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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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节

    第316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个夜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我只记得和杜非白看了好久的星星,他逐一指着头顶上空告诉我,这是什么星座,那是什么星座。

    我靠着他的肩膀,本来望着头顶上空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他的身上。融入夜色中的杜非白,反而比往日看起来更多几分温柔。不同于往日所看到的,是一种从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温柔和安宁,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让人彻底的放松下来。

    这一夜,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杜非白。他用沉缓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在描述着一个不是自己的故事。

    故事中的男孩,自小便没有和父母待在一起。他们好像是约好了那般,总是不会同时的出现。他很努力地完成所有的课业,以为这样就能够得到奖励,能够见到父母亲。然而长久的希望,却带来了更大的心理落差。

    可是啊,表面上再如何的不在乎,也终究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他偷偷地溜出去,离家出走,闹事,通过各种方式想要引起父母的注意力。可是等来的,却只有更变本加厉的冷漠和无视。

    渐渐地,他放弃了。

    放弃之后的世界,是陈伯的双手总是那么神奇,可以做出一大堆好吃的美食。是那样美丽的星空,成群的,三三两两散开的,在银河上找到了各自的位置,专属于黑夜的独特。

    还是一场意外下的夕阳,漾起的秋千,附近小小的糖果店里头那念念不忘的甜。

    他说:“沈曼,我很高兴。”

    他望着我,眼神如夜空般的璀璨。他说:“真好,还是你。”

    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叠在一起,是不同于夜晚的炙热。好像会自动产生热量那般,随着双手开始传递着,通过某一个柔软的角落,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我低垂着眼睑,反手握住了杜非白。我摩擦着刚刚咬下的位置,那个地方的牙印还在,是那样的深,仿佛也刻进了我的心里。

    他的笑声浅浅的,如羽毛般在心尖掠过。

    我微微仰着头,对着他幽深如井的眼神。那眼神如这浩瀚的夜空,那样清晰地投影下来。我怔怔地看着他,好多想说的话都藏在了喉间,却怎么都发不出丁点儿的声音。

    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更不记得后来说了什么。只知道我最后困得不行了,就这么靠着杜非白就睡着了。

    记忆中,好像只剩下了那一抹微凉。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沐浴着晨光醒来。我的身侧,是另一道沉稳的呼吸。我甚至还蜷缩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暖暖的,很安心。

    我换了一个平躺的姿势,大睁着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虽然已经醒了,思绪却好像还是那样浑浑噩噩的。

    手臂突然被压住了,我一颤,思绪被抽回。头一侧,对上了杜非白深邃不见底的眼神。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找回了声音:“早。”

    一声早安后,是铺天盖地压下来的吻。

    等我们好好收拾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中午了。我揉着饿得抽搐的胃,对着杜非白的眼神没有半点儿的好脸色。

    他举起了双手,做着投降状:“行行行,补偿你怎么样?”

    我双手抱胸,冷哼了一记,表示了绝对的漠视。他大笑着,拉着我走出了房间。陈伯早已侯在厅里,告知我们杜任良已经离开的消息,并表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杜非白微微颔首,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神出鬼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父亲。午餐还是一样的好吃,在杜非白短暂离开的功夫,陈伯给了我一张小条条。

    上头是一串电话号码,他低垂着头,恭敬道:“沈小姐,若是您遇到了没办法处理的事情,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好的,谢谢。”我想起了杜任良最后留下的话,认真地叠好了纸条并道谢。

    陈伯朝着我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作为了回应。一如来时的神秘,他的离开也是那般的悄声无息。我呆了会儿,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般接着啃鸡翅。

    不过想想,确实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是?

    回着h市的路途上,我照旧睡了过去。杜非白在单元楼下轻拍着我的脸,叫醒了我。他说:“沈曼,到家了,醒醒。”

    我嘤咛了声,紧皱着眉头,换了一个姿势背对了杜非白。迷迷糊糊中被吵醒,真的是一件令人火大的事情。

    杜非白的眼神染上了几分的无奈,他的手慢吞吞地伸到了我的腰上。在我还没有反应之前,直接挠起了我的痒痒。

    我整个人鲤鱼打挺地转了个身,双手胡乱地拍打着他的双手。笑声从口中断断续续地响起,我瞪着杜非白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住手!……快点停……”

    就在我快要笑疯的时候,杜非白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他拍了拍我的头,顺势解开了安全带。他说:“我要去公司一趟,那你在家乖乖的,听到没?”

    我闪躲着杜非白,撇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说呢。”杜非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那露骨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我轻咳了声,佯装淡定地打开了车门:“不知道!”扔下了这句话,我大步流星地下了车,刚走开两步,杜非白摇下了车窗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回头,只见他薄唇微启,神色淡淡:“我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里,双脚像是踩在了云端上,脑海里是自动回放着的杜非白。他所说过的话,在星空下的那一晚,在竹林的牵手,以及面对着他父亲的时候……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算不算是真的确定下了关系。

    我望着自己白净的双手,有些恍惚地想着,这只是一场做戏,还是真的?若杜非白是认真的,那我应该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第317章我是不会祝福你的

    妈妈照旧不在家,这些天她都开始变得神出鬼没的。我甚至怀疑我这两天的不在,她都一点儿都没有当回事。

    果不其然的,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才语气轻快地告诉我:“是曼曼呀,找我什么事情?”

