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了厌婚总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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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杀富济贫

    自那以后,宋经年再不约女人,也不叫我跟他出去公干。我乐得清闲,下班后回家打理我的网店。

    老杨又以分手做筏子,要求我去他家陶瓷店转转。我知道,他们家这个月业绩断崖式下降,一家人急了。

    自上次要提成失败后,我再没跟他们介绍什么大客户,一是不乐意,二是忙着网店,很少在外走动。

    这天老杨又打电话来,说他爸妈想我了,我让过去看看他们。我想了想,踩了辆共享单车过去。

    停车场,远远见老杨爸妈走过来,正想走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却见老杨妈妈抱着保温壶,两人脸上带着紧张和喜悦。

    不知为何,我打心底不想介入这种喜庆的氛围,躲在一辆车后面。巧的是,隔壁的丰田凯美瑞,恰好是老杨爸妈的车。

    老杨爸爸点了车,两人站在外面等着热车。

    “这事可不能叫李释知道了。”老杨爸爸点了支烟说。

    “当然不能让那丫头知道,她是我们家的财神爷,可不能让她飞了。唉,我们杨子真是命苦,怎么就出了这种事!这身子伤了,也不知能不能养回来。”老杨妈妈说。

    “这事我们瞒了李释,终是亏欠了她。”老杨爸爸夹紧眉头。

    老杨妈妈撅起嘴,“李释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娘家差了些,她妈那拖油瓶,就是销金窟无底洞。跟我们杨家结亲,真是杀富济贫。这种亲家,也就我们杨家肯结,要换别人家早黄了。”

    老杨爸爸捏了捏眉头,“这话你可别再说了,让人听了心里有疙瘩。李释嫁过来后,家里的钱还是你掌着。只要钱在我们手中,翻出什么浪来。”

    老杨妈妈得意一笑,“还用你说,这我早有计较。”

    凯美瑞开了出去,我久久不能平静。

    老杨毕业于国内普通大学,在外面混了两年没什么成绩,索性回来经营家里老店。老杨家境不错,我本人也不差。我就读斯坦福大学,即使硕士没念完,也还有个学士证,在上市公司上班,领的薪水不少。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老杨爸妈的意识里,我竟高攀了他们杨家。

    罢了,反正已经分手,待旅行回来,两家嫁娶各不相干。

    我继续往陶瓷店走,看看老杨到底出了什么事。

    店里已经开了门,有两三个客人转悠着看地板砖,老杨坐在茶几桌旁玩手游。

    说是经营陶瓷老店,老杨也就偶尔进进货看看店面,做个甩手掌柜。

    我冷笑一声,放下包招呼客人。

    待客人下了订金走后,我去找老杨,将订金交给他。老杨收了钱,继续玩他的手游。

    我将他全身上下扫描了好几遍,没缺胳膊少根腿,还能打游戏,说明脑子也没坏。

    “你身体怎么了?”我问。

    老杨像是受到了惊吓,手下一滑,手机掉地上。他抬头看了我眼,神色一片慌乱。

    “没什么,都挺好的呀。”老杨捡起手机,压着声回我。

    我跟他说,让他尽快跟他爸妈说清楚,假装男女朋友的事,迟早会露馅,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陪演戏。

    老杨脑门冒汗,顾左右而言他,说快了快了,扯了些其他事转移话题。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开始分手之旅的日子。

    进入寒假,有钱人带孩子纷纷往外跑,机票价格唰唰往上涨。因为提前计划的旅游,早买了机票,倒也占了便宜。

    临去机场的路上,老杨忽然改变注意,让我带杨家二老先去机场。

    待到再相见时,他身边多出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看起来倒像是一家三口。如果不是我认得那个女人,我还真以为是老杨一家三口。

    这女的叫玉蝉,是老杨朋友的妻子,前几个月的一次聚会上我见过。只是我们现在要出国,老杨带着她来是几个意思,难道老杨挖人墙角了?

    “老杨,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他们带过来?”我上前问。

    老杨擦了把额头冷汗,“这是我一铁哥们儿遗孀和孩子,那哥们得了疾病,几个月前去了,临终前托我照顾。小孩放寒假了,皮得很,我不放心他们娘俩,想着带他们一起去。”

    我点点头,老杨这人讲义气,众所周知。

    我正眼打量玉蝉,大约27岁,披着一头直发,脸色白净,柔弱清纯,虽已为人母,脸颊丰腴带着酡红,倒是有几分妖娆风情。

    丈夫去世,能这么快走出来,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精神状态,这女子的心性值得敬佩。

