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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刀是我的

    赵启明在律所外等我,看我提着公文包出来,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

    人多口杂,我们什么也没说,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赵启明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进了电梯。

    有他在,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点。

    等到电梯开始下沉,我率先开了口:“如果我进去了,我会让唐敏身败名裂。”

    之前董俊杰案给了我灵感,我改变了调查方向,拜托调查员调查了唐敏当年被强的事情,已经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同为女人,我原本不想用这种事情攻击唐敏。但是当她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之后,我对她最后一点怜悯也没了。

    她要我下地狱,我就让她和我一起下。

    我知道赵启明虽然不说,但是对唐敏的那份歉意还是在的,所以提前通知他一声。

    赵启明捏了捏我的手,说:“不用你动手,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不知道他的安排好了是什么,不过也不打算问。我和他之间的信任很薄弱,我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上消磨感情。

    张仁慧的案子还需要调查很久,而我的生活还得继续。在家休息了半天之后,第二天我照旧去了律所工作。

    律师的工作很忙,这种忙有一个好处,就是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好奇心淡薄。经过一天的冷却,周围人的目光虽然还有些探究,但已经淡了很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午饭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吃,都是叫了外卖在自己办公室解决。这样过了两天,警察又一次光临了蓝天。

    经过侦查,他们已经排除了张仁慧自杀的可能,确认为他杀。我和张仁慧上天台有电梯监控作证,证明我是她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我的嫌疑被提到了最高。

    他们不由分说地把我请上警车,带到了警察局。

    姚清远是我的律师,在他赶到之前,我一直抿着唇保持沉默。那些警察拿我没办法,脸色十分不善。

    等到姚清远赶到,赵启明也和他一起来了,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交流,就被警察带进了审讯室。

    “……你和张仁慧是亲戚,你们见面聊了什么?”

    “聊家事。”这些问题他们上次已经问过了,这一次问,循序渐进地打开话题,顺便做个印证,看我有没有撒谎。

    几个问题之后,其中一个警察忽然提高了音量:“铁丝网的固定绳是被利器割开的,巧得很,我们在现场找到了工具,经鉴定上面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果然是嫁祸,我唯一意外的是唐敏居然安排这么细致,带有我指纹的利器并不容易弄到,这个计划只怕不是临时起意了。

    “假的。”我想也不想就反驳了:“我上天台什么利器都没带,不可能是我的。”

    “上面有你的指纹。”

    “我的办公室是公共区域,谁都能进,拿到我的指纹很容易。”

    无论警察怎么攻击,我都不松口,再加上有姚清远帮忙,整个审讯过程结束,警察并没有从我嘴里套到太多信息。

    等到坐进赵启明的车里,赵启明才开口道:“我和刘劲检查过监控了,你和张仁慧在天台的时段,没有人上顶楼。”

    这个证据对我很不利,我垂下了睫毛:“电梯只到顶楼,从顶楼到天台只能通过楼梯,那里没监控。”

    “是。”赵启明比我冷静一些:“但是我们调了大楼各个出口的监控,找到了你说的人。”

    我之前分析过,唐敏要动手不会亲自来,应该会指使她认识的混混,于是让刘劲帮忙从进出的人里面找可疑对象,没想到他们真的找到了。

    赵启明说那个小混混就是之前在沿河路被削去四根指头的那个,他比张仁慧后进大楼,但是没进电梯,最后拍到他的镜头是在卫生间门口,而他离开大楼的时间是在我被警察带走之后。

    从时间上来说,他的作案时间绝对充足,但是没有拍到他上楼的镜头是最大的问题。

    我把指甲放在牙齿间磨了磨:“安全通道里没有安监控,只有每层楼的出入口有,你们检查了吗?”

    “检查了。”赵启明眉头微微皱拢,把我的手从嘴里摘出来:“刘劲去调查过了,这人以前因为入室盗窃坐过牢,他应该是从卫生间翻到后墙,从外部爬进楼梯间的。”

    这人是小偷,最在意的应该就是他的一双手吧。之前唐敏想找人掳走我,没想到我是和赵启明在一起,那群混混不但没带走我,反而被赵启明逼着削了指头。

    这仇估计被记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他这回杀人嫁祸做得这么细致,根本让我找不到可以洗脱罪名的线索。

    监控这条线断了,我心里有些烦躁,抿着唇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找回思路:“刚才审我的警察提到现场有一把利器,能查到是什么吗?”

