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成瘾:总裁,轻点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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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嘤嘤嘤

    刘姐像姐姐也像妈妈,我在她面前就像犯了错的小女孩儿,下意识就想蒙混过关。

    然而小女孩在妈妈面前的那种局促慌乱根本藏不住,刘姐一下就看穿了:“你怎么会这么糊涂?”

    我沉默。

    刘姐仔细看了看我的表情,大约知道劝不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我:“这才几个月,唐敏已经闹了两回,公司里说什么的都有,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已经向齐修宇申请离职了,过两个月就走。”

    刘姐问我离开乐瑞有没有地方去,我说有,已经拿到offer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姐只能叹气:“离开乐瑞也好,有唐敏在,你留下也出不了头。”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你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不后悔就行。”

    我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光靠一个人的意志没办法决定,这比世上任何一件事都要难。

    从卫生间出来,我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顾晓是人事总监,可闹事的是大股东的掌上明珠,他不敢擅作主张,飞快地把事情报了上去。等我进会议室的时候,齐修宇和赵启明都已经到场了。

    齐修宇看我戴着口罩进来愣了一下,很快换上关切的神情:“时雨,伤得很严重吗?”

    “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是唐律师寻衅在先。”他皱着眉,转头对唐敏道:“唐律师,请道歉,否则乐瑞将保留向恒科问责的权力。”

    “是她先羞辱我的,”唐敏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委屈地望着赵启明:“启明哥,她骂我心理有病……我受不了委屈才动的手。就算要道歉,也该她向我道歉才对。”

    多有趣,她噼里啪啦把我揍了一顿,现在还反咬一口,把责任怪到我的头上。这么爱乱咬人,她上辈子狗变的吧?

    我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赵启明的发言。

    我以为他会替我出头,就像他说过的那样。结果他微微皱了眉头,深沉的眸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唐敏脸上,他的嘴唇动了动,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他说:“时雨不了解情况,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惊了,嘴巴快过脑子抢先打断他的话:“我是被打的,什么叫我说错了话?”

    我觉得我变了,变得脆弱,变得情绪化了。

    如果放在以前,区区一点误会委屈,我绝对不会当回事。而现在,我的心像一颗气球,被委屈和愤怒装得满满的。

    我掐着掌心,问赵启明:“她明知道我和张仁慧不对付,还利用职权安排张仁慧进乐瑞,还坐在我办公室对面,这是她挑事在先。”

    “她来找我不痛快,我动口没动手,她却把我的手机打掉,这是她动手在先。”

    “我顾及公司影响,没有搭理她的挑事,她又是扯头发又是打我脸。”我揭掉口罩,指着脸上的伤痕道:“你却说我说错话,请她原谅?”

    赵启明看到我脸上的伤痕时,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似乎有一点心疼。可是,我正在气头上,看他做什么都像在演戏。

    他说他爱我,可是在这么明显的是非面前却不信任我,居然跑去向我的敌人道歉。

    我突然想起梁婉提过的猜测,背后冒出一丝凉气,视线不断在赵启明和唐敏之间移动: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离间计吗?

    这感觉就像是背后中了一刀似的,痛得我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待一秒。

    我重新戴上口罩,转头对顾晓道:“顾总监,我预约了狂犬疫苗,下午去注射,想请半天假。”

    唐敏终于装不了淡定,高声叫道:“秦时雨,你骂谁是狗呢?”

    我淡笑:“谁应就是谁呗。”

    我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自己凑上来捡骂的,新奇。”

    唐敏气得脸颊通红,顺手把桌上的写字垫朝我扔了我过来:“贱、货!”

    我应该庆幸,桌上没什么趁手的东西,那张写字垫是皮革的又重阻力又大,没砸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我脚边。

    “唐敏!你干什么?”赵启明伸手把唐敏拉了回去。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我承认,陷入恋爱的我很矫情。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在出了事的第一时间没有站到我身边,我心寒了。

    尤其是萍水相逢的齐修宇都知道维护我,他还大模大样地代替我去道一个不该道的歉,我更加无法接受他的叛变。

    我强迫自己挺直脊梁,继续嘲讽唐敏道:“这么喜欢把这些词挂嘴边,怕谁不知道你的属性不成?”

