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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严姑姑

    “这是……血玉雕成的佛?”我惊叹着。

    婉莹摇头,“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之前打了个照面,我也不知道这刻的是个佛像。”

    慕子敬却在这时候拿起血玉,放在光下端详着,片刻,他蹙眉道:“不,这不是个佛,你们再仔细看看……”

    “不是佛?”婉莹呢喃着,小心翼翼接过血玉,只定睛看了一眼,忽然叫了出来,猛地把血玉丢回匣子里。

    我忙问:“怎么了?这个玉有什么问题?”

    婉莹不停的摇头,说不出话来,慕子敬叹气道:“这个根本不是佛,而是一个小孩,准确说,是一个婴孩,但是体态很肥壮,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佛……”

    我听着忙也拿起血玉,仔细一看,发现者果然不是个什么佛,赫然是一个婴孩的面相,虽是眉开眼笑的,但是这血玉阴气环绕,连带着这笑容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慕子敬道:“严老是个玩玉的行家,不可能犯这个低级的错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严老明知道这是个婴孩,却仍旧将之收了回来,这个玉,有蹊跷……”

    蹊跷是有,但是问题到底在哪里,看不出来。

    正当我们看着这块玉发愣之时,二叔公走了进来,看到这块血玉,瞪大眼睛,将之拿过,深深蹙眉,“蛊……是蛊的气味,不会错的,而且还是我很熟悉的蛊的气息。”

    我一愣,难不成这个玉也是巫嬷嬷的手笔。

    但是巫嬷嬷远在潮汕一带,白玉城的范围内怎么会有她的东西,难不成巫嬷嬷也将手伸到了这里?

    “不是她的,只是有些类似,同气连枝的气息。”二叔公喃喃说道。

    “类似?”慕子敬沉吟着,“那就是她的徒弟,可是瘦子铭已经死了,会不会是那个……未曾出现的那个徒弟,瘦子铭的师姐?”

    “八九不离十了。”二叔公盯着血玉,若有所思,“而且还是……血婴蛊的气息。”

    血婴蛊?!

    一听到这个字眼,我和慕子敬齐齐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是了,我们都忘了一茬。

    血婴蛊,在刀疤家中那段时间,我们接触到的那个绝蛊!

    血婴蛊,这种蛊是专门投在孕妇的身上,通常在第六个月,血婴蛊就会吞噬原本的胎儿,将之取代,瓜熟蒂落,便是成蛊之时,母体也会因为血崩而死。

    犹记得是一对夫妇,男的叫穆寺,女的是严氏,当时严氏大着肚子上门求救,经过我和阿彩的一番推断后,发现严氏肚子里中的就是血婴蛊,这件事我后来也告诉了慕子敬,所以他亦是知情的。

    因为这件事和当初二舅娘想要求子心切而被利用的事尤其相似,所以我记得格外清楚,且当时我还给严氏用银针封住,能让蛊沉睡一个月的时间,不至于那么快成蛊。

    现在细细算来,虽然我们忘了这一茬,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并未到,血婴蛊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成蛊的。

    我忽然想到,当时穆氏夫妇说的,当时引诱他们去的正是一个神秘的奇人,这个奇人装扮奇特,且声音难辨雌雄。

    现在这么一结合推算,这个布局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巫嬷嬷的女徒弟!

    万想不到,她这个局,是应在严老这里。

    等一下,严氏?

    穆寺的老婆叫严氏,会不会和婉莹家有什么关系?

    我忙把这件事大概说了一下,婉莹惊愕,颤声道:“吉祥,听你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你口中的严氏,应该就是我的姑姑了。”

    “你姑姑?”我愣住,还从没听说婉莹有这个姑姑。

    “我姑姑是从小被卖到别家的,以往上一代,我们严家穷苦,姑姑从小便卖到别人家做童养媳,至此便少有联系,这个娘家,她鲜少回门,是不认我们的,而爷爷对外也从不提有这个女儿,至今姑姑她还在埋怨我爷奶卖了她,错不了……她就是被卖到穆家的。”

    嘶——

    我倒吸一口气,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这盘棋,太大了。

    “这么说来,姑姑她是不是也……”婉莹生生止住。

    我不愿承认,但是事实血婴蛊肯定是被动了什么手脚,破了我封下的阵,而且还被催促提前成蛊了。

    血婴蛊一成,作为寄生的母体和原胎儿,都会死,所以可以肯定,婉莹的姑姑严氏,肯定是被害死了。

    “如此说来,这个玉是通过穆家的手才传到你爷爷这里。”二叔公说道:“或许当时你爷爷也察觉到了这个血玉的不对劲,但可能这个玉被当成了是你姑姑的遗物,你爷爷将之收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乾坤……”

    我想着这其中的关窍,“可是,通过严姑姑来害死严爷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婉莹摇摇头。

    二叔公叹气,“这是个关键所在。”

    “严老最拿手,最为人知的无非就是过阴。”慕子敬若有所思,“从这一点看,他们害死严老爷,是想让严老再不能过阴,虽然过阴的人在这世上绝不止严老独独一个,但是想要另在找一个功力深的,能抵挡酆都的过阴人,很难……”

    闻言,我顿悟,“你是说,他们害死了严老爷,是不想有人帮我们过阴,从而无法营救晋南……”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

    这条线,放的未免太长了些,而布局之人目光长远,早料到我们会通过严老爷来救晋南,从而早就密谋要对严老爷下手!

    婉莹闻言肝胆欲裂,又是哭啼起来。

    二叔公摇头叹气,痛心道:“这就是我方才进门前算到的,是我,是我们……害了老严,唉……”

    “但是他们也算漏了一个。”我看着婉莹,低声道:“得亏于严爷爷平日里对婉莹的严厉,不许婉莹随意过阴,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婉莹也是个过阴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