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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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76章双重打击

    平躺在地上,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已经顾不得脏还是别的什么,双手在地面上胡乱地搜寻着什么。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企图能够找到些许什么可以反抗的东西。

    啪。

    臀部被用力拍了一记,我疼得都忍不住想哭了。我紧咬着牙关,强装镇定道:“你敢动我,一定会后悔的!”

    “嘿嘿,后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不在乎的说着。

    男人的动作非常的粗鲁,哪怕看不见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那无所畏惧的语气更是令我绷紧了心弦,越是急,越是怕,大脑却越是当机。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咬着下唇,努力唤回那些已经遗失的脑子。我哑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看守所管理员,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哟呵,你也知道我是管理员?在这里,我最大!老子就是天,别说上你是看得起你!就算要你跪舔,都是理所当然的!”

    狞笑声又一次地响起,打碎了我仅存着的侥幸。而更令人恐惧的是,那只手已经开始向下延伸着。

    “杜非白,认识吗?”我只能祈求着,杜非白的名字还有那么点儿用。我咬着唇,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男人。”

    身上那只作乱着的手停了下来,他的动作好像变轻了些,我用力地一个挣扎,居然从他身下挣脱出来了,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去。

    摸着黑快要跑到门外的时候,那种粗糙的手却又一次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用力地一拽、一拖,我就这么又摔到在了地上。

    我听到他狰狞的声音道:“什么杜非白,老子没有听说过这名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一面朝着我吼叫,另一边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涨红了脸,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我艰难地朝着他吐了一口口水,从牙缝里头挤出话来:“看不起你怎么了?像你这种人,就只配在这种牢笼里头了却残生!”

    愤怒吧,失去理智吧。只有这样,我或许才可以找到点滴的生机和希望。

    然而这种极端的手法,也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譬如说这一次,对方用力地扇了我两记耳光。

    我近乎绝望地望着头顶上空的黑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个颜色。

    在最后的时刻,右手却碰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用力地伸长了手,艰难地把它拿到手掌中。

    这是一个瓶子,一个啤酒瓶。

    里头还残留着的啤酒还是冰的,可以看得出是刚开瓶不久的东西。结合着这个男人身上的酒气,大约就是他喝剩下的。

    那马上会面临着的可怕结局让我的大脑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我抓着啤酒瓶子,用力地朝着他的头上砸去!

    砰!

    啤酒瓶与额头的撞击,是重物所产生的声响。于此同时,啤酒瓶已经碎了两半。一半尚且握在我的手里,而另一半则是就这么飞了出去。在自由落体运动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男人暴怒:“臭娘们!你竟然敢……”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我一阵害怕,右手不自觉地再次抬起,那尚且遗留在我手里的啤酒瓶又一次和他的大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湿漉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手背上,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男人怒急,用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好、好得很……居然、居然还敢、还敢和老子动手……”

    豆大的血迹从我的下颚开始,蔓延到了锁骨。它们一直往下着,把我的身体也染上了血色。

    我拼命地挣扎着,拳打脚踢,想到了什么就使出了什么。黑暗中,我也不知道打中了没有,只能凭着那闷哼的声响来判断是否存在着失误,以及要继续从哪儿下手的可能。

    男人的动作慢慢变轻了,他歪歪斜斜地动着。最后的,眼前的阴影消失,我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这个人好像晕了过去。

    迟钝的脑细胞扔出了这个信息,我全身发软,一点儿力气都提不上来。我往外侧了侧,眼神一直没有移开过。

    我很害怕,害怕这个人很快地又站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欺凌我。

    还好,这是一个错觉。那男人一动不动的,我鼓起勇气又一次踢了他一脚,都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心底的大石头猛然地放松了下来,双膝却发软了。我脚步踉跄着,摸索着往铁门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与门那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很久。我拖着虚弱的步子,好容易才抓住了铁门。

    本以为是见到了希望的光芒,然而那怎么拉都没有反应的铁门却又一次地打碎了我的希望。我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静谧的空气仍旧残留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让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地恶心着。那本来已经远去的老鼠吱吱的声音,再次令我头皮发麻地响起。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我已经快要到了无法坚持下去的边缘。我用力地攥着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疼痛感带来了一丝的清醒,我勉强支撑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既然门能够被锁住,那就证明了他一定是带着钥匙的。要不然,这个人可能出得去?!

    不知道是深夜降温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身上,渐渐没有了温度。

    第77章我会补偿的

    没有钥匙。

    我呆呆地坐在了一旁,在经历过了绝望,隐约的希望,重复的绝望后,所有的力气俨然丧失。麻木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清泪,我甚至连抬手抹掉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而来的,还有强烈得令人无法直视的白光闪过。

    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我慢慢适应了光线,仿佛是电影慢速度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冷漠而熟悉的面容。我的唇瓣动了动,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深深地望着我,最后化成了一记隐约的叹息。我看着他伸出了手,打横抱起了我。

    我下意识地蜷缩着,抗拒着突然的温暖。

    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好像带着神奇的效应一般,慢慢地让我放松了下来。我一直盯着他看,眼神一刻都没有移开过。

    他的眼底好像闪过了什么,我看不真切。我只听到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你怎么搞成了这幅样子?”

