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姗姗掉进冰窟
告别楚哥，我和萍儿继续散步。
“枫哥，这楚哥是不是就是……”萍儿问我。
“是的，就是他。”我打断萍儿的话。
“啊，楚哥原来就是他……可是，他怎么对你……”萍儿显然从英姐那里知道了楚哥和蓝月的事情，瞪眼看着我。
我看看萍儿，知道萍儿脑子里一定有疑问，最大的疑问恐怕是楚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个高高在上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何以对我这样一个小卒子如此热情，还有，蓝月和我的那些事，楚哥难道不知道？如果知道，怎么又会对我这样好？
我平静地看着萍儿:“楚哥为什么要对我好，此事一言难尽，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不要这么好奇！”
萍儿显然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看到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也就不再问了。
这就是萍儿性格的特点，在我面前，萍儿从不对抗不对顶。
看到萍儿温顺的样子，我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快，搂住她的肩膀:“萍儿，今天是腊月初几了？”
“15。”
“再有一周，咱们就要回家定亲了，正好是周末，都不用请假！”
萍儿高兴了，忘掉刚才的不快，晃着我的胳膊，“是啊，枫哥，咱们这就要定亲了，嘻嘻，我腊月22寒假，更不需要请假！”
“好啊，那你可以在家里多陪陪爸妈了！”
“可我想在这里陪你，等你放假一起回家。”萍儿说。
“我春节期间还不一定啥时能走，还不知道报社怎么安排节日值班，还有，春节期间各种活动也不少，大年初一各位大佬要搞团拜的。我是记者部负责人，要率先垂范，总不能自个儿跑回家过年，安排下面的值班吧？”我对萍儿说，“所以你不用等我，安心在家陪爸妈，等年除夕去我家，陪我爸妈过年，等我忙完，就回去，咱们就团聚了！”
萍儿听话地点点头:“知道了，江大主任！”
我满意地拍拍萍儿的脑袋，抚摸着萍儿的秀发:“乖萍儿，听话就是好孩子！”
萍儿冲我做个鬼脸，看着江面上滑冰的人:“枫哥，我想去冰上玩。”
“走，我带你去。”我拉着萍儿下河，在冰面上慢慢走。
萍儿在冰面上蹦了蹦:“嗨，好棒，冰好厚！”
“跟着我，别乱跑，这冰上有钓鱼的人砸的冰窟窿，那里的冰层很薄，掉进去就喂鱼了。”我警告萍儿。
听我这么一说，萍儿老实了，拉着我的手，蹲下，让我拉着她滑。
我到萍儿后面，用力一推她背，萍儿的身体就滑了出去。
萍儿乐得开心大笑。
看到萍儿笑，我也开心，就继续逗她玩。
正玩着，身后传来一声脆脆的童音:“大哥哥好。”
回头一看，是姗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红色的小绒帽，像个大面包，正对我嘻嘻笑，身后跟着小保姆。
“姗姗。”我一把将姗姗抱起来，百感交集，亲亲姗姗粉红的小脸蛋，“姗姗好，就你和小姐姐一起来的吗？”
“还有爸爸和小妈。”姗姗指指岸边，“他们在哪儿……”
我抬头看去，方明哲和小妻子正在岸边闲聊。
我看着姗姗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突然想起了蓝月的眼神，心里一阵波澜，鼻子一酸。
“大哥哥，你见到我妈妈了吗？”姗姗伸手摸着我的鼻子。
我沉吟一下:“嗯，见到了！”
“我妈妈还好吗？”姗姗继续用小手手摸我的鼻子。
听到姗姗的话，我的鼻子更酸了，突然想哭，忍住，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使劲点头:“姗姗，妈妈很好，妈妈很想你，有空妈妈会来看你的。”
姗姗张开嘴巴，把手指含进嘴里，怔怔地看着我:“大哥哥，妈妈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呢？”
我咬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嘶哑着:“姗姗，乖孩子，妈妈很快就来看你的。”
“大哥哥，我好想好想妈妈，好想让妈妈搂着我觉觉。”姗姗呆呆地看着旁边跟着妈妈玩耍的小朋友，喃喃自语，“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我几乎要崩溃，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我猛地转头，泪水洒落在冰面上，顺势一擦眼，不让姗姗和小保姆看见我的泪水。
这时萍儿走过来，一看姗姗，忙蹲下身拉住姗姗的手:“哎呀，这不是姗姗吗？姗姗好，还记得阿姨吗？”
“大姐姐好，我记得你呀，很久以前见到你和和大哥哥在一起。”姗姗不叫萍儿阿姨，叫大姐姐。
“嘻嘻，姗姗好记性。”萍儿抱着姗姗的脸蛋亲了亲，“姗姗真漂亮啊，跟姐姐玩好不好？”