    “……你在哪儿?”我默了默,仿佛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答案。

    妈妈的语气很是无辜地传了过来:“我和阿姨出去玩了,是隔壁市的一个古镇!超级漂亮的一个地方,我还拍了好多照片你要不要看?”

    那欢快的声音让我越发的无言:“没事,我等你回家再说。”

    妈妈在对面点着头,等意识到我不在她面前,她才开口和我扯了一通有的没的。末了,还不忘嘱咐我道:“曼曼,你要好好和非白相处啊!当一个超美的新嫁娘!”

    那感叹号十足的语气让我有些无言以对:“妈,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兴奋呢?”我隐约感觉,好像上次我和张轩辰谈到结婚的时候,妈妈还没有这么夸张的反应。这种反应,好像是唯恐我不幸福而掩饰下来的太平。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真要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等妈妈挂上了电话后,我想了想,点开了张轩辰的电话。说来,他走了那么多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给我通过。也没说他父亲那边如何了,也没有报个平安什么的……

    只是我这些天都在为自己的事情糟着心,也没想起要去关心一下。这突然想起,总觉得有点儿心虚。

    我组织着语言,暗忖着要对他说些什么。犹犹豫豫地拨出了电话,听到的却是一阵的忙音。再次重播,则是那机械而甜美的声音重复着:“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我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还是同一个结果。我只能认命地挂掉,给他留了个信息。为了避免自己继续想着各种层出不穷的乱糟糟事情,我索性在家里搞了一个大扫除。忙碌了一下午后,放任自己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然而吵醒我的并非是张轩辰,而是来自于杜非白的电话。听着我那迷糊着的声音,他好像笑了笑。

    “有事说事!”被吵醒的我态度不太好,对着那头吼了一声,按下了扩音,整个人埋进了枕头里。

    “我这两天会很忙,没有时间陪你。”杜非白一本正经地说着,语气却透露着几分的揶揄:“如果想我了,可以来杜氏,给你安排一个闲职。”

    “滚。”最近这个词我说得是越发的得心应口了。

    那头的声音又是一笑:“也是,需要挣钱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跟我没关系!”我恼怒地坐起身:“我答应要嫁给你了吗?”

    “答应了。”杜非白的声音变得严肃:“你昨天晚上答应了,需要我把录音放给你听吗?”

    “……”我默了默,对这话是半信半疑。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没有,这样的被动让我有些尴尬。

    我轻哼了声,另一只手覆上了微红的脸颊。我闷声道:“我听不到!”语毕,挂上电话的动作非常的利落,好似电话那端有什么野兽追赶着那般。

    脸颊的热度仍旧没有降下来,我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杜非白恢复了这种状似甜蜜的关系。或者说,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谈了一场恋爱……

    好像那个纠结着的问题,不需要我刻意地想出一个回答,所有的肢体语言神态,已经自动给出了一个完整的答案。

    那么,我要顺应这个答案吗?

    门铃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打断了残余的思绪。我暗忖着会不会是没有带钥匙的妈妈突然回来了,也没有看猫眼,想也没想地打开了门。

    入眼处,轮椅格外的显眼。自下往上望去,沈漫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微微皱着眉头,左右望了一眼。秦琴沈浩然,或者沈雅慧几个惯常会出现的人都不在。

    “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沈漫微微抬头望着我,眼神淡淡:“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侧身,让出了位置。后退了半步才反应过来:“需要替你推轮椅吗?”

    “不用了。”伴随着沈漫声音的是轮椅推动的声响,她的动作很是熟练。可是一想到这种熟练的原因,又好像令人不是滋味。

    我抿了抿唇:“上次去看过的医生,怎么说?”

    沈漫回头,有些讶异地望着我,好像从我口中听到哪怕是隐约的关心,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半天后,她耸了耸肩:“也就是这样,我这个腿是不可能好的,我有这个自觉了。”

    想想,沈家夫妇也是主攻这一方面的医生。他们自己都束手无策,再找其他的医生,也不过是求个万分之一的希望。我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转移了话题:“喝茶,还是咖啡?”

    “白开水。”沈漫答着,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当然,什么都不喝也行。”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按照这个架势,好像沈漫也不是来谈和的。我转身,在厨房折腾了好一会儿,泡了一壶柠檬茶出来。我弯唇一笑:“柠檬茶,酸酸甜甜还有点儿苦,要试一下吗?”

    沈漫望着我那已经拿在了手里的两个杯子,唇角微动,好像在无声地说着:你好像也没有给我拒绝的意思。

    好像这是第一次,不是做作的相处,也不是针锋相对的现场。我把柠檬茶放到了沈漫的手上,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指尖,是令我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的温度。

    右手不太自然地抓起了毯子,粗暴地扔了过去:“给你。”

    沈漫的眼神动了动,好像多了几分温度。她端端正正地铺平了毯子,抱着温温的柠檬水道:“沈曼,你知道我是不会祝福你的。”

    “我知道。”我抱着一个枕头,舒服地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抬眸:“那么,你是为什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