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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疑点丛生

    我和赵启明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不过警察局门口依然聚着不少人。

    老太太在警察局里意外死亡,这事本来就挺有新闻价值,再加上大伯和两个姑姑在一旁煽动气氛,甚至引来了市里的记者。

    我们刚到,就听见大伯激、情昂扬的声音在大声哭诉:“我妈平时身体好得很,自己每天买菜做饭,一口气爬五楼都不嫌累!”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他们就说我妈脑溢血走了,我们接受不了!”

    伴随着他的激情演讲,记者们的闪光灯一直咔擦咔擦闪个不停。一旁的两个姑姑也帮着腔,我在一旁默默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已经把一起迷、女干未遂的案件淡化成了家庭内部纠纷,甚至反过来咬我恶意陷害王云霞和张仁彪。

    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了我自导自演喝药爬床报警,硬要把亲人往监狱里送。

    这种不要脸的瞎话也编的出来,果然是从王云霞肚子钻出来的垃圾。我再也听不下去,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闪身朝警察局走去。

    谁知,临进门的时候,却被二姑发现了。

    “小雨,”她大声叫了一嗓子,指着我道:“快过来!”

    她一面说一面朝我走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一个下午不接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急死了!”

    她偷偷掐了我一下,说:“快和孙记者说,今天的事都是你和家里吵架,闹出来的恶作剧!”

    我说:“二姑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我直视镜头,冷静道:“这事该怎么定性是警察的工作,我只能声明两点,第一,这起事件绝对不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恶作剧,第二,我是受害者,这起事件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我保留我维护利益的权力。”

    说完这些,我就在赵启明的保护下钻进了警察局的大门。

    然而大姑趁乱也跟了进来,在大厅追上了我:“小雨,我们先谈谈。”

    我说没得谈,我要去做笔录了。

    大姑哼了一声:“都成万人踩的破鞋了,你还嚣张个什么劲啊?”

    她的神情特别鄙夷,就好像做了坏事的人是我,他们才是受害者似的。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拿话反击,又想起赵启明之前说的‘发火无用’,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回去:“大姑,随便你们怎么说,这场案子我起诉定了。”

    “你起诉啊!”大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嚣张地警告我:“你一张嘴能抵得住我们七八张嘴吗?”

    “你和小彪念初中就做过这种事了,还用得着下药吗?”她翻了一记不屑地白眼,道:“哦,想在大老板面前装纯啊?”

    “你放屁!”大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可是她却把这话说得特别真。似乎是想造成一个既定的事实:我和张仁彪是自愿发生关系的。

    今天张仁彪还没来得及进行实质动作,赵启明就把我救出来了。现场没有争斗痕迹,光靠医院的鉴定和一个饮料瓶没办法证明什么,张仁彪可以咬死那药是和我助兴用的。

    一旦强女干说法被推翻,后续的事情就会变得对我不利,甚至王云霞的死亡都会被说成警方违章处理导致的意外死亡。

    甚至,他们可以把这些全都赖在我身上,说我买通了警察故意逼死王云霞,来个死无对证。

    这样的思路不是没有高人指点,光凭这几个乌合之众不可能想到的。想明白这一点,我突然反应过来:“你们请律师了?”

    大姑得意地插着腰:“怎么?法律没说不许吧?我们凭什么不能请律师?你不是厉害吗,干嘛还怕我们请律师啊?”

    铁公鸡居然会请律师,说明他们打算咬死这件事了,不光是脱罪,更是要一笔巨额的赔偿。

    这一家人不断地刷新着道德的底线,创造无耻的新高,我真想有一把枪,让我一枪一枪打碎他们恶心的嘴脸。可是理智却告诉我,现在不能和他们纠缠。

    我没有再理会大姑,转身走进了警察的办公室。

    进恒科之前,我做过一段时间的民事律师,曾经处理过类似的案件,那个时候看见嫌疑人用尽办法抵赖时,我很愤怒,我以为那样就是愤怒的极限了。

    谁知,当事情真正落到自己头上时,情绪更加汹涌,我甚至想过在王云霞的尸体上泼上几桶汽油,把她挫骨扬灰。

    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法律,我必须用这把武器把张仁彪送进监狱。

    警察问了我很多问题,包括我和张仁彪过去的关系如何、我和王云霞的关系如何,甚至旁敲侧击地问了我是否和张仁彪发生过关系。

    尽管知道这是警察必须进行的工作,我依然有种被羞辱的错觉,我咬着牙一一作了回答:“我和张仁彪除了继兄妹的亲属关系之外,没有任何联系。”

