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下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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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将军已死

    “心璇?”东方柔走近她,用丝帕轻轻擦拭她的脸颊,“心璇,别哭了,忧能伤身,你的身子本来就弱,千万要保重。”

    白心璇茫然地低下头,原来她又哭了。

    她为什么要如此伤心?曾经她不是恨不得司徒焱死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她以后就彻底自由了不是吗?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东方柔不禁心中泛酸。

    将军就这样枉死了,她还来不及为他做点什么,还没有报答他当日的救命之恩。

    原本想要凑合将军和心璇,希望将军能够得到幸福的爱情,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呵呵……”白心璇突然轻声笑起来,低低地喃喃自语,“我应该高兴的,他死了,我就可以过新生活了……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别人,不再被有夫之妇这四个字束缚着……”

    “心璇?你说什么?”东方柔皱起眉头,极为忧心,心璇是不是哀伤过度而胡言乱语?

    “柔儿,我说的对不对?”白心璇泪眼朦胧地抬眸看她,唇角挂着一丝突兀的笑容,“我应该高兴的,以后我就自由了,解脱了,对不对?”

    “心璇,你不要这样子,现在什么都别想,我扶你进去休息会儿好吗?”东方柔搀着她的手臂,带她走回厢房内。

    白心璇不声不响地任由她扶着上床,犹如木偶般僵硬地躺下。

    “心璇,你歇会儿,我去端盆热水来给你擦脸。”东方柔轻声道,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将军不在了,她要代将军好好照顾心璇。

    听到房门被轻轻地关起来,白心璇缓缓地闭上眼睛,噙在眼眶里的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渗入发鬓,瞬间被吸纳,消失无踪。

    她的脑海中幽幽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夜,他出征在即,他说:“你说要我遭受同样的苦。有的事情,不可能实现。但我曾经错打你的一鞭,你现在可以索讨回来。”

    他是在向她认错吧?那么嘴硬的男子,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对不起,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表达了他的歉意。

    那晚同床而眠,他低声说:“心璇,让我抱一下。”

    其实在平时他从不曾软一下姿态,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她。直至他行刑之前,他也没有唤出口,只有一句无声的唇语,“璇”。

    也许是她不擅记恨,又或者人已逝去,她不想只记着不好的事情。

    这一刻,她的心情这般酸涩伤痛,她分不清楚是怜悯他背负冤屈而死,抑或是还有其他什么。

    不论有什么感触,也都迟了,无用了,他已经不在了……

    那么霸道冷硬的男人,有时候甚至强悍得有些蛮横,但是他确实是条汉子,至死都无畏无惧,只一心想着保护家眷妻儿。

    他曾经对她的刻薄欺凌,到这一刻,可以烟消云散了吧……

    混混沌沌地回忆着许多往事,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再睁眼时,近床侧的人是一脸担忧神情的白黎。

    “王爷……”低哑地开口,她才发现喉咙痛得厉害。

    “心璇,大夫说你忧急攻心,气血阻滞,有些发热。来,先喝药吧。”白黎端过桌上的药碗,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喝。”她接过碗,默默地喝下。

    “心璇,你不要太难过,司徒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白黎温声道,俊容略显沉凝,却不见伤感之色。

    “王爷,难道你不难过吗?”

    白心璇举眸看着他,无法理解地蹙起秀眉,语带指责,“王爷与他之间多年的友情,难道就这么浅薄?为什么之前你不替他求情?皇上与你是亲兄弟,你说一句胜过其他人说十句,可是当时你却一言不发,这算是尽心尽力了吗?”

    “心璇,你是这样看待我的?你觉得我没有尽力?”白黎惊诧而痛心,早前在天牢里,他可以当她是一时的气话,可没想到她竟然真这么认为!

    “也许我没有资格怪你。天威难测,你不想冒犯皇上,也无可厚非。”她垂下眸子,苍白的脸上却难掩失望之情。

    她不应该责怪白黎,但是当时在牢里,白黎的确没有力争到底。而现在,她也看不出来白黎有任何为司徒焱悲伤的情绪。

    “心璇,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如此卑劣不堪,那么我也不想辩解什么。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白黎的语气平淡,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往房外走去。

    他的一腔情意,换来的却是她对他的质疑和否定。或许皇兄说的对,不属于自己的,不必强求。

    望着白黎头也不回地离开,白心璇的面容黯然郁悒。刚刚她说的话,可能重了一点。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不用再在她身上花精力了。对他而言,也应该是一件好事。

    至于她自己,或许,上天早已注定,她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美好的爱情。

    ……

    在床铺上躺了一整日,她不想进食,也不想说话,只想就这样脑袋空白涣散地发呆。只有什么都不想,她才能不悲不泣。

    “心璇。”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东方柔走进来,靠近床边,轻柔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胃口,也不想说话。那我就去替你推了那个女子,让她改天再来。”

    白心璇不吭声,仿若没有听见。

    “不过那个女子脾气怪异,十分刁蛮,只怕不太好打发。”东方柔似在自语,其实却是在说给她听。

    不能放任心璇这样颓靡不振下去,让她见见那个女子,也许有益处。

    白心璇依然不语,眼睛圆睁地愣愣盯着床顶。

    “那个叫凤清舞的女子,一进精舍就大吵大闹,一定要见你,也不知她到底想做什么。”东方柔继续道,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

    白心璇眼眸微微转动,看向东方柔,哑声问:“凤清舞?”

    “是,她说她是暗门的掌门,凤清舞。”东方柔答道。

    “柔儿,我要见她,你请她过来好吗?”白心璇撑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憔悴的脸上稍微有了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