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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半夜妆

    姑婆死后,那屋子便一直空着用来摆放杂物,再没人住,这件事也成为了林家的一个污点,一个耻辱,当年太公还在世,直接下了缄口令,谁都不得提起这件事。

    怪异的是,在姑婆死后的第七天,慕家少爷也突遭急病暴毙了。

    一个年轻体健的青年人,有什么理由得病?一切都来的很突然,更为怪异的是,在慕家少爷出殡之日,装在棺材里头的尸首还不见了。

    慕家翻遍了粤东,就是没找到尸骨,年代久远,也只得放弃。

    而如今,惊悚的是,那个慕家少爷的尸骨,却埋在姑婆的墓中。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一家人都在叹气,谁都想不到,还有这么段秘辛往事,都在同情姑婆的遭遇,只是发生了这种异象,再价格大伯娘死前说看到姑婆的事情,是不是代表姑婆真的回来了?

    还是说,她一直都没离开过?

    最重要的是,她的尸骨又到了何处?

    这些都还不得而知。

    我爹叹息,“那你们看,既然找到了慕家人的尸骨,是不是应该……”

    “不可,万万不可。”我爹还没说完,幺叔就打断,“我们林家和慕家虽然算不上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也毕竟隔着这件事,是世代的宿敌,若是被慕家人知道尸骨在我们手里,他们会怎么想?到时候我们肯定说不清了。”

    是啊,慕家少爷当年的尸骨消失的莫名其妙,现在却出现在我们手里,他们定会以为当年是我们为了报复,才做出这个举动的。

    晋南点头,“现在这个状况,唯有将错就错,把这个慕家人的尸骨埋在这里,装作什么都不知情,每年依旧按时来祭拜,掩人耳目总要做到位。”

    幺叔赞成,“晋南说得对,现在慕家……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

    这个慕家,我倒是有听说,是粤东如今有名的富商,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施行土地改革,土地不再是地主私有的,慕家那时候的田地都被分走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慕家是个大家族,没当地主之后,就开始经商,至今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庞然大物,而且慕家还出了不少子弟,现在都是共产党的当家人,手握权势,要弄死我们林家,简直易如反掌。

    大伯点头,“也只好这样的,今天的事就我们在场的知道,切莫再传出去,好了,都动手把棺材埋回去。”

    将坟墓复原,我们若无其事的回去,家里的两个堂哥到现在都还在害怕,二伯怕这两个货出门在外说话不带把,叮嘱他们不要乱说出去,免得引来什么祸事。

    这是的三天后傍晚,我到吴叔家看电视,发现他们家现在如常。

    吴叔说,月梅没再来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那天晚上他和月梅做的那事,他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吉祥,算叔求你了,这事你可别说出去。”

    我点点头,“叔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必不会乱说,晋南也不会。”

    吴叔这才放下心来,但是有一件事我是没告诉他的,吴叔和月梅乱搞之后,

    现在明显有些阳气不足,走路打颠儿,双目无神,晋南判断说,这应该是被月梅吸了不少阳气,说白了,就是短命了。

    人鬼本就殊途,强行结合,只会夭寿。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歇息,堂姐来敲门,问她怎么了,堂姐今天是奶奶的头七,她还是有些怕的,想和我一起睡。

    奶奶走后,我也没人作伴,以前奶奶身体好的时候,总会在睡前和我唠嗑,或者给我说说小故事,现在奶奶不在了,晋南今晚也回二叔公家住了,我一时有些不适应。

    和堂姐一起睡,我也觉得踏实一些,堂姐睡在外头,翻过身子来问我,“吉祥,你喜不喜欢晋南。”

    黑夜中,堂姐看不清我羞红的脸,我声音很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看到他就是高兴,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来。”

    堂姐笑了一声,“你不会把他当哥哥了吧。”

    我一愣,好像是有这种感觉,从小一起长大,虽说订了什么娃娃亲,但是毕竟不能当真,要是什么感觉来形容,用哥哥来概括也可以。

    但是这感觉很奇妙,又不像是哥哥。

    我们俩人说了好一会儿,有些困,在不知觉中便睡着了。

    下半夜我觉得有些冷醒来了,伸手要去拉被子,但是一摸身边,空荡荡的,堂姐不在了。

    我睁大眼睛,透过蚊帐,影影绰绰的看到梳妆台前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而桌前,正端坐着一个女人,对镜梳妆。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但是仔细看了一会,我才看清镜子中的人,是堂姐。

    我觉得奇怪,堂姐虽然到了花季,但是她自小性子野,不像其他女孩子爱打扮,是从来不梳妆的,更何况现在大半夜的,我刚想出声叫她,却突然觉得不对劲。

    透过那梳妆镜子,有那么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另一张脸,只是下刻,两张脸重合,又变成了堂姐的脸。

    我只觉得浑身冰凉,看着那女人在梳妆,一把木梳,自上而下,轻轻梳着,一下又一下。

    堂姐的眼神有些迷离,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美,她笑着放下梳子,扎起一个头发,我看着这个头发,有点复古的味道,像是民国时期的妇女盘头。

    堂姐扎好头发,悄悄从抽屉里拿出胭脂水粉,细细涂在脸上……

    这些东西,都是奶奶年轻时候置办的,放在那里,我从未去用过,此时从未化过妆的堂姐上起妆面来,却极其的熟络。

    脂粉,腮红,嘴唇上朱,红的极其诡异。

    我屏住呼吸,看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我觉得此刻的堂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堂姐了。

    这时,堂姐像是看到了我,缓缓回头,露出一张我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庞。

    她一手玩弄着发丝,轻呡红唇,嫣然一笑,“你觉得我美不美?”

    我蠕动着咽喉,还未来的及说话,堂姐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两只眼睛像是鱼眼一般瞪得圆鼓鼓,一根猩红舌头长长伸出,一张脸也在这时候四分五裂,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