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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鱼儿上钩

    “你叫什么名字?”

    “若有缘下次见面,就告诉你。”

    上次见面的对话,余嫣然到现在还觉得历历在目。她听见眼前这位公子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有幸邀请小姐移步雅间详谈?”

    沈裕昌指着视野开阔的酒肆雅间,面具下露出的唇勾起好看温雅的笑。

    余嫣然忍不住有些被他的俊美迷了眼,轻轻点头应下。

    移步雅间后,沈裕昌嘴角依旧含笑:“我是沈裕昌。”他手掌轻移,缓缓将面具揭下来。

    余嫣然眼中是浓重的惊艳。

    沈裕昌面具遮盖住的脸和他的下半张脸一样俊美无涛,无可挑剔。

    他轻笑一声:“小姐?”

    余嫣然猛然回神,回味了一番他的姓名后眸中骇然。她吓得站起身:“沈裕昌?大皇子!是您吗?”

    沈裕昌点头,像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无状,还轻轻点头,取下腰间的玉佩给她看。

    余嫣然瞪直了眼,这是皇子的身份象征!

    震惊过后就是狂喜!她早该知道的,这位公子的容貌气度如此尊贵,身份定也不差!

    余嫣然的神色变幻自然没有逃过沈裕昌的眼,事实上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应付这位小姐了,但她还有用。

    并且她功利的神情取悦了他。

    鱼儿上钩了!

    余嫣然立即就要行礼,沈裕昌嗓音极度温和:“你见我时不用多礼。”

    她脸红地垂下头……

    沈裕昌说要送她回去,余嫣然点头,跟在他身后。

    两人即将出雅间时,门被轻声叩响,进来一个侍卫服侍的人。“主子,余小姐。”

    沈裕昌吩咐道:“备马车送余小姐回府。”

    侍卫严正神色:“请问主子要一同吗?”

    沈裕昌点头,侍卫眼中不赞同:“可是……”

    余嫣然见此,忙说道:“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沈裕昌抱歉地看她,解释道:“如今朝局动荡,我身份特殊,他们难免有诸多担心。”

    余嫣然眼眸一闪,想到朝中局势以及余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笑道:“我理解的。”

    余嫣然走后,沈裕昌伪装的温雅瞬间消弥。侍卫跪地禀报道:“那人已经自尽了。”

    沈裕昌眼眸冰冷:“干净吗?”

    侍卫低头禀报:“他还有一个妹妹在陈府做粗使丫鬟,应是不知情。”

    “一并处理掉。”他的嗓音如彻骨寒潭,血煞之气十足。

    而另一边穿日院中,沈星汉也在听戚鸿光最新调查出的东西。

    “小贩死的干净,他的妹妹在陈府做工还不知情。胡玄近日在都城举办了文人盛会,广邀名家吟诗作对。凡是来往之人都能收到那张字条,并不稀奇。”

    沈星汉思衬片刻,淡淡道:“你觉得那小贩的妹妹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为人办事,多半是利益。假设小贩从幕后之人处得了银钱,他为什么不改变妹妹的处境呢?”

    “除非他并非真心为幕后之人办事,却为了妹妹的安危,不得不死。”沈星汉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

    戚鸿光眼睛一亮:“属下立刻去查。”

    沈星汉抬手:“这事交给别人,你再去查胡玄,顺便,带张帖子回来。”

    戚鸿光道:“王爷是要参加那场文人盛会?”

    沈星汉眼眸深邃:“对。”

    院落中,余微微静静坐着,之前的肩伤已经好了很多,有些结痂了。鸳鸯在一旁心疼地为她敷药。

    青影进来之后,余微微眼睛一亮。

    “王妃,您母亲的身体已经转好,在府上温养。而余嫣然今日出府一个时辰,去了城西的胭脂铺,中途和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公子去了酒肆,不到一刻钟便出来了,只身一人回府。”

    青影的叙述清楚明白,余微微先是放下了心又是瞳孔一缩。

    看不清面貌的公子?她心里有极度不祥的预感。

    她追问道:“那个人为什么看不清楚?”

    青影回答:“他戴了半块面具,身上武功底子不弱,靠太近会被发现。”

    余微微眸光闪动:“那,他的衣着面料是不是很好?”

    青影仔细回忆:“是的,那面料看起来低调,但却绣有云纹。”

    余微微听青影此言,心中已有八分笃定。

    顿了顿,余微微说出惊人之语:“你觉得那人,像不像大皇子?”她此言一出,青影怔在原地,眸光震惊。

    “谁像大皇子?”一道磁性嗓音突然响起。

    余微微心里一惊,迅速抬眼,只见是沈星汉踏入殿内,她松了口气。

    沈星汉眸光深邃:“你们在说什么?”

    余微微道:“我给青影安排了任务,刚刚在聊这个。怎么了吗?”

    沈星汉拿出一张帖子:“胡玄办的文人盛会,同去?”

    余微微眼睛一亮:“去!”