    我确定我没有带任何利器上天台,这把利器肯定是四指混混扔在现场的,如果能查到利器的来处,也许能洗清我的嫌疑。

    赵启明点头:“我去查。”

    说完这些,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唐敏这次来势汹汹,还没露面,就已经搞得我手忙脚乱。我既恨她心狠手辣,又恨自己心软懦弱,一直想等合适的机会一击必杀,却被人家抢了先机。

    “这个案子,”一直沉默的姚清远突然开了口:“我有八分把握打成无罪。”

    这个消息让我和赵启明都振奋了一下,齐刷刷望了向姚清远。

    姚清远推了推眼睛,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我和赵启明:“这是在现场拍到的。”

    他给我的照片上是一段灰色水泥围栏,围栏中间一段有几道暗红的血痕。由于是局部照,我看了半天没看出要点。

    姚清远又递给我一张苔藓和鞋印的照片:“这是在天台找到的,有人在这里滑了一跤,血迹送去鉴定了,还没出结果。”

    他说:“不过你的脸上没伤,我猜这血是张仁慧的。”

    我总算想起来,那天张仁慧被我激怒,想来打我,结果踩在苔藓上自己摔了一跤,下巴到鼻子都毁容了。

    她后面跳楼是脸朝下的,只怕五官都碎了,没人会发现她生前还摔过一跤。

    “这些证据,加上你的口供,足以证明是她先动手。”姚清远说:“我去现场看过了,跳楼处破洞很大,挣扎痕迹不明显。她不是被你推下去的,而是自己冲过头,摔下楼的。”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事实。”

    姚清远想用张仁慧情绪冲动自己摔下去的论点做辩护,可是我并不太赞同。

    这种论点在法庭上有赢面,但是在舆论上并不占优势。

    人都爱脑补自己没看到的东西,并恶意夸张阴谋化,如果最后结果这么简单,他们不会接受,只会认为是赵启明权势大,花钱改判。

    这样脱罪,我再也别想光明正大地在南城生活,更别提当律师了。

    姚清远见我不赞同,就闭了嘴,没有再劝。

    赵启明看了看我,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这个作为备用方案吧,我先去查利器的线索。”

    赵启明虽然离开乐瑞,但是人脉实力都还在,不到下午,他就有了消息:“这个是你的吗?”

    蓝天在的大楼是南城十分热闹的商业区,出了人命,不光本楼的人关注,就连隔壁几栋楼都有人看热闹。

    警察虽然在天台拉了警戒线,不准闲人进入或者围观。但是赵启明却不知道从哪买到了一份照片,是从隔壁楼楼顶拍的,估计拍摄装备很好,明明距离几百米,却拍得十分清晰,利器上的花纹都一清二楚。

    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梁婉送我的拆信刀。”

    传票以及很多文件都是通过邮件传送,我过去都是随手撕,后来梁婉有一回去英国玩,给我带了一把没开刃的拆信刀,造型特别优雅古朴,我就都用它拆信了。

    我仔细看了看那把开信刀,发现照片里的刀刃寒光闪闪,隔着照片都感觉到它的锋利,不由奇怪:“我的刀没有开刃,这一把好像开了。”

    赵启明接过照片认真看了一会儿,才确认道:“是开过了。”

    他抿着唇想了一下,问我:“这刀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摇头:“我不知道。”

    从日本回来,我有一段时间没收到信,就没有用这把刀。这会儿乍然看见它,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丢的。

    赵启明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把照片重新塞回信封里,伸手把我圈进怀里:“如果查不到嫁祸的证据,你就按清远的方案进行。”

    “无罪就够了,你喜欢当律师,我可以出钱给你开家律所,人都健忘,过几年就没人记得这个案子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目前的状况由不得我倔强。我沉默了很久,才同意他的提议。

    第二天,张仁慧的案子还没有进展,但是来了一个让我稍稍开心一点的消息——唐氏投资失败,正式宣布破产。

    赵启明心情也很好,甚至在早餐时间和我讲了一下唐氏的具体情况:“唐正东打算带着唐敏逃去美国,被唐轩‘大义灭亲’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