“我不和大姐姐玩，我要和小姐姐玩。”姗姗说着，对我和萍儿挥挥手，“大哥哥大姐姐再见，大哥哥，见了妈妈记得告诉她，就说姗姗想妈妈。”
我努力笑笑:“姗姗，我会转告妈妈的，你去玩吧，小心点。”
然后，姗姗就跟小保姆去旁边玩去了。
萍儿看着姗姗的身影，“枫哥，姗姗就是她的孩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情郁郁，怔怔地看着天空发呆。
“听英姐说起过，这1年间，英姐受她委托，来看过姗姗几次。”萍儿轻轻地说，“唉，可怜的姗姗，每次见了英姐都哭着要妈妈，每次英姐回来都眼圈红红的。”
我仰起脸咬紧牙根，看着冬日里刺眼的阳光，不让泪水在萍儿面前掉下来……
忽然听到附近一阵惊慌的叫喊:“有人掉冰窟窿里了，快救人！”
我一怔，循着声音看去，看到大约50米处，一处冰层塌了，一顶红色的小绒帽浮在水面上。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姗姗不见了，小保姆正在旁边声嘶力竭大叫。
坏了，姗姗掉冰窟里了！
我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救人。
我猛然一弯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冰窟，边跑边脱棉衣。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救出姗姗，这条江没有吞噬蓝月，也绝对可以吞噬姗姗！
冲到冰窟前，我毫不犹豫就跳了进去。
江水冰冷刺骨，冰凌很扎人。
我憋住气，在冰水里睁大眼睛，看到了正要被江水冲走的姗姗。
我一把抓住姗姗的衣服，将姗姗顺势紧紧抱住，快速游到冰窟处，先将姗姗举出水面，往旁边用来一推，然后我攀住厚厚的冰层边缘爬上来。
爬出来后，我倒吸一口气，快要被冻晕了。
此时我顾不得自己，一把抱起闭气的姗姗，快速往岸上跑。
萍儿抱着我的棉衣，紧跟在我后面。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岸上，抓过萍儿手中我的棉衣，铺在地上，然后脱掉姗姗被江水浸透的外套，将姗姗包进我的棉衣里，看着姗姗紧闭双眼，万分着急。
这时方明哲和小妻子听到喊声，也跑了过来。
小妻子急忙跪在姗姗面前，给姗姗做人工呼吸。
我和方明哲还有萍儿以及周围的游人都焦急地看着。
我心中不停祈祷，万能的上帝，仁慈的上帝，一定不要夺走蓝月唯一亲人的生命，上天发发慈悲吧，没有了姗姗，蓝月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我目光直直地看着方明哲的小妻子在那里做人工呼吸，她是干护士的，懂得急救方法，应该没问题。
我不停安慰自己，丝毫没感觉到我身上的冰水已经结成了冰。
过了5分钟，姗姗突然“哇——”大哭起来！
我大大松了口气，方明哲松了口气，萍儿松了口气，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
方明哲急忙脱下自己的棉衣，将姗姗从我的棉衣里换出来，包起姗姗，抱着姗姗，紧紧的。
小妻子疲惫地站起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萍儿捡起地上的棉衣，忙裹在我身上，催我快回去换衣服。
方明哲看着我，眼里带无限感激:“江记者，谢谢你救了姗姗的命，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我这才感觉自己上下牙齿打颤，嘴唇哆嗦，说话不顺溜了，冲方明哲摆手，使劲挤出几个字:“快……带姗姗回家，别感冒了……”
我想笑一下，用了用力，没实现，实在太冷，我的面部肌肉冻僵了。
方明哲和小妻子急忙带着姗姗走了。
我和萍儿也急忙赶回宿舍。
回到宿舍，萍儿急忙扒下我的湿衣服，将我塞进被窝，打开新买的电热毯，然后萍儿脱了外套，钻进被窝，将热乎乎的身体紧紧贴在我冰冷的身上。
我想推开萍儿，我的身体太冷，会冻着萍儿的。
萍儿不依，死死抱着我不动，将脸紧紧贴在我的胸口。
我心里洋溢着感动，我确信，为了我萍儿可以做出任何牺牲，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我为萍儿能牺牲到什么程度呢？
当我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后，萍儿才放开我，从被窝出来，穿上外套，给我熬红糖姜茶，冲感冒冲剂。
看着萍儿忙碌的身影和焦急的神情，我再次感动。
看着我喝下感冒冲剂和红糖姜茶，脸色逐渐恢复过来，嘴唇也不再发紫，萍儿才松弛下来，长长出了口气:“妈呀，刚才吓死我了。”
我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对萍儿说:“去，给我找身内衣。”
刚才萍儿把我剥得光光的，我现在啥都没穿。
萍儿这才想起我是光身子，脸微微一红，笑了，去给我找内衣。
