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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第314章见杜爸爸

    第一眼,就能感觉到杜非白的父亲杜任良是一个儒雅而平易近人的人。再一眼,就会体会到所谓的平易近人,本身就是站在你的头顶发号施令的人。只是他们收起了凌厉的模样,就变得看似友好起来了。

    总结便是,这同样是一个不好相与的对象。

    此刻的杜任良正在修剪着花枝,对突然出现的我们一点儿都不惊讶。他微微颔首:“你们来了。”

    “是。”杜非白应声,朝着杜任良的方向微微鞠躬:“您最近还好吗?”

    这种礼貌得近乎疏离的问候,一点儿都不像是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反而像是面对着一个领导。印象中,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杜非白。

    正发怔着,杜非白扯了我一把。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学着杜非白的动作,轻声道:“您好。”

    “你们都过来吧。”杜任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片刻后,他收起了剪子,招呼着我们上前。

    我有些不明所以,迈出的脚步很小,带着些许的忐忑。杜非白好似看出来了,握着我的手心力道加大,是安抚的意思。

    他低声道:“不要怕,有我在。”

    我扯了扯唇角,冲他小弧度地笑了笑。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两只手心都在冒着汗。我不自觉地蹭了蹭,当走到杜任良面前的时候,心跳已经明显是高于日常的频率。

    我得承认,面对着杜任良,我是真的紧张。他的身上有一种相当凌厉的气势,哪怕刻意地收敛,仍旧令人心惊。我毫不怀疑,当杜非白到了他父亲年纪的时候,也一定是会是二号杜任良。

    意外的是,杜任良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是递过了两把剪子,让我们帮忙把花园也一起收拾一下。

    这种事态的发展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杜非白却熟练地拿起了剪子,修着草坪的模样像是做过了千百次的自然。我有些目瞪口呆,发现杜非白当真是全能型选手,几乎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明显了,杜任良笑了笑,招呼着我:“丫头过来,我教你。”

    杜非白的眉头微微拧起,望着杜任良的眼神好似带着不赞同。见此,我的脚步有些停顿下来,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杜任良瞥了杜非白一眼,眉宇间好似闪过了什么情绪。只是速度太快了,没等我看清楚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说:“放心,我不至于把你的小丫头给吓坏了。”

    明显被捅破的我有些尴尬,没有理会杜非白神色,快步走到了杜任良的身旁。我乖巧地笑了笑:“麻烦您了。”

    之后,杜任良当真是教着我如何的修剪。那对所有的花卉如数家珍的模样,让我目瞪口呆。上一刻的记忆中,杜非白明明还在告诉我,他父亲主要在忙着国外的企业,一年有个360天都是见不到人的。

    当然,公事除外。可是这样的一个大忙人,偏偏还有时间和闲情玩花卉?

    对上杜任良这种成了精的老狐狸,大抵我想法都逃不开他们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道:“小丫头,再忙也是要生活的。况且,这些花卉都是有生命的。它们啊,可比人可爱多了。”

    最后一句话,我是赞同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能说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总是不如意居多的,无人得以幸免。

    杜任良微微颔首,是对我的理解表示的赞赏。在这之后,我们三个人真的就只是在修剪着满园的花卉。安静的户外,只剩下剪子咔擦咔擦的声音,还有不时的风声响起。

    不多时,头顶上空飘来了几多乌云。杜任良瞥了一眼后,招呼着我们回到了家中。这边的管家是一个穿着唐装的有一定年纪的男人,杜非白暗里告诉我,这个管家叫做陈伯,他小时候就是被这管家看着长大的。

    我们被带到了房间小坐歇息了片刻,还没有等我把想要知道的事情都问完,就又被叫了出去。

    杜任良已经换了一套衣裳,冷凝的色调看起来是更加不好相处。陈伯端着托盘过来,出现在了我的身侧。我有些懵逼地反应不过来,这上头放着的茶,是给我喝的意思吗?

    我迟钝的反应连杜非白都看不过眼了,他压低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无奈:“……敬茶啊沈曼!”

    “……”我默了默,我当真是没有想到还有着一层意思在。余光望着座上的杜任良,他也在端详着我。四目相对间,我受不了他眼底的冰冷,率先移开了目光。

    我毕恭毕敬地端着茶,深深地鞠了一躬:“您请用茶。”

    杜任良那渗人的目光越发停留在我的身上,就在我觉得着茶杯都要握不稳的时候,他终于接过了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在一片冷寂的沉默中,他终于开口道:“好。”

    单单一个‘好’字,我有些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杜非白却是把我拉到了身边,好像带着几分保护的兴致。

    杜任良的眼神依次从我们身上落下,渐渐的多了几分的柔和。他微微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母亲说,年底是一个好日子。”

    “那听你们母亲的吧。”杜任良若有所思道:“你母亲最近如何?”

