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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告御状

    袁老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毒入肺腑,寻常药材已是无用。”

    余微微抬眸问道:“那名贵药材呢?是否有用?”

    袁老再次摇头:“无用的,名贵药材最多起到拖延效果,还会让使用之人陷入无休止地缠绵病榻。”

    胡心悦如遭雷击,她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神情尽是绝望和不敢置信。她喃喃道:“不会的……”

    这时,沈星汉突然说道:“袁老,您不用有什么顾忌,如今特殊情况,即便是有偏门法子我们也要尝试的。”

    他此言落下,袁老的神情当真有了几分变化。

    而胡心悦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眸中是深切的希冀,一双眼睛红得厉害。“袁老,您医术高明,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们愿意试,只要能救他。”

    余微微也在一旁点头。

    袁老叹了口气,说道:“某这里确实有个法子,只是极为凶险,乃是以毒攻毒,稍有不慎,恐二皇子有性命之危。”

    胡心悦一下子就顿住了,神情悲凉。

    沈星汉垂眸说道:“微微,你先带皇嫂去看看兄长。”

    胡心悦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余微微接收到沈星汉递来的信号,硬是拉着胡心悦离开了。

    她们离去之后,沈星汉神情幽深,只淡淡道:“您就告诉我,这法子有几成的可能性,能成。”

    袁老毫不犹疑道:“四成。”

    沈星汉唇抿得更紧了些。他垂眸沉思良久,抬眸那一瞬间,眸中深邃如海。

    最终,他说道:“四成,不少了。我信任兄长,也信任您。那便试。拜托袁老。”

    袁老观沈星汉的神情,心知他的坚定,他深深鞠了一礼,说道:“某一定竭尽全力。”

    内室,胡心悦坐在沈灵琮床榻前,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禁不住眼角浸泪。她转眸对余微微说道:“微微,你知道是谁吗?”

    余微微抬眸看向她,事实上她心中有猜测,但沈星汉自从将沈灵琮带回来,还没有与她讲过情况。

    胡心悦眸中现出恨来。“微微,我胡心悦认定的人,不能这样被人残害!你有猜测对不对?是谁,你告诉我,我定远侯府不会放过他!”

    余微微被她的恨意所惊,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冷静一点。”

    胡心悦眸中的情绪愈发浓厚,她声声泣血:“我不能忍受夫君被害成这样,之前的毒已经让他的身体很是衰败了,他经常瞒着我吐血,我都知道,这次……”她握紧了余微微的手,说道:“你们该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我夫君。”

    余微微一脸难色,她还没有和沈星汉沟通过,不能贸然说出心中的猜测。

    这时,沈星汉从外间进来了。

    余微微立刻转眸看向他。沈星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对上胡心悦含恨的眼。

    他声音虽轻,但其中的仇恨丝毫不比胡心悦少。

    “是大皇子。当我赶到城东的宅院时,兄长便已成了这副模样,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余微微心中的猜测得到肯定,禁不住回眸看了一眼沈灵琮的情况。将人折磨成这副模样,大皇子的手段该多么残忍!

    胡心悦则是一阵恍惚,她眸中是深切的嘲讽,气极反笑:“犹记得你们当时怀疑他的时候,我还反驳过,怎么会是他呢。”她的观念受到了冲击,再加上情绪上下起伏得厉害,竟神思朦胧晕了过去。

    余微微离得最近,立即接住她。她轻叹口气,侍女们扶着胡心悦到床榻躺着,大夫搭脉后说道:“王妃是情绪起伏太大,太过劳累了。”

    余微微点头,胡心悦被侍女们妥善安置在床榻上休息。

    她走近几步,站在沈星汉身侧,轻声说道:“王爷,他太过猖狂了。”

    沈星汉眸中幽深,他额间青筋直冒,视线一直停留在沈灵琮身上。他淡淡道:“微微,今日我能顺利将兄长带出来,承了刘成轩的情。”

    余微微讶然道:“刘成轩?他和此事有何关联?”

    沈星汉点头:“两相对峙时,他打破了局面。”他将今日救援一事的细节讲给余微微听。

    余微微听后眸中闪过了然,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吗?说来,我也遇见了他。”

    沈星汉看过来之后,余微微将她被刘成轩拦下的事情说了。

    沈星汉听后点头:“此人不简单,他代表着第三方势力,皇后的势力完全中立,不偏不倚。但今日,所幸他暂时偏向于我们。”

    “今日,他的到来也许就是为了相助我们。”

    余微微点头,她轻叹道:“今日是承了他的情。日后该如何呢?心悦的孕事快瞒不住了,城中闹得风风雨雨。”

    沈星汉垂眸沉思。

    “我即刻进宫,向父皇禀明这件事。”

    余微微猛然抬眸:“找父皇?”

