像是李泽树捡回家的大财,得到他最好的爱心和最悉心的照料。
他知道我所有的经历和过往,但是他没有嫌弃我,他反而好像更心疼我。
他应该是圣人吧,尽管圣人也偶尔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并不妨碍他的大爱无疆。
第四天我就去上班了,我跟余韵章说我打算跟他好好干,我不要那20万,我要用那20万买他公司的股份。
余韵章没想到我这么魄力,他说行啊不错啊去了上海一趟思维都开阔了,不再那么局限了。
他说行,那我们就好好干,撸起袖子明年加油干。因为今年不行,今年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都要放假了。
放假对一个渴望奋斗的人来说简直是煎熬,所以放假后我依然像上班以后,每天跑去李泽树的民营医院里帮忙。
我感激李泽树,我于是自告奋勇在他医院里当起了临时的护士。民营医院的手续不像是公立医院那么复杂要求那么多,所以我在里面混得如鱼得水。
我把医院里各个部门、各种仪器的用途、各个科室的分设都了解得详细又透彻,比我在余韵章那儿死记硬背快速得多。
我恨不能24小时都扑在工作上,因为一离开工作就心空,心一空,那个名字就如同老鹰盘旋于天空一般在我心头盘旋,心翻来覆去绞着痛,思念成疾,却早已失去了资格爱他。
他给我买的那些衣服都还在房间的角落里堆着,我每天都看,每天都没有勇气拆开。
那天他陪我逛街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那一天我们的心那么那么靠近,近得好像我会是他永远的女人。
可是谁料到时光如此残忍,命运太欺人,不但在我们之间划出鸿沟,还直接断了我们情爱的后路。
我一边恨着秦之奋,一边思念着苏凛,两种情绪充斥在我所有的生活里,我比谁都急,比谁都没有耐心,我迫不及待想突出重围,我想扬眉吐气,比任何人都想。
大年二十八那天,杨雪递给我一个包裹,说周子睿转交给我的,让我务必要打开。
我没有勇气打开,最后是杨雪用剪刀直接捅碎,一打现金从里面掉了出来,里面还有我的包,包里还有我的钱包。
这一打现金刚好三万,是苏凛那天承诺了要给我的。这个包是我们出去逛街我懒得背放在希尔顿的房间里的,钱包里还有我的证件和银行卡,证件我已经补办了,银行卡还没来得及去挂失。
“是他寄过来的吗?”杨雪斗着胆问我。
这些天她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苏凛,她知道我从上海回来就变了,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只要她一提苏凛,我就会变脸。
“除了他还有谁。”我话音刚落,泪水就落了下来。
他即便恨我,还是愿意把这些东西寄给我。可是我翻遍了包裹,却未曾有他留下的只言片语。
他什么话都没有留给我,意思就代表,他真的和我了断了吧?!
他在上海还好吗?他会听我的话小心秦之奋吗?他会不会真的堕落?我的心抽抽的疼,我看到周子睿闪身从门口进来,我冲上去抓住周子睿的衣领问他,“苏凛,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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