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吃播

首页|玄幻|仙侠|言情|历史|网游|科幻|恐怖|其他

我在古代做吃播 > 第十九章 以牙还牙

第十九章 以牙还牙

    四个人在侍女带领下穿过花园来到了内院,这次小宴还是在上次的赏月亭,赏月亭的四处已经点起了灯火,安阳侯也带着侯夫人和大小姐在这里入座了。

    穆如清带着众人到了赏月亭,先是向他们行礼。穆如清只是略微躬身,方大炮却是扎扎实实行了大礼。

    待到江心月和阮眠眠行礼时,安阳侯摆一摆手,连声道“免礼,免礼”。二人也不纠结,就顺势站了起来,阮眠眠还虚弱的晃了晃,扶着江心月的胳膊才站稳。

    “来者是客,各位不必见外,都入座吧。”安阳侯说。

    安阳侯和夫人坐在正面主位,右边是刘喜儿,穆如清四个人自然是坐在了左边。

    落座后,侍女们端着菜肴鱼贯而入,一道道精致的美食放在了众人面前。这次是小宴,却不是一品香准备的菜,对吃惯了花大爷和穆如清做的佳肴的阮眠眠实在没多大诱惑,更何况阮眠眠在马车上就已经吃饱,所以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青菜便放下了筷子。

    “阮姑娘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味呀,怎么今日吃的这样少?”坐在阮眠眠对面的刘喜儿关切的开口。

    “不妨事的,前几天我生了一场病,不过今天已经好了许多,劳大小姐挂心了。”阮眠眠抬起头,面色有些发白,轻咬着下唇,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看着阮眠眠娇弱的样子,刘喜儿嘴角微不可察的撇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更加关切的神情。

    饭吃到一半,江心月举起一杯酒和身侧的穆如清默契的碰了碰杯,潇洒的一仰头干了,又与穆如清相视一笑,仿佛极其亲近。

    这时,眼神在穆如清身上一直没离开过的刘喜儿攥紧了袖子,面上的笑容却不变,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一杯酒,缓缓起身走向了江心月。

    “江女侠,今日阮姑娘身体不适不宜饮酒,那我便敬江女侠这杯吧,还请满饮此杯。”说罢,刘喜儿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放在江心月面前的桌子上,又转身从侍女手中端起一杯,盈盈笑着看向江心月。

    只见江心月已经端起了酒杯,神色如常的对着刘喜儿一笑,便把酒喝了进去。刘喜儿也满脸堆笑,喝了自己杯中的酒,心满意足的回去座位坐下了。

    穆如清则冲着安阳侯和侯夫人微微侧身,恭声道:“那在下也敬侯爷和侯夫人一杯,愿和乐安康。”

    说罢,他便招手让一旁的侍婢过来倒酒,侍婢拿起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满满倒了三杯,一杯递给穆如清,另外两杯则端给了侯爷和侯夫人。

    侯爷爽快的一饮而尽,侯夫人也跟随着饮下了一杯,穆如清这才干了手中的酒,朝着众人爽朗一笑。

    随后众人又畅谈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尽兴,众人正起身要散席,却不想听着一声痛呼,刘喜儿本来心里就等着这一声,此时心里欣欣然的抬头朝着江心月看去,却见江心月正扶着阮眠眠从座位上走出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刘喜儿大惊,她若是没事,那刚才是谁的声音?不等细想,又有一声惨叫在耳后传来,刘喜儿猛地转身,却见侯夫人已经满头大汗,面如金纸,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刘喜儿忙奔过去,连脚上的绣鞋都跑掉了一只,半点风雅小姐的神采都没有了。

    附近的侍女也都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扶着侯夫人坐在椅子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推背顺气,一时间都乱了套。

    一品香四人眼看这状况也是走不了了,索性站在一旁看戏,那边安阳侯也是拂了拂衣摆,只是坐着,看不出什么神情。

    刘喜儿扶着侯夫人看了一眼便知道时怎么回事了,只是这许多人在场,来不及去想母亲怎么喝到那杯酒的,那杯酒明明被…

    “一定是你们,你们给母亲下的毒!父亲,您要给我们母女做主哇!”刘喜儿哭着跪倒在安阳侯面前,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伸手指着一品香四人,手上戴着的赤金手钏和翡翠镯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一齐作响。

    江心月看起来大惊失色:“我们?我们又是怎么毒害了侯夫人,更何况,我们有什么理由毒害侯夫人?”

