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成瘾:总裁,轻点宠

霸爱成瘾:总裁,轻点宠 > 第六十二章 隐患

第六十二章 隐患

    把唐轩的锅甩给张梁这事,我其实犹豫过,最后道德感败给了自私。

    我是个冷血混蛋的人,所有善意都要往亲人朋友之后排。更何况,张梁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了一笔封口费就对人命关天的事情当睁眼瞎,这次的锅甩给他也不算太冤。

    我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把他送上被告席。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他会不服判决,继续上诉,谁知审判书下来之后,他自己就写好离职报告离开了乐瑞。

    这样一来,唐轩的危机彻底解除,齐修宇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的忠心支持。

    而乐瑞的公关部迅速出动,先是补偿受害者,又是记者会致歉并公布了涉案人员的处理结果,以积极合作的态度赢得了大众的好感。

    紧接着又和妇联合作,在城北农民工聚居的区域修建了一所农民工子弟公益日托所,为乐瑞塑造了一个员工行为公司买单的大气形象。

    甚至乐瑞的股价都在齐赵两家相互针对但又目标一致的收购中回暖,一切都变得欣欣向上。

    我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一切是不是顺利过头了?

    要知道,赵启明绝对不是闷声吃亏的冤大头,他的手下出事,他怎么可能不出手呢?

    “想什么呢?”今天是日托所正式开学的日子,齐修宇和赵启明都亲自到场剪彩祝词。这会儿齐修宇下了台,见我站在角落里发呆,就走过来关心道:“唐敏又为难你了么?”

    我回过神来,笑着摇了头:“没有,她最近很乖。”

    唐敏今天也来了,但是一直跟在赵启明身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或许是心虚又或者是赵启明警告过她了,上次追车的事情之后,她一直没有动静,安静得我几乎都要忘记她这号人的存在。

    齐修宇了然地笑道:“你在法庭上露的那一手,够她练好几年,她也应该学乖了。”

    她乖绝对不是因为我成功把锅扔给了张梁,不过我答应赵启明保密唐敏雇打手的事,所以齐修宇误会了,我也没有向他解释,只是笑了笑。

    一切都按照他的预设在走,齐修宇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唇角的笑意温润如酥:“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非常好,比我预计的要迅速得多。”

    他意有所指地感慨道:“启明肯定想不到,他把一个什么样的宝贝拱手送到了我手里。”

    他的本意是表扬我,可是提起我和赵启明的旧事,我的心底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于是轻描淡写地拉开了话题:“宇哥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关于张梁的疑惑在喉咙里滚了滚,没有忍住,我还是问了出来:“……这次的事是不是太顺利了一点?我们甩锅给张梁,怎么赵启明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我们又掉进了赵启明的陷阱,还是他真的无力还手只能忍痛放弃张梁这颗棋子?

    “呵呵……”齐修宇听了我的问题,眸光微闪,细白的指节掩在唇上抚了抚:“事主都认了,他当然没有反应。”

    他低低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感慨道:“……想让张梁从乐瑞辞职可花了我不少的力气。”

    他的话题有些跳跃,我愣了一下才接通思路:“你收买了张梁?”

    之前的问题全部都有了解释,难怪张梁会一声不吭地背锅离开,原来不是我业务能力超强,而是齐修宇提前打点好了一切。

    我张口结舌,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张梁是收钱背锅,之前折磨我的道德感终于可以消停了。可是另一方面,我在庭上激、情昂扬的辩论只是一个众人配合的过场,这感觉就好像卯足劲要上楼梯,却一脚踏空似的,心里不免有些空泛泛的。

    “不是收买,是判决下来后的慰问。”齐修宇看我表情不对,及时体贴地解释道:“……如果没有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张梁不会那么轻松地松口离开。我只是做了一些老板该做的扫尾工作,这功劳依然是你的。”

    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如果齐修宇是在上法庭前收买了张梁,这事弄不好就会变成我们藐视法庭玩弄法令的把柄。而如果是判决书下来之后,张梁见改判难度大,知难而退,这事就无可厚非了。

    得了齐修宇的解释之后,我心里稍稍稳妥了一些,这才开口提起请假回都城的事情:“宇哥,我想请几天假。”

    “怎么了?”齐修宇立刻关心地看了看我:“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他怕我不肯找他帮忙,认真说服道:“你才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礼尚往来。”

