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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我说老赵头儿,这么做合适吗?那个黄毛儿不会杀了我吧?’小短毛跟赵行做在一家普通的餐厅内,此时的赵行则身穿普普通通的衣服,如同一位退休安养天年的老人,而小短毛还是老样子,吊儿郎当的,不过嘴到是贫的很。‘哎,你说话啊,自从踏上云南这块土地,你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你怎么了?’小短毛嘴一刻也不闲着,‘哦。’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吧?还是在想着,回去怎么跟黄毛交待?’

    赵行放下手里的筷子,道‘能不能把嘴闭上,吃饭你的嘴都不闲着吗?’

    小短毛听到后,立刻闭嘴,低头吃饭。

    庄渝他们几人陆续赶到,看着这个小个子,庄渝心情极为不悦,‘说吧,你想要什么?’

    ‘没什么,庄渝少爷我只想跟你做个交易。’这个小个子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立。我这个人呢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跟我看中的人做朋友,你恰恰如是,所以我想我们是可能成为朋友的。’他注视着庄渝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接着顿了顿道,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可以帮助你拿回你想要的东西,不过你也得帮我实现我的愿望。’

    ‘我对你的愿望没有兴趣,至于电脑可以送给你了。’说罢,庄渝转身准备离开。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张立是昨天晚上要借火的那个人,看来他是有惫而来。’程浩腹黑道。

    ‘慢着,庄先生,就算是没有兴趣做交易,最起码应该听我把话说完吧。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重。’张立不慌不忙但语气不容置疑。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重复别人走的路。’庄渝摆了摆手示意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了。地图已经被顾汀兰打印出了另一份,至于这一份是不是丢掉或是损坏,都已经无关紧要。

    ‘渝哥哥。’好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庄渝本能的回过头,顾汀兰双手被限制住,身边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在大家全力以赴追逐那三名跑酷者时,忽略了身边潜在的危险,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成功的制服了顾汀兰,一名举足轻重的人质。顾汀兰满脸愧疚,好像是对庄渝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她总是这样让庄渝心疼。

    ‘是个好主意。’庄渝耸耸肩道。

    就这样庄渝带着手下的人跟随着张立离开。期间林晓闷闷不乐,她无时无刻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干掉顾汀兰,她在心里祈祷着但愿这次能有人助她一臂之力。她极其不情愿的跟着庄渝后面,于成看到拍拍林晓的肩,耳语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晓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呵呵,’于成停下脚步,点燃烟,吐了一口烟丝,跟了上去。

    林晓更加不爽。

    ‘我说你们几个,到这里来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给老子惹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在藤原真纪杀我祭刀时,老子有足够的时间拉你们陪葬。’砂楚警告恩特,来克,同帕拉他们三个。‘特别是同帕拉。’砂楚他们四人正在一间标准房间内讨论藤原真纪交给他们的任务。

    ‘为什么是我啊,老大,这里面我最老实。’同帕拉道。

    ‘不要碰女人,不许进赌场。最重要是不要碰女人。’砂楚又重复了一次便离开。

    一听说女人,恩特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那修长的腿,充满爆发力的身体,正是他所喜欢的类型。想到这里这头大熊握紧双拳,一声低吼‘我一定要得到她。’这一吼不要紧吓了同帕拉一跳,‘你干什么。发什么神....’对上恩特那双随时准备吃人的眼睛,同帕拉咽了咽口水,硬是把‘经’字憋进肚子里。屋内几个心怀鬼胎的人各自心照不宣的歪倒一边闭目养神,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任务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也许下一刻会命丧黄泉,管他呢,本来就是刀口上过活儿,还什么可怕的。