    “那还要问你们自己,我们家世代清白,怎么明白你们这些刁民的险恶用心?”刘喜儿眼角泛红,眼神咄咄逼人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表情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每每刘喜儿犯错,她一撒娇,再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安阳侯便不会再深究,所以此刻她也是人还没说话先落泪,想要安阳侯先入为主把这些人都惩治了,免得他猜到母亲的病与自己有关。

    “既然大小姐这样说,那我们便暂且留在这里,若是查出来我们是罪魁祸首,我们一力承担,如何?”穆如清淡淡的开口。

    “是这样,不过看侯夫人的情况着实不乐观,还是赶紧想办法救人,要是有生命危险那可就糟了。”方大炮这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穆如清身边,此时一开口,却让刘喜儿身子震了一震。

    “那就赶紧去请郎中来,给夫人救治吧。”安阳侯吩咐了一句,立刻就有侍女从他身后走出来,行了一礼便要去请郎中。

    刘喜儿手紧紧抓住衣摆,突然大喊道:“不必去!我知道这里有个人能救母亲!”说罢,深深的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安阳侯看了她一眼:“哦?你知道夫人是什么病?”

    被安阳侯这么一瞥,刘喜儿眼神飘忽闪躲:“我…我是听当年给我治病的神医说的,我想起来阮姑娘前段日子也得了这种病…所以…所以阮姑娘的血能救母亲!”

    “哦?你既然知道眠眠的血能救你母亲,却为何不知道是因为你的血才害了你母亲呢?”穆如清看着发散钗斜的刘喜儿,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啊,穆公子请你相信我,肯定是有人在你身边挑唆的对不对?是不是就是阮眠眠?或者是刘欣儿?一定是她们编排出来害我,我并不知道啊!”刘喜儿眼中含泪,双目微睁,端的是楚楚可怜。

    “这倒奇了,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脱口而出二小姐的名字,莫不成她知道什么你的秘密吗?”江心月朝地上啐了一口,别过脸不屑看她。

    “父亲,父亲,女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女儿一向乖巧听话,从来不曾有过害人的心思,女儿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您相信女儿吧!”刘喜儿见辩驳不了,转身跪在安阳侯脚下,泪眼婆娑的祈求。

    “说真的,我对你很失望了。这些年我该给你的都给你,可没想到把你养成这个性子。”安阳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大小姐,若是您肯认错,当着大家的面讲清楚事情的始末我们眠眠便会为夫人提供解药,若是这么不清不楚,我们可不敢靠近夫人,免得再被人说是我们下的药,到时候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我…我并没有错,我凭什么认错?你们别想空口白牙污蔑我!”刘喜儿将发髻上塌下来的散发一抖,眼珠子转了一圈。

    “哦,这么说,大小姐是不需要我们帮忙了,那我们就回家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安阳侯府后院里可能也有不少人吃过这个苦头,她们的血倒是能当作解药,只是平时被欺压惯了,此时还愿不愿意献血给侯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穆如清说完,带着一品香众人转过身作势要走。

    穆如清四人刚走到赏月亭边的台阶,便听得身后几不可闻的声音:“别走…别走…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母亲,我…我都认错。”

    回转过身,阮眠眠便看到刘喜儿近乎匍匐的放低了身子,把脸埋在散落的头发里,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双手手指紧紧的扣进皮肉,这已经完全不是那温柔可亲的大小姐,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是啊,让她在这么多她根本看不上的人面前认错道歉,把自己美好外表下肮脏黑色的心思亲手掏出来让众人围观,这简直是杀了她高傲的自尊和灵魂。

    “我的血确实是药,能让人痛不欲生,我也确实给刘欣儿,给阮眠眠下过药,我嫉妒她们有人喜欢有人保护,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

    说完这一句,她抬起头来望向阮眠眠,眼神已经染上污浊的泪水,变得空洞无神,随后她身体晃了一晃,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钗,扬手便要割开自己的喉管。

    就在这一刹那,安阳侯,穆如清,江心月同时动了。江心月眼见不好,忙把手中的扇子朝她扔过去,扇柄正好打在她手腕上,改变了力道,刘喜儿手中的钗歪了几分,划在了自己脸上,出现一道血痕,此时穆如清和安阳侯一前一后按住了她,她再也没力气动,瘫软在地上。

    那些侍女小厮也都围过来,按照穆如清的吩咐找来麻绳把刘喜儿的手捆住,这才松了口气。

    “眠眠,先去救侯夫人。”江心月在阮眠眠耳边说道。阮眠眠“嗯”了一声,往侯夫人那边走去,江心月和方大炮则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虽然刘喜儿被制住,但她刚才发疯的样子还是让人心有余悸,不约而同的保护着阮眠眠。

    阮眠眠走到侯夫人身边,见侯夫人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表情狰狞。阮眠眠有些胆怯,从袖子里摸出小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疼的痛呼一声,强忍着痛苦把手臂举在侯夫人嘴边,让流出来的鲜血滴进去。

    只滴了一会儿,方大炮便拿出纱布按住了阮眠眠的伤口:“够了够了,快包起来,你脸都白了,大病初愈怎么能流这么多血。”

    阮眠眠收回手臂,由着方大炮把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伤口上,鲜红的血液洇出深浅不一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