    “哈哈,”从一个温文尔雅的英俊老板嘴里听到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成语,我没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心情都轻松了不少:“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回一趟老家,过几天就能回来。”

    “这样啊……”齐修宇不明白我在笑什么,真心诚意地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要请多久的假?直接告诉顾晓就行了。”

    每次和齐修宇说话,我总觉得他特别诚恳。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普通话太生涩,说起话来一字一顿,让人觉得他智商不太高,所以特别容易信任他。

    到现在他的普通话进步非常快,几乎听不出口音了,但是那种老实诚恳的感觉还在。我才发现,和他说话的口音无关,而是他每回说话的时候都会微微睁大眼睛,就好像他特别紧张在意讲话对象。

    我在心底忍不住疑惑,这到底是他的本性,还是他收买人心的手段?

    “你什么时候动身?订票了吗?”齐修宇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依然认真地提议道:“去机场方便吗?我可以送你。”

    他的热心让我对我刚才的想法有了一丝羞愧,赶紧挪开视线:“不用,我朋友会送我。”

    然而好巧不巧,我一转头就和赵启明的视线对上。而他看见我和齐修宇站在一起,眼底划过一丝冷色,甩开唐敏大步走了过来。

    我挺害怕和赵启明对上的。那天在医院的谈话结束得并不愉快,我几乎是逃出去病房的。再加上我才拆了他一条‘胳膊’,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我下意识地找了个借口从齐修宇身边逃开,这会儿开学仪式已经结束了,小孩子已经在老师的引领下回了自己的班级,家长们也离开学校工作去了,留在现场的大多是一些媒体和政,府人员,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几乎是跑到停车坪的,直到坐进车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正当我要启动车子的时候,两只大手忽然压在了我的引擎盖上,再往上,则是赵启明那张冰冷又帅气的面孔。

    他果然还是追过来了,我抿了抿唇,没理他,启动了车子。

    我以为他听见引擎震动就会让开,谁知他根本就不动,像是笃定了我不敢从他身上轧过去。

    我按喇叭,他脸色黑了一些,但是依然没动。

    我咬了咬牙,踩下了离合,车子微微向前爬了一点,赵启明的脸色彻底黑透了:“秦时雨,你真要有种,就轧过去。”

    我当然不敢从他身上轧过去了,不是没种,是我有脑子有理智。

    眼看有几个挂了记者牌的人从校门口出来,我怕他们发现赵启明,只好解开安全锁:“赵总,先上车吧。”

    赵启明也看见了那几个记者,像是有了筹码,居然站在车前不肯动:“为什么要上车?”

    这人……我牙根有点痒。

    可是情况逼人,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解开安全带,老老实实下车请他:“赵总,上车吧,我请你喝咖啡。”

    赵启明这才勾起了唇角,得胜似的坐进驾驶座:“哪家店?”

    这人!我心底升起一股无奈。

    对上他,我好像总是手忙脚乱,左支右绌露出周身破绽。而他,似乎一直胜券在握,仿佛我只是他掌心的孙猴子,再怎么翻,都会落回他的五指山。

    我不敢在记者面前和他闹崩,乖乖坐进了副驾驶座,报了店名。

    赵启明调好座椅和后视镜之后,才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坪。

    距离上次在法庭见面,已经过了几天了,他看上去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微深的眼眶依然犀利淡然。

    其实,他的眼下有两道淡淡的泪沟,眉头舒展的时候,会显得略微低龄一些,像婴儿那样纯粹干净。

    他真的是上天的宠儿,能力、家世没有一样不完美的。就连长相,都是老少通吃、最讨女人喜欢的那种。

    这世上大概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吧?

    看着他干净的侧脸,我心里微微一动,痒酥酥的,像是有什么在心底生发。我赶紧拉开视线,生怕再看几眼,就会再次沦陷。

    “你这车怎么回事?”赵启明略低的嗓音打破了我心底那抹危险的悸动。我回头看他,他的脸色有些嫌弃:“上次砸了车,公司没给你报销么?”

    我抿唇:“报销了。”

    财务并没有为难我,我之前那辆车是我成为正式律师之后,用第一笔佣金买下的,开了三年,依然按新车价给我报销的。

    我自己又添了点钱,买了这辆朗逸。

    谁知他却十分看不上眼:“这车能开吗?你的钱是不是都拿去替张仁彪擦屁股了?你——”

    听他提起我的家事,我沉了脸色,没忍住截断他的话头:“赵总,我家的事不劳您关心。我买什么车,也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