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下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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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稍有头绪

    “又说死?你这个人真是朽木不可雕!”她挣脱开他的手臂,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与其感伤惊恐,不如振作。

    就算只剩最后的一段日子,也不应该活在惴惴不安的阴霾之中。

    “白心璇!你居然打我?”司徒焱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打他。

    “打你又如何?以前你打过我好几次,现在我还不趁你落难多踹你几脚?”说着,白心璇站了起来,抬腿就往他踹去。

    司徒焱大愣,她竟然来真的?!

    “白心璇——”他怒吼,一把握住她的脚踝。

    “放开!”她单脚站不稳,身子一斜,往他怀里倒去。

    他张开双臂,准确地抱牢她柔软的身子。

    “啊……”她低眸一看,顿时发出尖叫,“司徒焱!你的手放在哪里?!”

    “放在它该放的地方。”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掌心依然罩在她胸上。

    “无耻!”她猛地俯头,一口咬在他手掌的虎口上!

    “唔!”闷哼一声,他缩回手。

    “混蛋!”她犹不解气,该死的司徒焱,恶性不改!都沦落在天牢里了,他居然还不忘吃她豆腐!

    “也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不找点乐子,时间怎么打发?”他很是无赖地耸肩。她生气总好过她难过害怕。

    “你——”白心璇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这种人?活该他被人陷害!太可恶了!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牢房外,一道调侃的嗓音忽然响起。

    狱吏打开牢锁,小声地道:“四王爷,您不能停留太久。”

    “行了,本王自有分寸。”白黎挥了挥手,大步跨进牢房中。

    “你终于来了。”司徒焱站起身,淡淡一笑。

    “知道你在等我,我能不来吗?”白黎笑着回道,随即敛了神色,低叹一声,道,“皇兄很固执,我劝了皇兄很久,但是他仍然不肯放心璇出去。”

    “王爷,这并不要紧,当务之急是如何找到平反的证据。”白心璇插言道。

    白黎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司徒焱问道:“司徒,你有什么想法?”

    “帮我去找一个人。”司徒焱的脸色平淡沉着,只有幽深黑眸中隐含一丝无奈。

    其实他真的很不想找她,但事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了。不过一旦招惹了那个女人,只怕以后的麻烦会更多。

    “找什么人?”白心璇好奇地问。

    司徒焱淡淡看她一眼,转而对白黎道:“白黎,你还记不记得凤清舞?”

    “凤清舞?”白黎大惊,急道,“万万不可!”

    “凤清舞是什么人?”白心璇疑惑地插话,“找她有用吗?”

    不过两个男人没空理会她,只见白黎的脸色凝重了几分,沉声道:“司徒,你考虑妥当了吗?凤清舞对你的爱,你应该很清楚,而她对你的恨,你应该更加清楚。”

    “现在还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吗?”司徒焱无奈,道,“四年前她已经接掌了暗门,手下密探无数,只有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方儒寒和洛儿。”

    “可是,你们已经四年未见,她会帮你吗?”想起那个刚烈野蛮的女子,白黎至今仍感觉心有戚戚焉。

    当初司徒拒绝她的爱意,她竟要剜出司徒的心泄恨。如此极端的感情,令人悚然。

    “她会的。”司徒焱笃定地颔首。他很了解清舞的脾气,现在他有求于她,将来她会要他加倍奉还。

    “你为何这么肯定?”白黎不解地问道。

    “白黎,你去暗门,代我转达一句话。”司徒焱没有回答,叹了口气,低声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要这一句诗,她就会答应帮你?”白黎犹有一丝担心。

    “我想她会的,但是我欠她的又多了一分。”该说是一段孽缘吗?但如果没有她,他也活不到今日。

    “好,我会去办。对了,司徒,你的祖母是邬国人?”白黎皱着眉询问,为什么从未听司徒提起过?

    “是。我没有说起是因为觉得无关紧要。难道因为我的祖母是邬国人,我就有嫌疑?”司徒焱的嘴角上扬,淡淡苦笑道,“这么多年来我为晋朝尽心尽力,从无异心。如果皇上因为血缘关系而质疑我,我很失望。”

    “如果皇兄彻底否决你,今日也不会通融准我来探监了。”皇兄行事一贯深沉莫测,自有他的立场与角度。

    “那封军函上的盖印,是否已经证实确为邬国蚩尤军的帅印?”司徒焱凝眸思索,看来方儒寒和洛儿的身份决不寻常,难道是邬国皇族?

    但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设计谋害他,邬国似乎太看得起他了。

    “已证实,帅印确实无假。”白黎的眉心又皱紧的几分,再道,“不仅如此,你府中还有几样证物被搜到。”

    “还有?”

    “在你书房和卧房里,另有几封密函,是过去两三年你与蚩尤军往来的信函。”

    司徒焱勾唇自嘲地笑道:“看来这三年,方儒寒费了不少心思。如果不是上次毒茶事件,也许他还会筹谋得更缜密。”

    顿了顿,他转眸看向白心璇,却没有说什么。

    “我和方儒寒七年前曾见过一面。”白心璇老实地开口解释道,“那时在曙山夹道他身受箭伤,我救了他。所以这次事发之前,他来找过我,要带我离开将军府。”

    “七年前?曙山夹道?”司徒焱眯了眯眼,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

    “司徒,七年前不正是曙城战役?”白黎的狭眸一亮。

    “没错,那年是我第一次立大功,我记忆深刻。”司徒焱的黑眸中掠过一道暗芒,他明白了!

    “司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你也猜到了。”

    见他们俩仿佛在打哑谜,白心璇不禁心急地出声问:“你们想到了什么?”

    司徒焱看了她一眼,扬唇淡笑,道:“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就会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司徒焱,你别卖关子!快说!”白心璇催促道。

    “当年曙城战役,邬国大败,损失五万兵马,自此邬国元气大伤。而邬国的领军元帅方成浩,还有他麾下的四个副将,全都战死沙场。”司徒焱详细道来,最后加了一句,“那四个副将,都是方成浩的儿子。”

    “看来方成浩不只四个儿子。”白黎补充道。

    “你们是说方儒寒可能是那个邬国将军的儿子?”白心璇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两国交战,难免有死伤,就算方儒寒心有恨意,那也应该是针对整个晋朝,为何单单痛恨司徒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