    庄渝一行人跟随着张立经过几次换乘车后来到云南边境的一个小村子,到达村子后天色已经渐暗,正巧赶上傣族的传统节日开门节,开门节象征着三个月以来的雨季已经结束,表示解除‘关门节’以来男女们的婚忌,从即日起男女青年可以开始自由恋爱或举行婚礼。节日这天,他们穿着传统服饰的傣族人们穿梭在街头巷尾,男女青年身着盛装拜佛,以食物鲜花,腊条,钱币敬献。祭祀完毕,举行盛大的文娱集会,庆祝从关门节以来的安居斋戒结束。其中他们会燃放火花,点孔明灯,载歌载舞。青年们还将舞着各种鸟兽鱼虫等形状的灯笼环游村寨。张立带领庄渝一行人七转八拐的来到一个吊脚楼上,屋内点着传统的火把,奇怪的是在这现在文明下,竟然还有用火把的地方,这让林晓有些不解?张立来到楼上后制止了庄渝一行人,‘你们在这里等着。’说完便轻叩竹门,得到允许后,只身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出来对庄渝说道‘你只能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顾汀兰看着张立,这一路上她的胳膊都被绳子勒痛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将她释放,特别是庄渝的冷漠更加令她心寒,在天秤的两端开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张立看了看顾汀兰,冲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表示同意。手下的人面无表情的解开绳子,顾汀兰甩了甩胳膊缓解一下麻木的手臂。站在一边悄无声息的观察这个传统村寨的格局,喧嚣声已渐渐消失,天空中的孔明灯越升越高,慢慢消失在天空中,在傣族的民俗中,客人未经允许是绝对不可以进入主人的卧室的,所以他们一行人只能在外面等候。

    庄渝走进屋内,看清眼前的这个人,不由得愣住了,‘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庄渝少爷。’声音尽管苍老,不过眼神中透出的精明让人不容小觑,花白的头发拢在后脑上,尽管岁月流逝,在她的脸上依晰可以推想出她曾经风华绝代的容颜。

    ‘你....?’庄渝越发迷茫。甚至不知该从何问起。

    ‘你是说我脖子上的颈圈?’这位老妇人似乎能看穿庄渝的心思。她微笑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也许你的朋友们也是假的?又或者你也是假的。’

    这时,莫波从脚楼的后面上来,弯下腰在那位妇人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然后抬起头看了庄渝一眼,眼神极其厌恶,不带有一点好感,‘真是讨厌,你是魔鬼。’

    庄渝没有理会莫波,‘奶奶,您费了这么大力气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你们现在还剩下几个人了?’

    突然的一句,庄渝惊愕不已,对于庄渝来说这注定是一个疑虑重重的夜晚,庄渝看不清未来,就连过去的记忆都已不再重现,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位花白头发的女人,身处泥沼之中,因过分挣扎使其越陷越深。到底是谁一直在指引自己的道路,又是谁在左右自己的思想?‘你什么意思?’庄渝已经受够了被无形的人来监视,他想要走自己的道路,他要化被动为主动。他不再压抑满腔的愤懑,所有的无名怒火要发泄出去,他从腰间迅速摸出枪,黑黝黝的枪口指着那位花白老妇人,‘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干什么?’莫波迅速拿出枪来对准庄渝,‘想动粗吗?猪脑子,你的破事儿我们还不想管呢。’

    ‘把枪收起来。’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身穿傣族传统服饰的吉祥从莫波身后走来,来到庄渝身边一伸手从庄渝手中拿过枪,顺手装进庄渝的衣兜里,‘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庄渝坐在竹地板上,暂时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半晌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完之后,他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随后便叹了口气,存想到‘现在的自己已经被怒火占据了上风,莫波说的没错,自己果然是个猪脑子。’

    ‘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吉祥微笑着从后门离开。想来已经快两个月了吧?她的手轻抚在小腹上。

    ‘本来不想管你的破事的,只是因为奶奶有诺再先,而且你也是笨的可以,我们才专门过来的。’莫波愤愤道。

    ‘我们现在剩下几个人,你们应该知道,何故多此一问?’庄渝冷冷道。

    ‘苏离真的死了?’老妇人疑惑道。

    ‘她是死在我怀里的。张煜城失踪了。’庄渝说道。

    ‘哦。’老妇人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老妇人摆摆手,莫波收起枪,‘还不快走。’

    庄渝退了出来,发现林晓她们已经不见了,正当他准备寻找之时,莫波也跟着一起出来,‘你就在这儿睡吧,他们在另一间吊楼,明早儿再过来。’庄渝并不知道在傣族里,这样的睡姿是表示这家已经承认这个人是这家人的女婿。

