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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狼狈为奸

    立刻有小厮领命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就提了个人进来。那人穿着粗布衣裳,看面相是个长相粗野的中年男人。

    “奴才崔器,见过侯爷,见过各位贵人。”

    “如今郡主在这里,还不交代吗?孽障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为何不去禀告?”安阳侯气的吹胡子瞪眼,倒是有几分威严的样子。

    “这…”那男人犹犹豫豫不肯说话,安阳侯猛地冲他肩膀踢了一脚,他才支支吾吾开口:“大小姐在庄子里趁我们吃醉了酒,就跑了,奴才们怕侯爷责罚,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没有上报,求侯爷饶我一命啊。”

    “果真如此么?那这孽障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安阳侯眼锋一转,这话便是问那小店的管事的。

    那妇人伏在地上战战兢兢:“这位大人,是有几位当差的官爷送她来的,只说是送来一个奴隶,我们并不知道她是小姐啊,这不干我们的事。”

    官爷?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两个字都信中一凛,既然不是安阳侯府的人,那这官爷必定是另一股势力了。只是这官爷两个字太过笼统,并不足以判断是官府的人还是什么势力的人,毕竟在普通百姓眼里,不论是给官员当差的还是给府衙当差的都叫官爷。

    “孽畜,还不说实情吗?”安阳侯瞪着刘喜儿。

    “父亲,事到如今,女儿确实是不能隐瞒了,”刘喜儿似乎是伤心已极,簌簌的落泪,“女儿到这里确实是受人指使,那人送我来,让我在京城里制造一个大案子。”

    “说!你到底是受谁指使!”江心月冷哼一声。

    “是…是一品香的阮眠眠!”刘喜儿忽地坐起来,面朝着阮眠眠的方向,沾满烂泥的双手指着她,脸上是狰狞的笑。

    突然发生这么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神色奇怪的看着阮眠眠,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娇娘,扬名京城的吃播,竟然是幕后黑手?

    阮眠眠小鹿一般的双眼里也是蓄满了不可置信:“你怎么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你当初害我,我又怎么会和你打交道?”

    刘喜儿狞笑着想要站起来,原本站在穆如清身后的方大炮见状忙上前挡在了阮眠眠身边,一脸防备。

    “我可不是空口白牙,我有证据,这就是证据。”刘喜儿仍旧笑得瘆人,从怀里掏出一对小钗扔在地上,粉色的娇俏花朵,精致的花蕊上停着小小的粉蝶,蝴蝶翅膀一颤一颤,仿佛真的活过来一样。

    一品香的人看到这对小钗,目光俱是一变,阮眠眠更是捏住了袖口,眼睛盯着那对钗都有些呆住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阮眠眠当时给我的信物,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刘喜儿得意的一笑。

    围观的人见一品香众人的反应,便知道这钗是阮眠眠的不假,只是说阮眠眠是害人的凶手,他们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更何况这位郡主明显是站在阮眠眠这边的,所以还是观望着,并没有做什么。

    江心月像阮眠眠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这是怎么回事,阮眠眠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说:“姐姐,这对钗从一品香洗劫之后就没见到了,当时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个稀烂,少了一对钗我根本看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到了她手上。”

    “哼,还能是什么,这人和那齐王勾结,又要往我们一品香身上泼脏水了呗。”江心月并没有压低声音,而是平静地说道:“前些日子一品香没有开张营业,可不知是因为圣上的召见,而是有人趁我们不在洗劫了一品香,所有东西都破坏了,这对钗子,恐怕也是那时候拿出来的吧,不过这钗怎么到了安阳侯府大小姐手上,可真是令人深思啊。”

    江心月说话不紧不慢,安阳侯心里却出了冷汗,齐王暗中派人洗劫一品香的事情他也听穆如清说过了,这靖书郡主称刘喜儿是安阳侯府大小姐,这分明是暗示自己安阳侯府和齐王有勾结啊!于是他慌忙带着侯府众人跪倒在地:“郡主明鉴,侯府从未和任何人暗中勾结,这孽畜从庄子逃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那些人蛇鼠一窝,和侯府实在是无关啊。”

    江心月也并不是想真的对安阳侯怎么样,看在穆如清的情面上,只是敲打一下而已,所以她当即道:“侯爷请起,我自然知道侯府是蒙在鼓里,都是这刘喜儿太过可恨。”

    安阳侯这才在小厮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起身,捏了一把冷汗。

    “被人洗劫?可有证据吗?谁有知道是不是你们又编出的胡话哄骗大家。”刘喜儿咬住了阮眠眠自然不撒手。

    “那你倒是说说,眠眠为何找上你,又为何害这许多无关的人?”江心月也是一步不让。

    “你!她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那你与她素来有仇,你还下药害过她,为何又肯帮她?”江心月步步紧逼。

    不等刘喜儿反应过来,江心月话锋一转:“这些说不出来也罢,只是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送到庄子里看管,怎么这么容易就逃出来?莫不是有人故意放你出来的?”说这话时,江心月眼睛瞟了一眼那还跪在地上的庄子管事崔器。

    崔器抬头看见江心月看着自己,眼神躲闪,冷汗直冒,就差没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安阳侯见状,气的胡子直打颤:“快把实情说出来,若是不说,你的一家老小还要不要在京中生活了?”