    唐敏尖叫着又要来打我,被赵启明抓住了手。她挣不掉,干脆扑进了赵启明的怀里:“启明哥!你看清楚了吗?这个女人好恶毒,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呀?”

    赵启明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只能无奈地任由唐敏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时雨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唐敏又哭了,她尖着嗓子大声控诉着:“你们都说我有心理问题,都孤立我,爸爸甚至把我扔在国外几年都不闻不问!可我到底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她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幽幽骂道:“赵启明,你无情!”

    我清晰地看见赵启明眸底闪过一抹愧疚,突然就对这场战争失去斗志了。

    我不再理会两个上演言情戏的苦情主角,转头对齐修宇道:“宇哥,我脸上的伤都是唐敏抓的,证据可以调监控。”

    我留了个话口:“我相信公司会为我主持公道,服从安排。”

    齐修宇诚恳地点了头:“我知道,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尽管回去休息,要请假直接找顾晓。”

    我说‘谢谢’,然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我其实已经无所谓怎么乐瑞怎么处置这件事了,上次我额头上开了个洞也就是口头警告而已,这次只是几道抓痕,估计更不会有水花。

    这么说,只是走走程序,卖齐修宇一个好。

    离开公司之后,我怕唐敏在指甲缝里藏东西,老老实实去医院检查了伤痕,确认没有问题才驱车回的家。

    捂着大被子睡了几个小时之后,我被张仁慧的电话吵醒了:“秦时雨,你和老板说了什么?”

    电话里,她特别不爽:“为什么把我调去清洁组了?”

    乐瑞的清洁是承包给外面的保洁公司的,根本没有什么清洁组,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谁安排的,你找谁去。”

    “那你去和老板说,”张仁慧理直气壮地要求道:“那什么清洁组就我一个人,整栋楼的茶水间都归我管,光是刷桶就能把我累死。你去和老板说,要我当你的助理,把我调你们部门去。”

    因为管道铺设问题,茶水间并没有下水道,只有废水桶,平时都是男员工负责清空,每周由保洁统一清洗,并没有专人负责。

    张仁慧怎么会从文员调到一个明显捉弄人的职位的?我隐隐察觉这是有人替我出气,不过不确定是谁。

    我和张仁慧说:“法务部入职的最低要求是要有律师资格证,要不你现在去学,明年通过考试了,我就找人事把你要过来。”

    唐敏不信:“那我不当助理,就给你当个文员,打打文档吧。”

    我说公司的法务都是委托律所代为处理的,我这法务部就是听着好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助理的工资去了税就不到三千了,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你要过来。

    唐敏一听工资低,马上就说不来了,又问我:“你不是和赵总很熟吗,去求求他吧,我想去他办公室当助理。”

    我懒得和她兜圈子了,直接说:“仁慧姐,这公司不是张家开的,也不是秦家开的,你的要求我实在办不到。”

    “秦时雨,你就是不想让我过好呗。”张仁慧不高兴了,冷声道:“你以为我就没有别人可以找了吗?我是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才找你帮忙的,你不帮忙有的是人愿意帮我!”

    没等我说话,她已经摁断了通话。

    张仁慧的逻辑和大伯的逻辑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敢情他们是给我脸了,才来麻烦我的。不给我脸,我求着他们来麻烦我,他们都懒得看我。

    我没心情和这些奇葩亲戚计较,扔了电话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又重新化了一个稍微明艳一些的妆。

    那几道抓痕太新鲜,只能用剪成细条的隐形创口贴盖住,再在上面刷遮瑕。晚上灯光暗,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太大不同。

    我处理完伤口,正要弄头发的时候,手机又震动起来,看了一眼是赵启明的电话就没接。

    他接连打了好几通,我一个都没接,后面怕他把我电话打没电,干脆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我这会儿睡了一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情绪平得就像天池的湖一样,毫无波澜。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像我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人真要嫁进豪门了,人家嫌我高攀。出了事了,不能帮助婆家,人家还会嫌我没用,怎么都讨不着好。

    我又不是自己没手没脚挣不到钱,还不如自觉一点,主动退出,让赵启明和唐敏发展发展。那两位真要结婚了,赵启明的危机没了,唐敏的怨气也散了,我也轻松了,三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