    沈星汉神情冷凝:“他敢做,我当然要揭穿。端看父皇如何定夺。”他看着余微微缓缓道:“这几日可能要麻法你留在兄长府上,多照看一番皇嫂他们。”

    余微微摇头:“不麻烦的。”她抬眸担忧道:“倒是你进宫,父皇的身体……”

    说到此处,沈星汉的心便是一沉。

    “无论如何,这事都要禀报给父皇知道。”他说罢此言便转身大步离去,余微微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神情中又添了几分忧愁。

    良久,她转身吩咐道:“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有情况立即通知本王妃。”

    侍女们齐声应是。

    另一侧沈星汉快马加鞭便赶往宫中,他只身一人,神情冷若冰霜,一路毫无阻拦便到了皇帝寝宫门外。

    沈星汉跪地叩首:“儿臣求见父皇。”

    守在寝宫门口的公公立即进殿通传,不过片刻,沈星汉便得了传唤。

    沈星汉大步进殿,殿内一股深重的贵重药材味道,皇帝难得清醒地坐在榻上,正手执一册书卷在看。

    见沈星汉来了,皇帝摆手道:“免礼。”

    沈星汉并未免去礼数,而是跪地叩首,行了大礼。

    皇帝那双眼睛阅览万物,他眸中平静依旧,待沈星汉礼数行完,淡淡道:“何事要禀?”

    沈星汉直起身,膝盖仍贴着地面。

    他神情肃穆,眸底尽是悲痛。“启禀父皇,二哥前日下朝之后失踪,儿臣苦苦找寻,最终竟在大哥的府邸寻见。”他说到此处像是十足不敢置信,眼眸中尽是复杂难言的情绪。

    皇帝因他的话直起了身,那双睿智的眸已经有些许浑浊,但仍精光频闪。“你说什么?”

    沈星汉不闪不避,对上皇帝压迫的视线。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亲眼所见大哥将二哥像犯人一样绑在木架上,肆意虐打!大哥蔑视天家威严,罔顾礼法!”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十分响亮。

    皇帝的情绪瞬间就激烈起来,他指着沈星汉的鼻子,眉目本就不怒自威,如今动怒更是可怖。

    “你再说一遍!此话当真?”

    沈星汉抬起头直视皇帝,缓缓说道:“儿臣知您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此言属实,是儿臣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点虚言。”

    皇帝情绪激动,他气息起伏很大,喉间仿佛那破风箱一般,喘息艰难。

    沈星汉跪得笔挺,神情肃穆庄重。

    皇帝见他这副模样猛然气得吐出一口血来,一瞬间随侍在殿内的宫女太监都慌了,拿巾帕的拿巾帕,擦拭血迹的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沈星汉眸中有几许担忧,但宫女太监围住了皇帝,他便没有上前,仍跪在原地。

    皇帝气得眼前发黑,坐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但他恢复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指着沈星汉的鼻子大骂:“孽子!你竟敢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你皇兄!”

    沈星汉听完皇帝的骂,心重重坠地。

    围着的宫女太监转瞬间跪了一地,天子一怒的气势不是他们能抵抗的,一个个都颤巍巍跪地,头也不敢抬。

    皇帝气得额角有青筋暴起,他的身体禁不住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身体都有些摇晃起来。

    沈星汉直视皇帝片刻,嘴角无甚意味地抿了抿。“父皇,儿臣有人证,亲眼所见。”

    皇帝身体衰败,这显得他的气势无端便矮了一截。但多年帝王,他的威势早已深入人心。皇帝垂眸看着沈星汉,他眼神微眯,缓缓道:“老三是怎么了?非要攀咬你大哥。是不是都看着朕的身体不行了!现在就要争皇位了?”

    这一顶高帽子不能扣在头上。

    沈星汉即刻低头作恭谦状,否认道:“父皇明察,儿臣从未觊觎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这次大哥着实过分,二哥都……”

    他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怒声打断:“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告御状?亲眼所见的人证是你,那物证呢?老三这是不相信你大哥吗?”

    沈星汉顿住,他抬眸,在看清楚皇帝的神色那一瞬,他心凉了。

    父皇未必不知这事是真的,但仍一字一句都是向着大哥。换言之,哪怕大哥害了二哥,父皇想必也会说是二哥自己不小心遭了刺杀吧。

    殿内跪了一地,皇帝站在最中间剧烈地咳嗽,再次咯血。

    沈星汉条件反射想起身去扶,但有人却比他快一步。

    只见从殿外极快地冲进来一个身影,扶住了皇帝要倒下的身体。

    与此同时,这道声音满含关心:“父皇,您怎么样?”随即他转眸一瞥:“三弟,还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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