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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第394章与你有八分相像

    杜非白的话提醒了我,我微微皱起眉头,双手抱胸道:“那么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和严默是不是早已认识了?”

    “是。”杜非白很干脆地承认道:“但是这个人并不好相与,你不要再和他接触。”

    我越发皱起了眉头:“他就住在我们对面的事情,你也知道吗?”不自觉的,我用了我们这个字眼。

    杜非白的眉头先是一松,紧接着皱成了川字。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眉宇间闪过的忧虑是我平日甚少见到的。

    他慢慢道:“听我的话,不要再和他往来了。”

    我的本意是想要告诉杜非白,我们不过是邻居的关系,加上后面的约稿所以才熟悉起来的。我知道严默这个人挺神秘的,那些我没有说过的事情他都会知道。不过,究竟是什么情况才会让杜非白再三与我强调这个事情?

    我开口道:“给我一个理由。”想要让我听话,至少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杜非白的眉头越发蹙起,像是在思索着要怎么和我说才合适。半响后,他终于拗不过我的执着。

    “不是严默复杂,是他背后站着的家庭的复杂。他家是从黑道洗白的,牵扯的范围很广。”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简单来说,严默就是一个混黑道的,若是长期跟他待在一起,指不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等到真的有那一天,说不定连杜非白都不能救我。所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我少有的乖巧终于让杜非白满意了,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道:“听话。”

    我一脸嫌弃地躲过他的手,我才不是宠物,干嘛要这么摸我的头!

    杜非白笑了,难得的笑声飘荡在车厢。欢快的气氛令人轻松,在这样放松的节奏下,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杜非白见状,踩下了油门:“我送你回家?”

    我颔首,表示同意。我也没有告诉杜非白要回去的是哪一个家,就已经在那舒畅的钢琴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这个乐声真的太催眠了。不知不觉间,我是真的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惊醒了。杜非白好像在接着电话,周身的气息格外的冷凝。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怎么了?”

    杜非白回望着我时,眼底终于多了几分柔软。他摸了摸我的头,哑声道:“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临时处理一下,我先送你回家,你继续睡会?”

    我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

    睡意朦胧的我,压根就没有听到杜非白耳机里头那记突然变得嘶哑的女声:“杜非白,你要是再不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回家的速度比平常慢得多,可是杜非白的速度却是与平日无异的。我中途睡睡醒醒了好几次,不经意地望着外头的路,才发现他好像开错了方向。

    原来是绕了路,难怪比平日的速度慢得多了。

    杜非白在别墅门口停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色的关系,他幽深的眼神比平日变得还要更深了。他摇下了车窗道:“曼曼,我不陪你进去了。我现在回去公司,你一个人乖乖在家,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出门!”

    “我又不是小孩子。”对杜非白的殷切叮嘱,我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这种对三岁小孩的叮嘱,就不用每次都给我说一声了吧!

    杜非白笑了笑,他的油门没有熄灭,是要亲眼看着我到了家才安心的样子。我走到了门口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有事就赶紧走。

    不知怎么的,拿着钥匙的手突然抖了抖。我揉着突然跳动的太阳穴,不由得在门口半蹲下来。

    心口的某个柔软的地方突然一抽一抽地疼起来,是那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疼。很难受,却没有任何的预兆。

    短短一分钟后,就不疼了。

    我重新站了起来,手也不抖了。进门后,我习惯性地把门反锁上了。我揉着刚刚难受的位置,微微皱起了眉头。

    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变得特别的难受?总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一样。

    我抿着唇瓣,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忽视那阵异样感。

    只开了小灯的客厅被暖洋洋的光芒围绕着,是温暖的橘黄色。我抄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在沙发上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大概是在车上睡久了,我这会儿一点都不困了。身体也挺好的,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笼罩在心底,怎么都挥之不去。

    正呆着的时候,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那悠扬的铃声在这会儿,却带着一股阴森的味道。

    我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一粒粒小疙瘩,心想着的是等会儿一定要把这个铃声换掉。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严默。想着杜非白的话,我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警惕之心。

    “喂?”

    那头的声音不再吊儿郎当,带着几分严肃的响起:“沈曼,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啊。”

    “杜总裁呢?”

    “……也在家啊。”最后一刻,我改了口,隐瞒了杜非白不在家的事实。大概是因为杜非白的话,下意识地留了一个心眼。

    严默的声音顿了顿,才缓缓道:“你们是不是不在一起?”

    我默了默,没有回答。内心里头在挣扎着,许久之后,我才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了杜总裁,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与你有八分相像。”

    八分相像的女人,是沈漫无疑了。可是沈漫这个时候不是在德国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国,并且还和杜非白在一起?

    我闭了闭眼,语气带着几分沧桑地响起:“在哪里?”不是我不听杜非白的话,而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故意的忽视。

    “欢喜会所,他们直接上了总统套房。”严默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揶揄:“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欢喜是我家开的。怎么样,要不要过来抓奸?”