    “很好。”

    一问一答间,我半点儿这两个人是父子的感觉都没有。这种问候听起来,实在是刻意。可是在这种场合,我好像只有沉默着当个花瓶是最合适的。

    片刻后,杜任良点了我的名字:“这丫头很好,你们要好好在一起。”

    我茫然地抬起头,对上的是杜任良那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神。我听到他说:“那些什么陈茵陈漫的,你自己好好处理,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传言。”

    “……是。”

    这一回,杜非白的声音好似变得有些扭曲了。

    “丫头,要是杜非白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找到陈伯。”杜任良吩咐着我:“他会帮你的。”

    第315章专属权

    杜任良把我们留了下来,然而餐桌上却未见他的身影。而杜非白已经习以为常地动筷,还顺势在我的碗里夹了块排骨。

    我眨了眨眼,有点儿懵:“那个,不用等你父亲?”毕竟按照杜非白这会儿一直表现出来的那近乎刻意的礼貌,好像毁在这会儿不太合适。

    “他吃素,在后面的小佛堂。”杜非白微微垂首,长长的眼睑挡住了他的神色:“不用理会他。”

    “哦。”既然杜非白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多言。抓着筷子,我乖乖地埋首吃饭。在花园忙活了那么久,我确实也挺饿了。

    杜非白却基本停下来了动作,不时往我碗里塞着各种肉肉青菜。我忍不住打了个嗝,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真不是我贪吃,是这个真挺好吃的。”每一道菜都是刚好适宜的味道,浓淡相宜,色香味俱全。

    杜非白点了点头,眼底似有笑意:“这是陈伯做的,他的厨艺相当好。”

    顿了顿,他瞅了我一眼,是漫不经心的语调:“我父亲比我想象中的更认同你。”

    “哦。”这话让我听得有些心情复杂,我把垂落的发丝拨到了脑后,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个怎么样的神色。

    “走了,带你回去房间。”杜非白拉开了椅子起身,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他说:“托你的福,我们没有被直接赶出去,还有地方可以吃饭睡觉。”

    杜非白的脚步迈得很大,刚刚吃饱的我有些不适应,跟上的速度很是艰难。他大抵是注意到了,放慢了速度与我并肩。我微微喘息着,这才有心思回应他刚刚的话:“啊?”

    虽然我的回答,也不过是重新扔了个问号而已。

    杜非白还是那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抬手揉乱了我的头发。那微微弯起的唇角好像还透着隐约的脆弱,一瞬的功夫后,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说:“没事了。”语毕,目光轻巧地落到了别处。

    我犹豫着,在走出了门之后,回握住了杜非白的手。我一点点地收紧了十指,杜非白怔了怔,片刻后自然地十指相扣。!

    夜风中,好像可以听到他隐约的笑声。这一夜,自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淡淡的,浅浅的,却带着几分令人心动的味道。

    杜非白和我不在同一个房间,可不知道是换了个环境,还是因为心绪的复杂。我辗转了半天,仍旧难眠。我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光着脚下床推开了窗户。遥遥地,竹林萧瑟的声音传了过来,还伴随着隐约的虫语。

    温柔的月光洒落了一地,裹上了一层静谧的色彩。我双手撑着下巴,不经意的眼神流转间,看到了不远处坐下树下石板凳上的杜非白。他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此刻正含笑地望着我。

    夜色中,他的神色看不亲切。他正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的意思。

    我的房间虽然在一楼,但是这个窗户还是有一定高度的。若是就这么跳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摔一个狗啃泥。可若是走出去吧,又好像得绕好大一个圈。关键是,我还不太清楚要怎么走。(!≈

    在我犹豫的功夫,杜非白已经走到了窗台下面。他微微仰着头,眼神微亮:“下来,我接着你。”

    双颊不自觉地浮上了些许的温度,好在因为夜晚的关系看不清楚。我抓着窗沿,拔高了声量:“你确定会接住我吗?”

    “下来。”杜非白唇角微弯,气定神闲。简单的两个字,自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神奇能力。

    夜色真是美呢,美得足以迷惑思绪。我爬上了窗台,轻巧地一跃。

    突然的失重下坠,不可控力带着令人不自觉的紧张。我紧闭着眼睛,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高于正常频率的心跳声。不到片刻的功夫,我已经落入了那个淡淡冷香的怀抱。

    带着不同于凌晨的凉意,这个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只一抱紧,便舍不得松开了。我抓着他的衣角,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低哑的男音磁性十足,带着致命的诱惑:“你这是做好了姿势,让我吻你的意思吗?”

    拽着衣角的动作越发的加深,我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隙,微微仰起了脖子。然而,我迟迟没有等到熟悉的吻落下来。

    柳眉微皱,我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杜非白戏谑的眸子。那眼神好像在说:想要吻,求我啊。

    一种所思所想被看破,同时还被明白地指出的感觉,相当的不好。我闷哼了声,用力地别过了脸,同时挣扎着想要跳离他的怀抱。

    杜非白却越发的收紧了胳膊,同时强行掰过了我的脸。在我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微凉的唇瓣已经落下。

    开始是试探性的蜻蜓点水,慢慢地,不再满足这样的温度。我已经悄然攀上了他的脖子,试探性地回应着。

    整个人好像都浮在了云端上,除了紧紧攀附着他寻找定点,我再也腾不出其他的思考空间。这个人以完全的压制,勾勒出了一个只有我们的世界。

    杜非白抱着我坐在了石凳上,如墨色般黑的眼神还残留着几分的笑意。他看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我,当下是直接笑了出来。他说:“出息。”

    我怒瞪了他一眼,很努力地表达着我的愤怒。然而这种微醺的面容,咕噜噜的晶亮眼神,说是瞪人,实际上不引起反效果就不错了。

    只见杜非白把手背在了脑后,漫不经心道:“欲求不满的样子,是要再来一次吗?”

    我扯了扯唇角,蓦地收起了情绪,面无表情:“滚!”

    他不动,单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就势的,把我揽入了怀中。

    我皱着眉头,索性扭过头就着他的手,直接咬下了上去。杜非白佯装痛意地惊呼着,获得我越发加大的力道。望着那个整齐的牙印,我对我的牙口是越发的满意了。

    我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这个是我的烙印。”

    表示着我的专属物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