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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知情人

    “那是云凉国余府的小姐,如今是三王妃,名唤余微微。”

    衣着低调奢华的女子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轻声疑惑:“沈裕昌要拉拢的,原来就是她?”

    侍女模样的人回道:“是的,余府是这个国都里文臣的中流砥柱,如今此国都内忧外患,若您愿选其中一人助其一臂之力,咱们或许能……”

    “坐收渔翁之利。”女子缓缓接上后半句话,她轻声道:“姑姑,别心急。咱们已经暗中助了沈裕昌一次了。且看他后续的动作,再做加码不迟。”

    侍女模样的人露出个笑来:“是老奴太心急了,且观望着。”她微微抬头,露出张略显苍老的脸。

    此时一阵风吹起,女子帽檐下的轻纱被风撩起,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美人脸,她高鼻深眼,看起来不像是这边的面孔。

    反倒像是异域云凉国的人。

    庭院中部的几人已经行至内里,坐在茶坊也看不清什么。布帘被放下来,遮挡住一室茶香。

    余微微言语试探一番胡玄之后,心下愈发疑虑深重。她不再提小贩的后续,沈星汉也是闭口不言,胡玄饶是抓心挠肝也不敢询问,问了不就是自己承认有嫌疑吗?

    胡玄甚至站得都离余微微远了些,生怕她再问出些什么套话的问题。

    殊不知他避而远之的态度让沈星汉心里也颇有一番思量。

    余微微提起银翘这词时,胡玄立刻就能认识到事情严重性急忙撇开关系,他定是了解这味草药的。但胡玄是一代书法大家,他缘何得知宫廷妃嫔那诡谲的害人手段?

    况且,银翘还不是本国所产。

    这背后似乎牵扯着一番莫测的阴谋旋涡。沈星汉眼眸低垂,淡淡道:“胡先生在这时举办文人盛会,目的为何?”

    胡玄抖了一下,心中警报嗡嗡作响。这问题答不好要掉脑袋!

    他打起全副心神,脸上缓缓露出忧郁神色:“实不相瞒,古有书言,太平盛世,文人荟萃。如今某举办这一场文人盛会,正是想要以文人荟萃之景象,期盼盛世愿景。”

    这一番话说得感天动地!

    沈星汉微掀眼皮,说道:“原来胡先生是这般考虑,本王最还以为你目无法纪,公然祸乱朝纲。”

    胡玄吓得浑身一抖。“不敢不敢。”眼瞧着他背后都生了冷汗。

    这时沈裕昌开口道:“莫要如此说,胡先生也是一派诚心。”他一派和善,俨然如一个和事佬。

    他一开口,胡玄就不抖了,那模样好似有了依靠。

    余微微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进入内场之后,果真如胡玄所说。

    今日盛会来此的所有文人都是为皇帝、为国都祈福,所作诗篇也多表达着祈愿盛世早些到来的憧憬。

    这一切如此正常,反倒是不正常。

    沈星汉和余微微暗中交换了个眼神,知道今日盛会是摸排不出什么了。

    盛会结束后,胡玄挂着那副和乐笑容,热情地送他们离开。

    沈裕昌与他们背道而驰。

    直到马车行驶入王府,余微微才开口说道:“今日的一切都很不对劲。”她神色严肃,小脸绷得紧紧的,颇有几番严肃的可爱劲儿。

    沈星汉点头认可了她的话,宽慰道:“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胡玄此人能知道银翘,这是疑点之一。而胡玄对小贩的事情所知甚少,这是疑点之二。”

    余微微接话道:“恐怕这看似太平的文人盛会背后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但现在却无从探查。”

    沈星汉眸中略过一丝暗光,映衬得他脸庞有几分冷硬。

    他语调和缓:“也许,还有一条线,只是最先没有重视。”他回想起最初提审小贩时,那小贩的微妙表情。

    也许小贩的妹妹是个突破口。他刚想到此处,戚鸿光便来了。

    沈星汉抬眸示意戚鸿光禀报。

    戚鸿光道:“王爷,那位小贩的妹妹想求见您。”

    余微微讶然:“那小贩还有妹妹?”

    沈星汉解释道:“是的,最初审讯时他对两个人反应颇大,一个是他妹妹,另一个是胡玄。”

    余微微疑惑道:“那小贩的死她可知情?这见面……”

    余微微的担心沈星汉可以理解,然而戚鸿光说道:“她知情。在属下找到她的时候,她很冷静地询问了她哥哥的情况,属下并无言语,但她却认定她哥哥必定死亡了。”

    余微微眼眸一闪:“这妹妹知道点什么!”

    沈星汉目光示意戚鸿光继续说。

    “她告诉属下,她要见主子,属下当时并未答话。但她说了一句话。要尽快,否则她可能也没了。”

    余微微听得叹为观止:“她这是认定她会被灭口?”