    沈星汉没和她继续问刚刚的事,但余薇薇却主动提起:“我派青影去探查余府的情况,得知我母亲安康,以及余嫣然和神秘人私会。”

    沈星汉脚步一顿,看向她。

    余微微目光坚定:“我怀疑,她私会的对象是……”最后几个字她没有付诸于口,而是对着沈星汉做出口型。

    沈星汉眸光一闪,眸中飞快聚起风暴,很快又沉淀下来。

    “我知道了。”他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但余微微知道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文人盛会的举办定在今日,三王爷府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时,侍从们都看直了眼。

    沈星汉和余微微一同下车时,底下就乌泱泱跪了一大片。平民侍从等见到皇族要跪地行礼。

    “平身。”沈星汉淡淡道。

    侍从不敢直视王爷,半低着头问道:“王爷可是来参加文人盛会?”

    沈星汉目光落在手中的帖子上,淡淡道:“文人盛会限制皇家之人?”

    侍从战战兢兢,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道春风化雨的嗓音从远及近响起:“当然不限制,胡玄前来拜会三王爷。”

    他走近之后看着余微微一脸震惊:“这位是?”他看了看沈星汉的面色和两人站的距离。

    “胡玄有眼不识泰山,拜见三王妃。”他作揖行礼,看起来一派文人风流。

    余微微旁观着沈星汉的眼神,眼观鼻观心,有样学样,一副淡淡的模样。

    胡玄丝毫不尴尬,朗声笑道:“不知三王爷和三王妃来此,有失远迎。您的到来令陋室蓬荜生辉啊!”他一副文人豪爽模样,吩咐道:“来人,倒酒,敬贵客。”

    沈星汉摆手示意不必。余微微的视线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这位胡玄,她感觉他的热情豪爽好似有些假。

    胡玄笑得儒雅邀请他们上座,他们还未进去,门口处又传来一阵喧哗。

    沈星汉回眸一看,眯了眯眼。而余微微则是心中已然严阵以待起来。

    来人正是大皇子沈裕昌。

    胡玄脸上挂着笑意:“看来盛会选在今日真是选对了,接连贵客上门,某倍感荣幸。”

    沈裕昌一身素白衣衫,干净儒雅的仿佛一位读书人。他与胡玄两人面对面站着,两人俱是一脸和风微雨般的微笑,瞧着十分融洽自然。

    余微微暗中观察着,胡玄的表情这时看起来倒多了一分真。

    她眸中思量,沈裕昌已经走过来和沈星汉说话了。

    “倒是不知三弟有这般爱好。”

    沈星汉淡淡道:“非也。”

    沈裕昌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沈星汉看了一眼余微微,余微微笑道:“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在画舫游玩,碰巧撞见一个花贩,他递给我一枝花,一张字条。当日回府后,实在好奇。于是王爷便带我过来了。”

    余微微说到花贩、字条的时候着重注意过沈裕昌的表情,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滴水不漏。

    沈星汉拿出了那字条,缓缓说道:“就是这字条,胡先生看看。”

    胡玄接过一看,疑惑地轻“咦”了声,说道:“这是某写的字条。”

    “王妃方才所言,这字条自一个花贩手中所得?”他好像是真的迷惑。

    余微微笑道:“是啊,那花贩还赠了一枝花。”

    胡玄笑道:“许是下人们想出的宣传点子。”他摇摇头,继续说道:“有些时候,某也是不理解他们的新奇点子。”

    沈星汉闻言眼眸微抬,缓缓说道:“那花贩也是胡先生手下人安排的?听闻他不收银钱,只赠花和字条。”

    沈裕昌脸色微变,他看向胡玄,虽未发一语,但眼眸间却有机锋。

    而胡玄正满腹心思想着怎么圆过去这个话题,闻言思考了一下也就应了,答道:“许是。”

    胡玄一应下,沈裕昌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暴戾,只是这情绪被他隐藏地极好,几乎看不出来。

    余微微有些惊讶道:“可是胡先生,那位花贩实际上诱骗了很多文人上一艘画舫,不幸我也在其列,且那画舫上还放着夹杂了银翘的迷香!这些您……”

    胡玄神色大变:“什么?银翘?”

    余微微和沈星汉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眼底的含义。

    胡玄怎么会知道银翘这种密辛?

    “对,那画舫熏香确有银翘,当时船上的文人们都状态很不对劲,若不是王爷来得及时……”

    胡玄额上滴下大滴冷汗,不确定道:“那花贩?”

    余微微轻轻摇头:“那花贩似是当场便要自尽,但……”她说一半留一半,并不交代清楚那小贩最后的结局。

    胡玄抓心挠肝,但他眼眸一瞟,突然看见沈裕昌的神色,腾得从后背冒起一阵冷汗来。

    他们此刻的位置是庭院中部,与庭院比邻的是一家茶坊。

    客人坐在茶坊顶层可以轻易将下方美景一览眼底,有位头戴维帽的女子素手轻指庭院里唯一的女客,问道:“这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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