    玉蝉也在打量我,我们对视数秒,从她的眸光中读出羡慕、嫉妒和恨。

    她生出这种情绪我能理解。突逢巨变,成了单亲妈妈,看到年纪相仿的我,心里的不平不甘,这很正常。这种情绪我曾经也有过,只是我将这种情绪转化成奋斗的动力。

    我朝她笑了笑,友善地说,“人到齐了,我们登机。”

    玉蝉愣了愣,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也朝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排队过安检,我低头看手机。一股力量自背后推来,我重心不稳,手中的行李箱向右前方冲出去。

    “轩轩!”女子的尖叫声在大厅响起,是老杨带来的女人玉蝉。

    她抱起孩子,面带愤怒眸中含泪,仿佛我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发生什么事?”老杨探头过来。

    “老杨,她容不下我们娘俩,你又何必要带上我们两个拖油瓶。”泪水自女人脸上无声划过,矛头却是对向了我。

    “玉蝉,你说什么胡话!”老杨连忙斥责。

    女人低头,搂紧怀中小孩,忽然孩子啼哭起来,望着老杨可怜兮兮囔道,“爸爸,疼,轩轩疼……”

    欲加之罪,把我气得直打哆嗦。

    老杨彻底慌乱,向我解释,“你听我说,这孩子没了爸爸,我见他可怜,所以,所以……”

    “爸爸,轩轩腿疼……”孩子的哭喊道。

    玉蝉掀开小孩裤子,里面赫然有两道红痕。

    老杨见了心疼不已,对我怒目而视,“李释,你都对孩子做了什么?他那么小,你怎么忍心,我从没想到,你竟然蛇蝎心肠。”

    我一时失语,竟不知如何辩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人……”

    “杨子,这才第一次见面,她就对我的孩子痛下毒手,今后还能保证孩子全须全尾长大?”玉蝉咬着贝齿轻声叱问。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不过是帮着照料去世的哥们的遗孤,怎么玉蝉说的像是老杨养的私生子似的。

    “老杨,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我开玩笑的问。

    “胡说!”老杨斩钉截铁否认,“轩轩是黄哥的孩子,我老杨再混也不干不出欺负哥们的事。”

    我点头赞同。我跟老杨处的时间不长,他虽然能力不足性子懒惰,但为人还是老实巴交,当初答应跟他交往,也是看中了这点。

    老杨及老杨爸妈都松了口气。我有些纳闷,老杨爸妈紧张个什么劲。

    “李助理。”

    我扭过头看,是王友明在叫我,他的身边站着宋经年和林聪。

    我朝他们招招手,走过去向老板问好。

    宋经年身姿挺拔,眉目犀利,给我张高冷脸。

    王友明点头,“年底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你倒是好,一口气请了十天假,出去逍遥快活。”

    “王助理不是说过,能者多劳嘛!”我将王友明曾说过的话还给他。

    我俩面上笑嘻嘻心里妈**的打趣对方,老杨忽然冲了过来,怒气冲天指着宋经年的鼻子叫嚣,“是你,那天是你打我……”

    被人指着鼻子说话,宋经年何时受过这种气。

    他抓住老杨的手往外一送,我听到咔嚓一声,老杨的胳膊脱臼了,老杨杀猪的叫声,响彻机场。

    犹不解恨,右脚抬起,在老杨肚皮上踢上一脚,老杨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老杨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他还想去跟宋经年斗,我赶忙上去拉住他。

    “别打了!”我劝道。

    “你别拦我,老子今天要打死他,才能出我心中的恶气。”

    我赶忙拉住老杨,说了句实话,“你打不过他。”

    宋经年每天坚持运动,有专门的拳术老师,老杨好吃懒动,除了七十五公斤的肥肉,毫无优势,上去只有找打的份。

    老杨羞愤用力甩我,我一个不小心摔地上,坚硬的大理石板磕伤了我手肘,疼得我眼泪花花。

    不等老杨跑去挨打,这次宋经年大步过来,抬脚就将他踢了出去,犹不解恨,又拧起来打了几拳。最后像扔破布一样,将他扔地上,滑出好几米。

    看到这一切,我疑惑了。

    老杨虽然是个甩手掌柜,但好歹混迹商场几年,早就学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且不说明知打不过对方,就宋经年这身行头,也能推断出宋经年绝非池中物,可是老杨为什么还要上杆子找打。

    我忍着痛,去扶老杨。

    老杨明明被打得很惨了,嘴里还叫嚣,“我要杀了他……”

    我心里一阵烦闷,厉声道,“够了,人家没招你惹你,你张口就要打要杀,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邕城宋氏独子,你要真有本事拿他怎么样,我还高看你?”

    老杨似乎回过神来,望着我,他神色变了又变。