这时，屋门被“砰——”地推开，白云急火火地闯进来，边嚷嚷着:“接到新闻热线说江边有人舍己救人，一去才知道活雷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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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方明哲送来锦旗
说话的同时，白云看到了萍儿。
“咦，你——”白云显然是很意外，傻傻看着萍儿。
“你好！”萍儿礼貌地冲白云笑笑，手里拿着我的内衣。
白云用敌意的目光看了看萍儿，还有萍儿手里的内衣，微微哼了一声，走到我的床边:“你咋样了？”
“就是受了点凉，没事了！”我对白云说，“怎么？采访活雷锋搞到自家主任头上了？”
“额……嗯啊……”白云看着我仍在地上的湿衣服，看着我裸露的肩膀和胳膊，脸色不大好看。
“不要搞了，这点小事不值得炫耀，不然，人家会说咱们利用便利自我捧。”我说。
“枫哥，你把衣服穿上！”萍儿把内衣递给我。
我接过内衣，在被窝里穿。
“白姐，请坐，我去给你倒水！”萍儿和白云在我住院期间认识，这会萍儿以女主人的身份接待白云。
没想到这刺痛了白云，白云鼻子里又哼了一声，白了萍儿一眼，又看看我，突然就跑了，将房门重重关死。
“白姐怎么回事？好像对我有意见似的，我没得罪她吧？这一年不见，脾气见长了。”萍儿迷惑不解地对我说。
“不用理她，她就这样。”我穿好秋衣秋裤，从床上坐起来，伸展了几下筋骨，“很好，暖洋洋。”
萍儿又过来，将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一会放心地看着我:“还好没起烧、”
“万幸啊，幸亏了姗姗小妈，不然姗姗可就——”我心有余辜，“我们不懂人工呼吸，只能抓瞎。”
“那也先亏了你，要不是你把姗姗从冰下面救出来，后果不可想象。当时，你一个猛子扎进冰窟里不见了，我差点晕过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萍儿眼圈倏地红了。
“傻丫头，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我笑笑拉过萍儿的手，“再说，你要是真爱我的话，如果我真的光荣捐躯了，你就应该更好地活着，这才是对我最好的纪念。”
萍儿不再听我说话，扑到我怀里，将脸贴紧我胸口，一动不动。
一会，我伸手一摸萍儿的脸，湿乎乎，热乎乎……
我心里再次感动。
周一上班，我刚开完例会，大家正在讨论，吴非打来内部电话，让我到冯世良办公室。
我安排白云带着大家继续学习，急忙去了冯世良办公室。
进门一看，方明哲在里面，带着两个年轻人，一人拿着感谢信，一人拿着锦旗。
锦旗上两行字:寒冰刺骨勇救落水儿童，新闻标兵人品文品俱佳。
显然，这锦旗和感谢信都是给我的。
看我进来，冯世良和方明哲都面带笑容，方明哲站起身紧紧握住我的手，对冯总说:“世良总编，感谢你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员工，江记者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啊。”
冯世良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对方明哲说:“方主任，江枫是报社目前最年轻的中层，最近刚提拔的记者部副主任，主持工作。”
“好，好，这样的年轻人，有作为有能力有前途，值得重用。”方明哲依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江记者……不，江主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我看着冯世良赞赏的表情和方明哲感激的笑脸，用电影电视里英雄统一的模式，谦虚地说:“方主任，不要谢，这是我应该做滴！”
其实我并不稀罕冯总的欣赏和方明哲的感激，我这么做只是尽了一个人最基本的良心，当时换了是别人落水，我也会去救。
同时，救了姗姗，我心里仿佛隐隐对蓝月有了一丝安慰。
这条大江维系着蓝月和姗姗这对母女，也牵动着我的心。
虽然方明哲出于我救了姗姗而对我倍加感激，但我感觉，我和方明哲能不能做真正的朋友，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方明哲知道我和蓝月的关系，他还会对我这么热情这么感激吗？
能做朋友的人，必须具备一个前提，那就是相互之间没有利益上冲突，没有感情上的矛盾，我知道方明哲仍然在爱着蓝月，他现在只知道我和蓝月的关系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知道我和蓝月的真实情况，如果知道了我和蓝月曾经有那种关系，恐怕就是另一种态度。
还有冯世良，他对我很器重，但如果知道我把他的女人给睡了，恐怕就气炸了肺，这可是对他威信和权威以及男人尊严肆无忌惮的挑战。虽然胡静个人生活不检点他一定知道，但胡静和其他有头有脸的任务不清不白，冯世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胡静能给他带来利益，而我是他的下属，这是冯世良显然不能接受的。
这就是男人之间交友的规则。