    第395章打横抱起我

    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我最后还是相信了严默。

    我是打车到的欢喜会所,严默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他穿着的还是晚上我所看到的衣服,脸上的笑容却不似晚上的纯良无辜。现在的他笼罩在黑暗中,整个人多了几分属于黑夜的冷峻。

    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我抿了抿唇:“人在哪里?”我是真的不想来的,可是我得承认,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若是不过来弄清楚,我可能会一直都记着这件事情。在我和杜非白刚刚有所好转的关系中,再度笼罩上一层阴影。

    我不要这样。

    “知道你很急,我连钥匙都拿好了。”严默甩着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他笑了笑道:“你是希望先去看看监控,还是想要直击现场?”

    我用力地掐紧了胳膊,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不要慌张。我沉声道:“监控。”在目前这种并不明确的情况下,我还是宁愿相信杜非白的。

    “好的。”严默颔首:“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怎么样都行。”

    对他的话,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起伏。紧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监控室,我的脑海里头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我不敢去想象接下来会看到些什么,也不愿意去想象。

    严默却笑了笑道:“沈曼,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

    冷不丁的听到了严默的声音,我颤了颤,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着我。我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我说:“你问。”

    “你应该已经从杜非白的口中知道了我的事情。那么,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严默定定地望着我,清亮的眼神不容置疑。

    脑海里头响起的是杜非白的叮嘱,眼前闪烁着的严默一如往日纯良的模样。这两个人叠加着,不断地在我的心底拉锯。

    我抿了抿唇道:“你会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我得承认,这段时间和严默的相处是很舒服。可是在杜非白的再三叮嘱下,我不得不升起了一些别的警惕。!

    严默笑了笑,反问道:“你的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让我得到的吗?”

    作为一个已婚已孕的女人,在颜值和身材上,我毫无疑问是不可能引起严默的兴趣。至于钱,我不觉得他会是一个缺钱的人。

    于是如下总结,我身上是不可能有什么让严默感兴趣的。可这个只是我的猜测,最终的结论,我并不知道。

    严默还是那样淡淡的笑着,并不打算给我回答的样子。他推开了监控的门,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道:“到了。”

    那个没有得到的答案,顿时就变得不重要了。(!≈

    高级会所果然不一样,连监控的画质都是高级的。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杜非白怀里的沈漫,面色坨红地紧贴着杜非白。他们的举动已经不单单是暧昧来形容了,那擦枪走火的热情,已经透过了监控满满地传递了过来。

    我不自觉地颤了颤,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些许。严默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的语气里头藏着关心:“如果不想再看下去,我就关掉。”

    “不用。”紧抓着的拳头带来的痛感让我镇定下来:“我想看下去。”

    有些事情并不是装作不存在就可以真的不存在,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戳破了他。让我看看,事情到底可以糟糕到哪一个地步。

    杜非白勉强保持着与沈漫的距离,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打开了总统套房。最后的画面便停在了这里,变成了一片空白。

    严默轻声道:“监控只能到这里了,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我有钥匙。”

    钥匙……

    我惨然一笑,难道真的要去抓奸吗?!

    “恕我直言。”严默抿着唇瓣道:“沈曼,你觉得杜非白爱的人真的是你吗?”

    这个问题我若是知道,此刻的我估计就不会在这里了。我抱着膝盖,缓缓地在监控室中蹲下。

    别的话,我基本都没有听进去了。

    严默沉默着,也在我的身边蹲下。他轻声道:“你要是难过,不如哭出来吧。”

    我慢吞吞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干净的脸。我为什么要哭,不过就是脑海里头想过了千万次的画面,真实地出现在现实里而已。

    我并没有那么在意,真的没有……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诸如此类的话。念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催眠,还是真实的想法了。

    半蹲了很久,直到双腿已经变得麻木了,我才撑着一旁的桌子起身。严默眼疾手快地给我递上了椅子,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声道:“沈曼,其实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爱,有很多很多的钱也很好。你觉得呢?”

    钱吗,这个东西我好像并不缺。

    “你要是真的需要给你的孩子找一个父亲,我可以毛遂自荐吗?”

    我懵逼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态来表达自己的无言。好半天后,我才轻声道:“不要开玩笑了。”

    严默耸了耸肩:“你觉得是玩笑,那就是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留下了独处的冷静时间。

    监控室已经基本被关掉了,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电脑房。可是一回头,脑海里头却会不自觉地浮现了原来的画面。

    关于沈漫和杜非白在看不见的地方所做的事情……

    一阵恶心瞬间蔓延至了喉间,我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洗手间。哇地一声就吐出来了,胃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开着水冲掉了污秽物,我勉强地洗了一把脸。镜中倒影着的那个苍白无神的女人让我一阵茫然,这个女人是我吗?

    为什么,我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闭了闭眼,无力地靠着墙缓缓地落下。我甚至在想,若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假装都没有发生过。

    我能感觉到有脚步声的靠近,勉强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严默。他一言不发地上前,打横抱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