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成瘾:总裁,轻点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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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爱你13

    第一刀的时候,粱婉疼痛难忍。

    可是当划到第十刀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到痛了,她满脑子想的今天在停车场和刘劲的对话。

    她觉得她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任性了一点。

    刘劲多好的男人啊,小姑娘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而她,一个又蠢又瞎的傻子,换谁来看,都会觉得她和刘劲不配,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

    “粱婉。”周深撕破脸后,连‘婉婉’也懒得叫了,直呼她的姓名:“你记着,你是我周深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了,你也别想找别人。”

    他在粱婉腿上用力按了一把,粱婉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腿上已经布满刀痕,歪歪扭扭组成‘周深’两个字。

    “恶心。”粱婉躺回床上,不去看那几个字,也不看周深。

    伤口太多了,粱婉已经分不清什么地方在痛。她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些痛苦,只当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躯壳。

    周深再次给了她一耳光:“女表子。”

    粱婉咬紧嘴唇,一个音调都不肯发出。

    周深烦死她这副样子了:“以前你就是这样,生气了就玩冷战,什么话都不肯说。但凡你性格柔和点,有个女人的样子,我又怎么会去娶那个黄脸婆?”

    多可笑。明明是他嫌贫爱富,当了软饭男。经过他这张嘴,事实立刻颠倒,反而成了别人的不是。

    周深见粱婉不理他,拿刀在她的腹部又刻了一个‘贱’字。

    整个过程里,粱婉除了眉头紧锁之外,再无任何反应。周深越看越气,干脆扔了刀,脱掉自己的衣服:“你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你嫌老子是垃圾,等你被老子、上、了,看你还怎么清高!”

    再后面的事,粱婉已经记不清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从腹部到脚尖都打着绷带。

    刘劲抓着她的手,神色痛苦,嘴里不断重复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婉婉,是我没保护好你。”

    粱婉觉得自己特别脏,带着噩运的那种脏,根本不配拥有幸福:“你回去吧。”

    “婉婉!”刘劲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大手抚在粱婉的脸颊上:“我没事,我就在这儿陪你。”

    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又坐下,然后又抓起水杯喂到粱婉唇边:“渴不渴,喝点水。”

    “饿了吗?小帅在外面买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他打电话。”

    他是真的把粱婉当眼珠子来疼的,手忙脚乱地关心着,就怕粱婉有半点不舒服。

    可他越是这样,粱婉就越是难受:“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回去吧。”

    “……”刘劲脸色有点为难,欲言又止:“医生说你需要人陪着……”

    “有些事男人来做不方便。”粱婉说:“你去护士站帮我找个年纪大点的护士来吧。”

    等到他离开之后,粱婉挣扎着下了床,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里,扯开了肚子上的绷带。

    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结出一层薄薄的痂壳。粱婉看着镜子,指尖顺着笔画划过。

    周深下手很重,这样的伤口绝对会留下疤痕,他恨她到了这样的地步。

    粱婉想不明白,她不过是识人不清,为什么要遭这么大的报应?是不是她天生就不配拥有幸福?

    “婉婉?”她发呆的时候,刘劲已经带着护士回来了。

    看见她这副样子,立刻过来抱住她:“别看了,等落了痂,我陪你去做祛疤。”

    刘劲扶着粱婉坐回床上,护士手脚麻利地换过绷带:“别老碰伤口,容易感染。”

    刘劲笑嘻嘻地和护士道着谢:“哎,谢谢护士姐姐。”

    那护士笑着瞪了刘劲一眼,端着药盘出去了。

    粱婉木然地看着远处某一点,不想说话。刘劲就握着她的手,默默陪着她,直到小帅带着饭菜回来,才松开。

    小帅就是那个喜欢粱婉的小黄毛,这回粱婉受这么大打击,他也不敢说笑了,轻手轻脚放下饭菜,就乖乖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话:“婉姐,周深那小子已经被我们收拾了。”

    “你放心吧,警察来的时候,那小子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

    小帅越说越来劲:“他不是爱刻字吗,哥几个在他脸上画了只乌龟,用墨水涂过,这辈子他也别想洗掉!”

    “咳。”刘劲知道粱婉心里不好受,听见小帅提起刻字,赶紧出面把他赶出房间:“酒吧该营业了,你回去守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婉婉,吃点东西吧。”刘劲盛出一碗汤,拿勺子慢慢翻搅着,等到温度合适,才放在粱婉唇边:“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养伤,是不是?”