    将夜,庄渝和莫波躺在地板上,二人无眠,夜空中的星星格外璀璨,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庄渝辗转反侧,这些天发生太多的事,他理不清头绪,无人可问,自认为自己选择的路是正确的,却没想到只是某些人的另一种目的的达成。

    ‘夜已深了,快睡吧。’莫波道。

    ‘莫波,有些事你还是告诉我吧,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庄渝希望这次能与莫波达成同谋和交流。

    然后是一阵沉默。就在庄渝已经打算放弃之时,莫波开口道‘庄渝,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快,苏离一个无辜的女人会死?张煜城也会死?’顿了顿接着道‘不要以为我们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就什么也不知道,云聚成雨,树结硕果,时机已到,一切皆可知。’

    黑暗中庄渝惊恐的看着天空的星星,他怎么会知道地图中的那几句的?那半张神秘的地图可是在苏离的身体里沉睡着,为何外人能觊觎其中的秘密的?究竟是谁将其泄露出去的?

    ‘不要惊恐,这几句话是奶奶特意写在上面的,二十年前,在你的父亲离开之时,特意叮嘱如果你回来了,要我们帮助你完成心愿。’莫波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向庄渝解释。

    ‘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庄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停的发问。

    ‘你的身边好像有别人的人。’莫波将庄渝引向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庄渝问道。

    ‘记住,想要找到东西,只有我才能带你找到。’说罢,莫波进入沉睡。

    庄渝再无睡意,他坐起来,注视着天空遥远的星河,渐入沉思。

    竖日,张立来到吊脚楼,将庄渝带到离这儿不远的一处吊脚楼,他们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餐。

    ‘我是来您道别的。’莫波毕恭毕敬的站在老妇人面前。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为了我们的村子。’老妇人叹息道。‘路上小心,他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知道了,奶奶。’莫波准备离开。

    ‘哥哥。’吉祥叫住莫波。

    莫波笑道,‘放心吧,我会把庄渝平安的带回来的。’

    ‘不,哥哥,你要小心,要活首回来。’吉祥严肃道,‘至于庄渝嘛,就看他的造化了。’

    莫波随即微愣,便会意的点头表示明白了,他太了解他的这个妹妹了。

    莫波带着庄渝一行人做上大巴车,一路辗转来到位于高黎贡山以西,但当利卡以东,独龙江乡,这里是独龙族唯一聚居地。这里崇山峻岭条件恶劣交通闭塞,独龙江水奔腾呼啸在崇山峻岭这中。‘是在这里吗?’林晓低头沉思。

    ‘这是什么破地方,除了大山就是河流。’于成问道。

    ‘这里独龙族的聚集地,主要分部在云南西北部怒江傈傈族自治县和西藏自治区察隅县等地,此外缅甸境内也有不少独龙人居住。与傈傈族,怒族,白族等世代交好,他们保持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风尚,史称为俅人。独龙族人崇拜自然物,相信万物有灵,他们把一切天灾人实祸,疾病等都视为有一种超自然的神的力量在起作用,因此山岭,河流,大树,巨石等,都成人们崇拜的对象。主持祭祀或打卦的巫师,独龙族称之为纳木萨或夺木萨,大多系自然形成,也有由家族长兼任的。’

    ‘看来林小姐知道的还真不少啊,受教了。’顾汀兰插嘴道。

    ‘哦,顾小姐难道不知道吗,想要留下来,呆在庄渝身边,就要足够优秀。’林晓回敬道。

    ‘女人就是麻烦。’于成道。

    莫波说道‘现在你们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因为是外来的陌生人,所以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他环视了庄渝他们一行人。第一个走在前面进入村落。庄渝一边走一边观察此处的环境和建筑特色。他发现独龙族的生产和生活主要集中在河谷和山麓平台上,独龙村寨依山傍水,一座座木屋大多轻巧地构筑在陡峻的山坡上,为使山洪从屋下流走,临江一面都是悬空的。智慧勤劳的独龙族人民在房屋的四壁仅以竹篾巴围起上复茅草,整个建筑结构简单,也有的在石基上垒垛整段的圆木,盖成结实的小木屋。这些为数不多的独龙族人身穿民族服饰,肩上披着引以为傲的民族手工艺品----独龙毯。每个人都用好奇而警惕的眼神观察着这群不速之客。莫波带领着庄渝他们一行人穿梭其中,来到一所小木屋前,莫波非常礼貌的问候木屋的主人,他说的是汉藏语。这一点只有程浩听得懂,而他却假装听不懂。里面走出一位文面女,她大约有七十岁左右,身上披着独龙毯,头部带着鸣尔锲,颈部佩戴额咯数串,腰间系数十道染色的细藤圈。她面带微笑看着莫波,然后便客气的请他们一行人进屋。庄渝这时才发现,屋内最显眼的地方铺着独龙毯,看来这条美丽的毯子已经成为独龙族的一种特殊文化。