    缥缈的声音,好像带着几分的怜惜。

    那刚刚还控制住了的情绪,瞬间开始泛滥。我的唇瓣抖动着,哇地一声哭出了出来。“杜非白,我怕……”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

    笨拙的安慰声在耳边响起,我却哭得更加大声了,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一样。直到哭得声嘶力竭后,我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哭够了,理智才有了回笼。我缩在杜非白的怀里,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男人,看着他头上那已经干涸的血液,我一个哆嗦,抓紧了他的衬衫道:“他不会是死掉了吧……”

    “死就死了。”杜非白耸了耸肩,一派的无所谓:“杀了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非白轻描淡写的话语,仿佛是在说着‘今天我们吃什么’那样日常。我打了个寒噤,呆呆地望着他那幽深的眸子。

    “这里是看守所……”看守所的旁边,就是警察局。

    我不后悔这么做了,然而不后悔是一回事儿,后怕又是另一回事儿。

    杜非白大笑着,好像是今天才发现了我的胆小。他不屑地望着我道:“沈曼,看来你也是会怕的啊。”

    我是人,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若是这样一条生命从我手中流逝,说是一点儿都不怕,是骗人的。

    “有我呢。”

    杜非白轻飘飘的声音,却自带着能够令人放松下来的魔力。我虚脱一般地靠在他的怀里,抓着衬衫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我安慰自己道,只是砸了两次头而已,只是用啤酒砸的,不至于会闹出生命的……并且,我这个是正当防卫……再不济的,我应该还有一个后盾。

    杜非白,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杜非白,我是可以相信的吧。

    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我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眼皮也开始上下打架着,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杜非白就这么抱着我,走出了阴暗的,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并排站着两个人。依次的顺序是:罗慧玲,谢赫。

    刚刚那随时都会晕睡过去的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紧抓着杜非白的手,不自觉地轻颤着。

    这是因为愤怒,也是因为想要迫切地质问清楚真相。更重要的是,谢赫脸上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刺痛了我的眼睛。

    罗慧玲低垂着头,一板一眼道:“总裁,都完成好了。明天一早,所有人都会知道凤池岛易主的消息了。”

    不等杜非白回答些什么,我已经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我一步步地靠近了罗慧玲,我甚至可以看到不断后退着的她眼底的恐惧。

    我蓦地笑了,怕什么呢,刚刚经历了更多的我都没有怕呢。

    “罗慧玲,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在酒店被抓的事情,你是知情的是不是?”越是往下说,我猛然想起了一件被忽略的事情。

    若是罗慧玲是知情的,或者说,若这是罗慧玲设计的,那么杜非白是不是也有知情权?他知道,却眼睁睁看着我受苦,直到最后的时刻才出现,如同救世主一般点亮黑暗中仅存的希望……

    这个想法无法控制地冒了出来,可怕得让我浑身颤抖。

    “沈总监,您不要血口喷人。连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您这一波不吃亏。”罗慧玲虽然也是解释着什么,可是那声音和语气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道歉的样子。

    反而像是在说:你会中招,是你活该。

    “总裁,没有别的问题,我和谢赫便先走了。若是有什么吩咐,请打我电话。”罗慧玲避开了我的眼神,毕恭毕敬地对杜非白说道。

    我大声喊着,拽住了罗慧玲的胳膊:“不解释清楚,不许走!”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这种在生死边缘的擦肩后,得到的是这样没有半点儿歉意的回答。

    罗慧玲依言停下了脚步,眼神依然略过了我,停在杜非白身上。

    顺着她的眼神,我也不自觉地望了过去。只见杜非白的薄唇微动着,他在说:“沈曼,别闹。”

    刚刚还在心底盘旋着的安全感,刚刚才放松下来的安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紧紧地攥着双手,面无表情地望着杜非白。

    我想听听看,他会说出怎么样的解释来。

    “这是一个意外,和慧玲没有关系。”

    半响后,我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回答。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我的脚步踉跄着,几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看着杜非白皱着眉头,看见他做着手势让罗慧玲和谢赫两人离开。更是听到他用一种强忍着耐心的声音在说:“收购凤池岛是在计划中的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搅合进去了。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不要闹了。”

    没事?我现在都这样了,还叫没事?

    我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疯狂地笑出声。

    杜非白皱着眉头,像是在做着最后的退让:“你受到的伤害,我会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