    粱婉听了刘劲的话,木然地转了转眼珠,盯着刘劲:“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你这话说的,”刘劲咧嘴笑笑:“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你知道周深对我做了什么吗?”

    “……”刘劲沉默了。

    他把碗放到一边,小心翼翼避开粱婉的伤口,把她搂进怀里,滚烫的唇一点一点吻过粱婉的眼睛、鼻子、嘴巴:“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始终是你,不会变,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变。”

    他说:“那些伤口都会好的,我会每天吻一遍,直到你能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

    粱婉沉默地抱住刘劲,他的腰柔韧有力,像一株挺拔的树,遮蔽了那些狂风暴雨。

    这一晚,粱婉睡得不太好,梦里总是有周深的影子,拿着刀,不断追杀她。

    可是每当她从噩梦里惊醒,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别怕,那只梦。”

    粱婉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到了第四天的时候,痂壳已经彻底变硬,痒酥酥的,总忍不住想挠。

    刘劲怕她抓破皮肤,遵照医生的建议给她戴上了手套。

    正当粱婉隔着手套聊胜于无地抓痒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粱婉习惯性地哀求道:“刘劲,你回来了?我真的太痒了,帮我挠一下吧,就一下!”

    “我不是劲哥。”

    粱婉回头一看,小姑娘闪身钻进病房,顺手锁上了门:“你都这么脏了,为什么还死缠着劲哥?”

    粱婉挠痒的手僵住了:“滚出去。”

    “我当然会走,”小姑娘像只猎食的孤狼,眼神狠毒地盯着粱婉:“但不是现在。”

    她指着粱婉身上的伤痕道:“这是个‘贱’字吧?”

    她说:“这些伤都是你应得的报应,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仗着自己可怜就死抓着劲哥不放。你知不知道劲哥只是在可怜你?”

    粱婉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言论,但是当她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你以为我会信你?”

    “劲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小姑娘冷笑了一下:“他对你好,和对我好其实是同一个原因——我们都是家庭条件不好的可怜人。”

    “劲哥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所以格外同情和他相同遭遇的人。你唯一比我强的,就是你比我先遇到劲哥,如果我两调换一下顺序,劲哥的女朋友就不一定是你了。”

    小姑娘的话让粱婉陷入了沉默。

    一直以来,刘劲对她简直好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步,如果用小姑娘的说法来解释的话,一切就合理了。

    刘劲自己吃过很多苦,知道苦涩的滋味,所以他努力让其他同样困境的人不再经历他的痛苦。

    原来,她并不是独享温柔的人,也不是什么刘劲最爱的人,她只是足够可怜,激起了刘劲的保护欲。

    小姑娘说:“姐姐,你都成这样了,就别再缠着劲哥了,行不行?奔三十的人了,有点自知之明,别把别人的同情心,当爱情,说出去笑掉人大牙。”

    刘劲的公司最近正在兼并对手资源,忙得焦头烂额。他一签完收购书,就急匆匆地赶回医院。

    到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婉婉,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菜?”他一推开门,就看见粱婉坐在窗边发呆。

    “婉婉?”刘劲把保温桶放在桌板上,伸手松开领带:“怎么了?”

    粱婉看着他,淡淡开口道:“我钱包里有张卡,里面有两万块钱。你帮我找个特护吧。”

    刘劲不答应:“婉婉,我能照顾你吧。”

    粱婉摇头:“我想分手。”

    刘劲愣住了:“为什么?”

    “我嫌我自己脏,我嫌我不配你,我嫌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行不行?”

    “婉婉……”刘劲有些无措,他想不明白,粱婉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心理疏导也都在进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试图抱住粱婉,谁知他还没碰到粱婉的肩膀,粱婉就已经飞快地退开了:“我是认真的。”

    粱婉狠下心,冷声揭破事实:“我不想和你继续了。”

    “……婉婉。”刘劲的声音有些无措,像个迷路的小孩:“别这样。”

    他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伤,其他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好吗?”

    “我说我要分手。”

    “婉婉……”

    “出去。”

    刘劲最后还是退出了病房,倒不是答应分手,而是怕粱婉情绪太激动会做出傻事:“婉婉,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