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退婚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

被顶流退婚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 > 贪心小偷

贪心小偷

    虽说今天是周末,但在这种满是奢侈品的商场,无论何时,店员的数量永远比客人多。等两人上到五楼,林杳然走了一段,发现所有的店都开着,却连一个顾客都看不到了。

    就好像被早有准备地包场了一样。

    林杳然掠了眼贺秋渡,不是吧,买件衣服而已至于吗?躺沙发上直接官网下单不香吗?

    “贺秋渡。”

    贺秋渡听见身后那根走得慢吞吞的小尾巴叫他。

    软软的声音,还带点请求的意味,让他很想装没听见,好多听几次。

    “事先说好,我只出买衣服的钱,其他费用不能算我头上。”林杳然很认真地说,然后下一秒,他就发现本来心情挺好的贺秋渡脸色肉眼可见地一黑。

    “亲兄弟,明算帐。”他照样底气十足,还补充了句:“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跟着贺秋渡进了一家做男装很有名的奢侈品店,所有店员都在门口静候,随时准备为他们服务的样子。

    林杳然松了口气,心想应该没自己事儿了,只要到时候付钱就可以,就直接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懒懒散散地撑着下巴,看贺秋渡挑选那些基本不对顾客做公开新装展示的高级成衣。

    奇怪的是,虽然很专业的sa都在旁边,但贺秋渡只管盯着他这个一看就和时尚无缘的人问意见。

    “这件怎么样?”

    “挺好的。”

    “这件呢?”

    “也挺好的。”

    “再看看这件?”

    “都挺好的。”

    林杳然忽然觉得自己很像陪女朋友逛街时一味敷衍的钢铁直男,不过,他也是真的这么想的。那可是贺秋渡,就算套个大麻袋在身上,也好看。

    那,自己织的歪歪扭扭的毛衣呢?

    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林杳然心突地一蹦,他被自己吓到了。

    大概,也是很好看的吧。就算毛衣很丑,人也一定是好看的。如果真能看见,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仅是这么稍微想象一下,心里就会漫上点酸酸甜甜的感觉。

    甜是一点点,酸是许许多。因为,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的事情。跟眼睛好不好也没有关系,眼睛不好,最简单的围巾总能想办法织出来,但自己跟贺秋渡,绝对不可能成为这样的关系。

    鼻端萦绕开熟悉的清冽气息,林杳然回过神,视线重新聚焦,看到贺秋渡正半蹲在自己身前,黑眸深深地望过来,“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发呆。”

    距离太近,林杳然往后缩了缩,“我可以付钱了吗?”

    “陪我去试一下。”

    林杳然愣了愣,“店员不是都在。”

    “我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尤其是在封闭空间。”贺秋渡顿了顿,“你不一样。”

    林杳然:“……我不是人?”

    帽檐被某人不满地戳了戳。

    无可奈何,林杳然只得起身陪他去试穿。然而沙发实在太过松软,他整个人都深深陷在里面,一下子站不起来了。

    林杳然有点尴尬,“你先去,我马上来。”

    贺秋渡了然一笑,朝他伸出手。

    林杳然犹豫了一瞬,没有去握他的手,只是抓住他胳膊上的衣服,努力站下地。

    手要缩回去的那刻,那只清瘦有力的大手横过来,猝不及防地就把他的手捞进自己掌中。

    有点霸道,有点不讲理,却也有点不相符的细微颤抖。

    因为自己的手指也以同样频率颤栗着,所以林杳然不知道,被出卖的究竟是谁的心情。

    门店很大,去更衣室需要走一段不长不短的路。尽管被牵着手,林杳然却走得愈发的慢,甚至拖拖沓沓,磕磕绊绊。

    两人的手臂渐渐拉长,几乎要形成一道直线的时候,走在前面一点的贺秋渡就会停下脚步,等他跟上来,再继续往前走。

    林杳然推了推眼镜,透过厚重的镜片,还是能很清晰地看见贺秋渡的背影。就连背影都被上帝精心雕琢,好看到让人的心跳都缓慢下来,好看到能战胜最敏锐的羞耻心,会忍不住想象靠上去是怎样的感觉。

    对不起。林杳然在心里对摇摇道歉。就让我再讨厌你一次。

    更衣室很宽敞,相当于一间一应俱全的休息室。虽然知道贺秋渡只是试穿外套,但林杳然怕尴尬,还是背对着落地镜坐了下来。

    “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嗯。”林杳然伸手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他知道贺秋渡有点洁癖,不愿意把衣服挂在公用的衣帽架上。

    刚脱下来的外套还沾染了点体温,指尖甫一触上,就能感受到微温的热度,而且还很香。

    不是更衣室里本来就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而是贺秋渡身上自带的那种清润干净的香味。现在,这件连帽外套正被自己拿在手上,自己甚至不需要低头,便能轻易独占这股好闻的香气。

    林杳然就这么干坐在那里,他看不到贺秋渡,因为很谨慎地背向着他,也不好玩手机,那样会显得很不礼貌。他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仿佛可供他消磨这段独处时间的,唯有这件衣服。

    不知道把脸贴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脑子里一钻出这个念头,林杳然的脸就烧了起来。他是有点这样的癖好,小时候喜欢钻进妈妈怀里,闻妈妈身上甜甜的花香。现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把脸埋进潘崽的肚子,闻晒过太阳后的温暖味道。但贺秋渡不是妈妈也不是潘崽,他不能对贺秋渡有这种想法。

    可越是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思绪就越是信马由缰。林杳然平时创作歌曲时的联想能力,竟然在这种不该发挥的时候胡奔乱跑起来,冲撞得他整个人都不可思议地飘然晕眩。

    怎么办……只是稍微一下下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稍微耍赖一下,稍微食言一下,稍微任性一下,神明应该会原谅他吧?

    于是,他变成世界上最没用最心虚的小偷,颤颤地抱紧那件衣服,试试探探地把脸俯了下去。

    “哐当。”

    突如其来的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林杳然脑子轰的一炸,就像被灯光聚焦的现行犯,浑身都僵住了。

    缓了几秒,他才从这做贼心虚的恐惧中回过神,一转头,只见贺秋渡正弯腰捡一个掉在地上的金属衣架。不知为何,林杳然觉得他侧脸有些发红,就连手都有点不听使唤。

    “你怎么了?”

    “没什么。”贺秋渡迅速背对他站好,若无其事地整理衣领,只是声音略微涩哑。

    “哦……”林杳然还是心虚得不行,干巴巴地说,“需要帮忙的话叫我。”

    贺秋渡“嗯”了一声,过了会儿,突然开口:“你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老贺,一个香喷喷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