在冯世良办公室，在方明哲一再进行感激和赞扬之后，在冯总和方明哲热乎乎地聊了半天其他事情之后，方明哲告辞。
我送方明哲下楼。
出冯世良办公室的时候，吴非偷偷冲我直翘大拇指:“江主任，好样的，救了方主任的女儿，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吴非一定觉得这又是攀附有头有脸人物不可多得的机会。
我笑了下没说话。
送方明哲到楼下车前，我问方明哲:“方主任，姗姗还好吗？”
“回来就住进了儿童医院，我安排保姆在那里专门看护，受了惊吓，有点发烧，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姗姗半夜老是惊厥，哭着找妈妈。”方明哲依旧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我，又说，“我托人给姗姗妈妈捎信了，说了姗姗的情况，估计这几天她妈妈要是能抽出时间，会来看看姗姗。”
我心跳倏地加速，蓝月要回江城看姗姗了！
我心里一阵波澜，这1年多，恐怕都是楚哥去东州找蓝月，蓝月没回过江城，这次为了宝贝女儿，蓝月要回来了。
我怔怔地和方明哲握手告别，心神不定回到办公室。
蓝月要是真的回来，我要不要去看她？她会不会来看我？毕竟我们很久不见了，自从1年前那个悲怆的寒冬之夜，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这么想，我又觉得自己很无理，蓝月凭什么来看我，我又凭啥去看她，她来江城自有楚哥接待，我去看她，遇上楚哥，那不是自找难看？
下周我就要和萍儿定亲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不应该再有任何想法。
这时白云怅怅地进来了，给我送稿子。
我接过稿子开始看，白云就默默地站在我旁边等着，我示意她坐下，她不坐。
等我看完稿签完字，把稿子给她，她却并没有走，看着我:“你女朋友就是她？这个叫萍儿的是你的女朋友？”
我平静地看着白云点点头。
“我真傻啊，1年前我就该看出来的，1年前你住院看她对你的眼神和态度我就该看出来的。”白云冷笑一声，“我台傻了，竟然愣是没看出，只是觉得不大正常，没想到她竟然是我的情敌。她去看你，还弄了个什么老五做幌子，脚踩两条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白云，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有些不高兴了，“你知道个头，胡诌八扯，我早就告诉你有女朋友，你就是不听。”
“我就不听就不听。”白云咬紧牙根，嗓门低吼，“我说说她你就受不了，骂我胡说八道胡诌八扯，你倒是很疼她，还偏袒她啊，哼——”
说完，白云不等我说话，气呼呼出去了。
我坐在那里苦笑。
白云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能被我这么拖累了。
我知道白云人不坏，但女人一旦牵扯到感情，那是毫不含糊毫不退让的。
也包括萍儿。
萍儿现在在我跟前一个劲说蓝月不错，说蓝月很苦很不容易，甚至提出要和我去看望蓝月，那是因为她知道蓝月现在有楚哥，知道我和蓝月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事。如果蓝月和楚哥没那事，如果蓝月仍然是孑然一身，我相信萍儿是绝对不会对蓝月没有防范和戒备的，更不会提出和她做朋友，甚至和我去看她。
爱情有排他性，这是客观事实。
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白云，如此大好年华的女孩，人长得不错，家庭好，知书达理，何愁找不到称心的如意郎君？
我觉得痴情的女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很容易在一棵树上吊死，一旦认准死理，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岂止是女人，痴情的男人不也是如此？我不由想起自己，想起楚哥。
本来我打算安排白云去参加一个会议的，看白云有点闹情绪，也就算了，不能带着情绪去采访。
又一想，部里的记者都派出去了。
那就只好我亲自出马。
我直接去了江城宾馆，去采访这个会议。
会议举办方的老大是冯世良的老上司，也就是1年前被我写稿排错名字次序，从老二搞到老三的那位。
当时冯世良被他叫去骂得狗血喷头，也导致我被处分调离记者部，间接导致我下去扶贫。
会议结束后，会务组留采访的记者一起吃饭，会务组工作人员和我们一桌。
席间，这位冯世良的老上司到我们这桌敬酒，大家都恭敬地端着酒杯站起来，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工作人员向他介绍各位记者，介绍到我时说:“这位是江城报社记者部副主任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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