    那崔器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索性挺起了脖子,哽咽道:“侯爷,我说,我说了之后,还求侯爷和郡主能容我妻儿一席安身之地,我妻子还怀着七个多月身孕,她不能受惊吓啊!”

    “那便快说,若你将实情和盘托出,我们定不会为难你一家。”江心月听他说家中有孕妻,不禁收敛了几分冰冷。

    “是这样,那天晚上我奉命守在大小姐门外,大小姐突然在里面吵着要喝粥,于是我便去厨房端了一碗过来,谁知与我一同值守的人突然腹痛不止,我便赶忙放下粥叫了人把他抬到医馆去了。等我回过神来,大小姐就让我帮忙端了粥送进去,我没多想,进去之后大小姐让我喝粥,我哪敢喝啊,可是大小姐就直直的坐在了我腿上,我一时脱身不开,”说到这里,那崔器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安阳侯。

    “快说!”安阳侯已然猜到了事情的经过,那眼神和刀子一样凌厉。

    “是,是,大小姐诱惑我,逼迫我和她行了…行了那不轨之事,事后又威胁我说,若是我不放她走并且保守秘密,她就…她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治我个不敬之罪,所以,所以小的什么都没敢说。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敢再欺瞒了,还求侯爷开恩啊。”

    安阳侯一甩袖子,猛地抬脚朝着刘喜儿踢过去,刘喜儿栽倒在地上,头发都扯断了半截,实在是狼狈。

    “按理说这是侯爷的家事,本郡主就不多插手了,至于这崔器,就交给侯爷处理,只是刘喜儿涉嫌投毒害人,污蔑良家女儿,还牵扯到本郡主的人,那就不得不查一查了,侯爷不会怪罪吧。”江心月看笑话似的站在一旁,她猜到这里面有猫腻,可却没想到这刘喜儿竟是这样不要脸面的人,顿时觉得和她斗没什么意思。

    “微臣不敢,全凭郡主裁夺。“安阳侯虽说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却也知道有些事情身份压倒一切,毕竟这偌大的侯府不能因为一个不肖的女儿全都拉下水,宁可舍弃她一个,也不能连累到旁人。

    “那便好,这刘喜儿人赃并获,数罪同罚,交给大理寺审理,本郡主今日在场,可以作证安阳侯府其他人并不知情,此时不必牵连侯府了。“江心月这是第一次利用身份来办事,竟然觉得说不出的轻松,果然身份高些更方便让恶人得到惩处。

    当下便有小厮过来要绑了刘喜儿去官府,却听得门外一声尖利的唱诺:“齐王到!“

    于是一队侍卫拱卫着齐王大步走了进来,齐王手里握着的还是剔透的玉茶壶,上挑的眼尾说不出的诡异邪魅,然而话说出来却是温和平静:“这便是本王的新妹妹吧,真是国色天香,妩媚动人。“

    在新字上,齐王还着重的念了出来。他这话说的便是江心月了,说她是新妹妹,则是暗讽她并非太后亲生,出身不正。

    江心月并不改变神色,笑盈盈的看向齐王:“王兄好,王兄这两日不曾进宫,自然是没有机会和妹妹一叙。“不曾进宫便是讽刺齐王坐不上那宝座了,齐王这等人,心思狠辣但愚不可及,这明眼人哪有看不出他司马昭之心的。

    这两人一见面便夹枪带棒,暗潮汹涌,其余的人却只能规规矩矩行礼,毕竟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个王爷。

    “这大晚上的,王兄怎么来了,莫非是听闻这里有好戏看,也来看戏不成?“

    “本王怎有这种闲情逸致,不过是听闻这安阳侯府大小姐刘喜儿预谋害人,被捉拿住了,所以前来查看而已。“齐王眼尾一挑,睨了伏在地上的刘喜儿一眼,眼里有些嫌恶。

    “此事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刘喜儿出逃,妄图作恶嫁祸别人而已,妹妹已经发落她进大理寺了,您看这样可妥当吗?”江心月眼睛半睁着,有些敷衍的道。

    “这,恐怕不妥,我想这是个误会,本来本王还想着进侯府提亲,让喜儿小姐到我府里做个夫人,不知妹妹给不给本王这个面子。”齐王虽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收敛眼里的嫌弃。

    江心月却扑哧一声笑出来,有些惊奇的问道:“王兄,你这话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