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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个计划

    穆如清从后门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大斗蓬的人,那人整个身体和脸都埋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二人直接到了阮眠眠房间里,那神秘人才伸手解开斗篷,露出一张端正的中年人的脸,正是安阳侯本人。

    “父亲?您…您怎么来了?”刘欣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

    “欣儿别怕,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不是要带你回去。”安阳侯把刘欣儿扶起来,温和的看着她,“我是听穆老板说阮姑娘的急病,这才来探望。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既然侯爷也来了,那我们也不瞒着了,正好也说给如清。我们知道了一些事情,还需要侯爷您知情。”江心月脸色有些冷,毕竟这害人的凶手是他安阳侯府的大小姐,她自然是把安阳侯当成了懦弱惧内之辈。

    “这…发生了什么事情?眠眠不是得了急病吗?”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一品香众人,安阳侯一头雾水。

    “眠眠这可不是急病,这是让人给下了药,说起来还是你们侯府的教养问题啊。”江心月仍然是眼睛斜睨着安阳侯,她闯荡江湖自在惯了,有什么说什么,自然是不把这些贵族放在眼里。

    “阮姑娘的病,与我们侯府有关?”安阳侯大惊失色。

    “还是让二小姐给你讲清楚事情原委吧,这事情可做不得假。”江心月摆摆手,转身替阮眠眠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不再说话。

    “父亲,是这样的…”刘欣儿从刘喜儿血液中的药讲起,到刘喜儿对穆如清的喜爱,再到因为嫉妒下药给阮眠眠,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穆如清听完也惊呆了,万万想不到因为这一番莫名其妙的爱慕而害了阮眠眠,顿时气得手脚冰凉,心里又对躺在床上还不省人事的阮眠眠愧疚不已。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欣儿小姐为眠眠医治,至于刘喜儿,我们虽人微言轻,但也一定会给眠眠讨个公道。”穆如清开口了,这前半句话自然是感谢刘欣儿,后半句则是在向安阳侯表态,虽说是有缘分又有交情,但他的女儿伤了自己的妹子,有些话自然是要分开说的。

    那边安阳侯自己也是惊讶不已,火冒三丈:“这个刘喜儿!她竟敢如此!我从前看错了她,一直以为她乖巧听话,谁知竟然是个毒妇心肠。等我回去请了家法,好好的打她一顿!那个混账女儿,犯下这种罪行,哪怕是逐出家谱也是可以的!”

    安阳侯这话就说的很严重了,大家族里只有继承家业的男子以及正妻和嫡出子女能够写出家谱,像刘欣儿这种虽然生活优渥但庶出的女子是不能记入家谱的,若是吧刘喜儿逐出家谱,那相当于是剥夺了她嫡女的地位,在身份上甚至比庶女还低一层,只能算是罪女,往后封赏爵位以及家庭产业都不可能染指了。

    这边刘欣儿却抱住安阳侯的小腿:“父亲,我今日说出了这些事情,若是回去必然是活不了了,求求父亲让我留在一品香,让我和我娘能有一条活路啊!”

    刘欣儿自从出来,便打定了主意不会再回去,她虽然也想看刘喜儿被惩治,但也要为自己做打算的。

    安阳侯想了一会儿,沉声道:“我与穆老板交好,你留在这里我自然放心,要是穆老板答应,那你便暂时留下吧,只是别惹出什么乱子,你娘那边,我单独派人去照应,总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就是。”

    说罢,安阳侯起身急于回府,穆如清却伸出手拦住了他:“二小姐住在这里并无不妥,只是我们希望,眠眠的仇我们想用自己的法子解决。闹大了捅出来大家都不好受,倒不如让她吃个亏长长记性,也不会影响到侯府的名声。”

    穆如清这话便是要让安阳侯交出惩治刘喜儿的权力了,痛打一顿逐出家谱自然是解恨,但哪有听苦主的办法更妥当的呢?这是穆如清在给阮眠眠争取,也是给安阳侯面子,让他不必为了父女情分为难。

    “这件事,原是我们侯府对不住一品香,交给你们也并无不妥,那我就不再插手了,对你们的决定也不会有异议。”

    “那就多谢侯爷了,侯爷慢走。”送走了安阳侯,穆如清关上门,带着大家围坐在阮眠眠房间内的方桌前面。

    众人面色都不太好,刘欣儿脸上还挂着泪。此时还躺在床上的阮眠眠却发出一声嘤咛,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床顶的幔帐,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大炮,我这是怎么了啊?”