    我说:“她把我骗到她家,给我喝饮料,把我和张仁彪关在一间卧室里,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迷女干。”

    “你的情绪我们能了解,”做笔录的警察压了压手,示意我冷静:“你要相信我们警察的办案能力,事情真相如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尽管警察的态度摆得很公正,但是我心里却有些没底。

    现在大伯和两个姑姑请了专业的律师,彼此串通一气咬定我和张仁彪有多次、性、关系,今天的事不是强女干。对外还一直造势说我的靠山实力雄厚,警察屈于淫威办了冤假错案。

    无论最终审判结果是什么,他们都有说法:我胜诉了,他们可以说我买通了警察,硬把好人打成坏人。我败诉了,他们可以说警察顶不住舆论压力才公布真相。

    无论案子输赢,我已经输了。

    这一次,他们不把我打下深渊不肯罢休。

    赵启明比我晚出来一些,脸色也不太好。我搓了搓脸,没忍住,问他:“有烟吗?”

    赵启明不肯给我:“吸烟不好。”

    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伸手揽住我的肩膀:“不会有事的。”

    我没他那么好的心态,可是也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于是把头转向了车窗外:“出了这么大的事,张叔和妈妈应该急坏了,送我回去吧。”

    赵启明没有再说什么,示意司机启动了车子。

    没有烟抽,我重新把指甲送到了唇边,一下一下研磨着,强迫自己冷静。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不断切换着思路,寻找着可能被我遗忘的细节。

    首先,王云霞的态度转变来得太突然了。她头一天还上蹿下跳地要我把赔偿金交出来供张仁彪吸、毒。被我赶走之后,第二天却态度大变,打起我肚子的主意,这个变化太突兀,绝对是有人提醒了她。

    会是谁呢?

    我把相关的人全部过了一遍:大伯,不可能,他们一家是最自私惜命的,有赵启明之前的警告,他不会蠢到主动来招惹我。大姑和二姑更不可能,这两个都是没主见的应声虫,凭她们的脑子应该想不出这种恶毒的招数。

    大拇指的指甲被我磨得毛毛躁躁,像一把锯齿似的,我还是没有头绪。

    我想不通,谁会这么恶毒又这么了解我们家的情况,而且能在情况发生变化后及时调整策略,坚持要把我打入地狱。

    我想不到符合条件的人。

    我想得正入神,赵启明突然捉住了我的手腕:“不要折磨自己。”

    他说:“虽然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翻不了盘。”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赵启明。

    车外的橘色灯光不断从车窗闪过,在他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明亮痕迹。

    他很帅,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大概,只要他想征服,没有女人能逃过他的魅力。

    看着他俊朗不凡的面孔,我忽然有了答案:“唐敏。”

    赵启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什么?”

    我死死咬住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脑溢血是个意外,但迷女干绝对是计划之内的事,我怀疑是唐敏怂恿了王云霞。”

    赵启明的脸上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她才到都城。”

    他想说唐敏不了解都城的情况,没有条件这么做。

    “她才到都城就找到了我家。”赵启明为唐敏辩解,我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挖掉了一块,痛感不断向四周扩散着“我家的情况不是秘密,她有心调查的话,什么都能查到。”

    一旦有了怀疑目标,所有的证据都开始向它靠拢。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肯定幕后主使就是唐敏:“王云霞让张仁彪强我,明显是想赖上我。她想让我养着张仁彪,用这样的方式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因为王云霞是了解我的,她肯定知道一次强女干我不会当回事,一旦得了自由,我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他们。”

    “所以,她的目的应该不止是强。”我平静地分析着,就好像这个案子的受害者不是我,而是我的委托人甲乙丙丁:“她想把我囚禁起来,一次不行两次,直到我怀孕为止。”

    “我妈妈腿还没好,没办法来找我。至于张叔,她随便骂几句就能把他挡在门外。没有人能想到她的计划是什么,等我妈妈可以亲自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我已经怀了张仁彪的孩子,什么都晚了。”

    “到那个时候,她倚老卖老撒泼,再加上两个姑姑帮忙,我就是不想生也得把他们老张家的香火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