    沈星汉则是道:“人你带来了,是吧。”

    戚鸿光笑道:“果然瞒不过主子,为免夜长梦多,人就在偏院等着。”

    余微微眼眸亮亮的,沈星汉见她如此只觉得心脏一软,他眼眸中露不出什么情绪,但语调温和了些:“一同去?”

    余微微连连点头:“好啊!”

    他们来到偏殿之后,便见到了这位妹妹。

    她一身破旧侍女衣裳,服饰颜色被洗的发白。转头见了衣着华贵,看起来便身份不低的沈星汉和余微微之后也不那么紧张,反而大方地行礼。

    沈星汉先发制人道:“你要见本王?”

    余微微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她。

    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是了然。她喃喃道:“怪不得……”

    余微微狐疑:“怪不得什么?”

    女子回过神,轻声道:“见过王爷、王妃。奴婢名唤阿溪,哥哥便是那日您遇上的花贩。提出要见您是因为,奴婢的哥哥是枉死!他是被人害死的!”说到后面阿溪已是句句泣血。

    一旁的余嫣然,连忙插话:“不对啊?你哥哥是自尽的。”

    阿溪双目圆睁:“什么,这不可能!”可随即她好像想到什么,泪流满面。

    “哥哥一定是为了我……”她精神涣散,好半晌才恢复些。

    沈星汉淡淡道:“你详细说来。”

    阿溪悲痛道:“其实奴婢和哥哥本家乃是地方官员,但因得罪权贵被贬入狱,家父拼死将我们送出,没想到逃到上京也……”她目录悲怆,继续说道:“被发现后,哥哥便与他们虚与委蛇,他们经常交代哥哥去做肮脏的事情,哥哥不愿,他们便以奴婢的死相逼!”

    经过阿溪一番讲述,余微微更为震惊:“你可知是谁胁迫你哥哥?”

    阿溪目光尽是愤恨:“是秦武。”

    余微微目露茫然,秦武又是谁?沈星汉倒是露出回忆神色,而戚鸿光眼神巨变。他立即问道:“可是大皇子身边的秦武?”

    阿溪被戚鸿光的质问说得懵了神色,但她很快摇头:“奴婢不知他是谁身边的人,但奴婢知晓他的样子,不知可否取来纸笔,奴婢画在纸上,您可辨认。”

    沈星汉一挥手,戚鸿光立即出去取纸笔。

    余微微眨眨眼睛,问道:“你为何知道他叫秦武?还见过他?”

    阿溪忍不住红了眼眶:“奴婢是偷听得知的。哥哥一直自己背负着那些人的胁迫,他从不叫我知晓,但奴婢偶有一次外出采买曾在小巷子遇见过……他们大骂哥哥,领头那人凶神恶煞,有人在马车之中喊了一声秦武,他就离去了。”

    余微微点头。戚鸿光已将纸笔取来。

    阿溪擦了擦眼泪,执笔作画。她画功了得,笔下所画之人面貌清晰可辨。

    沈星汉和戚鸿光俱是一眼认出,画中人正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卫:秦武!

    余微微见此,宽慰了阿溪几句。“你还有别的要告诉我们吗?”

    阿溪摇头:“奴婢所知,已全然告知。虽奴婢没有掺手那些作为,但他们不会放过奴婢的。能在死前道出真相,奴婢请求王爷、王妃还哥哥一个公道。”她跪地磕头,一下便见了血,可见力度之重。

    余微微眸中现出不忍。

    阿溪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沈星汉观她神色,对阿溪淡淡道:“你没有必要这般死去。”

    余微微见沈星汉这般说,就知道有戏!她认真地看着阿溪:“你可愿留在王府?”

    阿溪抬起头,目光空泛。片刻后她低下头:“奴婢无甚所长。”

    余微微指着那画:“你画功了得,只见那秦武一面便画成这样,这就是你的长处。”

    阿溪还是眸中摇摆不定。

    见此,沈星汉说道:“你难道不想,亲眼见证仇人的败落吗?”

    阿溪瞬间目露狠意,她眼中坚定,跪地磕了个头。“谢王爷王妃收留。”

    余微微唤来鸳鸯带阿溪下去梳洗休息,偏殿里沈星汉目光严肃:“查证一下阿溪的身份,清白便可留在王府。”

    戚鸿光点头。

    余微微这时说道:“若阿溪所说为真,那小贩就不是和胡玄有联系,而是和大皇子有联系。”

    沈星汉眸光思衬,缓缓说道:“有这个可能,还待查证。”

    余微微道:“如今的局势越乱,对幕后之人越是有利。皇上的身体?”

    沈星汉默了。

    余微微也心下沉重。

    “如今宫中也不再叫女眷侍疾……”余微微的担心还未说完,刚刚离去的戚鸿光又回来了,他一个疾冲进屋,目露焦急:“王爷,二皇子遭人刺杀!”

    沈星汉陡然眸光一厉,他霍然转身:“什么!”

    余微微也大受震动。“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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