    看见这位老婆婆的脸着实吓了顾汀兰一跳,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脸上会弄成这样?究竟是自愿为之,还是被迫为之?她未敢显示一丝厌恶,她极其乖巧的坐在庄渝身边。

    莫波和那位老婆婆交谈起来,他从如何遇到庄渝,再如何得知庄渝帮助他们杀死北条信久,最后又如何回到这里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老婆婆仔细的听着,不时打断提了几个问题,或者在其中某个环节提出她自己的疑问,莫波一一解答,看得出莫波极其敬重这位老婆婆。最后,老婆婆问道,莫波的奶奶现在情况怎么样?莫波回答一切都安好。老婆婆满意的笑了,‘我会带你们找到答案的。’

    莫波听到答复,非常感激老婆婆,一切这样顺利,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入夜后,月亮像往常一样升起,莫波的奶奶正准备休息,听到门有动静,她并不在意,问道‘是吉祥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可是屋外并没有人回答。莫波的奶奶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门口,刚打开门帘,一把黑黝黝的枪口正指着她的头。‘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声音带着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冷酷无情。

    ‘你是北条家的人?’莫波的奶奶反问道。

    ‘一个快要死的人,还这么多废话。’

    莫波的奶奶看见拿枪的人的身后站着几个肤色不同的大汉,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有一点不明白,到底是谁出卖了她?此时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吉祥在存在,她在盘算着,如何拖延时间,或者把他们骗到别处。

    此时她的这些小技俩却被拿枪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地图秘密的人只需要活首一个就行。’莫波的奶奶迅速闪身,拿枪的人却没有开枪,她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几个人冲上去,那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砂楚,同帕拉,来克,恩特,他们如同嗜血的狼,招式不带一丝怜悯与同情。藤原真纪微笑着退到一边看着热闹,莫波的奶奶身手完全看不出像垂暮的老人,一招一式带着狡诈与致命,只是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照面下来,自处下风,最后连普通的防守都已成为奢望。‘打了这么久,那个叫吉祥的丫头应该出来了吧?’藤原真纪心里盘算着,眼睛却警惕的向四周观看。

    而此时的吉祥却在吊脚楼下面,趴在牛群中间,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眼看那个疼爱自己的奶奶遭此横祸,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痛,无以言表,她恨庄渝,因为是庄渝把灾难带到这里的。此时的她是多想冲出去,救她的奶奶啊。可是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让她左右为难,左右为难啊。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她的嘴唇咬破,想用身体上的疼痛来麻痹心痛。不知过了多久,楼上的声音消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吉祥从牛群中悄悄走出来,她想看看楼上奶奶的情况,她警惕的看向四周发现没有危险后,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二楼,‘奶奶,奶奶?’吉祥小声的叫着,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滋生出来,正当她准备越过卧室来到客厅察看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吉祥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敲晕在地。

    ‘挺有耐心的嘛,让我等了这么久。’藤原真纪站在旁边看着倒地不起的吉祥说道。

    ‘老大,他们动手了。’小短毛放下望远镜对赵行说道。

    ‘让她们为我们带路吧,庄渝会收拾她们的。’赵行点燃香烟,‘想个办法给庄渝送个信儿。’

    ‘那他还有心思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吗?’小短毛问道。

    ‘庄渝这人喜欢刨根问底,他会的,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赵行说道,‘此时的可金少爷正在跟北条头儿喝清酒呢。’赵行吐着烟丝,‘为了友谊长存,总得牺牲点什么吧。’他胸有成竹道。

    ‘啊?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小短毛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没敢接着说下去。

    赵行看了小短毛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

    天色完全黑了,连月亮也被云朵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