    方大炮听到阮眠眠的声音,如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声冲过去,他欢喜极了,也顾不得许多人在场,忙把阮眠眠半抱着扶起来靠在床头,又把准备好的温补汤药给她喝一勺一勺的喂了。

    看见阮眠眠醒转过来,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再看方大炮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这方大炮对阮眠眠如此上心,是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情谊可不止哥哥对妹妹啊,只是阮眠眠从小没触及过这样的情谊,恐怕是要当局者迷了。

    再说方大炮此时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眠眠醒了,而且第一个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心里是非常信任自己的?方大炮嘴角都咧到天上了自己还不知道。

    阮眠眠此时觉得腹痛减轻了不少,只是身体乏力得很,似乎非常虚弱,就连抬一下手臂都酸痛不止。

    方大炮赶紧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先别乱动,你现在还虚弱着,好好躺着。”

    江心月他们也围过来,对阮眠眠讲了事情的始末,也说了安阳侯把这件事的处理权交给了一品香,询问阮眠眠的想法。

    “我啊…我自然也是想让刘喜儿受到惩罚,可是我也没什么头脑,都挺穆大哥和心月姐的。”阮眠眠抬起头来浅浅一笑。

    “既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穆如清凑在众人中间说了起来,刘欣儿也坐在一旁不时添上几句,嘀嘀咕咕说了半日才各自回房休息。

    刘欣儿乍然前来,又赶上阮眠眠生病,自然没人有空给她单独收拾出一个房间,她也不挑,就和阮眠眠挤在一起睡,刚好也能照顾她。

    第二日,一品香由穆如清放出消息,与安阳侯府合作,将要共同推出一个新项目,同时也会在十日后在安阳侯府设宴,一品香和侯府贵人们共同用餐,交流感情。

    于是这十日中,原本生意火爆的一品香竟然都没有开门做生意,这是穆如清想出来的障眼法,在普通百姓看来,这是因为一品香在全力准备新的项目,在安阳侯夫人和大小姐刘喜儿看来,则是因为阮眠眠的症状让一品香慌了阵脚,束手无策。

    十日之期很快过去,这一天,安阳侯府派了两辆马车来接一品香的人过府参加宴会,穆如清和方大炮一辆,阮眠眠和江心月一辆。

    至于花大爷和刘欣儿,花大爷不喜贵族习气,所以不愿前去,刘欣儿则是因为安阳侯在府里宣称二小姐不敬长辈罚她去庄子里闭门思过,所以不能露面。

    更何况,这场戏刘欣儿不去才能更加圆满。

    马车在一品香后门稳稳当当的停好,江心月便搀扶着十天来第一次露面的阮眠眠出了房门。

    今天阮眠眠的打扮也是经过思量的,她只穿一件素白不加任何修饰的齐胸襦裙,胸口的系带选了水蓝色,更衬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头发只用发带松松的盘起来,不加任何多余的收拾,只簪几朵银色的珠花在鬓边,是多愁多病的病西施姿态。

    江心月为她披上同样白色的压着毛边的披风,仔仔细细的为她带好帽子,这才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的挡帘一放下,阮眠眠的病态瞬间消失无踪,笑嘻嘻的挽着江心月的手臂:“怎么样姐姐,我装的像不像?”

    “像,很好,等到了安阳侯府,你也这么演就对啦。”江心月指尖轻点阮眠眠的眉心,转身低头找着什么。

    阮眠眠这病态的模样也是穆如清和江心月教的,她的病多亏了刘欣儿,第二日的时候就渐渐变好了,现在早已经痊愈。只是还要做出虚弱的样子,让刘喜儿认为一品香一直没参透她的病因以至于无法医治。

    江心月在马车里摸索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一个暗格,从里面抽出一个大木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竟然是各色糕点。小如指甲盖的莲叶糕,松软喷香的莲蓉糕,甚至还有一块巴掌大的蛋糕。

    “咦?这蛋糕不是咱们一品香的手艺,怎么会在侯府的马车里呢?”阮眠眠挠头。

    “傻丫头,咱们一品香和侯府合作,如清拿出来的是蛋糕的制作配方,侯府自然是有的了。”

    江心月嘴上说着,手却不停,把那些糕点都拿出来放在小桌上,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阮眠眠面前:“趁着现在赶紧吃点糕点垫一垫,做戏要做全套的,待会儿在侯府宴席上你要装作没有胃口的样子,不能多吃,如清怕你到时候饿坏了,特地让侯爷给你准备的这些。”

    阮眠眠点了点头,捏起一块块糕点放进嘴里,到侯府门口马车停下的时候,那些糕点已然被她吃光了一大半,连那块蛋糕都被她吃的渣都不剩。她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有些尴尬的揉着肚子嘿嘿一笑:“月姐姐,我吃饱了。”

    “好,那咱们就下车吧,把肚子遮一遮,别让别人看出来。”江心月看了看阮眠眠吃饱之后大了一圈的肚子,伸手替她松了松胸口的系带,尽量让衣服看起来松散一些。

    下了车,阮眠眠又成了那弱柳扶风的病弱少女,走两步就要扶着江心月的手臂喘上一喘,连在前面的穆如清和方大炮都感叹,这丫头演技这样好,若不是早知道内情,恐怕真以为她如此病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